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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書記微微頷首，示意他坐。

汪偉民沉思了一下，說：「周書記的態度鮮明，既然同意提皓明，叢一飛也沒有辦法。這種匿名信，以前也有過。」

「那你怎麼不查這個余海雲呢？」兩人一齊問道。

因為，歸百川剛才到了這兒，也把外面的情況反映給了他。他有證據，這個謠言就是余海雲散布出去的。

三巨頭坐好，劉開來講話。

「什麼事實？」

汪書記說：「那個唐知行是個阿斗。老唐以前跟我來說要提拔他，我真是衝著老唐的面子，省會這麼複雜，他就自作主張。想著人家上面有人，你不會責備他。

但叢一飛這樣沒有原則性的做法，就是一心為私。」

聽完陸皓明的敘述后，汪偉民說：「好，我要汪沙七點鐘就在大門口等我們。」

小谷開車，先接了汪偉民，再接劉開來，晚上七點半，一輛小車駛入「上州銀行」後院。

周宏展點了點頭。沉默半晌之後說道：「那就下周商量人事，我上次交www.hetubook.com.com代你的一些單位人選，包括陸皓明，你拿出一個方案，到時提名吧。」

陸皓明搖了搖頭：「書記，要考慮等省里研究后，他直接向中組部告狀啊，一般的人，匿名信是送不到中組部的，但叢一飛有辦法。」

劉開來想了想，說道：「皓明，你要做好準備。沒有的事就不怕。畢竟周書記是同意的。周書記可能找你找話。但是，為了主動一點，你應該要找周書記彙報情況。」

所以，我建議，誰敢真名真姓到紀委去告，這種情況就值得查，不然，每到提拔幹部時就告狀不斷，以我當組織部長几年來的經驗，就是權力之爭。

三人商定完畢，由小谷選送劉部長回家。陸皓明和汪偉民留下來再仔細地商討了一些細節。

「書記，我談談自己的觀點：一是陸皓明確實有男女作風問題；二是根本沒有這回事。這個問題一定要搞清楚。

陸皓明給小谷打電話，要他晚上六和圖書點到他家來吃晚餐。

那麼，為什麼老是有人告他有作風問題呢？因為男女作風問題，往往似是而非，好容易下手。所以，每到要提拔幹部的關頭，就有人告他的狀。

這一夜，他沒有睡好。直到後半夜，太疲倦才昏昏入睡。

回到辦公室，他仔細想了想，能在周書記面前反映情況的人並不多。他已猜出了幾分，下次研究的時候，這個人又會出面阻撓。

這次的起因就是歸百川要提林素英，我沒有制止。本來，一個科級幹部不屬我管，開發區完全可以自己做主，提拔幹部。

聽到周書記突然提及他與陸皓明認識的時間，劉開來心中猛地一緊，但很快就回過神來。

陸皓明接了這個電話后，心裏也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直到這時，周書記才開口問道：「你是什麼時候認識陸皓明的？」

陸皓明說：「開發區有個幹部叫余海雲，是叢一飛的老婆跟唐知行打招呼調進去的。本來一個教師調到開發區不符合m.hetubook.com.com規定。但唐知行沒向我彙報，就把這個人調了進去。

「晚上你找個私密一點的地方，我們一起見個面。最好邀上汪省長。」

至此，劉開來終於明白了周書記找自己前來的真正用意了。他略加思索后，決定站出來替陸皓明辯護。

他想起了老唐對他的關心，又想起了知行的無知，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他笑道：「之前並不相識，我擔任副省長，分管文教時才認識的。那時，他剛從縣委書記的職位上調派到文化廳擔任副廳長。」

陸皓明點了點頭，說：「我一直有塊心病沒有說出來。我已經清楚是誰散布謠言。」

劉、汪兩人一齊望著陸皓明。

但這個余海雲早進去幾年，沒有提拔。他就心存怨恨。事情起因就是這個，歸百川向我彙報了。我也掌握了一些事實。」

他坐了好久，突然想起汪書記侄兒汪沙的辦公室非常清靜。銀行重地，閑人免入。於是，便打了一個電話給汪書記。

他把今天周書記找他https://www.hetubook.com.com談話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陸皓明還有一些猶豫。

劉開來點點頭，走出了書記樓。

汪沙在樓下迎接，小谷把車停好，把椅子放平，半躺在車上聽音樂。

汪沙領著幾位領導上電梯，把他們迎入自己辦公室，裏面早已擺上了水果，香煙。他泡了一輪茶端給領導們后，自己退去，把門關上。

有些人想上，就要壓制競爭對手。我也是第一次在書記面前放開來講，說錯了，請書記批評。」

「因為我還沒有下最後的決心，這人是唐知行調過來的，一查，他的調入有問題，我怕涉及他。所以忍讓了整整一天。」

劉開來說：「你明天就去找周書記，一定要把這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周書記說清楚。」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人沒用好就是為政者最大的失誤。不用考慮了，明天就和周書記聯繫，及時去反映情況。」

「歸百川聽到謠言后，把這個余海雲派到上海出差，就是買景區遊覽車去了。他馬上請技術人員檢查wｗw.heｔｕbｏok.com.cｏｍ了余海雲的電腦，他寫了一封告狀信，是否寄出，目前還不清楚。」

也就是在剛才，他才聽到陸皓明的「緋聞」，說他和一名叫做林素英的女幹部之間存在著不正當的男女關係。他第一時間就覺得不可能。

最後說：「這一次，我沒有退縮。那個叢，就是想極力打擊皓明，他想提現在的無何市委書記餘明亮。明亮同志從財政廳下去的，人沒有問題。

孟秘書送進一杯熱茶，然後退出房間，順手帶上了門。

周書記接著說：「那麼，為什麼總是有人告這位幹部存在男女作風方面的問題呢？」

想了半天，他打了一個電話給陸皓明，說道：

劉開來匆匆忙忙地趕到周書記的辦公室。

陸皓明這個人我比較了解。他一直對自己要求比較嚴格。陸皓明沒有經濟問題，也從來沒有人告狀他在這方面有事情。

回到家時，陸皓明到書房久久地坐著。

晚餐后，夜幕漸漸降臨。

汪偉民說：「這個情況確實也要考慮。中組部考慮到有人告狀，一時不批也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