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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秦諾選擇了扒碗里的飯。

中年人頭靠在車包上，秦諾見他這樣，也只能點點頭，副本任務里說過，需完成客人的要求，所以不管是什麼忙，他都必須去完成。

「不知道時雨那傢伙怎麼樣了？」秦諾行在逼仄的衚衕里，暗自心想。

跟頭幾天來時的場景，也完全換了個畫風。

他全身裹的嚴實，一件寬長風衣，戴著一頂黑色高帽，手裡提著一個錚亮的黑色皮箱。

洗漱過後，回來時，桌上母親和父親已經坐在餐桌前。

看了眼點數，秦諾調轉了方向，朝著另一邊奔去，眨眼間，就消失在了濃密的白霧中。

中年人頓了一下，緩緩說道：「學堂。」

壓下內心的急躁心緒，秦諾翻身下床，整理一下著裝，過去拉開了房門。

秦諾神色微動，相對貧窮家庭來說，這是一筆不菲的費用了。

他目光始終盯著秦諾，彷彿在打量著什麼。為了防止差評，一路上，秦諾都嘗試著與客人聊上各種話題，可得到的，始終只有hｅtｕｂoｏk•cｏm.ｃｏm淡漠敷衍的回復。

胸口傳來少許的疼痛，全身出現一種麻酸，對於這些，秦諾已經習慣了。

「站在路邊的，哪個不是坐車的啊？」

高帽下，是一張留著山羊須的中年男人面龐，秦諾拉著黃包車停在他身前，習慣性將毛巾搭在肩膀上，露出一抹笑容：「客人，是要坐車嗎？」

秦諾站在一邊，看著他，見時間差不多了，問道：「客人，現在還需要我做什麼？」

看著自己，秦諾頭腦思緒又變得紊亂，一股莫名地急躁感，在心底滋生。

不過在看到自己的雙手時，面色卻是微變。

但他先前從好大哥韓熙那裡，得到了一筆更加不菲的小費，倒不缺錢，不過還是問了一句：「什麼樣的忙。」

儘管感覺很怪異，但秦諾還是給予了回復：「挺好的，打小就不怕鬼這些。」

母親也拿起了筷子，說道：「吃吧，這是你爸親自給你做的。」

中年人說話間，已經提著黑色皮箱上和*圖*書了車。

母親拄著拐杖，站在門口，睜著渙散的眼睛，說道：「快十二點了，你爸爸喊你起來，他親自下廚做了一些菜，讓你快去洗漱，然後趁熱吃飯。」

在白霧中穿梭，按照記憶，秦諾很快在一個泥濘路口，看到了一塊彎了一角的路牌，上面寫著陽光路。

「很好。」

「請在兩點前，抵達陽光路交叉路口，接送一位手持皮箱的客人，前往目的地，並完成客人的要求！」

「那就是很缺錢。」中年人面色淡然，絲毫不在乎秦諾家人怎麼怎麼樣。

說這話時，伴隨著兩聲嘆息。

中年人回神，放下手中的黑色皮箱，接著從口袋裡取出五塊銀元，放到秦諾手裡，開口說道：「很簡單。」

中年人從車上走下來，抬頭看著眼前偌大的學堂，面目上帶著幾分動容。

眨了眨眼，回了一聲好的，便朝著屋外走去。

「叮，恭喜玩家觸發副本任務！」

李沙的父親，至始至終都未說話，夾起飯菜便僵硬地送入口中，像是無情的wｗw.ｈｅtubｏｏk.cｏm•coｍ吃飯機器。

這條線路，基本都是泥濘路，黃包車很多顛簸，但中年人毫不在意。

「否則也不會幹這個了。」

秦諾掃了眼後面，那餐桌上，不見了父親的身影，餐桌上擺放著滿桌的家常菜，熱騰騰的，還冒著裊裊白煙。

李沙父親彷彿沒聽見，依舊拚命地上吃著碗里的飯菜。

吃過午飯，秦諾立馬就離開了餐桌，飯局顯得詭異而尷尬，讓他實在難頂。

說著話，母親露出笑容。

秦諾乾笑兩下，拿起筷子，看著全部被泡了井水的菜，筷子停在空中，一時間，不知道夾哪一盤菜。

母親放下筷子，看著離開的秦諾，幽幽地說道：「孩子他爹，咱們兒子，真是長大了啊？」

「我需要你進去，幫我帶一樣東西出來，就可以了。」

他本想去黎家宅院瞅瞅，可剛出衚衕口，腦海里就響起了遊戲的播報音。

一層層厚實的皺褶，出現在手掌上，指甲變得漆黑，照上鏡子時，裏面李沙的臉，變得幾分驚悚，雙眼攀爬著血絲。

與m•ｈｅtuｂｏoｋ•ｃｏｍ•ｃom鏡子里自己對視的時間越長，秦諾就越感覺，像是跟一隻鬼怪對視著……

一塊噁心的血斑，生長在側臉上。

「這些都是什麼……良藥似乎無法遏制。」

很欣慰，也顯得辛酸。

秦諾走過來，坐下，看了眼父親，他的臉依舊浮腫，慘白無色。

「學堂？北興路的那個嗎。」秦諾問道。

至於他所謂說的那些話，都是從母親口中道出來。

「泉德鎮只有一個學堂。」

父親坐在那裡，神情木訥，身上依舊濕答答的，將那一塊都泡濕了。

……

「到了地方再說。」

中年人看著秦諾，面無表情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要坐車？」

片刻后，秦諾抵達了目的地。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臨近正午。

「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完成了，給你十塊銀元。」中年人說道。

遊戲播報音讓秦諾眼睛亮起，現在這個情況，他自然不會錯過任何一個副本任務。

秦諾用手指觸碰在上面，沒有疼痛，更沒有什麼感覺，就像是一塊死皮。

「心理素質怎麼樣和圖書？」

夾菜的動作很僵硬，衣袖滴落的水滴，泡在那些飯菜上，看的秦諾一陣不適應。

借口出去工作，便離開了屋子，拉著黃包車，離開了四合院。

過來時，驀然看到一道身影站在那裡。

一頓飯局下來，都在交談中。

介於代入李沙這個角色，秦諾回復道：「家裡有一個眼瞎的老母親，還有一個因為跳井，變成了植物人的父親，條件很艱難。」

「我們一家三口，終於能團聚，一起吃飯了。」

房門敲響，門外傳來了母親的叫喊聲，秦諾悠然醒來，坐起身時，腦袋暈乎乎的。

但都是秦諾與母親之間的對話。

「你缺錢嗎？」中年人忽然這麼問了一句。

「客人想去哪裡？」秦諾放下扶手，熱情地問道。

偌大的學堂大門前，空無一人。

秦諾瞥了眼那個黑色皮箱，也不廢話，抓起扶手，拉著黃包車快步走了。

秦諾剛下來扶手，讓開身，禮貌說道：「客人，你地方到了。」

似乎其中的心酸和壓力山大，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出來。

對方又這麼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