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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直接找陸皓明，如果沒有這回事，就早點結案。」

不料這告狀信打亂了自己的計劃。

「費銘同志相當不錯。當過市長、市委書記，有豐富的經驗。」

「你對雁南比較熟，上州市委書記的人選，誰比較合適？」

小谷走了。

再說，自己提出反腐敗，人家告狀陸皓明腐敗，既然你反腐，還提拔腐敗分子？反腐敗不是假的嗎？

電話真多。

「部長，請您放心。」

但只談了半個小時，一是要配一名副書記，由劉部長去物色人選；二是班子目前不動。他說要我繼續干，也沒說干到什麼時候。

這讓劉開來一時不好接腔。一個組織部長對這麼重要的人選，實際上的建議權都是參考性的。就是自己反對也沒有任何作用。

陸皓明說：「那你開到市政府隔壁的賓館等我。到了后打電話給我。」

所以，他作了周密的部署，一是馬上找林一亮，告訴他不要有任何想法，巷子搬遷的合同已簽，就繼續搞下去。

自己來到雁南提出反腐敗，如果陸皓明一面懲治上州的腐敗，一面收受別人的錢財，不是個ｈttps://m.ｈｅｔuｂoｏｋ.ｃｏm.coｍ兩面派？

那麼，讓林去人大，陸當書記。周宏展定下了基調。

召見陸皓明沒有別的意思，他並不是要陸皓明談什麼上州發展計劃，既然委託劉開來告訴陸皓明，他並不是上州市委書記的唯一人選，那麼，就想看看陸的反應。

任志遠在電話里說了十多分鐘，最後說：「這些是大概情況，電話里說不清，你知道就行，我開車子來接你。找個地方吃飯，我詳細向你彙報。」

田書記說：「我們調查了當事人陳惠玲，她說根本沒有這回事。」

陸皓明掛了手機，坐了一陣。心裏有事，但不能跟任何人說，包括跟文娟都不能說。

當時，劉開來一聽，心裏吃了一驚。看來陸皓明在周書記心中不是唯一人選啊。但他還是不改初衷，建議道：

不過，書記的意圖不能透露出去，這是組織原則。但是，他必須透露給陸皓明。透給陸皓明，他現在又感覺不放心。於是，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陸皓明。

「志遠，有什麼緊急事？」

剩下一個淡水的三禾村，他和*圖*書就只要遲和春陪著，也沒通知淡水縣委，就以普通遊客的身份去了一趟。好在並沒有人認識他們，他們看了一個多小時就回來了。

周宏展也沒有什麼客人要會。那只是個借口。見了陸皓明之後，他就靜等紀委的調查結果。如果證明這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他還是想提拔這個人。

任遠志開口就問：「你在哪兒？」

他並不知道之縣一幫人在告陸皓明。他那句叮嚀陸皓明的話——在這段時間要注意保護自己——只是一句關心的話。

林一亮的話含著兩層意思：一是目前不能交班；二是有些歉意，他想交班，周書記不肯。

今天的見面，問上州如何發展，本來是隨意問問，儘管陸皓明談得很概括，很簡約，但可以看出來他還是很有思想，很有見地。

周書記問：「費銘同志怎麼樣？」

一會兒，手機又響起來，是林書記的電話。

林一亮說：「當然，我也向周書記推薦了你。我說，如果我退，皓明同志是最合適的人選，這個人有魄力，肯擔當，思路清晰，敢作敢為。」

所以，他對陸皓明的印象比較hｔtｐs://m•heｔubooｋ•ｃom•coｍ好。

這次，市長為什麼避開我呢？平時可不是這樣的啊。他邊開車邊給文娟打電話：

「陸皓明同志比較合適。」

在周書記運籌這些事情的時候。劉開來也一個人坐在辦公室。

陸皓明笑道：「感謝書記對我的推薦。其實，你在這兒，我一定當好副手。」

吉秘書泡了茶，退去。

林書記在電話里說，要陸皓明到他辦公室去一趟。

他又召見劉開來，告訴他上州的班子暫時不動，只要他考慮一名副書記的人選。萬一怕陸真的有問題，他要劉開來還考慮其他人選，比如主動找過自己的費銘。

陸市長跟任志遠一起去幹什麼呢？

緊接著，他又召見陸皓明。

周宏展等陸皓明、劉開來兩人走了，他破例地點燃了一支煙。

這是一件大事。

說實話，他並不了解陸皓明，到了雁南之後，到各地打了一轉。有兩個縣反映，當時的旅遊都是陸皓明搞起來的。

所以，他當即對省紀委田書記叮嚀道：「這個事，你暗中查一查，一是要做好保密工作；二是要徹底查清楚。」

他本想過了年就提拔ｍ.ｈｅｔｕｂｏｏｋ.ｃｏｍ.ｃｏｍ陸皓明，因為上次說了，四條巷子搬不動，就要給他們各降一級。據上州市委的彙報，四條巷子所有的人都簽了合同。

陸皓明起身，匆匆走進林書記辦公室。

通常情況下，有些人獲得了這一信息，多少有些情緒。但這個陸皓明好像無動於衷，對上州如何發展，侃侃而談。

「書記提到費，只是他無意中詢問了我一句，我才知道，你千萬不能透出去。」

真有這麼一回事，那麼自己的反腐敗就成了一場笑話。

「到了辦公室吧？」

陸皓明加快步伐，回到辦公室，不等任志遠打過來，他主動撥過去。

「娟姐，你要打電話給市長，看他在什麼地方。但不要說是我要你打的。問清了就告訴我。」

至於搞多久，他沒說。

兩人坐下，林一亮說：「向你傳達一下周書記的指示。他今天上午找我談話，所以，你打我的電話時，我說明天再見面。

文娟問：「他沒坐你的車？」

「在回辦公室的路上。」

劉開來才知道費銘在後面運作了。

這時，手機又響了。

小谷其實沒有走多遠，他把車停在輔道上，看著陸皓明上車，車子和圖書開出賓館，他立即跟上，發現是任志遠的車才沒跟了。

所以，目前的情況，我們還是只能一起配合著幹下去。」

「沒有。我不放心，你問一問。」

周宏展想清楚了之後，打了一個電話給紀委田書記，詢問調查的進度。

「好。感謝你為我家那位操心。」

一個小時后，小谷送陸皓明到賓館，陸皓明叮嚀道：「我還跟別人有事，你回家就行，不要管我了。」

最後，又徵求意見地問道：

他的煙癮並不大，只是遇到特別費神的事，需要好好想一想時，才吸一支。

兩人聊了一會年底的工作，陸皓明就離開了書記室。

「那我過五分鐘再打電話給你，有緊要事。」

早一天，周書記把他叫到辦公室，布置了一個任務，就是給上州市委配一名副書記，要他先物色幾名人選。

「報告部長，到了。」

「好的。」

他一看號碼，竟然是任志遠，忙接了。

陸皓明上了任志遠的車。

也就是說，他內心準備提拔陸，今天叫他來，也是有目的的。因為早幾天省紀委收到了一封告狀信——說陸皓明收受了之縣原來女縣長的賄賂。為女縣長的晉陞說情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