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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劫。」血眼鬼提出一個字。

「你們店飲料味道不對，過質了。」

「那是一個非人之地。」

「對了，你們見識挺廣，我想問問你們對罕見食材這些了不了解？」

丟進了垃圾桶，又從桌子底下搬出了一個熱騰騰的螺獅粉，享受地笑道：「還是這個香。」

「這個要是都難搞，後面幾隻眼需要的食材，你更加不敢想了。」血眼鬼說道。

廖深眼神驚愕，片刻后，說道：「老闆這個朋友，看來很不簡單，至少不是我廖某能夠接觸的。」

血眼鬼：「跟他說是。」

「對面超市還來了一個戴面具的，調來了人手幫忙。」

「不，這種行為非常正確，並且我是十分推薦。」

「我的一個朋友需要。」秦諾輕咳一聲。

「劫這個食材，有沒有聽過？」

黎彤彤到一邊，把茶水重新泡了一遍，端上來笑嘻嘻地說道：「老闆，喝茶，這茶水也是最新的。」

廖深跟面具鬼對視了一眼，方才坐下來。

秦諾把這一幕看在眼裡，沒有上去，在一邊的茶几坐下來，靜靜地看著。

「就一個字？」秦諾稍稍一愣。

「第四隻眼，可以睜開了嗎？」

一聽到老闆這兩個字，黎彤彤條件反射般，霍地就站起身，抹去嘴角的油漬：「老闆，這螺獅粉是過期的！」

黎彤彤笑嘻嘻地說道。

「如果我非要用暴力呢？」

「沒喝我怎麼知道有問題？」

「再接再厲，鍾愛螺獅粉沒毛病，但也該換點有營養的，吃的白白胖胖的，我的員工可不能瘦。」

他也起身，往遠處的白霧中走去。

秦諾讓開身，等它趴著身子走了出去后，說了一句：「歡迎下次光臨！」

顯然，他認為秦諾這麼著急把他們喊過來，定是要查看收益賬本。

廖深先是沉吟，接著想到什麼，神情帶著幾分驚疑：「老闆，是那個純食材嗎？和_圖_書」

黎彤彤手裡握著一把水果刀，笑眯眯地看著他：「客人，要我給你修修指甲嗎？」

「老闆，我最近表現也很不錯的。」元衫說道。

廖深和面具鬼聽得，面色皆是帶著一絲動容。

說完了，她才去找秦諾的身影。

「你能找到這種高效解決客戶問題的辦法，老闆我很欣慰，畢竟我們店鋪的宗旨是為一切客戶服務！」

「還給我們店內的環境進行了整修。」元衫說道。

黎彤彤低下頭，顯得很慚愧。

秦諾撓撓頭：「我想想辦法。」

叮鐺！

「就是剛剛的客人……」

鬼客人還想發怒，但看到那把水果刀，遲疑了一下，還是忍住了。

黎彤彤拿出那瓶飲料，瓊鼻嗅了嗅，露出作嘔的表情：「真的過期了，好噁心！」

產業這些，他真放不上心思，心思基本都在副本那邊。

秦諾有些訝然。

鬼客人眯了眯眼，森然笑了一聲：「臭丫頭，給我耍陰招？你最好……」

秦諾示意了一下店門口那邊，黎彤彤哦了一聲，回到了收銀台那邊。

「第四隻眼的食材，那家餐廳沒有。」血眼鬼卻是說道。

「你不想蒸發，就趕緊滾！」

鬼客人突地伸出鬼手，直接粗蠻地朝黎彤彤抓來。

將最後東西交給廖深和面具鬼管理，無非就是想純坐著收錢，偶爾裝作突擊檢查一下，便是盡了他這個大老闆的責任。

站在一面白色圍欄前，秦諾扭頭望向遠處朦朧中一個大型超市的輪廓，那裡似乎很熱鬧，白霧中許多遊動的鬼影，都向那邊涌去。

秦諾裝作聽著，一邊跟血眼鬼進行溝通。

端詳了好片刻，秦諾將賬本放在桌子上，點點頭：「粗略看了下，很不錯，不枉費我當初把大部分權利放在你們身上。」

這裏才是主店，雖然吞併了一個更大型的分店，可他還是下意識回到了這裏。

到現在ｈeｔubｏｏｋ.ｃom•ｃom，他都不知陰泉餐廳的老闆是誰，但毫無疑問在驚悚世界得地位該是不低。

秦諾沉吟著，那鬼公交關上車門，緩緩駛去。

秦諾倒了一杯茶，說道：「螺獅粉你隨便吃。」

「你局限在這個地域，當然覺得陰泉餐廳高級。」

「老闆你好像很忙，我該有一個月沒見過你了吧。」廖深淡淡地笑道。

「那邊的生意倒還是沒變。」

「幾套副本下來，我的鬼力也增強了一個新高度，只要不是恐怖級的鬼，都能掰掰手腕。」

「還好，都坐下吧。」秦諾示意了一下。

「店裡的生意好轉了多少？」秦諾拿起來抿了一口，雖然知道結果，但還是習慣性地問了一句。

「有時候，去其它地域看看，你會開拓新的見識。」

面對那張讓人吃不下飯的臉，黎彤彤打起了一些精神，問道：「怎麼會呢？我們店裡的東西都是最近進的貨，最新鮮的。」

「沒有。」

它的手裡抱著一個個紙包裝的商品，看起來像是洋娃娃的包裝，可掉出來的頭髮，隱約可見暗紅的血痂，已經帶血類似的頭皮的東西。

「看到對面那家超市沒有，之前跟我們作對，我們老闆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吞併掉了。」

「我怎麼感覺你又在吹牛，帶有誇張的成分？」秦諾說道。

店門的鈴鐺聲依舊很清脆，秦諾推門進來，店裡面徘徊著不少鬼影。

秦諾給他們先來了一波糖果炮彈，再問道：「廖深呢？他應該回來了吧？」

「就這個名字，見識廣的鬼，或許聽過。」

秦諾隨口說道。

一個脖子奇長，腦袋頂到天花板，面目鐵青的弔死鬼，幽幽地說道：「麻煩讓一下。」

元衫從貨架里走出來，對黎彤彤說道：「給我留一份。」

今天老闆是中六合彩了嗎？

「我以前呆的那個地域，被陰泉餐廳視為珍材的一到八和_圖_書號食材，在那裡，是正常的再不過的家常菜。」血眼鬼淡淡地說道。

元衫連忙點頭，奔出了店鋪。

「我知道，我錯了。」

先不說人來人往的生意每天火爆，二樓的客人更是一個比一個深不可測。

「好轉這個詞不對，是前所未有的火爆，對面分店作出了很多營銷策略，我們跟著受益，現在這一帶的人流，幾乎都被我們是壟斷了，每天的收益數值是，是多少呢？反正好多個零……」一說起這個，黎彤彤的話就變得滔滔不絕，幾乎把這半個多月發生的事，全部講了個遍。

「我知道，之前跟你們說過的。」

秦諾摸了摸鼻子：「你需要的那個食材叫什麼？」

「我讓廖深去一趟陰泉餐廳，食材有，錢應該不是問題。」秦諾說道。

拿起斷臂，呲牙咧嘴地走了。

「或者說，你想我給你修修頭皮？」

穿過白霧，很快就見遠處泛起的亮光。

黎彤彤拍拍手掌，臉上的委屈霎時轉變為輕鬆，看著鬼客人問道：「客人，你還有什麼事嗎？」

語氣森寒，儼然一副要討個說法的語氣。

剛坐下，面具鬼就遞上來一本厚厚的本子：「這是這個月的收益目錄，收入和支出，該有的詳細數據都在裏面，你過目一下吧。」

那些鬼影在看到一個人類走進店，先是下意識帶著貪婪，但察覺到一股心悸的鬼氣后，露出忌憚的面色，紛紛讓開身來。

一隻水鬼從公交上走下來，濕發下一張浮腫的臉，盯著秦諾。

寥寥幾個鬼影在店門口徘徊，半個多月不見，變化倒是沒有多少，生意卻好轉了許多。

黎彤彤興緻沖沖地說道。

「老闆，你有在聽我說話嗎？」黎彤彤在秦諾眼前揮了揮手，撇撇嘴：「我說了這麼多，你卻在發獃。」

廖深只是道：「你說就是。」

黎彤彤趴在收銀台上，用一隻手掃描那些商品結賬，和圖書慵懶的模樣，似乎動的那隻手都讓她疲憊不堪。

秦諾瞥了一眼他，只是笑了笑。

哧啦！

繼續坐了一會兒，廖深就來了，他還是那套光鮮的西裝服，一絲不苟地裝扮，雖然兩鬢斑白，但依舊散發一種老年歐巴的魅力，跟在他身後的，還有面具鬼。

「我聽著呢，有客人進店了，先去忙你的吧。」

叮噹叮噹。

一個臉部嚴重變形的鬼開口，滿是血糊的眼眶，對著黎彤彤，手裡捧著一瓶黑乎乎的飲料。

伸出手接過了飲料，沒有去喝，而是變戲法一樣的不見了。

「該給你們漲漲工資了，畢竟都是我的老員工了。」

「我說了，味道不對，變質了，賠償。」客人扭曲的臉部滲出了鮮血，使得那張臉看起來更加的嚇人。

秦諾收回目光，看在眼前領土面積小許多的紅月便利店。

「回來了回來了，那個大叔厲害的很，一回來，就讓人把店裡的商品全部換新了一遍，過期的那些全部，全部回收了。」

「知道，不過那個地方，老闆該認真想想要不要去？」廖深說道。

陰泉餐廳還算低級？

秦諾心說廖深這傢伙平時不是沒多少話的嗎，怎麼這會兒聽到這個食材，問這問那的？

遠遠的一輛公交駛來，停在秦諾身前，車門打開，大量水漬從車上流下來，剛在水泥路邊。

秦諾接過來，裝模作樣地端詳地好片刻，實際上，對於驚悚世界的很多東西，他都是懵逼的，就比如他現在眼前的一串串鬼畫符數字。

秦諾揉揉眉心，語氣帶著幾分慵懶，顯得十分疲憊。

「客人，小店有規定，不能在店裡使用暴力，我們的小店是很文明的。」

弔死鬼怪異地看了眼秦諾，沒有多想，消失在白霧中。

「不是你們的話，這麼大的產業，我一個人還真忙不過來，我雖然消失了一個月，但這一個月也沒閑著，基本都是為產業這些事htｔps://www•ｈetｕｂook.com.cｏm操心，四處奔波。」

「讓廖深過來一下，我找他問一些話。」

「所以你知不知道哪裡有的買？」

「劫？」面具鬼眼睛閃了閃，搖了搖頭。

「為什麼？」

「憑白無故跑來這裏說我們商品有問題，又拿不出證據，你最好不要在這裏挑事，我們老闆來頭很大的。」

「那飲料你喝了嗎？」黎彤彤小聲地問道。

秦諾點點頭：「沒錯，你知道？」

秦諾拍拍黎彤彤的肩膀，後者的表情是一愣一愣的。

血眼鬼肯定地說道：「那家餐廳太低級了，弄不到我想要的食材。」

黎彤彤露出惶恐的神色：「大哥，不要為難我好不好，我只是個打工的。」

「小丫頭，不要給我裝糊塗，我脾氣很不好，沒有說法，我會把你的小腦袋擰下來，一塊裝進我的購物袋裡面。」鬼客人死死盯著黎彤彤，那濃烈的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顯得十分刺鼻。

那水鬼轉動突出的眼球，顯得幾分忌憚，轉身拖著濕答答的水痕走了。

剛說完，他就瞧見了那邊茶几的秦諾，突然站直了身軀：「老闆，你什麼時候來的？」

「小屁孩，一個成語就很好形容你，叫坎井之蛙。」

「差不多了，吃下一個食材應該就能睜開了。」血眼鬼說道，消化了這麼久，第四隻眼確實也可以開了。

可還沒碰到黎彤彤，那條鬼手卻啪地一聲掉在了收銀台上。

廖深臉色顯得有些不解：「只是聽過一下這個食材，老闆為什麼會需要這種食材？」

見著她的模樣，鬼客人顯得更加得意：「你抽屜的鬼幣應該不少，都拿出來吧。」

空氣帶著一種潮濕，使得周圍都變得涼颼颼的，像山林間的白霧朝露，讓人止不住地打冷顫。

「能拿給我看看嗎，我聞一下，如果有問題一定賠給你。」黎彤彤一副要哭的模樣，撇著小嘴委屈到了極點。

鬼客人森然地問道：「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