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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年紀太小，不懂得這些複雜的情感，等你以後長大了，就會明白了，再說了，老師不想坐牢，這可是三年起步。」

遍地都是模型的碎片，那邊李倩倩有些苦惱，一具人體模型就讓她頭疼，每次散架了沒等她剛要走開，又重新滿血復活。

秦諾喝了一口麥片牛奶，味道酸酸的，但奶味香醇，驚悚世界難得的純正東西。

李倩倩走過去，撿起那顆模具腦袋，眼神帶著好奇和迷惑。

「你認為這可能嗎？先且不說我們的年齡差距，老師我是個精神病人，沒有預兆的就會突然發瘋，傷害身邊的人。」

回到宿舍樓這邊，秦諾有些氣喘，身體又酸又麻，到底是身體缺乏運動。

秦諾側身避開其中一具人體模型的襲擊，明明是木製的肢體，卻爆發出可怕的力量，打穿了一邊的雕像，石粉和水泥飛濺。

「今晚只是前菜，後面的幾天才是真正的博弈。」

李倩倩也看見了樓上那些竄動的黑影，點點頭，跟著秦諾離開了校園。

「現在是凌晨ｈttps://ｍ.hetｕbook•ｃｏm.coｍ三點了，你別跟我說，睡不著出來散散步，還剛好散步散到了校園來？」秦諾有些好笑地說道。

「我剛好經過，聽到了動靜就過來了。」李倩倩的眼神有些避諱。

秦諾心疑，目光落在那些被摧毀，又重新縫合拼湊的人體模型：「那紙人才是中樞所在，人體模型只是一具軀殼。」

黎小銘消失在她的生活里，現在梁子肅就成了她守護目標，那一絲彩色的精神寄託。

一根根人骨釘彈射出去而出，在黑夜中化作一道道寒芒，每穿透一具，就散落在地，不再重新縫合。

「有什麼心事可以直接跟老師說，你該自信點，回去先把這些頭髮重新整理一下，脊椎挺直，臉抬起，你又不是什麼醜八怪。」

秦諾從系統商城裡購買了整整一盒人骨釘，貴是貴了點，但他現在是幾家便利店的大老闆，錢這種東西唾手可得，變得很虛了。

「舞台表演的那幾個小鬼肯定跟那個所謂的校長有關hｅtｕbooｋ.ｃｏｍ•ｃｏｍ。」

「挺可愛的一個丫頭。」

秦諾看了眼，是個陌生電話。

回到屋內，秦諾脫去了滿是汗臭的上衣，到洗手間內洗了個澡，拿著毛巾出來，擦著頭，到冰箱那邊拿了瓶牛奶，倒在杯子里，放了一些麥片。

右手翻出裂骨錘，掄了過去，人體模型瞬間橫飛出去，碎裂開來。

嘭！嘭！嘭！

「老師，你是嫌棄我嗎？」好須臾，李倩倩開口了，聲音很小，帶著自卑和失落。

「那些被詛咒紙人操控的傀儡盯上自己，就代表那個校長也盯上了自己。」

「今晚上發生的事不少，都跟主線有著直接性的關係。」

一根人骨釘穿透過來，人體模型頓時散落在地上。

然而，一張小紙人從那些殘肢中鑽出來，長出密密麻麻的紅色經脈，像膠水一樣，將那些碎裂的部位，又縫合在了一起，強行拼湊回來，繼續撲來。

「老師不會嫌棄自己的任何一個學生，尤其是你這樣的學生，你的人生需要開導，你封閉的內心世界需要打開。」heｔｕbｏoｋ•ｃｏｍ.ｃｏm

「不會困擾，我只是遠遠的看著，不會打擾到你。」李倩倩的聲音漸小，像是衣服被扒了一樣，讓她羞愧難當。

秦諾退至生物園的角落裡，被圍剿之際，一道黑影從後方出現，是李倩倩那丫頭。

「這丫頭大半夜的怎麼在這裏？」

那些詛咒紙人像是蝦兵蟹將，根本構不成威脅，倒不如說是那個神秘校長在試探他，必然還藏著底牌。

力量足，精準度高！

實話說，這也算是精神疾病的一種，只是自己不會輕易發現，也不具備強烈的異常精神表現。

李倩倩倒是很平靜，看了看後方，問道：「剛剛那些是什麼？」

短短几分鐘后，校園內安靜了下來。

「回去好好睡覺吧。」

誰三更半夜沒事，打電話給自己？

人骨釘貫穿那些木製軀殼，精準地釘在那些貼在模型後背的紙人上，黑色電弧竄動，那紙人頃刻間被火星覆蓋，變成了灰燼消散在蕭瑟的夜風中。

一具具人體模型不斷朝秦諾撲來，卻又一具具倒飛出去，跟瓷娃娃一樣散落hetｕboｏk.ｃom.cｏｍ在地面。

李倩倩的這種情感並不是單純的愛慕，她的世界是灰暗的，一線彩光進入她的世界，都能讓她整個內心世界震顫，對她好的人，她便會傾盡一切地守護。

秦諾收起了鬼幣，轉身回到了自己宿舍樓。

「所以老師一直盡量地讓自己變得自閉，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為的就是不想傷害身邊的人。」

「老師不是說過……」秦諾盯著手心的兩枚鬼幣，有些好笑，抬起頭時李倩倩卻已經不見了。

「外表樂觀，也會影響到內心。」

秦諾撥弄了一下那些乾枯分叉的頭髮，李倩倩抬起頭，臉頰只是有些紅斑麻子，但五官精緻，是個美人胚子，只是不善於打扮。

它們掙扎著爬起來，撿起那些散落的肢體，繼續朝著秦諾衝來。

後方的綜合樓上，又傳來嘈雜的聲響，秦諾對李倩倩說道：「別看了，那些煩人的東西又來了。」

一具具人體模型砸落在地面，與堅硬的水泥平面產生激烈的碰撞，使得它們清脆的軀殼遭受了各種不同程度的損傷。

李倩倩沒說和-圖-書話，臉埋的很低，幾乎要埋到了胸口裡。

李倩倩身形敏捷，手腳爆發可怕的鬼力，將後方的人體模型盡數地摧毀。

李倩倩低著頭，似乎不知道怎麼回答，說道：「我先回去了。」

秦諾語重心長，實際上，他也明白。

「丫頭，沒必要一直跟著我，雖然你是出於好心，但這樣會讓我的生活很困擾。」秦諾扶了扶眼鏡說道。

「那個木偶娃娃的言辭，代表這學校曾經也發生過不小的事，這些被紙人禁錮的靈魂都是誰？為什麼遭受了這樣的懲罰？」

李倩倩眨了眨眸子，點了點頭，然後從口袋裡拿出兩枚鬼幣，放到秦諾的手裡：「老師，這是包子錢。」

「誰知道，話說你怎麼會在這裏？」平復了呼吸，秦諾挺直身軀，隨口地問道。

秦諾整理著自己的思路，不知不覺喝光了杯子里的牛奶，正打算起身去清洗，忽然桌面上的電話響了。

右手食指和無名指夾著人骨釘，彈射出去時，爆發子彈般的速度。

「你好像對我有特別的情感？」秦諾懶得含糊地表達話意，直接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