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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仙緣(新版)

作者:中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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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四海游 第157章 天境

第2卷 四海游

第157章 天境

說是偶,卻是以實用為主,而且顧朝夕在煉製時留了後手,是可以添加材料、反覆煉製的那種。
顧朝夕同琴音三人搬離了甲字三號房,換到了紫竹軒。仙山秘境不能以普通理論去度量,這攬霞峰從山腰到峰頂,植被種類極其豐富,別說是竹林,便是椰林,也是有的。
顧朝夕見兩女瘦得比緹縈還厲害,說是皮包骨都不為過。兩女不好意思往顧朝夕懷裡賴,只是跟緹縈一起相擁而泣。
至於與會者,一是湊個熱鬧,二是在這種聚會上混個臉熟、交流溝通,最重要的則是可以前往「天境」。
緹縈道:「各冒險隊伍中經常見到的以『提攜小輩、歷練弟子』為名帶著弟子參与尋寶,恐怕也是為了藉助其氣數運道。」
三日之後,顧朝夕四人來在天境入口——翠雲谷。翠雲谷常年綠樹成蔭、枝葉遮天蔽日而得名。谷盡頭有一絕壁,壁上有一罅隙天成,只容兩人並排而行,這便是「天境」的入口了。
一邊馭虎飛馳,琴音一邊問顧朝夕:「夫君,人心敗壞如斯,何故?」
「請進。」顧朝夕凝音如線,便是十裡外的目標,也可聽得真真切切。
緹縈淺坐到了几旁的另一張椅上,「那夫君是為何事不快?」
盛會期間,顧朝夕倒也去親眼見識了下當今仙道修者的水平。未曾刻意結交,只是用眼、用耳,去觀察、去聆聽,一如他所料,昔日百家爭鳴的勝景早已不再,八成以上是好勇鬥狠之輩、急功近利之徒,剩下兩成非是主修戰鬥的,也大都是旁門左道,且趾高氣昂、大言不慚,真正根基紮實、道基術法正統的,十中無一。看著人頭涌動、各色寶光飛遁流走,一派鼎盛氣象,在顧朝夕眼裡卻是畸形之繁榮。
緹縈也感嘆地說:「這裡是真正的叢林,人禍,甚於洪水猛獸。」
……
顧朝夕讚賞地看了緹縈一眼。
因為早有關照,萬寧宮的弟子見顧朝夕一行,禮貌客氣地打個招呼,並無絲毫阻攔刁難。四人穿過絕壁宮、飛石橋,進入罅隙,曲折而行百米,便見前方亮光,拾階而上,從罅隙的另一端出來。只見古樹蒼茫億萬頃、一望無垠,夾雜著濃郁靈氣的清風徐送、樹海起濤,如碧海生波,使人只是簡單地往那裡一站,就有種置身萬古荒莽、浩海之海的感覺。
「嗯。」
道侶盛會的主題緊扣「道侶」二字,在很多環節上與世俗相親類的綜藝節目,例如「玫瑰有約」、「情書」等相似,文和*圖*書鬥武比,展示才藝,促對而談,非你情我願而不成侶。這活動看起來公允,實則背後還是有些齷齪內幕的。像顧朝夕跟三女這種根本不參与盛會的是一類;一早就定好歸屬,在盛會上走個形式的又是一類。真正給那些「黑馬」準備的傑出女弟子遠沒有看上去那麼多。
「夫君,可是為剛才之事不悅?」緹縈見顧朝夕悶悶不樂,勸慰道:「我與夫君心神相合,對今日之天下略有所知。新道大興,仙道淪喪,我們這些求仙慕道之輩幾乎斷絕了指望。我師傅、師叔、師伯她們那般算計,也是人之常情。道心惟艱、道心惟微,戰戰兢兢一路走來,誰不指望能有個晉陞的機會?事關大道,師傅她們也是無法退讓啊。」
這日,輕風送細雨、霏霏如煙霧,顧朝夕正跟琴音三女在廊下一邊小飲,一邊指點三女道法,就聽拜鈴「叮咚」,有人登門。
入住紫竹軒之後,顧朝夕和三女兩耳不聞窗外事,全心全意調息恢復,煉寶煉器,為入「天境」做準備。
臉蛋有些嬰兒肥的雪瑩跟雨晴這個小師叔感情不錯,現下見雨晴笑著召喚,也不生分,跑過來坐到雨晴下手,道:「師叔,師祖遣弟子來通稟,天境之門明日開啟。」
琴音三女聞言有些變色,蛟又稱地隱,雖是動物,卻是洪荒種系,可發水弄濤,非是一般異獸可比。而黑蛟更是蛟中之惡,強大兇悍,便是元嬰期的修真者,在不備的情況下,也很容易吃虧受傷。若不是三女均相信顧朝夕有奪天地造化之能,聽聞此,恐怕早就建議有多遠躲多遠了。
……
煉器之時,三女在一旁可謂大飽眼福,驚讚不已。凝靈提精,這是一大獨家秘法;器陣之陣,這又是一大獨家秘法;人工器靈,這同樣是一大獨家秘法;三法齊下,法器成形時,其等階便是靈寶中階,雖然這種法器成長空間有限,靈性也差了一點,但大多數元嬰期修真者,也未必能有比之更好的法器,掌握在靈寂期修真者的手中,絕對算得上奢華了。
雨晴道:「怪不得天境尋寶的隊伍一屆比一屆強力,所獲卻一屆不如一屆。原來是有這個因素在裡邊。」
琴音接過話道:「自己沒運道,就爭奪別人的氣數運道!」
「夫君,似乎有人在窺視我們。」雨晴用密語對顧朝夕和琴音、緹縈道。
「入我家門,家中規矩要遵守。任性而為,同樣要罰的,未必就比你們師門輕。你hetubook.com.com倆可要想好了。」
「嗯!謝夫君。」雨晴摟著顧朝夕香了一口。幾天下來,她和琴音通過和顧朝夕神交,心境修為均提升到了「無相無為」的境界,身體也在飛速恢復,已不再似前些日那般憔悴。
四人一口氣行了三百多公里地,在一小湖邊停下了腳步。按正常的邏輯,像這樣的湖邊,並不適合紮營露宿,因為附近的獸隨時都有可能來此飲水。天境有洪荒的特點,靈寂期的修真者在這裏便如只有冷兵器的普通人在原始森林般危險。
琴音三姐妹都是受其師寵愛的弟子,多少也有些家當,再加上顧朝夕搜羅的,為三女升級法寶,綽綽有餘。
雨晴噘著嘴,摟著顧朝夕的胳膊一邊搖晃,一邊「哼哼」。
顧朝夕笑道:「龍蜥未成形、白鹿不堪用,說起來倒也確實需要幾隻傀儡坐騎,便煉幾隻虎偶。」
顧朝夕笑了一下,坐到椅上,接過緹縈捧上的香茗,道:「我惱的不是此事。正如你所言,事關大道,事關長生,漫說是元嬰階,便是大乘階,也必是手段用盡、奮力爭取。」
時間不久,紫竹林中轉出一人,顧朝夕一看,認得,當初引他上山的小姑娘雪瑩。
顧朝夕躍下坐騎,道:「確實有大獸出沒,不過不打緊,我們均有閉氣隱息之法,那些傢伙奈何不了我們。這湖中有些東西對我們此行大有助益,勢在必得。」
「夫君,人家也想要一個布娃娃。」前腳雪瑩走了,後腳雨睛就跟顧朝夕撒嬌。
顧朝夕回道:「嗯,能發現這一點很不錯。你的氣息偵測之術修鍊已經小有成果。」
顧朝夕放下手中酒盞,道:「去是自然要去的,卻是不必急著跟其他人湊那個熱鬧。」
顧朝夕微微一笑,一隻攬著琴音的手從其後背的裙衣中探入,撫上了琴音的臀瓣。三女中,琴音的臀最是豐腴膩滑,而且儀態端莊的琴音在三女中也是愛欲最強的,很快,便媚眼如絲了……
顧朝夕自信滿滿地笑道:「三步一財,五步一寶,功德使然。若是條潛蛟、清蛟,或許我會珍惜功德而助其一臂之力。若真是黑蛟,是收是殺,那就隨意得多了。」
雪瑩本就純稚未退,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隻討喜的呆憨皮熊,得了皮熊之後連聲稱謝,歡天喜地地走了。
四人都不是第一次來天境,況且個個心境修為凌駕功法之上,倒也不會為這天上無日、白月卻巨大無匹到隕坑都望得真切的天境異象所和*圖*書震撼。
未到午時,萬寧宮外事監院清逸送來了琴音、雨晴。
雨晴氣鼓鼓地道:「這種將心思花在劫掠上而不是冒險上的做法實在是太卑劣了!」
果如顧朝夕所言,工夫不大,被窺視的感覺就消失了,三女都感覺到有一道極其隱晦細小卻持久不散的氣息纏繞于身上。如果不是心境修為大進,已經可以做到閉氣隱息,根本不會察覺到這多出來的一點點氣息。行了不久,被窺視的感覺又生。如此這般,三十多公里,先後被種下的氣息多達七道。
「夫君,那你可有法救人心?」
顧朝夕對琴音和雨晴印象都還不錯,而且也不介意身邊多兩位鼎爐、道侶。
「夫君,你的『擬態之術』當真是出神入化,便如創造出的是真箇生命一般!」琴音看著地上的四隻毛色各異的幼虎讚嘆不已。這四隻虎頭虎腦的小傢伙身影如大貓,行動舉止活靈活現,單從外表,根本無法分辨出它們其實是術法傀儡的死物。
這與仙道看似繁榮鼎盛,新秀層出不窮,實則日漸衰落,人才凋敝也有不小的關係,總不能到最後一對有分量的道侶都沒促成,那就太掉面子了。
「金舟不渡腐心人。天下人皆以為當初那『上仙』毀的是座橋,實則,毀的是人心。其中關竅居然千年來仍未想明白。當初『方舟境』畏懼我泱泱華夏,畏懼的可不是功法,方舟修真之境仙道主宰,靈氣濃郁,天材地寶並不缺乏,高手多如牛毛。便如古時大宋,富足四海、寰宇稱雄,一個兵士所佩兵器、甲具,扔到草原上都可做那些小部族酋長家的傳家寶。他們畏懼的是狼性、狼心,靈魂駕馭力量者,怎是那些紙醉金迷之徒可比?」
即使是在顧朝夕眼裡,紫竹軒也算得上是上乘之作。萬寧宮搜羅天下奇人,其中不乏「仙築師」,且財大氣粗又捨得投入,別說是這林廬,如不計靈石消耗的話,便是飄在天上的雲廬也是能建的。
顧朝夕呼喚一聲,解了虎傀儡的禁止,一陣煙霧,大貓般的幼虎成了身高超過一米五的金睛猛虎。三女也有樣學樣,解除禁止,之後翻身跨騎,也不用吆喝,心意一動,四隻猛虎便載著主人風馳電掣,從超過四十度角的山腰上一路縱躍飛奔而下。這傀儡騎獸機敏聰慧、壯碩有力,馱著人在密林間穿梭如飛,而且落地無聲,很快就來在山腳。
只是對其「逼情」的做法有些不滿。
顧朝夕望著水煙裊裊的茶盞,淡聲道:「現www•hetubook•com•com在,就算我開通橋樑,以大法渡人,渡過去的也不過是魔種。在那種地方,在諸多強者的刺|激下、在力量的引誘下,慾望再度膨脹,結果就是由道轉魔。其結果,或成為別人煉器的材料,或淪落為永世玩偶。我堂堂華夏後裔,披荊斬棘、萬難中求生存,最後落得雜仆都不如的地步,莫非這一界是為他界培養歌姬家奴之所?」
天境取寶,這是盛會的最後一個環節,不說冒險者的收穫,單說萬寧宮,光是一出一入價值不菲的「門票」錢,就絕對可以收個盆滿缽溢,可謂斂財有道。
琴音和雨晴對望了一眼,琴音道:「是,夫君。」
「是雪瑩,來,過來坐。」雨晴仍是那般活潑,而且雪瑩的師傅正是她的師尊萬寧宮宮主清玥的首徒冰旋的弟子。
每次見到雪瑩,顧朝夕就會想起五峰市家中的粘人丫頭芷晴。愛屋及烏,顧朝夕送了件「小熊」皮偶給雪瑩。這看起來以大針腳縫製的呆憨皮偶可不單單是件玩具,而是件可與使用者心意相通的法寶。一可作為騎乘,翻山越嶺、跨壑越澗。二可如戰傀儡般捕殺撕咬,極具靈性。金丹期之前,絕對是實用的主流法寶。
顧朝夕回到客房,心中略有不暢。
……
雖然天境的開啟和關閉時間都是有時限的,晚走一天便少一天的收穫所得,但這月余來三女見了顧朝夕翻雲覆雨的手段,又與之神交,對他是深信不疑,均知顧朝夕如此安排,自有他的道理。
三女暗暗心驚,以前跟師傅入天境不覺如何,此回自個兒來,真算是見識了。若不是顧朝夕提前提醒,光是回歸時被鎖定的七層攔截,恐怕就是道難以逾越的坎兒。
顧朝夕、琴音和緹縈都是莞爾,琴音戲道:「多大了,怎麼還跟師侄搶玩具?」
「走吧。」
顧朝夕道:「惡性循環。天材地寶違背天道循環而生,就彷彿人身上的腫瘤,這也是法寶需要功德、氣數鎮壓的原因,就像佛門功法修鍊,需要佛經參悟輔之一樣。越是天道法則完善,要動用這種異物越是困難,煉丹、磕葯,通過奪取天材地寶的靈氣而獲得功法修為而無心境修為鎮壓,這種速成的一大遺禍,就是天材地寶的『戾氣』無法盡數消化,最後堆疊在修道者體內,成為更加不被天道所容納的『掛牌腫瘤』,如此情形,雲雨之天不被行雷劈就算是好命了,又哪來的運道?運道不足,即使寶物在側,也會如同盲瞎般與之錯肩而過。」
……
一聽和圖書此話,琴音三女都望向顧朝夕。
「嗯,依我感應,應該是頭黑蛟。」
時間飛逝,轉眼顧朝夕來萬寧宮已是一月有多,期間他跟琴音三女在紫竹軒過得是平淡清逸,波瀾不驚。外面卻是熱火朝天,風起雲湧。道侶盛會隆重召開,三山五嶽的奇人異士齊聚一堂,總人數超過三千。
嫁了人也算是出師,琴音三女都是寧字輩,在場面上,便不能再像以前那般用自名了。
「除非能成聖立道……」說到這裏,顧朝夕擺擺手,「不談這些不著邊際的東西了。此次前往天境,兇險困阻不少,我們要多做準備。」
「夫君……」
琴音道:「這恐悄就是『寄生者』了。」
「夫君,我隱約感覺,這小湖中,似乎有某種強大的生命存在。」琴音盯著平滑如鏡的湖面微微蹙了蹙眉。
《玉女經》雖然也算是一門正法。顧朝夕卻不看在眼裡,他另授三門正法給琴音三女,同時輔以兩種術法,一為《天羅劍訣》;二為《種靈法》。
雖然只是低級,但芥子須彌之法的作用下,看似佔地不足百平的竹林,一腳邁入卻有近萬平的面積,曲徑通幽,竹影婆娑,一幢小樓水榭立於蓮塘之中,清風徐來,紗幔輕擺、風鈴「叮咚」,清逸閑雅自來。
一身白色紗衣的雪瑩上前乖巧施禮,「雪瑩見過玄靜卿士、寧音師伯、寧晴師叔、寧縈師叔。」
「見過夫君。」琴音和雨晴羞紅著臉,給顧朝夕施禮。走到這一步,關也關了、鬧也再了,兩人也少了幾分矜持。
萬寧宮有自己的煉器師,也很是有那麼幾位在修真界叫得上號的煉器女婿,但跟顧朝夕卻是雲泥之別,尤其是如今的顧朝夕,有天地人三法身,純陰火、純陽火、靈木道火和本身的黃金炎,個個強橫、種種純凝,一心多用,四法齊施,若非有絕強的禁制局限,煉器之時,必有異兆天生,非同小可。
顧朝夕站起身,負手沉聲道:「『方舟境』就像百年前傳說的美國金山,我雖有能,卻不做那偷販人口去為娼為奴的擺渡人。此為人道大節。」
「是的,他們在為我們上靈屬道標,以方便我們回歸時『打秋風』,行這種勾當的前面會更多。」
「這一甲一劍,用心溫養祭煉,卻不可輕易示人,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再者,指仗甲厚器利非是正途,多多磨鍊自身技藝,才是上策。」
顧朝夕沿著湖岸細細地巡視了一圈,又查探了下附近的獸道,最後選在了離湖十數米遠的一處岩石之後落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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