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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萬亦的聲音不斷迴響。

反覆翻閱這部分記憶，當初的折磨性的痛楚好似還能清晰得體會到。

他道：「你是對我們的存在感到不安嗎？因為是壓力怪之外的危險因素？」

第一次對方出手離開恰好被萬亦看見。

「不行，這條路走不通。」

這麼一提，現代哥頓時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其實答案很早就擺在我們面前了，但我們只是下意識得認為這種東西不該這麼自然而已。」

「我變了！？」

「真的可以說話！」

「如果你之後還見到了它的話，立刻告訴我。」馮心源有些急切得說道。

「合理的不合理。」

「但是我們卻從未在意過，或許是已經習慣了。」

現代哥道：「那我也要你那邊對它的情報，沒問題吧？」

「開心點嘛，吃早飯怎麼能愁眉苦臉的呢？」現代哥笑道。

「一個紅鼻子能頂什麼用！」

「你變了！」

「好怪哦。」

小林因為戴著小丑面具就變成了小丑怪，那他應該也整點什麼才行！

就這樣，交易性質的談話似乎就結束了。

萬亦正在浮生市海濱公園，也就是當初一早三隊聚首的場所。

「那我們想要從自己身上誕生壓力怪的話，該怎麼做呢？」

只知道，它就像一種製造壓力怪的自然現象。

但實際上，對於這個存在的詳細，她們也沒有詳盡的了解。

「哦吼。」

……

「那麼，問題來了，達到什麼程度能誕生出壓力怪？」

這具分身皺著眉頭，深入平日里被拋擲腦後的雜念，嘗試ｗwｗ.hｅtｕbｏｏｋ.cｏｍ•ｃｏm回憶當初作為實驗素材被隨意取用的日子。

這兩次或許還能有另外的解釋。

「什麼？」分身彷彿便秘一樣的猙獰表情頓時一變，也察覺到了身上的異樣。

「說著壓力難搞，但你們給自己製造壓力其實各個都很在行啊。」壓力怪分身眯眼道。

如果平行世界和穿越什麼的是真的，她也不意外。

這裏深入一點的地方，沒有人，很隱秘，監控稀疏，感覺是很適合做壞事的地方。

萬亦眼角微微抽搐。

最後形成了一個全身肌肉緊緻的人形身影，沒有其他五官和明顯的特徵，但是……全身上下都是嘴！

一張張嘴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雖然還沒有坐實，但有說服力的案例增多更給了她那份信心。

她的猜想果然是有道理的！

「哦，原來如此，你稱呼它為『空洞』？」

氣球都被戳破得千瘡百孔了，你還想讓它再擠出氣來？

在吵到別人前，倒是著實先把萬亦自己噁心到了。

魔法少女們將之稱為「空洞」。

既然如此……

但是這麼突然一弄，他手頭也沒什麼可準備的啊！

這有個什麼壓力啊？

外來者對這個所謂的「空洞」存在某種吸引？

「那壓力怪到底是怎麼生成的？」

「我們？哦，你是看到昨天的新聞了吧。」現代哥迅速反應過來，明白了馮心源態度轉變的可能因素。

「什麼結論？」雖然在結論出來的時候大家就都知道了，但萬亦之間最大的默契就是相互捧和*圖*書場。

「你這話對馬上要上班上學的人說，怕是要挨打。」馮心源回道。

「和想象的不太一樣，但……還好吧。」

最近的一次是操場上，對小林出手。

但……如今回頭一看，卻又感覺沒什麼？

現代哥注視了她一會兒，笑出聲道：「這樣啊，那行。合作這種事情講究的就是一個各取所需，你想要什麼大胆提，只要你明白代價是什麼就好。」

萬亦吃得很開心，但馮心源顯然沒那麼好的心思。

早餐店，萬亦正在吃豆腐腦。

腦中無數的聲音相互討論著，萬亦逐漸睜開眼睛，身體發生分裂，另一個萬亦出現在眼前。

由分身變成的這隻壓力怪身上，這些猙獰的嘴，並不是單純的裝飾，每張嘴都可以和萬亦群聊連上，然後成為萬亦的嘴！

「也差不多吧，咱們壓力雖然大，但都被咱們拆碎得差不多了，單靠思維強行勾起也太難為人了。」

「沒錯，這其中沒有任何特殊操作，唯一算得上特殊的，也就是我們一開始便察覺到的情緒放大罷了。」

「那個『空洞』，只將小林內心的壓力放大了而已，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做。」

「知道難為人還讓我做。」被逐漸覆蓋的分身眯眼道。

「哈哈。」現代哥笑了下。

它所在之地容易引發壓力怪現象，讓各種各樣的壓力怪出現。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想要做什麼？」馮心源低聲詢問。

終於，這位分身萬亦的神色逐漸變得猙獰了起來。

馮心源道：「可以這麼認為。」

而從和*圖*書馮心源那邊，他終於知曉了那個連續三次見到的西裝禮服人影的情報。

「就是這樣，繼續！」

腦海中，分身們正在進行著激烈的討論。

「好獵奇的感覺。」

馮心源道：「我可以幫你殺死壓力怪。」

空無一物的臉上，同樣只有一張嘴。

「絕望？崩潰？被壓力壓垮？」

「紅鼻子要麼？」萬亦從兜里掏出來了之前沒人要的小丑鼻子。

不知道，目前來說大概可以吵死別人，給外人展現平日里萬亦群聊不堪入目的冰山一角。

「好澀哦。」

在一聲聲催促下。」

「你之前說的就是這個吧，想要我幫忙殺死壓力怪。」馮心源冷靜得說道，「我可以答應你這個，而我需要你向我坦白你們的來歷，以及……關於『空洞』的情報。」

馮心源對於現代哥他們來自另一個世界並沒有太多驚訝，畢竟她本人就是魔法少女，而且也見過各種不同魔法少女的強大魔法。

「真的有了。」

「沒錯，壓力怪的誕生或許從某種程度上已經成為了一種自然規律，就像是水流動，人生死一樣。」

「幹得好！」

馮心源微微點頭。

很明顯，馮心源醉翁之意不在酒，突然回心轉意就是為了通過他們接觸到這個「空洞」。

「好的，我們反覆研究了小林變成壓力怪的過程，終於得到了一個驚人的結論。」

終於，眼前的分身徹底被紫黑色所吞沒。

「再想想還有什麼東西更讓我們不快的。」

萬亦也有些發愣。

現代哥歪過頭。

「我們的壓力應該www.hetubook.com.com確實是很大的。」

馮心源看著現代哥，有些意外於他居然如此好說話。

「人的自我調節避免了情緒心態的崩潰，而這或許就是放置壓力怪誕生的保險栓。」

這有什麼用？

「卧槽你……！」

「我們真的還會崩潰嗎？」

「拒絕樂觀，拒絕積極，回憶最黑暗的時光，回憶我們的傷痛。」

這個怪物身上的嘴突然開合，各說各話得就開始吵鬧起來。

「那算了，你還是看著變吧，沒事反正是反派怪物，丑點我們也不會笑你的。」

馮心源的心情卻並不是十分美妙，眼神有些陰沉得低下頭，沒有回應。

但現代哥那天夜裡，「空洞」出現的目標很顯然就是他！

「啊，對，談話完了之後是不是這麼說一句：合作愉快？」現代哥突然想起來了什麼，露出一口白牙笑著對馮心源說道。

「跟便秘終於通了似的。」

「彼此彼此，都是一個人，別客氣。」萬亦拍了拍手笑道。

同時，它也具有主動製造壓力怪的能力。

之後，二者迅速交換了互相的所知。

「吵死了！你們能不能安靜一點讓我好好想想！」他有些抓狂得喊道。

「空洞？」

「那個穿著黑色西裝禮服的人影，你應該知道吧。」

她最關心的還是，現代哥肯定了他曾在短時間內多次遇見了「空洞」。

伴隨著這具分身的一聲怒吼，身上各處突然湧現出紫黑色的物質，開始向著他的全身覆蓋過去。

「一個人可以默默流淚，但我們真的做得到嗎？」

皓白的牙齒與紫黑色的表皮和*圖*書形成鮮明的對比，不規則得生長於全身各處。

不要問什麼口味，他不打算在這裏挑起戰爭。

「屁股上的嘴是誰在用？換個位，給我玩玩。」

現代哥點頭：「好。」

「空洞」本身是個很難遇見的存在。

「不好搶你別佔著啊！快讓我用屁股上的嘴說話！」

現代哥對馮心源沒有怎麼隱瞞關於外來者的事情，本來也沒有明文規定不能向原住民透露這方面的事情。

「大便沒完全拉出來呢，括約肌別放鬆！」

現代哥也喝完了豆腐腦，正和其他分身一起討論這豆腐腦的味道怎麼樣。

當然，詳略得當，他只告知了他們來自另一個世界並且身懷任務。

「別搶！這個位置有什麼好搶的！你們好怪啊！」

「誰說的澀？」

「誒誒，別說笑了，嚴肅點，身上的壓力物質覆蓋速度變慢了！」

「我去，真的！可以直接在這具身體的嘴上說話！」

正在向著壓力怪轉變的分身突然想起來了什麼：「等下！我還沒來得及打扮呢！」

為什麼萬亦到現在為止就直接遇到了三次？

「這樣的。」

那麼萬亦就來到了這麼一個適合做壞事的地方。

「思考，快思考。」

「什麼？可以說話？」這時，一張嘴有些意外得反應過來說道。

但是這其中並沒有明顯的規律可言，而大部分被它所親手製造的壓力怪，往往實力會較為突出，較難應付。

「你特么有完沒完！」奇怪比喻停不下來了是吧！

「壓力，萬亦的壓力到底還有什麼？什麼才是我們最深刻的壓力！

馮心源沒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