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鐘響消失,墨婷回憶!
「那麼,現在你恢復的那些記憶,可以說出來了嗎?」秦諾問道。
「可就在一晚上,亞男突然消失了,幾天後,他又突然回來了,可回來后給我的感覺,就像變了一個人!」
阿土他們幾個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轉瞬沒了人影!
跟在幾個小鬼身後,離開了綜合樓,往學校的後方走去,那是一片荒蕪的草地,許多與土壤融化的垃圾,散落在這裏。
「只不過在深夜特定的點數后,它好像就會遭受什麼限制,消失不見,所以我才敢出聲。」
「這個叫狗洞,我們以前逃課經常鑽這裏的,你還記得不?」阿土看向墨婷,憨憨地笑道。
秦諾連忙出聲說道,他害怕墨婷執著于這個記憶,把後面記起來的全部忘記了。
自閉,極端,不合群!
「當時我們的目標,是團結一心,創出一個完美的小品來,趕上兒童節的晚會,然後驚艷所有人。」
「消失了。」
墨婷眨了眨眼,還是迷惑地問道:「接下來去哪裡?」
「想不起來,就直接跳過吧,把一些清晰講出來就行了,別去強迫自己。」
她忽略了布娃娃上面的骯髒以及血跡斑斑,抱著蹭在臉上,愛不釋手。
「這是爺爺送給我的布娃娃,當時找半天沒找著,現在怎麼又自己冒出來了?」
墨婷的表情透著一種木訥。
「那剛才我問你的時候,你怎麼不作聲?」秦諾問道。
秦諾跟在身後,趴著身體,鑽了出去。
「我們就佔據了這裏,那段時間,學校拆散我們公會,我們把表演的道具全部藏在這裏,晚上又到這裏聚集,然後又從後門的鐵網,偷偷潛進學校里,到舞台上表演!」
秦諾踩到了什麼,低頭看去,是一個連衣和*圖*書裙的布娃娃,伸手撿了起來,破破爛爛,上面還有一些血跡。
阿土臉一黑,帶著羞怒地辯解道:「沒有這回事,說了一百遍,是不知哪來的小狗在上面撒的!不是我!」
秦諾臉色帶著迷惑,他發現墨婷眼中的迷茫和恐懼消失了,但眸波依舊暗淡,沒有明亮的光澤。
「我記得,當時有一個人,跟他爭吵的最厲害,但就是想不起來是誰了。墨婷扶著額頭,顯得很頭疼地說道。
墨婷站在那裡,目光移動在周圍任何一件物品上,臉上迷茫的神情,似乎消減了許多。
「好像有點。」墨婷的模樣帶著不確定,像是想起了點什麼,卻又很模糊的樣子。
「高高瘦瘦,留著頭髮,是個女生。」墨婷說道。
「那可不是,你當時說這是你家最寶貴的東西!」大福插著口袋笑道。
阿土幾個往竹林那邊奔去,秦諾跟緊著腳步,穿過密集的竹林,目光投向不遠處,隱隱看見一個輪廓。
「我在表演公會的時間並不長,並不是我不愛表演,而是公會內的氛圍,讓我感到恐懼。」
秦諾問道:「你還是什麼都沒有想起來?」
秦諾也進來了,屋內的空氣雖然流通了許多,但還是讓他感覺有些窒息難受。
「之後呢?」秦諾問道,他清楚,後面才是關鍵。
「公會的成員?」
「我不知道,這部份記憶我想不起來,只知道他很可怕,對我們做過很恐怖的事。」
秦諾神色一動:「他是誰?」
大福翻找出一個很有年代感的水壺,上面的色都褪了,還貼著幾個大頭貼。
「但是,唐柔的要求很嚴格,我們每個人想出來的劇本,都被她否決掉了,基本都是太平淡,達不到她想m•hetubook.com•com要的驚艷度。」
鐵門打開了,沉悶的熱浪從屋內滾湧出來,裏面漆黑一片,阿土幾個沒有受到任何阻礙,一個個往裡頭走去。
秦諾早之前通過阿改他們對亞男的評價,也大概猜測孩子是個什麼性子。
一張鐵床上,躺著很多瓶罐,裏面有著老鼠在爬動,當手電筒照來,老鼠蟑螂逃竄的無影無蹤。
就像是一塊模糊不清的記憶玻璃,被她握在手心裏,但怎麼擦拭,都擦不幹凈。
「記得,當時我還傷心了一陣子。」秦諾平靜地說道,表情帶著一些懷念。
阿土幾個小鬼似乎輕車熟路,奔到鐵網的角落裡,那裡被撬開了一個鐵網洞,直接鑽了出去。
「他上交了一部份小品劇本,唐柔就決定公會的編劇非他莫屬。」
墨婷看了眼秦諾,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就像是日常遊戲里,再難玩的關卡,再強大的Boss,都一定存在弱點,通關的辦法!
他們嘴上說著是來幫助墨婷恢復記憶的,更像是回來懷舊的,在屋內到處翻找那些念舊的東西。
秦諾看向墨婷,問道:「有印象嗎?」
唐柔過來拿過了洋娃娃,臉上帶著驚喜。
「沒必要起這種名字。」秦諾鑽了出來,拍掉身上的塵土,說了一句。
「秦烽,看這個,你當時留下的水壺還在這裏,是亞男那傢伙不小心摔碎了裏面的瓶膽!」
「想起來一些,不多,但對你來說應該有不少幫助。」墨婷說道。
「只是,只要一個不合群的人在團隊里,矛盾永遠不會少,公會的幾乎所有成員,都不待見亞男。」
「可是,亞男這個人很難相處,在班裡幾乎沒有朋友,他的頭腦好,但思想非常極端,他
hetubook•com.com在創造劇本時,容不得任何人更改,扮演的角色,也必須符合他的滿意。」
遊戲副本,對玩家有限制,對副本Boss亦是如此,通過這些規則,制定成絕對不可觸犯的絕對命令,以此約束副本Boss本該無敵的設定。
墨婷點了點頭,眨了眨眼眸,繼續說道:「我還記得,當時有一個人,一直在糾纏亞男不放,幾次鬧到了公會裡。」
周圍的物品凌亂不堪,布滿了塵土,在一些角落裡,他看到了幾張鋪在那裡被子枕頭。
秦諾臉色怔了一下,看了眼地上唐柔的那個布娃娃,回頭看去,墨婷還在這裏:「他們呢?」
仔細想想,這個設定不僅僅是在副本內,在任何小說動漫里,似乎都符合一個黑化的角色!
墨婷微微垂著腦袋說道。
阿土不知道從哪找到了一盞油燈,放在一邊,有些意外的說道:「這盞油燈放了這麼久,居然還能用?」
屋子的空間不大,甚至有些逼仄。
一面鐵網圍起了這裏,但不知經過多少日月的風吹雨打,鐵網早就腐蝕生鏽地不成樣子,在一些尖銳的鐵鉤上面,同樣掛著很多腐爛的布條。
「亞男似乎也不需要朋友,他極端的思想,一直以自我為核心,所有人都必須服從他。」
說到這裏,墨婷柳眉微微皺起,似乎是努力去回想什麼。
「他的頭腦非常聰明,想出的劇本,不僅僅是故事情節,就連對話、背景的渲染,都達到無與倫比的驚艷度。」
「少來,當時你還偷偷到竹林里換了條褲子,我看得清清楚楚,少蒙我!」阿改把被子扔了過來。
角落裡,阿改翻出一張已經發霉裂出棉花的被子,笑著對阿土說道:「阿土,你還記得不,當和_圖_書時我跟你擠的這一張被單,你晚上還尿床,你看!現在這塊斑痕還在這裏,那會兒笑死我了,十幾歲的人了,居然還尿床!」
「一開始,這個公會由唐柔創建,在班上召集了我們這些熱愛表演的人,那時的氛圍是很好的,雖然平日里會有一些不同意見的爭端,但大家都團結一心。」
噶吱!
秦諾走過來問了一句。
秦諾內心帶著愕然,墨婷臉色同是如此,問道:「這個屋子是誰的?」
說到這裏,墨婷精緻的臉蛋上,首次顯露出了恐懼的神色來:「而在那之後,也接二連三發生了很多恐怖的事來……」
秦諾內心有些迷惑,這是什麼意思?
「當時什麼都準備好了,就差一個滿意的劇本,直到後來,亞男加入了公會。」
看了眼四周,出了鐵網後面就是一座小山,一片竹林圍在山腳下,隨著夜風吹拂,沙沙作響的聲音不絕於耳。
「他在暗中監視著我們……」墨婷臉上帶著一絲恐懼。
「你不在囚籠里,我看得出,相反的,你還在調查我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所以迫切想要得到我的記憶,對吧?」墨婷像是在自言自語地說道。
一聲冗長的鐘聲,在耳邊迴繞,是學校那古鍾敲響了。
「他們跟我一樣,說到底也是被囚禁的小鳥,任人擺布,只不過,我什麼都忘記了,他們還保留一些記憶。」
阿改在一邊解釋地說道,臉上的笑容很盛,似乎那段時間,是他們幾個最開心的時間。
墨婷走到一邊,用手去撫摸那腐爛的木櫃,神情平靜。
「跟上來就行了。」
眼眉挑了挑,秦諾意識到了什麼,猛地抬起頭,忽然發現鐵皮屋內,已經空無一人。
大福他們也在四周翻找,恐怖陰森的屋內和*圖*書氛圍,並沒有影響到他們歡樂的心情。
「後面,臨近兒童節晚會,我們都抓緊時間排練,那些跟亞男不和的成員,顧及公會,也暫時忍著。」
「什麼樣子的?」秦諾試著問道。
「不是,亞男每次和她碰見,都會發生爭吵。」墨婷搖搖頭說道。
咚。
這會兒阿土幾個開始清理門口的雜草,阿改笑著說道:「以前守後門的保安大爺,沒有兒女,就在這裏搭建了一個鐵皮屋,後面大爺走了,這裏就荒廢了。」
墨婷說道,顯然她對亞男也非常深刻。
秦諾臉上帶著意外,這丫頭只是想起一些東西,居然就把眼前情況看得這麼透徹了?
那邊,除掉了那些人個頭高的雜草,阿土走到門前,搬起石頭,砸掉了完全腐蝕的鎖頭。
手電筒照去,是一個很簡陋的鐵皮屋,上面蓋著茅草,周邊還有砍破的竹子,鞏固房屋的根基。
「不著急,進去后還有很多東西值得你去回憶的東西。」阿改說道。
她口中的限制,在秦諾看來,應該就是遊戲的規則了。
「女生?」秦諾稍愣。
很快,裏面有燭光亮起,將屋內的黑暗逼退了下去。
「當時公會裡,有幾個骨幹成員,都向唐柔提出將亞男踢出公會的建議,但唐柔太需要他的頭腦,沒有這麼做,容忍了他這些行為。」
秦諾看了眼兒童電子錶,到了凌晨兩點半了。
「劇本在他手裡,就像是孩子,容不得任何人染指,為此公會裡不少成員,和他產生了爭吵矛盾,唐柔出面也調和不了,導致當時部分成員退出了公會。」
夜深人靜,烏雲穿過彎月,月光又點點鋪蓋在學校內,驅趕了許多黑暗,但一些隱蔽的角落裡,仍是未知的漆黑。
阿土側身避開,黑著臉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