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深夜異樣,開胃前菜!
母雞看了兩眼上面發臭的肉排,又抬頭看著秦諾,眨著那雙不太靈光的眼睛。
球體噴出更濃密的氣體。
餐桌上,那隻怨念鬼臉直勾勾盯著秦諾,恐怖的面目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殺意。
方夜也踢醒了藍煙。
「得儘快通過這節車廂,不然逗留的時間越久,後面的情況就越糟糕了。」
「只怕到最後,我們都變成了食物,被那大傢伙吃的乾乾淨淨。」
秦諾拿過一個餐盤放在地上。
「鬼霧,並且還不是一般的鬼霧。」
「今天就到這裏,好好休息,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肉類鬼哪管這麼多,滿眼只有手裡的太歲肉,一口又一口地吃下了那太歲肉,滿口答應著,招了招手就走了。
秦諾一邊揉著火辣辣的雙眼,一邊看著肉類鬼,問道:「有情況?」
秦諾踢開了椅子,桌腳下那隻母雞,縮在那裡,倒是睡得挺香。
「兄弟,我幫你揍它!」肉類鬼抓起了刀叉,就要上來幫忙。
接著,一個球體被丟了出來,滾在桌子上。
打釘槍掉在地上,滑進了桌子底下。
它發出著哀嚎,那凄厲的聲音中,帶著痛苦,帶著愁怨,更帶著強烈惡意!
那餐盤上的新鮮肉塊,以肉眼可見得速度在腐壞。
畢竟,對他來說,血眼鬼可是主力輸出,夢時不時就要去睡一覺,要是碰上點什麼麻煩,這可就頭疼了。
那秩序力量,居然連血眼鬼都封住了?
那隻鬼在陰笑,它的嘴是爛的,像是被什麼刺穿,說話間鮮血都在濺落。
「什麼事?」
藍煙雖然腦子渾渾噩噩,但也發現了不對,嘀咕道:m•hetubook.com•com「怎麼回事?」
秦諾看了眼某處,說道:「不用擔心我,我有自己的打算。」
藍煙和方夜都看到了秦諾鬱悶的臉色,對視一眼,安慰地說道:「你好像很難受?」
可即使這樣,還是有玩家發現了不對。
「少來這一套,直接說想幹嘛。」肉類鬼叉起一塊腐壞的肉排,一邊嘀咕著臭了臭了,一邊將肉排塞進了嘴裏。
睡的迷迷糊糊間,秦諾感覺右手有些不適。
「活的老鼠……噁心的臭味!」
「餓了?」
秦諾揮了揮手裡的裂骨錘,說道:「抱歉,我不是左撇子,沒個輕重,不小心把你砸死了。」
……
「那你叫我做什麼?」
「我的肉!」
那暴食鬼又吃了兩份晚餐,然後才勉強滿足地退下去。
此時,車廂內的燈光完全地熄滅了。
秦諾喃喃著,並沒有理會,打了個哈欠,便趴在桌子上。
接著,就見那球體的表皮在一點點脫落。
藍煙無奈開口:「但現在能做的食材都做了,還是沒有達到那傢伙的滿意程度,真不知道它想要吃什麼。」
肉類鬼也是暴脾氣,就要撲上去,被秦諾一把揪回來,丟在一邊,反手掏出打釘槍。
困意使得眼皮子愈發沉重,漸漸地進入夢境。
昏暗中,一張七竅流淌血糊糊黑血的死人臉出現。
「燈黑后,能幫我盯個哨嗎?老實說,我這人很膽小,很怕黑,也怕鬼!」秦諾一邊說,一邊不安第盯著四周。
秦諾說道:「你沒感覺周圍有點不一樣嗎?」
李時針早就睜開了雙眼,盯著那些黑暗得角
和圖書
落,說了一句:「有人在使用鬼物,並且還是等級不低的鬼物。」秦諾微皺眉頭,收了收手。
肉類鬼為難地說道:「我晚上要幹活的,忙得很,還……」
「兄弟……兄弟……聽到嗎?不會是聾了吧?」
秦諾無奈地嘆了口氣,繫上扣子,桌腳邊的老母雞突然咯咯地叫了。
剛打著,那火苗還未升起來,就突地熄滅了。
吸收了大量的仇怨,打釘槍泛著異芒,扣動扳機,一枚枚仇怨釘,穿透在那隻鬼身上。
秦諾有些無奈,微微搖頭:「沒事。」
兩隻鬼惶恐地縮在那裡。
說著,他又把注意放在肩膀上的雞,它睜著一雙眼睛,傻乎乎地四處張望。
肉類鬼將刀叉都在一邊,拍著雙手安慰地說道。
「怨念鬼。」
秦諾也跟在後面,看著右手,眉頭微皺,他總覺得這不是個好兆頭。
「咱們直接點,上主菜怎麼樣?」
「弄壞我的肉,我切了你!」
秦諾從容不迫地轉移打釘槍的槍口。
「我現在擔心魅影那邊,這鬼霧困住了我們。」方夜擰著眉頭說道。
它凄厲地慘叫,退後幾步,腦袋直接是炸開了。
渾渾噩噩地睜開眼,才發現是那隻老母雞正啄食著自己右手上的珍珠粉條。
它們似乎對人類充滿了怨念,見著秦諾,就滿是殺意地撲了上來。
它話還沒說完,秦諾就又取出一塊太歲肉,笑著說道:「兄弟,餓了吧,請你吃點宵夜。」
它見著太歲肉,哈喇子立即又流了出來,把太歲肉奪過去,又改變了嘴上的口頭:「其實我晚上也挺閑的。」
拽了拽手,珍珠米和*圖*書粉散落著,在燈光下晶瑩剔透。
秦諾取出一個打火機。
黑暗裡,傳來了一些動靜。
它說這話,嘴角裂開到耳根,露出猩紅的肉,蛇信子般的發青舌頭伸出來,緊接著猛撲上來。
秦諾看了眼四周,沒有強求:「可以,你去吧。」
順便嘀咕了一句:「話說,怎麼這麼冷了?」
「該死的人類,你沒轍了吧?」
秦諾又瞌睡了一下,感覺越來越冷。
他感覺得到血眼鬼還在,但就像是沉睡了一樣。
「更加暗了,甚至連車窗外的月光都無法滲透進來。」
「不知道哦,我是感覺不到冷的。」
黑暗霎時吞沒了整節車廂的各個角落。
「我要下班了啊,我不幫你站崗了,別怕,我也是鬼,這裏的鬼不嚇人的,你安安穩穩地睡覺就行。」
另一隻鬼也驚恐那打釘槍,揪住了一個空檔,突地出手,打掉了秦諾手上的打釘槍。
秦諾站起身,他看向那些漆黑的霧氣,甚至有種迷失方向的眩暈感。
「就是昨晚給嚇醒了,好兄弟,幫個忙。」
就在這時,又有兩個金屬球從黑暗裡丟了出來。
「那你昨晚怎麼還能睡得這麼香?還打著呼嚕。」
「有人要搞事情?」
秦諾也懶得去管這兩隻送人頭的弱鬼,而是盯著那黑暗,提高音量喊道:「開胃菜就不用上了吧。」
方夜放慢了一些腳步,說道:「今晚休息的時候,你待在我和藍煙身邊。」
秦諾擺手拒絕,左手掏出裂骨錘,反手就狠狠掄在那隻鬼的腦袋上。
它也不跑,伸長著脖子,左顧右盼。
又是兩隻鬼竄了出來。
秦諾抱著
和-圖-書那隻母雞。
一隻鬼被打釘槍折磨的慘叫連連。
列車在行駛,所有人都在休息,只有鼻鼾聲在打破車廂內的寂靜。
「不用。」
見著這一幕,肉類鬼霎時就抓狂了。
不過現在的問題是,他缺少一個打手,說錯了,一個輔助的好夥伴,這就麻煩許多了。
那燈光熄滅了,屏布也變得昏暗。
肉類鬼迷惑地開口:「怎麼了嗎?」
甚至是一絲異光也沒有。
不知不覺的,似乎釋放了什麼東西,一股強烈的怨念瀰漫在餐桌上。
「藍煙,那隻雞給我,今晚它跟我呆在一起。」
說著,他看向另外兩隻鬼。
「可能的話,晚上可能還要麻煩兄弟一些別的事。」
沒有動靜。
就像是蛋殼一樣,碎片散落在桌子上。
「是吧,那就麻煩兄弟了。」
「看來還是藍煙的糍粑最合它的胃口。」
秦諾看著那隻雞,想到了另外兩樣丟失的食材,搖搖頭說道:「先留著,它是關鍵所在,但現在不是關鍵時候。」
藍煙說道:「晚上休息還能有什麼危險?」
「不好說,半夜后再說吧。」
看著四周的黑暗,秦諾把目光放在那窗戶上,微微皺眉。
一旁桃樂絲看向了一處,琉璃般的美眸在眨動:「某人不見了,看來今晚是要不平靜了。」
不過它沒有叫醒自己,那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肉類鬼看著四周,還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樣。
藍煙又擰著眉頭,認真想了想,然後說道:「想不出!」
肉類鬼看著秦諾,拽了只愛衣袖問道:「你不是怕鬼的嗎,這樣,你不是應該嚇哭才對嗎?」
不過想想也對,畢竟現在才是
和-圖-書三隻眼,好像也還沒牛逼到哪裡去。
秦諾所在區域,顯得非常熱鬧,可在其餘人的區域,車廂內仍是安靜的害怕。
「鬼氣在瀰漫,並且密度還不低。」
「是這麼個道理。」
「沒事,就是挺想你了。」
仇怨釘就像是鋒利的刀子,穿透她那身體時,在體內瘋狂撕裂她的身體。
張望了下四周,敲了敲桌子:「兄弟,在嗎?」
秦諾還是試著呼喚兩聲,仍是沒有動靜。
其餘玩家沒作多逗留,紛紛離開。
方夜看了眼他,說道:「如果你肯動動腦子,就會明白了。」
縮了縮身子,耳邊似有似無地聽到一個聲音。
此刻,那天花板上的燈在一盞盞熄滅,車廂內的光線逐漸地模糊昏暗。
霎時,它腦袋碎裂,無數裂紋在蔓延。
昏暗裡,秦諾感受著周圍的寒氣,拉開領口,看著胸膛上的黑白羽翼,試著開口:「夢,在嗎?」
「沒情況啊,好得很。」
秦諾嘴裏喃喃,面色卻是顯得平靜。
秦諾回到了肉類區的餐桌這邊,將母雞栓在了桌腳下。
秦諾臉色不僅是難看,而且顯得鬱悶。
十指長出鋒利指甲,它張牙舞爪家地就要撕碎秦諾。
秦諾說道:「我是表面淡定一批,內心慌的一批。」
「這死雞不怎麼聽話,你別讓它跑了,到了別人的鍋里。」藍煙提醒道。
「只剩下這隻雞,我還是覺得燉了它比較適合。」
餐桌上,傳來動靜,是那肉類鬼又開始工作了,替換食物的新鮮度。
肉類鬼跳了上來,手裡拿著鋒利的刀叉:「幹啥,晚上還叫我做什麼?要給我拿好吃的嗎?」
她發出慘叫,驚恐地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