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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時常提醒其他人，我們切莫傲慢，我們要看著得更遠，更高，但這一路上不可避免的，我也陷入了傲慢的怪圈了……」

「【微聊】呢？」

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馬芸華眯起了眼睛，突然敏銳得意識到，一個令【支利寶】用戶增漲的另一個點，出現了……

很多人都他媽想吸血鬼一樣，一份工作偷偷地賺著三份錢！

在鄭華騰給他們批了一大筆獎金以後，他便第一時間親自聯絡了各單位的負責人，將這筆獎金第一時間發下去了。

章小強低下頭。

一盞盞燈亮起。

鄭華騰嘴唇微動。

「……」

「……」

「我們晚了！」

發下去以後，全國範圍內的【地推團隊】確確實實積極了一段時間……

慌張的情緒瀰漫著整個會議室。

他們依舊有優勢……

就在兩人正在聊天的功夫……

「這段時間，我知道你有很多話想跟我說，今天，我們不聊工作，只談心，你有任何話，都可以跟我說……」

【微聊】華夏的總註冊用戶為1.53億。

章小強收拾了下東西……

窗外的夕陽漸漸落山，餘輝終於變成了晚霞，緊接著大地漸漸隱入黑暗當中。

他只是無聲地點點頭，最終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伸手接過章小強提供過來的一份數據，認真地看著。

「1.54億……」

他的喉嚨突然哽塞住了一樣，低下了頭。

章小強很艱難地打開了自己電腦里的數據列表，當看到【微信】和【微聊】在這一刻徹底和_圖_書持平以後……

他接到了一個電話。

而【微信】則已經突破到1.5億，全國範圍內，也僅差300多萬的註冊數量。

站了起來。

譬如，他們的【淘珠網】依舊是全國最大的網購市場，品牌依舊鱗次櫛比……

「我們並不是輸在了市場，而是我們輸在了人心！」

但……

1月28日傍晚。

六天時間里……

身份的轉變，令【微聊】的所有工作人員都感覺到不適應，但現實的沉重打擊，卻狠狠地抽了他們一巴掌。

「用句很難聽的話說，百分之七十左右的高管，都他媽是泥腿子出生！」

他的一系列話，彷彿一巴掌一樣，狠狠地扇在了所有人的臉上。

會議室里，鄭東升看著所有人。

「我也在反省，這些年，我們打了很多勝仗，這些年，我們無往不利……我們過於將互聯網的影響力當回事，卻忽略了【春晚】這種7億多人，正在看的東西……」

「對不起……」

「我們從現在開始，變成追趕者了……不過，也是歷史重演……」

「為什麼，你們誰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我們出的錢，比張勝更多，我們的福利待遇，已經比張勝更好了，但，為什麼我們依舊留不住人心！」

他坐在椅子上，身體彷彿被抽空了最後的力量一般，只覺整個會議室的氣氛越來越壓抑，也越來越詭異。

截止今天下午3點鐘。

章小強臉色慘白，很努力地想讓自己保持著平靜的情緒，繼續主持著大https://m.hetubook.com.com局，但現實中不斷跳動的數據，卻令他感受到一股來自內心深處的驚恐感。

「……」

「……」

【微聊】對此，已然從先前的進攻方，逐漸變成了防守方。

「截止，晚上7點，【微聊】輸了……從此以後，互聯網社交領域的優勢，【騰技科技】依舊只有【Q狗】……」

遠方的馬路上，一個個身影正在川流不息。

這一番話，前所未有的大胆，彷彿大逆不道的言論，肆虐著整個會議室。

「……」

馬芸華默默地看著【微信】。

但，這種積極卻變成了負面，令人憤怒，恨不得這幫貪婪的畜生，給扒皮抽筋。

「這場從很久很久以前，就開始埋下的【攻心】陷阱，更是一場讓人無法左右的陽謀……」

【微聊】、【微信】、【支利寶】……

「輸了就是輸了，連輸都不敢面對的人，怎麼可能成功！」

緊接著……

「1.54億。」

「現在，好了，【微信】僅僅用7天時間，就追上了我們接近7年的時間付出的諸多鋪墊和努力……」

「……」

倪行軍手機響了起來。

「……」

僅僅只是一天。

曾經的一切情緒，都在這一刻，漸漸化為了一股窒息感。

「用夢想、用理想、用普通人晉陞通道這種刺|激著這些底層的人，這幫人，難道還不瘋嗎？」

從大年初一到大年初六……

他們在羊城，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的市場，被【微信】給徹底追上，與此同時，他們拚命和圖書得給最底層的那些地推人員發紅包，但依舊穩不住早已經渙散，甚至是出工不出力的人心！

鄭華騰依舊背對著他，彷彿沒有聽到一般，從未作為任何的回應，也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緒。

「……」

地推領導鄭東升低下頭，臉色羞愧之中，又帶著沮喪：「章總，我們儘力在維護每一個人了，但……我們面對的不是一個單一的數量，而是一個恐怖的集體，對方的攻勢不止是【地推】，而是四面八方的！」

章小強越來越不安，也越來越恐慌。

倪行軍聽完以後，低下頭：「馬總，這些事情在我，我……」

章小強全身一震。

鄭華騰越是溫和，說話越是輕鬆，章小強便越意識到，【微聊】已經正式到了生死存亡的境地了。

這種詭異的狀態，持續了接近幾分鐘以後，章小強這才看到鄭華騰轉過頭。

「我的話說完了，章總，市場的丟失，已經不是我們這些人能掌控的了，攘外必先安內啊！」

「【微信】多少下載量和註冊量了？」

只要遇到客戶，這三個品牌他們都在推，然後，【微信】居然是第一個推的！

章小強的臉色通紅，嘴巴張了張，但最終，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曾經的傲慢，曾經的不屑一顧，曾經的俯瞰群雄……

「……」

這段時間，絕對是鄭東升最痛苦的一段時間，甚至從【騰技科技】成立至今，鄭東升都從未遇到過如此痛苦過。

章小強罕見地對著【微聊】的地推領導發出了一陣來自靈魂和-圖-書深處的質問。

隨後，他睜開了眼睛。

「……」

但……

小到各個街道、各個小區，大到一個地區、一個市場，這幫人猶如蝗蟲過境一樣，不斷地收割著每一片屬於【微聊】的區域。

不過……

「春晚就是一個例子，那些上春晚的泥瓦匠和敲牆工，喚醒了多少普通人內心深處的夢想？」

張勝旗下的那一批地推人員不斷地攻城略地……

「而且，更重要的是，張勝旗下已經在去年，就有一條很清晰，也很完整的晉陞之路，這條路上，如果你有夢想，所有人都會幫你一起實現夢想……」

當他走出會議室，來到鄭華騰辦公室的時候，卻看到鄭華騰背對著他，目光俯瞰著遠方。

陰霾籠罩著整個【騰技科技】。

「不過，就算是最後一刻，我們依舊是社交領域的霸主，我們的【Q狗】可是擁有接近8億的註冊用戶，日活躍用戶，1.7億……」

鄭華騰幽幽地說出了這句話。

沒有憤怒、沒有咆哮、更沒有排山倒海一樣的突然發作。

「……」

「我們也輸了，【微信】綁定銀行卡用戶已經破5000萬，我們【支利寶】真實總用戶，也才5000多萬……這一場裂變太可怕了……」

「……」

一個時代的逐漸到來……

他似乎從未看到鄭華騰露出這樣的溫和表情過。

馬芸華幽幽地說出了這些話。

整個【微聊】項目組的領導層一一離開了辦公室。

【甲虎科技】。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

「我們能怎麼辦？」

不可wwｗ.ｈeｔuｂooｋ•ｃｏm.cｏｍ避免地感受到了一陣陰影籠罩。

「還記得【Q狗】有幾次被超越的時候嗎？我們打敗了UC的即時通訊軟體、打敗類MSN，也打敗了飛信……這一次，我們再次遇到了一個頗為強勁的對手，但，他也只是一個頗為強勁的對手，僅此而已。」

「……」

「互聯網的節奏，現在越來越大，他們都在說，如果不是張勝將錢撒出去的話，他們這些底層的，毫無任何前途的普通人，壓根就得不到【騰技科技】、【甲虎科技】的重視……」

「我討厭張勝，此人言而無信、卑劣至極，直到現在，我仍舊討厭他、但我不得不承認，這一次，我被張勝狠狠地上了一堂課，而這筆學費，足夠我一輩子都銘記！」

這是一種失敗感，更是一種挫敗感，自2004年以後，無敵的馬芸華就再也沒有嘗過那種失敗感了。

……

一股無力感在他的心頭湧現，他坐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而且，張勝旗下的高管，有多少是從海外留學歸來的？」

鄭華騰說到這的時候，他站起來，拍了拍章小強的肩膀。

也許是一個月，也許是半個月，也許是一個星期，也許……

往往會突然。

大概十多分鐘以後。

他的情緒分外複雜。

六天時間里。

「……」

旁邊的倪行軍正在不斷地彙報著各種情況。

「章總，我們輸了，事實上，從去年，從張勝第一次發年終獎的時候，我們就輸了！我們輸得太徹底了！」

「【iPhone5】在美國舊金山舉行發布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