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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聊齋不是克蘇魯

作者:秦安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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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大夢食神 第六章 食解法咒,黃雀在後

第七卷 大夢食神

第六章 食解法咒,黃雀在後

接著拿出了酸菜壇,用筷子夾了幾段酸菜出來,那酸香撲鼻,但被秦月樓切成了段,接著倒入了盆中。
所以她想要伐了那棵桃樹,只是她修為並不高深。
他吃完了酸湯草魚,下意識的回看身邊。
「那芸娘實為化形之妖,她只是想要吃了那桃樹上棲居的老道士,增進己身修為,只是她千不該萬不該,玩弄你對於你亡妻真摯的感情。」秦月樓對著尉遲敬說道,后又對著桃樹笑了笑。
只是,尉遲敬在十八年後的現在,還是哭了出來。
「本來生如秋水盈月,死則如寒蟬蛻林,入土為安吧。」
等待了片刻,秦月樓算了算時間也到了,便從鮮藏庫中取出了魚片擠幹了水分,放入另一個準備好的普通盆中,隨後依次的加入了食鹽、胡椒粉、料酒等物。
比如說開膛剖腹取出內臟刮出魚鱗之類,放在案板上便好似被諸多無形的專業用具與專業手法處理一般。
而後火焰覆蓋在鍋子的表面薄薄一層,並且不接觸到其他的地方。
「尉遲小姐,借用你家廚房一用。」秦月樓說道,輕輕嗅了嗅。
秦月樓充當著一名看客,行走于尉遲敬過去的夢中。
太不真實了,他哭不出來,因為他始終欺騙自己,她並沒有走。
「多謝先生。」老道士說罷,便消失了。
過了一會兒以後,秦月樓捧著砂鍋走到了庭院之中。
她略微得意的笑了。
尉遲敬壓抑著哭聲,自責的哭道:「我都幹了些什麼啊……」
作為一名廚師,自然也要學會對於火候的掌控,而從自己體內所吐出來的火焰,自然也能完全的掌控。
看到了秦月樓以後他們都有些奇怪,不過也還是有個廚子喊了一句。
黃雀在後。
可卻只看到了一棵桃樹,亭亭如蓋。
那邊尉遲敬一口一口的喝著魚湯,他驚喜的發現了魚湯之下的魚頭,還有一塊塊塞在魚頭裡的豆腐。
這是那老道士的修鍊之法,作為酬謝,贈予了秦月樓。
唐芸琅舔了舔嘴角,聽到了一陣婉轉鳥鳴。
雖說人在吃菜時分重口淡口,有人喜重油重鹽,有人喜歡清淡,但七海鍋所熬煮出來的湯卻是可m•hetubook•com.com以讓所有人都滿意。
隨後秦月樓掏出了一台小電冰箱模樣的廚具,將魚片和魚肉放入了那廚具當中。
尉遲敬坐在了地上,也不吵嚷,只是夾起了一片魚肉,吃了起來。
「吃一道菜就行了?」尉遲茴有些將信將疑。
抽了幾根小蔥切成蔥花,準備了幾粒大蒜,依次拍扁,切成了蒜末,和蔥花放在一起,而後抓入一小把花椒、一把紅干椒。
她有限的道行全被她用來精進這迷心之法了,那老道士是破不掉的。
廚房之中的廚子和廚娘正在緊鑼密鼓的籌備著午飯,他們不單單要照料尉遲茴和尉遲敬,其他家僕的午飯也要準備。
而她也經常會在處理乾淨的魚頭之中塞上一塊塊的豆腐,放入鍋中,掩埋在魚肉和酸菜之下。
「是對你母親的思念。」秦月樓嘆道。
他擦了擦眼眶,而後雙手捂住了臉,發出了壓抑的哭泣。
她毫不在意,只等今日過去,那桃樹一毀,便可得那老道一身道行,更能得到愛郎親手所做的琵琶。
接著七海鍋自動生水,隨著溫度而加熱。
秦月樓也從儲物倉庫當中扔下了一塊菜板,掏出了一條草魚。
「大師,我爹他……」尉遲茴問著秦月樓。
他仍記得,自己的夫人方茴,最喜歡這麼做這道菜了。
其能力之二,便是對食材進行凈化,
因為她走後,處處都有她曾留存的痕迹。
「你什麼人?」
為了進入盛京,她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遮蓋了己身血食污濁之氣呢。
卻沒有注意到衣服之下的一隻螳螂。
「怪事了,這衣服還掉在了地上,怎麼回事?」
而尉遲敬也沒法依靠自己的意志破除。
接著秦月樓便手持一柄廚刀,對著魚肉拍擊了起來,一根根的魚肉之中的魚刺隨著拍擊而從魚肉當中飛出。便連大體的魚骨頭也是如此。
除此之外,七海鍋還足夠耐高溫。
那做著夢的尉遲敬甫一蘇醒,便吵嚷著要砍了那棵桃樹,只是他的鼻子嗅了嗅,便茫然的坐在了地上。
加入蛋清可以使魚肉表面形成保護膜,吃起來口感更加滑嫩。
m.hetubook.com.com月樓將鍋蓋揭開,酸辣麻香呈現,讓人食指大動,而後秦月樓便給尉遲敬塞了一雙筷子和一個碗。
草魚活蹦亂跳,而後秦月樓便對著草魚的頭彈了一下,接著草魚便陷入了大夢之中,並且永遠不會醒來,再它完全死去的前一刻,它會做完一場美夢。
同樣的,只有強烈的情感才能狗破除掉種在你爹心靈上的迷心法術。」
於是在秦月樓的夢境之中浮現出了一本古樸典籍,名為《大夢逍遙遊》。
就好比河豚有毒一般,只有持有河豚處理師證書的人才能處理河豚,但將河豚放在凈版上,那麼河豚肉便不再具備毒性,僅僅只留其鮮美口感。
有時候,男人之間不需要太多的話,散一根煙,陪一根煙,拍拍肩膀,一起喝酒,種種動作盡在不言中,便能表明很多很多的話。
為什麼好好地兩個人,卻不能相依白首呢?為什麼好好地兩個人,會有一個那麼早就先走呢?
也不知,他是對誰說的這句話。
最後廚子一刀將魚頭剁下,那失去了魚骨頭製成的魚肉也軟趴趴的趴在了案板上,前面便是魚頭,不多時,那軟趴趴的魚肉也好似被斜刀間切了一般,切成了一片片的生魚片。
如果食物不是為人帶來幸福而只是為了果腹,那這樣的人生便也失去了大半的意義,
那黃雀在尉遲茴頭上盤桓了片刻,便飛了出去。
但同時秦月樓也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如此。」秦月樓瀏覽完了夢境以後,半夢半醒的狀態也結束。
迷心法術已破。
魚肉全下進去,酸菜也會放很多,與其說是吃魚,倒不如說是吃酸菜和喝湯。
將七海鍋架在了爐灶之上后,秦月樓便吐出了一團火焰來,這團火焰將核輻射完全的轉化為了熱輻射,因此沒有污染性,只有強猛的高溫,可是現在高溫也被收束住了。
那桃樹之中似有一女子正對秦月樓道謝,不過霎時,執念消散。
他咀嚼了一番后,便開始加快了速度,不多時,那魚肉便被吃完,而後又吃起了酸菜。
秦月樓認真而又上心的處理著簡單的食材。
而秦月樓則和_圖_書是抬頭看了看天空,呼出了淡淡的煙氣,自那煙氣之中飛出了一隻夢境之中的黃雀。
她的確是愛著尉遲敬的,只是她不想和別人分享尉遲敬的愛。
螳螂想捕蟬,卻不知,
秦月樓蹲在了尉遲敬的身邊,拍了拍這個男人的肩膀,遞給了尉遲敬一瓶酒,自己則是抽起了煙來。
所以,給尉遲敬種下迷心法,便是一石二鳥。
所謂人生,正如同一道菜,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每個人的人生濃縮于夢中,對於秦月樓而言都是一道菜品。
尤其是,那個分享者,還是一個死人。
但鮮藏庫的能力還有第二個,那便是提鮮,這是一種激發食材本味的提鮮。
「芸娘呢?芸娘哪裡去了?怎麼只有衣服啊?」
「這世間萬事萬物皆有說不清道不明的規律所在,當某些東西產生了糾結與聯繫,便等於種下了相連的法咒吧,我這夢食之法,或許就是為了解除這些法咒才領悟出來的吧。」他喃喃自語。
秦月樓沒理會,輕輕彈動手指,大夢主的力量開始影響現實,於是這些廚子和廚娘們便無視了秦月樓,夢遊一般的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
他每次都會喝很多的湯,等露出了魚頭豆腐以後,便會吃乾淨。
魚內臟與魚鱗也被秦月樓收了起來,準備找個地方扔了喂流浪貓。
但是,老道士沒法對栽種下那棵桃樹的尉遲敬動手,並非是不能,而是不願,若是動手,便等於毀了老道士的本心道心。
這口鍋子通體泛黑,表面有海浪波濤的紋路,看起來就像是一片黑色的海域一般,除此之外便沒有什麼其他的異樣了。
就好像是看著一部以旁人為主演的一生的電影一般,秦月樓並無感覺到枯燥乏味。
一隻巨大無比的鳥喙朝自己啄來。
那老道士與桃樹同命相連,不過雖說同命相連,可卻也只是讓他那本來短暫的生命延長十幾二十年罷了。
「夫人……」他親切的喊著,等待著回應。
秦月樓放下了話,於是便沿著柴火味找到了廚房當中。
緊接著他又從人家的廚房裡摘了點小米椒,放入碗中,又從泡椒壇里撈了些泡椒和泡椒原汁盛進了碟盤m•hetubook•com•com裡。
她警覺的看向了鳥鳴傳來的方向,
所以常說【趁熱】便是這個意思。
只要今天一過,等到洞房花燭夜后,便可以不用再忍耐食人的慾望了。
方茴的執念,不過是想尉遲敬能為自己落淚罷了,只是她等待了十八年,直到現在才明白,並非只有哭才能代表對於一個人的感情。
「你突然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那我爹他怎麼辦?」尉遲茴才從秦月樓那吐火的震驚之中回過神來。
「那我爹現在的情感是……」尉遲茴問著秦月樓。
——
——
這草魚看起來兩斤多重,周身魚鱗閃亮,這是健康的證明。
秦月樓的確在他們的心中留下了高深莫測的仙道中人形象。
他的心中也掐算著時間。
可就是這十幾二十年,老道士的道行可謂突飛猛進,她根本就不是老道士的對手。
一時之間,酸辣麻香從廚房當中飄出,飄到了街邊,異香撲鼻,更是不散。
作為廚具,這口鍋子是專門用於熬湯所用的,它可以吸收空氣之中的水分,並且自主生成【適量】的鹽分。
——
它剛剛死於一場噩夢。
那是他與她家鄉的味道,當年在盛京相遇后,二人便墜入了愛河,只因方茴說她是追著他過來的。
此為【廚具·鮮藏庫】,其類型和冰箱差不多,完全是為了保鮮不變質腐敗,但是卻比冰箱要來的更加有用,因為冰箱處理的食材是被凍住了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損害了食材本味的一種行為。
秦月樓望著桃樹,那跛腳的破衣老道士便對著秦月樓作了一揖,而後拜了個稽首。
樂坊之中,芸娘本來正在撥彈著琵琶,可沒有預兆的,琵琶上的弦斷了一根。
這是【廚具·凈版】。
想要尋找芸娘的人摸不著頭腦。
加入蛋清以後又用手快速抓勻,使魚肉均勻地裹上了蛋清。
而秦月樓也直接將草魚扔在了案板上,那魚身上的魚鱗便開始一片片的自動脫落,魚鰓也好似被無形的力量拽了出來一半,而後秦月樓也將魚開膛剖腹,其內的魚內臟和魚肚中的黑膜一起掉落出來。
尉遲敬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記憶與回憶全部濃縮成為了https://m.hetubook.com.com一場夢境,而後在這夢境當中被壓縮和快進。
秦月樓找到了一處空著的灶台,架上了【廚具·七海鍋】。
就好像簡單的紅燒肉,在大酒店吃的紅燒肉總是肥而不膩而又頗有甜味,可比之大酒店的紅燒肉,我還是更喜歡我奶奶燒的紅燒肉,不是說好吃或者難吃,這是一種情感。
郎有情女有意,二人便早早地結了親,寒窗苦讀還未功成名就時,精打細算的方茴便會用最少的錢來滿足她和他對於家鄉的思念。
酸湯草魚,或者又稱為酸菜魚,她每次都要處理很長時間,仔仔細細的將魚刺拔掉,草魚刺多,可她樂此不彼,拔完魚刺后又會剔除魚骨,僅僅只留下魚肉。
當年方茴離去時,他沒有哭,並非是他哭不出來,他只是覺得太不真實了,
「你爹沒事,我不讓他醒他是不會醒過來的,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去為你爹做一道菜就好了。」
秦月樓直接說著:「我在破那迷心法術,你爹對於你娘的愛戀與思念被轉移到了那個芸娘的身上,更不用說那個芸娘對你爹強加了一道心靈上的暗示,也就是砍掉這棵桃樹。」
接著他便用下了右手抓勻,左手單手打入了一個雞蛋清,留下的蛋黃被他裝到了碗里。
這是秦月樓的夢境造物,由他對於術法之道結合前世回憶的感悟所形成。
其能力之一,便是對食材進行處理,
一團夢境從樹身當中飛出,落入了秦月樓的夢境之中。
他將砂鍋放在了地上,接著在尉遲敬的面前打了個響指。
大蔥切成馬蹄片,生薑切成薑片,
在場的三人望著面前的這一幕,有些愣神的獃滯。
他這才回想起來,方茴已經走了十八年了。
他還沒有忘掉她,所以她並沒有完全死亡。
然後加入一勺玉米澱粉,再次用手拌勻,加入澱粉是為了鎖住魚肉裏面的水分,使魚肉外皮更加酥。
但也需要把握好那種完美時機的感覺才行。
秦月樓的廚具有很多,而且都不會收到跨界律師函。
「民以食為天,食物菜品自古以來便承載了人生,一代接一代的匯聚,你知道么,同樣的菜,在不同的人手中吃起來給人的感覺完全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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