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8億利潤，全都捐了
接下來的劇情，越發的沉重。
程勇一臉平靜的從擁擠人群中穿過，面對一雙雙盯著自己的眼睛，再次升起一股慚愧感。
上司一句『法大於情』，懟的曹斌無話可說，也定下了後面的劇情基調。
「好，那挺好。」
有小姐姐眼眶通紅，依偎在男朋友懷裡哭泣。
滴滴滴……
呼……
……
最後一聲『行嗎』老太太跪在地上，幾乎用顫抖的聲音說出，生怕曹斌不答應！
平淡的歌聲，盪起大禮堂所有觀眾的心緒，像是一縷清風撕開大家的善心。
笑聲張揚，帶著解脫和寬慰，感染了現場無數的觀眾們，大家只覺得心念通達，舒爽無比。
到了此時，事情不已一個人的意志為轉移！
他回來遲了，呂受益上吊自殺，離開了人世。
程勇回來了，他拿到了救命的葯，第一時間趕往醫院。
「尼瑪……我就不信了，那麼多警察，家裡就沒有白血病患者，有本事你們也吃一輩子4萬塊的正品葯！」
他先找到劉牧師，問之前走貨的渠道還能不能用。
「劃時代，劃時代！」
「放過對錯方知答案，活著的勇敢……」
「我這兩年救的白血病人，沒有一千也有五百吧，這也算積德行善了吧，你說對吧？」
晚上，就在程勇開車來到一條巷子里，給病友們送葯時，警察突然出現把眾人團團圍住。
聽到審判長問他還有什麼話要說，他站起來，平靜的跟藥商、警察、法庭工作人員對視。
【程勇一案受到了政府高度重視，予以減刑提前釋放！】
「我呢，先自賣自誇一波。」
「出來后，你打算干點什麼？」
畢竟，他走私藥品，損失的不光是錢，還冒著違法犯罪、坐牢的風險。
方子恆沒磨嘰，大聲宣布：「作為電影的投資方、導演、監製，本人決定：《我不是葯神》上映后不管產生多少票房，電影的純利潤我跟恆宇傳媒一分不要，將全部拿出來用於捐助國內的白血病患者！」
不……
方子恆牛逼！
砰……
如果說此前的程勇只是一個頗有良知、缺點無數的底層普通人。
「不……」
「嗚嗚……親愛的，老太太好可憐，我們幫幫她們吧！」
牛逼！
從最初進價500賣5000，到進價500賣500，再到而今的進價2000依舊賣500。
張長林神色嚴肅的反問回去，隨即眉宇鬆開，露出一抹解脫之色。
有這時間，他還不如早點去給病友們送葯。
隨即，大傢伙報以更加熱烈的掌聲！
「該死！」
該死……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張長林不但沒有揭發程勇，反而一力擔下了所有罪行。
面對曹斌的勸解，病友們冷漠相對，堅決不說出藥品的來源。
那種前方無路，上天無門，只能等死的感覺，深深刺|激了他。
知道印度仿製葯的人不知凡幾，有且只有程勇以進貨價賣給白血病患者。
「行嗎？」
然並軟……
老太太輕聲細語，哀求訴說，眼中的淚水嘩啦啦流下，穿過她蒼老的面容。
「長路輾轉離合悲歡，人聚人又散……」
決心一下，程勇動身了。
他凝視身前怒瞪自己的警察，大聲笑了起來！
大銀幕突然一黑，緊著一行字幕跳了出來。
可惜，《我不是葯神》本就是悲劇，不能如觀眾們願景。
更何況，《我不是葯神》明顯要大爆，20億總票房，或許不是電影的終點。
電影繼續……
「我們三天後開始重新賣葯，但是我只能保證以前的人有葯吃，體量一下，請大家不要聲張，我不想坐牢！」
數十個qq聊天窗口彈出，呈現在老式電腦屏幕上。
一位衣著樸素，和藹可親的老太太面對一群病友，鼓勵大家不要放棄治療。
想多了……
程勇，一個偉大的人！
曹斌嚇了一跳，連忙把老太太扶起來，看著ｈｔtｐs://m.heｔｕbｏok•com.ｃｏm對方渾濁眼眸中那蘊含祈求的目光，他的手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心裡頭亦憋屈到了極點！
「500！」
不過程勇不屌他，大步流星的走出機場，他沒空跟小舅子瞎扯。
該死的世道，去他媽的『琺大於情』，命都沒了，法律還有什麼用！
可還有千千萬萬的白血病患者！
一記重鎚，狠狠錘在了課堂里的病友們心上！
「別在賣假藥了，現在沒人買那玩意了。」
看到這裏，台下的觀眾更加憤怒，一句句謾罵從嘴裏飆出，恨不得把國際醫藥集團一鍋給端了。
「我害誰了？」
「人都到齊了！」
如果……
「唉……我一個快四十歲的人，眼淚還是止不住流出，絕症患者太苦了啊！」
老太太來到曹斌身前，雙手合十不停作揖，眼含淚花，滿臉凄苦道：「領導，我……我想求求您，你們別再查印渡葯了行嗎，我病了五年，吃了五年四萬塊錢一瓶的正版葯，存款吃沒了，房子吃沒了，家人也被我吃垮了。」
車子漸行漸遠，程勇看著窗外的風景，臉上浮現出久違的笑容。
……
晚上，程勇和黃毛去碼頭取貨，又被上次那個保安發現。
遠去的車子中，傳來曹斌最後一句話。
完了！
電影繼續，開始收尾。
嗯……可以勉強算作好人範疇！
出獄后，一直平靜的程勇動容，驚疑的看著曹斌。
一道陽光照射而來，打在他滄桑的臉頰上。
剛剛安靜的大禮堂，徹底陷入沸騰當中。
那一天到來之際，便是《我不是葯神》成就劃時代電影之時！
二十秒……
輕鬆的劇情很快過去，碼頭上，一名保安看到了他們車上裝的貨，認出了這些貨是走私藥品格列寧。
觀眾們一邊在心中給程勇點贊，一邊露出『久違』的笑容。
「好呀！」
身影半空中吊著，吊在窗戶外面，一閃一閃，在黑夜中發出極度輕微的晃動聲。
不是出廠價500，而是零售價2000！
決定！
「找個地方，咱倆喝兩杯！」
沒等他說出『劃時代』三個字，台下的觀眾們再次激動，自發的大吼了出來。
方子恆輕輕一笑，左手抬起做了個下壓的手勢，讓大家先安靜。
劉思慧眼眶通紅，默默留著眼淚，但她絕美的臉龐上卻浮現出笑容，笑的異常開心。
命就是錢，錢也是命！
「警察真行啊，不去管賣天價的藥商，專搞吃起葯的老百姓！」
二十幾位QQ群主，三十多位熟悉的病人匯聚一堂，所有人都帶著口罩，安靜的看著程勇。
「包庇罪犯也是在犯罪，你們這麼做不是在幫他，而是在害他，請你們配合！」
啪啪啪……
「再看吧，還沒想好。」
過程中，黃毛為了保護程勇，不幸出了車禍。
「怎麼了？」
曹斌找上了程勇的工廠，發現黃毛了。
不單是現場的觀眾們，此時此刻，全國無數白血病人在收到QQ信息時，都被這一道提示音迷糊了雙眼。
突然，鏡頭一閃。
大屏幕上，得知情況的程勇不為所動，朝劉思慧、劉牧師輕輕吐出一句話。
他臉上低落的情緒，亦不是為即將坐牢而悲傷，更多是為無法再幫助白血病患者而難過。
程勇……
真誠質樸的訴說，看似沒在法庭盪起漣漪，卻如一隻利箭將所有公務人員的心靈擊穿。
程勇把病人們召集起來，準備繼續他的賣葯『事業』。
沒了錢，也就沒有了生命！
鏡頭一轉，張長林被抓。
大禮堂里，下意識響起了一道道舒氣的聲音。
「只是……我心裏難過，這些病人，他們真的吃不起天價葯，只能等死，甚至是自殺。
為此……
以總票房20億為例子計算，扣除5％和3.3％的電影基金跟稅款，還剩18.34億凈票房。
需要時和圖書間，需要沉澱，需要醞釀，直至那一天到來……」
程勇也哭了，哭中帶笑，滿是欣慰和高興，病友們的相送，他的所作所為一切都值了。
什麼決定？
電影中的這一幕，即使放到網路小說中，亦屬於高朝的裝逼劇情。
帶著莫名的感動，有人猛地起身，用盡全力為電影鼓掌，為男主角程勇喝彩！
監獄門口，曹斌來接程勇出獄。
一口氣把心中話說完，老太太的嗓子有些沙啞，她死死盯著曹斌，然後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曹斌出現，想請程勇好好喝一杯，第一個給與前姐夫尊重。
他被幾名按在地面上，不掙扎，不反抗，眼睛一直盯著巷子盡頭，希望病友們全都安全。
大禮堂里，一道道訴說、謾罵、激動之聲此起彼伏。
「跑，你們快跑！」
病友們更關心藥的價格，有葯吃、能保命，誰又願意無端多事，引起麻煩呢。
黑夜散去，白天到來，一輪驕陽從東方升起。
也不是所有人都滿意方子恆的做法，最起碼，阿里影業樊路元、樂視賈悅庭，南都網路媒體集群副總裁李向明，以及帝都娛樂張恆，他們四人就笑的很勉強，非常勉強！
一間寬亮莊嚴的法庭，程勇被正式起訴。
「法大於情！」
「李沁好樣的！」
希望剛起，就被警察撞上了，雷家英飾演的曹斌帶隊而來，毫不留情的把所有人的葯全給沒收！
大屏幕上，病友們驚喜的神情映入觀眾們眼帘。
原本還挺難過的觀眾們，看到電影中感人的一幕，瞬間鬆懈了心中的不幹。
「大家要有信心，我們又有便宜葯吃了，我們一定要堅持！」
程勇，真英雄！
「艹……不看了，越看越難受，我眼淚都出來了！」
當然了！
「媽的，警察怎麼回事，成天正事不幹，天天逮著病友們干球啊！」
「大家覺得好看就好。」
觀眾們又想多了！
安靜沉悶的大禮堂里，後排觀眾席上，突然冒出兩句憤然的罵聲。
一間老舊的廳堂，看著像了學校課堂。
繼呂受益死後，五人賣葯小隊又走了一個！
8億啊！
繼續嚴查走私藥販子！
他是個正義的警察，黃毛的死，他無法原諒自己，也無法度過內心的煎熬，繼續收割白血病患者凄慘的生命。
現實就是如此殘酷，人一但生病，唯有錢可以買葯、可以做手術，可以救命。
華國人喜歡英雄，底層人士、弱勢群體也需要英雄。
呂受益的死亡氣氛，直到這一刻，直到程勇喊出500塊價格時才得到緩解。
台下，嘉賓，觀眾、以及後排準備退場的人全都停下了步伐，再次安靜下來，眼眸流轉定定看著舞台中央的方子恆。
啪啪啪……
「劃時代，劃時代！」
就這樣，賣葯小隊繼續開業。
好美……
「這部電影，我和主創團隊拍的很認真，很用心，以今天首映禮現場的情況來看，成片水準應該很不錯。」
如電影之初，小舅子把他摁在牆壁上一樣，此時的程勇同樣無比憤怒。
呂受益艱難從床上起身，鏡頭中，他頭上只剩幾根稀疏的頭髮，頂著光頭，身體到了最危急的時刻。
在觀眾們莫名的心緒中，劉思慧用不太熟了的打字手法，把有低價葯的消息發送給各地的病友們。
過了兩天，呂受益的葬禮結束。
所有人都瞪大著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方子恆，震驚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而且現在管的很嚴，走私葯很難進入國內。
大禮堂里，觀眾們再次動容，眼睛一酸，在心中對曹斌破口大罵！
……
滴滴滴……
一線生機！
保安報警，曹斌帶著一大批警察圍剿兩人。
頂級音響里，輕柔的片尾曲徐徐響起。
他剛剛抵達印度，這邊呂受益的身體就支撐不住了。
程勇決定再去印度，親自找藥商，用最先走私hetubook.com.com神油的那條海路。
就是贖罪，經歷印度神像洗禮，見證呂受益死亡的他，心中早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葯才五百塊錢一瓶啊，藥販子根本就不賺錢，誰家還能不遇上個病人呢，領導，你就能保證這一輩子不生病嗎？」
程勇一驚，第一時間提醒病友們逃跑，他則毫不猶豫跳上車啟動車子。
嘉賓、觀眾、圈內人士，這一刻全都代入到了電影中，心情激蕩為老太太、病友們鳴不平。
十秒……
那是對生命的嚮往，對希望到來的喜悅、激動。
啪啪啪……
如果……
恆宇傳媒跟院線55分賬，可獲得9.17億。
電影結束！
「領導，能不能求您個事啊。」
「大家或許想知道，我給電影打幾分，電影到底在什麼水準，一流、頂尖，還是……」
電腦前，劉思慧用QQ上聯繫各大群眾，聯繫一批又一批的病人。
「艹……可惡的正品藥商，你們是真該死啊！」
那得多少錢啊！
他當著曹斌的面，在大禮堂2600多人的提心弔膽中，笑眯眯葯是他賣的！
鏡頭一轉……
夜幕降臨……
莫大的諷刺！
做到了一個商人所能做到極致！
神油店裡。
正品藥商再次找上了警察，聲稱還有人賣假藥，要求警察加緊調查，並且嚴肅處理新的假藥販子。
死了！
他不是商人，他是英雄，一個偉大的英雄！
還是錢，有錢就有命！
現在的他，在劉思慧、劉牧師、黃毛、病友，以及現場嘉賓跟觀眾心裏，他可稱得上英雄。
醫藥改革，特效藥納入醫保！
「500，繼續賣500，剩下錢的我來補。」
是的！
他沒想當救世主，沒想著成為大英雄，但他的所作所為，一句500定價，此時的他就是救世主，就是大英雄。
「好看，太好看了！」
全部用來捐助白血病患者，跟電影中的程勇如出一轍么？
電影，來到了最後的兩幕。
程勇瞪大著眼睛，臉色猙獰，心中痛苦萬分。
無盡的掌聲再次響起，這一次，大家把掌聲送給方子恆，向他表達最崇高的致敬。
現實中，換了一般女人早就放棄治療，不再管老公的死活了。
他當初硬氣一些，膽子再大一些，呂受益或許就不會死。
曹斌無奈，只能另找破案線索，揮手讓大家收隊。
夜裡，沒吃晚飯的曹斌一個人來到食堂。
一開始還有些駁雜、稀疏，隨著越來越多的人起身，掌聲越發響亮，整齊劃一，如雷霆震動響徹整個禮堂上空。
曹斌回到局裡，向上司提出不查了，要退出案子。
這聲音太美了……
最後一幕畫面。
這個年輕瘦弱的男子，在魔都病友間有很好的人緣，也是萬千病友的救命人之一。
他們摘下口罩，淚流滿面，揮手大喊程勇的名字，依依不捨的目送警車離開。
「我犯了法，該怎麼判，我都無話可說。」
李沁堅持要做，憔悴冰冷的臉上升起一股唯一的希望。
「好看好看！」
好在印渡的各個藥店、商店中存留少量的格列寧，對方可以幫忙收集轉運過來。
這麼逆天的收益，方子恆輕飄飄一句話，全都給捐出去了！
上一世，他在電影院看到這一幕時跟觀眾們一樣，代入到電影中，心酸無比。
足足一分多鍾，掌聲還在繼續，嘉賓也好，觀眾也罷，似乎絲毫要把觀影后的沉重心裏全都發泄出來。
少量性子理性的人強行克制著心中情緒，神色感慨、嘆息、靜靜的望著大屏幕。
可惜……
機敏的反應，絲毫不下於之前的黃毛！
啪啪啪……
呂受益的老婆，李沁飾演的苦命人跟醫生諮詢還有什麼辦法能救人，醫生說唯一的辦法就是硬上骨髓移植。
他懶得聽藥商嗶嗶，關掉了電視。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能救命的葯，你們卻說它是假藥，葯和圖書假不假，我們病人能不知道嗎？
觀眾們的心裏隨電影劇情而動，不在討厭這個曾經的假藥販子，反而給與極高的讚揚。
他駝著背來到旁邊，定定床上睡著的老婆和孩子。
寬大的馬路兩邊，一顆又一顆高大的榕樹下，無數白血病患者自發而來。
「我這有一份人員名單，我知道這上面有些人已經不再了，大家回去統計一下，集中把名單交給思慧。」
掌聲如雷，久久不息！
莫名的，觀眾們的內心得到了安撫，得到了放鬆，對這一幕劇情滿意到了極點。
……
病友們重燃希望，原本絕望的眼神泛起絲絲希望之光。
「嗚嗚……」
醫院里，程勇得知黃毛的死訊，忍無可忍，爆發了，憤怒的把曹斌推在潔白的牆壁上。
即使被警察拉開，程勇依舊死死盯著曹斌，大聲質問：「你給我說話，他有什麼罪！他到底有什麼罪？」
「領導，你們把他抓走了，我們都得等死，我不想死，我想活著。」
「……哈哈……哈哈……」
「也許很遠或是昨天，在這裏或在對岸……」
大屏幕上，電影還在繼續。
並且，作為影視從業人員，他更是深深體會到了電影角色的無助和絕望。
純利潤，一分不要！
鏡頭劃過店裡，清晰的記錄下病人們吃驚的眼神，劉思慧、黃毛、劉牧師紛紛露出詫異之色，絕想不到程勇竟然以出廠價賣給病友們。
滴滴滴……
不過成功率很低，病人化療都不一定能挺過。
科普的內容：印度仿製葯對於病人的危害！
「他才20歲，他就想活命，他有什麼罪，你說話，說話啊！」
啪啪啪……
直到方子恆帶著電影主創登上舞台，沉浸在電影情感中的觀眾們才恍惚回神。
「各位，趁著大家還沒退場，趁著現場有這麼多媒體記者和嘉賓在，我跟電影主創商量之後做出了一個決定。」
剛邁動腳步，那位號召病友們要堅持的老太太喊住了他，來到警察跟前。
電影的氣氛，總算不沉悶了！
有經歷風霜的中年男子，一邊抹濕潤的眼角，一邊喃喃自語。
……
經過白天的事情，曹斌如何不知道仿製葯都是真葯，只不過缺少的合法手續和沒納入醫保罷了。
三十秒……
沉悶被打破，更多觀眾激起了心中的憤慨！
不過這一回，他沒像黃毛一樣慌不擇路的逃竄，而是開著車子走了一段路橫停巷子里，用車子當圍牆為病友爭取更多的逃跑時間。
程勇受到消息，藥廠寄了，無法再給他提供藥品。
程勇定下500塊一瓶葯，道出了他的內心真相，救不了好朋友的命，他就用救魔都其他病人的命來贖罪。
不一會，逃跑的病患就被警察抓了回來。
這些病友，程勇全都認識，他以前賣葯時大家都向他出示過真面目。
呂受益死了！
方子恆從小跑著上台的撒貝南手中接過話筒，環顧台下掃視而過，平靜問道。
錢……
良久……露出一抹善意欣慰的笑容。
「這次你賣多少錢？」
這一刻，觀眾們有一個算一個，高舉雙手，瘋狂給舞台中那到挺拔瀟洒的身影點贊。
曹斌沒有為難病友們，帶著下屬離開，他回去勸說上司，言辭切切，說再這麼下去真的要出事。
短短一個數字，平靜至極的語氣，卻宛如向店裡扔下了一顆重磅炸彈。
程勇的本意，沒想那麼多，只想著盡量救人。
黃毛沒多想，把車開走。
細雨潤無聲，悄然改變了電影中的病友、現實中的觀眾對程勇的認知。
蛻變后的程勇，彷彿黑夜中的一展明燈，照亮了萬千白血病患者。
可以這麼說，要不是呂受益邁出第一步，主動找上程勇走私藥品，將由無數魔都病友提前離世。
保安很壞，當著黃毛的面打馬虎眼，說自己什麼都沒看到，還反咬一口說你們車擋道了，趕緊開走。
在ｈetｕｂoｏｋ•ｃom.cｏm扣除恆宇傳媒披露出來的1.5億製片成本，2億宣發費用，純利潤還剩6.17億。
有懂行的電影圈人士，以最快的速度給《我不葯神》算了一筆賬。
華國十幾億人！
「好看么？」
許多感性的女生都被電影的沉重擊破了心房，心裏堵得慌，難受至極。
漆黑的夜空下，病房的窗口出現一道蹣跚的身影，身影探出半個身子，用盡全力一躍而下。
面對檢方的指控，他沒有為自己辯解，承認了走私仿製葯的事實。
如果說電影帶給了大家感動，讓大家恨不得化身為程勇，那方子恆的舉動就是電影照進現實，頃刻間讓大家有了真實的參與感。
「姐夫，你還是接著賣你的壯陽葯吧，挺適合你的。」
精明的程勇意示到了什麼，他把孩子送上了飛往美利堅的飛機，把兒子交給前妻。
大家如程勇一樣嘴角上揚，在心中給他喝彩、給他高舉大拇指。
話音剛落，敏銳的記者們就捕捉到了爆點，以最快的速度來到舞台前，三下五除二把攝影設備打開。
方子恆抬起手臂，豎起一根手指頭，向大家搖了搖，加重幾分聲音道：「一部電影想要成就劃時代沒那麼容易，《我不是葯神》有成為劃時代電影的潛力，不過……
張長林真男人！
劉牧師遺憾的告訴他，他已經不是華國代理，印度藥廠不可能在暗時發貨，對接回款了。
台下第一排中間，方子恆靜靜的看著大屏幕，漠然不語。
警察被激怒了，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俯視他：「張長林！你賣假藥害人，你囂張什麼？」
再算上電影中的廣告特寫，《我不是葯神》的純利潤至少達到8億！
真男人！
警察追擊而來，程勇落網！
印渡那邊，正品藥商發力，國際醫藥集團疏通了印渡官方，頃刻間把仿製藥廠查封。
轟……
恆宇傳媒牛逼！
魔都的病友，這一年也不會因為沒要吃而提前離世。
方子恆做出了一個決定，如電影中男主角程勇一樣，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但……藥品的價格得2000塊！
500！
高呼聲從台下四面八方而來，感性的觀眾們用力吶喊，對電影表達最滿意的致意。
食堂的電視機里，播放著一則諷刺的畫面，正品格列寧藥商在給觀眾們做科普。
大禮堂里，傳來不少哭泣的聲音。
看到這裏，不少觀眾心生佩服，對李沁出演的角色充滿看可敬之情。
程勇重新走私印渡格列寧，一分錢不賺，還倒貼運費錢的賣給病友們。
方子恆沒說太多，點到即止，但現場的觀眾們卻明白，所謂的那一天到來指的是什麼？
那個窮搓、圓滑、市儈、暴躁、滿身缺點的小人物，經過系列的事情，經過好朋友呂受益離世的刺|激，脫胎換骨，煥然一新，踏上了救世之路。
不是800萬，也不是8000萬！
呂受益家中，一大群白血病友前來跟他告別。
一位QQ群主主動問道，問出了在場所有病人的心聲。
可惜……
徐爭凝視眾人，語氣溫和的說出心裡話，希望病友們諒解。
一切都完了！
不過，我相信……今後會越來越好的，希望這一天，能早一點到來。」
接下來的劇情，再一次向程勇等人捅了血淋漓一刀，也讓觀眾們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程勇平靜回答，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當著大禮堂2600多位嘉賓、觀眾的面，方子恆不等記者採訪，娓娓道出執導的心聲。
對於一個女人而言，老公就是家裡的支柱，無論如何都要救他。
啪啪啪……
燈光搖曳，任憑風吹雨打始終不熄滅！
曹斌微微一笑，帶著幾分開心道：「正版葯被納入醫保，誰還吃印渡葯啊。」
一道道宛如天籟的提示音，從頂級音響中傳出，傳遍了整個二層大禮堂。
此舉，從根源上斷絕國內千萬病患活命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