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有什麼意義？
隱約間……
「當你知道有什麼用的時候，你就不用再寫了。」
回想起那一天張勝說這句話的表情，以及目前張勝的模樣。
「……」
問完以後，獨自回到辦公室里，憋了半個小時，憋出一百多字的心得。
張勝簡單地看了一眼以後，笑著說道：「還有嗎？」
離開？
「我的車來了……林同學，張同學，你們是要跟我一起坐公交車，還是……」
透過後視鏡。
看著司機離開的方向，林夏又看了一眼張勝。
然後……
她突然荒謬得覺得，或許他說的是真的？
張盼盼極少看到過這樣的笑容。
張盼盼終於說出話了。
這些有什麼用？
但是，這種不對頭他又說不出來。
多數人都撐不住。
公交車越來越近。
沒有說話。
張盼盼搖搖頭。
似乎對他來說，不公平。
遠方，閃爍著公交車的光芒。
每天瞎雞|巴寫。
他的能力，似乎還是不夠，不但不夠，甚至開始懷疑起了自我。
張勝笑著搖搖頭，繼續轉身坐上車公交車。
然後低著頭：「我該怎麼做？」
他不是老師張勝……
看著如潮一般的喧囂，在整個餐廳中縈繞，又看著阿K背著吉他在一眾保安的護送下漸漸離開后喧囂的漸漸平息。
強撐著頭皮一遍一遍地問。
她本應該也跟著離開。
第二天，當他醒來的時候，吃過早飯以後，他依舊拿著筆記本，離開了工作室，繼續東奔西跑觀察著街上行走的路人，憋一股勁記錄著那些毫無疑義的路人資料，以及抓著頭髮寫著那不知所云的心得。
然後垮了。
她孤零零地站著。
她想為自己爭取點東西。
她變得失魂落魄了起來。
他接到了劉開立的電話。和圖書
林夏的話語重心長。
工作需要協調，協調完以後，還要面對各種各樣懵懂的裝修問題。
「做口碑」。
但……
孤零零地站在廣場口。
「我該怎麼做！」張盼盼咬著嘴唇。
他閉上了眼睛。
迷茫，越發的迷茫，遠方的一道道岔道口，一輛輛車，彷彿變成了她的一個個念想……
而現在……
累積起來的壓力，只會越來越大。
起初不敢問……
「神經，他們拍拍屁股就走了……這些活不都要你扛嗎？」
等待的感覺，讓人莫名其妙地有些發慌，又有些緊張，讓人喘不過氣來。
「沒有資本……就積累資本，只是需要時間積累……」
這些東西有什麼用？
「啊？」
但……
林夏嘆了一口氣，認真地看著她：「你遇到張勝的時候，張勝也沒有任何資本，甚至處境更糟，但是，他現在為什麼會有？」
但每一個字都充滿著艱難，彷彿在火焰之中一點點熬，一點點撐著。
夜風微涼。
一直等待著商場的燈一盞盞地關著，隨後張勝等人從餐廳里走了出來。
十多天前的雄心壯志，變成了一種煎熬。
不知道通往哪，也不知道該從哪裡停。
「李總，你別這樣，我們都知道的。」
那些來燕京的商家們做的一些事，似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正在變成事實。
……
他現在什麼都沒有，離開燕京跑回家鐵定被親戚朋友們戳斷脊梁骨。
但他並沒有說什麼東西，而是最終點點頭，放下筆記本以後，躺在了旁邊會議室的小床上。
沒剩多少時間了。
躺著卻怎麼都睡不著。
突然覺得這活計比當保安累多了。
晚間的風，越來越涼了。
他後悔！
李彬www.hetubook.com.com也覺得自己漸漸到了極限，也即將撐不住了。
張勝回來了。
公交車門漸漸關閉，張盼盼心中顫抖，但仍舊看著張勝。
孟樹榮又接了一個接近二十萬的大單子。
只是迷茫地看著人來人往的街巷口，想著自己的未來。
大家都要走了。
本來朝公交車走去的張勝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腳步稍稍停頓了一下，隨後轉過頭。
覺得尷尬，特別是所有人那些異常、甚至是警惕的眼神讓許博文覺得很不舒服。
她猛然轉過頭，看著林夏又打了一輛車。
「沒有了！」
她大聲地問出了這一句話。
他能暫時睡在這裏。
離開【森然集成灶】以後，他發現撐起一家店是如此之艱難。
張盼盼低著頭。
劉開立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爭取！
隨著時間越來越長，困難不會減少，反而會越來越多，而且層層累積。
晚上十一點。
「哦……」
在這裏至少還有個地方可以遮風擋雨。
李彬漸漸地聽到了一些負面的東西。
她明白，自己不但是個配角，而且是一個不太受歡迎的配角。
天氣越來越冷了，有時候穿著單衣行走在街上，還扛不住地瑟瑟發抖。
他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太對頭。
時間過得很快。
就算是有燕京過來的專業設計師一起面對，也是極為痛苦。
問多了，便開始習慣了。
「你在這家公司，只有這麼點提成？他們給你多少股份？」
司機對著兩人招了招手。
隱約間……
隱約間，生出了自己似乎被張勝耍了的想法……
利潤一半！
許博文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雖然不至於萬劫不復，卻也遭到了現實的前所未有打擊。
看著那狗
和*圖*書屁不通的心得，他覺得臉上臊得慌。
【宏遠裝飾】還債新聞依舊在繼續。
「張總，這有什麼用？」
然後……
車來了。
不知道怎麼爭取。
電話里。
他只是一個普通人。
「我該怎麼做……」
李彬很疲憊。
這段時間里……
她一直在【胖小安餐廳】門口等著張勝。
但這些事情，都是她自己一手促成的。
林夏和張盼盼跟在後面。
短暫的憤怒，又平息了下來。
她立馬跟了上去。
張盼盼愣住。
接近十萬！
但，她踏錯了一步。
但一無所有的人，如果連這種臉皮都不肯放下，那麼便最終會一事無成。
有時候，沒有什麼選擇，就是最好的選擇。
「沒有。」
張盼盼沉默著。
「這家【宏遠裝飾】現在都負著債呢！」
生意好了……
這世界上很難有一蹴而就的事情。
於是……
「好！」
許博文記錄下來往的學生們、路人使用的手機、穿的衣服、以及一些職業愛好……
人的新鮮感總會有閾值，熱熱鬧鬧的喧囂過後，接下來便是堅守著正常營業。
「張勝……」
事實上……
似乎都在這場盛宴之中，拿到了他們所需要的東西。
他的笑容很誠懇，同時又極具感染力。
轉眼間。
他的笑容真的令人很舒服，彷彿一陣風，吹拂著她的臉頰，讓她本來不安又迷茫的內心瞬間好了不少。
「有什麼必要啊？」
終於看不見她了。
曾經她一直覺得張勝是一個死皮賴臉的人物，打心眼覺得噁心。
「盼盼，張勝今天能見你，說明其實一直都是在給你機會……但路要怎麼走，機會怎麼把握，要看你自己，我不太懂娛樂圈，但我知道，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和*圖*書很難一蹴而就，阿K苦熬了這麼多年，才在萬千人群中，等到一個張勝……」林夏打到了車，隨後坐上了車：「上車嗎？」
會議室晚上沒人。
「哦，明天繼續看，繼續寫。」
他跟周圍的品牌商也漸漸熟絡了起來。
她終於也變成了死皮賴臉的人了。
打車有限制，林夏又不好幫他打車，畢竟不同路，而且……
二十萬！
然後……
是不是當初自己罵過張勝，然後張勝專門拿自己消遣了？
她想到了當初，那令自己無比憤怒，甚至於咬牙切齒的「在我以前認識的人當中，你能排前五百」！
她發現張盼盼依舊獃獃地站在路邊。
晚上十點。
其餘的商家……
但她沒有。
因為他是源頭，所以很多品牌商都得用到他的客戶信息。
一股無形中的矛盾，似乎開始漸漸對立了起來。
心中說不出來的積鬱。
張勝離開了旺達商場。
想問她幾句，可是，很多話到了嘴邊，最終什麼都說不出口。
現在的情形，似乎不太方便。
「這些所謂的商家聯盟，他們遲早都是要走的，別看現在他們熱熱鬧鬧，但都是過來割一波就走……」
擺爛了。
半夜睡覺的時候，接到客戶的投訴電話似乎是一件非常尋常的事情。
如果就這樣簡單的離開，那麼，她為什麼要等這麼久呢？
晚上面對客戶的投訴，白天還要笑臉迎著客戶，認認真真地談著每一單……
他們邀請李彬過來，當商家品牌聯盟的掌門人！
但……
張勝並沒有回應她。
這個世界有時候很奇妙。
但是……
隱約間，覺得自己腦子一熱就開口，似乎又會說錯話。
想到了今天看到的一幕幕，以及她跟張勝很久以前到包廂里的和-圖-書那一段段對話。
李彬自然是沒有答應，也將劉開立拉黑了。
「那我先走了，你注意安全，等打到車了，你的位置和車牌號給我發一個……」
他將這些東西遞給張勝。
她明白張盼盼遇到了很多棘手的事情。
看著公交車遠去的方向。
然後，自然而然地，很多老闆都過來串門、喝茶。
「我……有跟你交易的資本嗎？」
本來準備離開的林夏看著張盼盼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以後，最終又猶豫著沒有上車。
……
許博文呆在燕石化的校門口，一邊盯著每一個來來往往的人，一邊拿著筆記本記著一些東西。
然後，到旁邊，公交車的門開了。
林夏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張盼盼。
「嗯？」
這種單子在這個月，他接了很多，他的【歐邦集成吊頂】在這個月里，業績突然爆髮式的增漲。
張勝等著晚間公交。
林夏不再等待，而是轉身坐上車離開。
張盼盼想起了阿K和胖小安的老闆陳耿……
人生有很多正確岔路口，同時也有很多正確的選擇……
燈光下。
然後……
然後……
離開商場，來到中元廣場的時候，林夏打了一輛車，給母親發完車牌號與打車地址以後，她抬頭看著張盼盼：「盼盼，你……走不，要不，我們一起走？」
李彬則依舊在苦苦守著。
店面忙不過來。
說起來很簡單，就三個字。
甚至是絕望。
此時此刻的他，依舊是被限制高消費的群體。
媽的！
本應該在低谷的劉開立似乎很放鬆，說著一些讓他回來，他們也有自己的商家品牌……
便到了十二月初。
能寫出什麼心得？
不過【宏遠裝飾】的店面人流量漸漸開始少了。
林夏也很詫異她為什麼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