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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聊齋不是克蘇魯

作者:秦安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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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不務正業的大靖打更人 第二十一章 金銀樓鬥法(序)

第九卷 不務正業的大靖打更人

第二十一章 金銀樓鬥法(序)

「他媽喊他回家相親。」秦沉浮隨意說道。
他秦沉浮從微末到崛起從不靠外力,只靠自身努力和天賦,只因為眼熱就想把自己辛辛苦苦打卡得來的東西給拿走?
屈指彈出一團氣勁,那金盆上便多出了一絲凹痕,但同時也被這一團氣勁所掀翻,
「賭局千變萬化,相同水平之下,靠的就是心機,以及一點小小的運氣,他有從龍命做輔,但我有你這個風水命理大家不是?」禍根苗嘿嘿一笑。
「跟了。」垣荒口中傾吐二字。
「贏了,但是那個人真的是很邪門。」塗三石有些無語,而後補充道,「就,屬於是那種特別特別倒霉那種的邪門。」
塗三石噴的有些意猶未盡,接著他右手放在了臉邊,像是說悄悄話一樣,可是聲音奇大。
他自然知道垣荒做賭的目的,可是垣荒卻並未遵守承諾。
「老秦,這是怎麼回事?」塗三石無措的問著秦沉浮。
「多謝秦先生賞臉,好讓小弟我贏你個盆滿缽滿啊哈哈哈哈。」
青烏相也笑著搖了搖頭。
「正是因為大人物,所以才說你們唐突了。」刮骨刀輕嘆,轉而問道禍根苗,「青烏相膽大妄為也就算了,你怎麼也這樣?」
分出去的化身都被他收回了,因此塗三石是一個人回到的閻王愁。
最頂端的,是半粒骰子,那半粒骰子上,一點向上。
畢竟金銀樓的眼線眾多,這一點在熊三眀來的時候就已經知曉了,那麼眼線發現周星左這個化身來到閻王愁也不是什麼意料之外。
「算了,反正你也贏了,以後別去賭就行了。」秦沉浮說著,伸著懶腰,並放下了手中的典籍,起身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而這也是二人先手的試探,垣荒佔據地利,秦沉浮佔據人和,而此刻二人要爭的是那看不見摸不著的天時。
「不是唐突,破壞了你布局之一的,十有八九是這個秦先生。」顧思明喝著水說道,
他將金盆打開,骰子擺成了一座塔狀。
而這個熱鬧的噱頭便是秦沉浮與垣荒的對賭。
秦沉浮哈哈大笑,
那響徹耳畔的驚雷聲響至今回蕩不休。
「怎麼著?是想威逼和-圖-書利誘了?」秦沉浮看著垣荒,以問題去回答問題,悠哉悠哉的捧起了茶杯。
「既然是要大賭,那麼在這三局之中再加點添頭如何?」秦沉浮提議道。
「笑死,你怎麼就知道吃定我了?」秦沉浮吧嗒著煙嘴,呼出一口煙氣,大馬金刀的坐在了身旁空出來的椅子上。
而是剛剛自秦沉浮身後一閃而逝的一道深暗漆黑的人形虛影。
這是賭場里的說道,可具體如何,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見笑了,我看周星左小兄弟身具常人無有之異力,因此見獵心喜,想請他這位異人共事,可我想了想,人心總是會變的,所以不妨將他那份異能據為己有,這樣豈不美哉?」垣荒微笑道。
「那麼寒暄便到此結束吧,我們不如直接切入正題。」垣荒說著,招了招手,賭樓內的夥計端上來了一面金盆,以及一個鼓鼓囊囊的荷包。
驚鴻一瞥當中,塗三石能夠看出,那是一個將近八尺,渾身肌肉虯結膨脹的黑色人形,衝天的黑髮像是水中藻類在空中飄搖,
秦沉浮呵呵笑了一聲,手中煙雲伸出,煙鍋扣住了盆沿,輕描淡寫的將金盆拉扯到了自己面前。
剩餘全是六點朝上。
「我這個人不喜歡碾壓,一點穩壓即可。」秦沉浮說著,挑釁的看著垣荒。
「這怎麼就膽大妄為了,化身或者分身不過那個大人物十不存一的威能,我看了看了一眼那個秦先生,道行也不過只有十幾年,也就是說,那個大人物本身道行也不過百多年,哪怕掌握化身或者分身的法門,那人的威脅也是有限度的,你一人能夠處理,還怕他不成?」垣荒也搖著骰子說道。
「我不會賭。」秦沉浮放下了茶杯。
「我隨意。」秦沉浮吧嗒著煙嘴。
「啊……那是有夠邪門的啊。」秦沉浮不由得想到了風水界當中那兩人的命獸相鬥。
對賭講究的也是一個氣勢,誰要是氣勢上輸了,那麼好運也不會眷顧。
垣荒的臉上並無絲毫訝異,仍舊是那副勝券在握的表情。
他擺了擺手,準備送客。
——
塗三石眼神驚惶,但這驚惶的來和-圖-書由並非是因為那枚將要洞穿他嘴的骰子,
而後他單掌拍桌,那面金盆便帶著骰子一粒不落的在空中打了個旋兒,倒扣在了桌面上,五指發力扣住了盆邊,向著平滑的桌邊劃過,整齊的嘩啦聲響動,
「這當家做主的還沒發話呢,做狗的就先叫?這要是我的狗,得宰了開開狗肉葷咯。」
「第一局是你贏了,秦先生,這座金銀樓是您的了。」垣荒輕輕揭過,「您的閻王愁,看來我目前是得不到了。」
「我就喜歡像秦先生這麼直接不說廢話的人。」垣荒笑道,打開了荷包,露出了金燦燦的骰子來。
「不好意思,在下垣荒,是金銀樓的貸庄掌事,想請問一下周星左兄弟去哪兒了?」禍根苗打量著閻王愁的內部詢問道。
在剛剛的那一瞬間,他只瞧見了突兀之間轉瞬而來的黑色大手,大手捻住了骰子,而在那虛幻黑手之中才是秦沉浮的手。
「當然不是,三顆骰子賭起來並無意思,我們不如賭三十六顆骰子,誰搖出來的點數最大誰就贏,而我們的賭法取三局兩勝,秦先生您意下如何?」
金銀樓今日並未做生意,而是大張旗鼓的宣發,吸引一眾賭客與好事者前來看熱鬧。
「雙三六,十二點大。」禍根苗聽了一聲,便說了結果,
只是仔細聽去,卻並非什麼成文的詞彙,更像是什麼戰吼。
「秦先生你也說笑了,坊間有說書人說你賭術高超醫術高絕,白天醫人入夜醫鬼,更身兼畫皮秘術,這樣的醫術秘術,我瞅的也是心熱的緊啊。」垣荒笑眯眯的說著。
竹筒倒豆子般的,金骰子嘩嘩作響落入盆中,與盆沿相撞,撞出叮叮噹噹。
怒極之下,垣荒捻起了桌上的金骰子,向著塗三石彈來。
我說你爹今晚死你爹肯定活不過子時,就算你爸削髮為尼天天坦胸露乳挨家挨戶化緣送穀道也沒用,別急,急也沒用。
「再說了,你找周星左和我秦沉浮有什麼關係?莫名其妙。」
手中的茶杯多出了裂縫,秦沉浮輕輕放下。
若疾風似閃電,唯有一道金色流光閃過,可是那流光尚未洞穿塗https://m.hetubook.com.com三石的嘴唇,便被秦沉浮捻在了指尖。
不過這門外卻站著一個清瘦的男子。
撣了撣煙雲煙鍋頭中的煙灰,隨後便將煙雲別在了腰間。
秦沉浮倒是沒那個天賦,不過看看這本典籍長長見識也是不錯,
拜別沈三以後,秦沉浮就回了閻王愁。
藉助命格之力,引動風水之力,這兩種手段看起來都挺有逼格的,可是這倆人用的就有種力大磚飛的拉胯感覺。
三十六課骰子在金盆當中相互撞擊,最終扣在了桌面上,再度翻開,三十六顆骰子整整齊齊的六點朝上。
「假如我給你一個非賭不可的理由呢?」垣荒反問著。
「那就多謝秦先生賞臉啦。」垣荒放聲大笑,可臉上毫無笑意。
「我拒絕,我說過我不會賭。」秦沉浮擺著手,「小塗,送客。」
「那感情好啊,賭不就是為了享受那種倏忽登雲巔,忽而落冥間的刺|激感么?能夠加添頭也是為了這份刺|激感加註的嘛,就是不知道秦先生想加什麼添頭呢?」垣荒饒有興趣的問著秦沉浮。
「大白天的喝多了?既然你也說了那是他的異力,你又如何能夠據為己有呢?」秦沉浮弄明白了垣荒的心思,可並未輕舉妄動,
塗三石眼瞅著垣荒顯露出的這一手,心中難免焦急。
骰子在空中短暫的停留著,但隨後又被金盆覆蓋住。
垣荒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可他當做沒聽見倆找茬的說話,只是自顧自的說道。
「可你根本不會賭啊。」塗三石焦急的說著,「老秦,怎麼辦?」
「打贏了?」秦沉浮沒有抬眼看塗三石,只是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興緻缺缺的看著那本淵海天髓派的典籍《述命說》。
已是最大,頂多平手,秦沉浮如何才能贏得垣荒?
「是啊,我本來胡了的,可是那桌子腿斷了,我們的牌全都混了,再然後還地震了,金銀樓晃了一陣,我們的牌又全都混了,本來我們能快速解決牌局的,可是那傢伙大小相公還詐胡,心裏就很難受。」
「聽說令堂屍首正被吊在村口迎客松上喜迎八方來客,真的嗎?我不信。」
他納悶的是,垣和*圖*書荒找周星左這個化身是為了幹什麼?
不過雖然如此,可這風水命理若是精研深究的話,也算是一門潛力頗深的學科。
好像是擯棄了風水命理當中的玄奧,只取用了最為簡單原始的暴力一樣。
手腕巧施巧勁,將那盆又正了過來,翻面朝上,亦是一粒不落,仍舊是扣著盆沿,便在空中揮動了起來。
「恕我直言,你這是在玩火。」秦沉浮不承認也不否認。
「邪門?」秦沉浮問著塗三石。
不知何時響起了淅淅瀝瀝零零散散的掌聲,掌聲漸漸的擴大著範圍,若潮水一般的啪啪聲響回蕩在金銀樓的每一個角落當中。
「難得秦兄大駕光臨,當真是使得此地蓬蓽生輝啊。」垣荒熱情的招呼著秦沉浮。
「咋地?你還想金盆洗手?你難道不知道金盆洗手的下一刻就會死人?」秦沉浮嘲諷了一句。
「哦?這樣啊?本來還想找他賭一把的,不過既然回家了,那麼這位先生不妨代他賭一把如何?」垣荒問著秦沉浮。
原本四周的人群嘈雜,可看到兩名斗賭者的表現以後,均是驚的目瞪口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那傢伙想必是有著什麼能力可以將他人能力據為己有,他能夠調查到我很容易。」秦沉浮回答道。
對於垣荒的到來,秦沉浮並沒有任何意料之中,但是垣荒能夠到來也不是不能理解。
至於那倆師兄弟,沈三羈押了顧思明回山,並言說不日會登門拜訪,只是這個不日是什麼時候就不得而知了。
塗三石一連串的輸出讓所有人都驚呆了,平時喜怒不形於色的秦沉浮也滿臉震驚,垣荒養氣功夫倒是挺不錯的,就是整張臉黑的不能瞧。
「你太唐突了。」刮骨刀手裡搖著骰子,對面坐著禍根苗。
刮骨刀沉默不語,最終妥協了。
「你……你你他娘的可真是沒臉沒皮!」塗三石啐了口痰。
——
「我都說了,我不會賭,你找我賭豈不是自討無趣?更何況你找周星左賭又是為了什麼?」秦沉浮詢問著垣荒。
「玩不玩火倒是其次,手癢倒是真的,秦先生真不和我賭一把?」
「那個秦先生命格為三奇貴人,這般奇命若https://m•hetubook.com.com橫空出世,怎會一連出現四個?加之命氣同出一源,可想而知,這四個或許都是某位大人物的化身或分身,不過根據我命格身的反饋,那個秦先生也在我打發師兄離開的路途中橫插一手,雖然過程和預想不一樣,但是問題不大,我的那個假身也被帶走了。」
說到這我就想給你娘送朵花,哈哈哈哈,開玩笑的,我哪來的花,你哪來的媽。」
「今天一個時辰后你家族成員一個個都陪著你爹一起見閻王,一家人的爛肉放在油鍋里炸,炸出來的油全喂你喝,你急哭了的說很滑很膩,閻王說,你連喝孟婆湯的資格都沒有。
「男德?什麼男德?你他媽內涵我?」秦沉浮皮笑肉不笑。
而後禍根苗揭開了骰盅,雙三六,十二點大。
「不過,那個秦先生的賭術你能贏過他么?」青烏相問著禍根苗。
塗三石剛準備上前,垣荒便後退一步,退到了門口。
《述命說》全篇共四十二章,其中包含了風水命理學,秦沉浮以自己那淺薄的入門級風水學以及命理學只是能夠看懂個大概,可是越往後便越是深奧。
「賭不厭詐。」垣荒瞥了一眼塗三石,
「禽胸?什麼禽胸?你他媽內涵我胡哥?」塗清陽也皮笑肉不笑。
「哦啦!!!」
「你想要我的東西,那我自然也想要你的東西咯,想來你也不是個玩不起的人吧,那麼你整了個花活,那我也給你整個花活。」秦沉浮笑意盈盈,垣荒也笑意盈盈。
似乎風水界中的動蕩也反饋到了現世。
「該咋辦咋辦唄,我說了我不會賭,可我沒說我不會賭啊。」秦沉浮冷笑。
「胡哥……」他憂愁的看著秦沉浮。
「貪心不足蛇吞象,會把肚子漲破的,兄弟。」秦沉浮睥睨著垣荒,語氣已有不善。
那是……
「不怎麼著,只是若是你不賭的話,像那個飛魚衛的少年和他的未婚妻,像什麼品香閣的大老闆寧夫人,像什麼被你醫治過的鬼……一切和你有關係的人,我們都會讓他們不那麼好過的,仔細算算,和你有聯繫的人挺多的不是么?」垣荒說著,負手離去。
「明日午時,金銀樓里等著。」他朗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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