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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結廬在人境，我心安處是故鄉」，修鍊未必要鑽山下海，但有一處靈洞寶地，對修鍊自然是益處多多，而且修行中某些關竅時刻，確實對環境有著嚴格要求，從某方面講，並不比現代的什麼無菌實驗室規格低，所以，這「地」處理得好與不好，差距也是極大的。

「對了，吳雪最近忙什麼呢？『鏟糞工』基礎訓練？」

要大修房，所以家私什麼的都沒買，而先前買回來的衣物用品除了近日穿用的，都裝袋裝箱堆在那裡，反正地方有的是，四百平住兩人，目前來看，真的是有點大。

房子顧朝夕鐵了心要大修，這點蔣雨筠他們都覺得有些折騰，實則起因仍是財侶法地。

……

應約而來之後，閑聊了一陣，話題便轉到這屋子上，除了幾個重要的點不能更改，顧朝夕相當於把一個三米乘四百平的空間拿出來玩填充遊戲。他告訴蔣雨筠和林靜宸，屋頂承重等問題的合理性是不用考慮的，只管如何布置房間即可。

端著煙灰缸走過來，周正道：「結構圖你也看了。三十層的大廈，當然不可能是磚混結構，完全是混凝土框架，牆根本是不吃力的，而且像什麼暖氣、回水，都在頂上走著帶保溫層的大管兒，現和圖書在還用著呢。要是改的幅度大，乾脆再起一層得了。」

「嗯，基礎素養訓練。吳雪的表現不錯。壓力下能力超常發揮的潛質特點也凸顯了出來。我的上司對此很滿意。」

顧朝夕點頭，又道：「另外，那時你和吳雪抽空連著來幾天我家，法壇那夜，我估摸著你倆學到手的也有限。咱們關係不錯，你和吳雪都幫了我不少忙，拿中看不中用的東西答謝，那就太不仗義了。」

十二月十五日，是個星期天，蔣雨筠約了林靜宸，起因是一張圖紙，新建的顧宅的草圖。這是顧朝夕有意安排的。

蓋房子，幼時過家家中常有的一個項目，誰都不會陌生。現在有機會當設計師，蔣雨筠和林靜宸還是有些興趣的，三人一起討論，後來又才從網路上找資料找靈感，正談得興起，周正來了。

「你要的東西帶來了。」周正直奔主題。

周正一如既往地點起一根煙，四處找煙灰缸。嘴裏道：「我以為菩提果只是用來做念珠之類的法器呢，原來還能蓋房子。」

周正琢磨了一會兒，道：「如果速度夠快，我走走關係，應該問題不大。誰整天沒事幹盯著這上邊？更沒有多少人會去數樓層。現代社會，河溝里死一人都當和_圖_書沒看見，都忙著自己那攤兒，大冬天的，真沒多少人來郊區看樓玩兒。」

「好，這沒問題。」

周正深吸了一口煙，道：「這個社會的主流是什麼你應該很清楚，很多事都不能大張旗鼓地去做。」

周正道：「所以我的意思是，你不上學沒關係，名就最好還掛在那裡，就以事故的名義先休學好了，有這樣一個掩飾身份，做些事情也方便。」

「所以……」

「法」，顧朝夕是不缺的，應該說是極大豐富才對，重新來過，如何修鍊可謂輕車熟路，而且前世初期修行的不足，也可以得到矯正彌補，更不會蹉跎歲月，將時間過多地浪費在摸索與彎路上。

顧朝夕眼睛一亮。從周正手裡接過袋子，翻看了一會兒，抬頭道：「嗯，不錯，我很滿意。當初還想著選幾樣替代品來著。現在有了它，那是最好不過。」說著，他拿起一顆深藍色的果實晃了晃。

「走，我們換個屋子說話。」見面寒暄之後，顧朝夕將周正邀到了旁室。

周正這麼上道，顧朝夕覺得多少也該報答一下。正考慮著具體內容，只見周正拿起袋子，從里拿出一根拳頭粗細的鐵木心在手中掂了掂，問他：「一直以來，你似乎總是用木頭，金屬難https://www.hetubook.com.com道不行么？」

顧朝夕一直不知道周正在「鏟糞工」的隊伍里究竟是個什麼角色，也不知道他的異能是什麼。這些信息他懶得問，也不想問。知道得多就牽扯得深，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現在的關係就挺好，不太親密，也絕不疏遠，大家都自由。

顧朝夕當然是樂見其成的，修真者的財侶法地中，這類事便屬於財了，若衣食無著、雜事煩心，還如何定心修道。其實不光是道家，其他宗教也都是如此，像佛家自古就有僧產田地，而且不光是靜待捐香油錢的上門，也會主動吃吃大戶，做場法事打著佛祖的旗號也是多少錢都敢收，還會收些俗家弟子為其打理些自己不方便做的俗務。顧朝夕前世也是有張類似的人際網為其服務，現在從頭再來，一時之間人手匱缺，也只能是東抓西借，打零工的給些打零工的報酬也就是了。

「唔……也好，那這事兒？」

「我來辦，借用你家親屬的名義就能輕鬆搞定，費點時間而已，不是什麼大事。」

「沒有什麼不行。天地間靈氣都有妙用，靈氣所具象化的物件當然也是。金曰從革，有變革之意，引申為清潔、肅降、收斂等作用的事物。你看佛門的禿子們多https://www.hetubook.com.com用金做法器，缽、鍾、降魔杵等等，每每出口，不也是去穢破邪、收妖斬魔？而道家講求長生，要的是天地間的生氣，木曰曲直，主生長、升發、通達舒暢，所以修道者大都喜用木器。」

顧朝夕愣道：「當然。上學的最主要意義對我已經不存在了。」

周正點點頭，「對了，你真不打算繼續念了？」

「侶」，同修大道，相互鼓勵。修道初期尤顯效果。道家養精、養氣、養神、養形，這一步養精之道，方法雖多，顧朝夕卻是比較注重「黃赤之法」或叫「男女合氣之術」。陰陽和合之術本無所謂正邪，有不明法者或貪婪者，極盡採補之能，只圖自己方便，不顧他人死活，這其實是入魔或修魔者的做法。對顧朝夕來說，蔣雨筠就是「侶」了，跟周正談論過的「點撥」，其實也是為此。藉助國家機器的強大能力，摘半成品的桃子，然後自己養熟實用，性質便是如此。與「魔」的區別只在於一個是損人利己，一個是雙贏，一個是竭澤而漁，一個是細水長流。

四大要素齊備，修鍊事半功倍，顧朝夕蘇醒以來所做之事，根源都在這四個字上邊。旁人不解，他也不必盡說，等效果出來了，一切自明。

「那成，關係你跑吧。和-圖-書我先做準備工作。」

「從施工和技術角度講，我是沒問題，但你怎麼對外解釋？已經完工的大廈，頂層綠色兜網一遮，過幾天，一扯，『嘩！』又多一層？這得驚碎多少眼鏡片？」

「當然不是直接蓋。嫁接知道吧？拳頭大的杏、蘋果梨，我便是要利用類似的技術來代替房屋結構中的鋼筋。」顧朝夕說著拍了拍牆，牆都是「加氣塊」的空心磚抹灰堆砌，然後兩面拉了鐵絲網固定。「加氣塊」是用煤渣壓制的，輕巧、隔溫隔音，就是不禁碰，去健身房煉三五個月肌肉的都能一拳打個窟窿，再狠點，表演個破牆而入什麼的也不是不可能實現。

周正「嘿嘿」一笑，「說起來還是我和吳雪底子差，又笨。」

顧朝夕道：「如果一切順利，大約元月初，就有些空閑時間了。和你那位上司見面，具體見面時間你來安排。怎樣？」

採買行動持續了三天，這才暫時告一段落。最費錢的毫無疑問是兩輛車，一輛銀色寶馬迷你，一輛寶石藍色的寶馬X6-35i。周正知道了這件事，就主動把牌照的事攬了下來。他說掛太特殊的牌子雖然不容易，一般特殊的還是可以的，每個地方總是有些不成文的潛規則在被大家遵守，掛著這類牌子方便。

「哦，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