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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媽媽沙條愛歌

作者:角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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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直死の魔眼

第112章 直死の魔眼

一直到兩儀式六歲,身體變得只要有道具什麼都能殺的時候,祖父過世了。
在啟示錄的四騎、七災之中,瘟疫無疑是最為溫和的一個。
「兩儀」即是「二分太極」之意,「式」則可以從字面上解釋為「程式」。
……
「啪」的一聲,有什麼東西點燃的聲響。
聽了她的描述,橙子沉默了。
無論在人體、牆壁甚至空氣之上都出現了訴說不詳的黑色朦朧線條。
隨後,殺人的亢奮感支配了她的胸口。
靜止的黑煙像一樽被潑了墨水的巨人雕塑。
彷彿能夠將世界染成暗色的濃鬱黑暗中,兩儀式看到了蒼白的死。
她正是青子的姐姐,將式提前帶入這邊世界的女人,蒼崎橙子。
但這並不讓她寂寞,因為在少女體內還有一個名為織的人格在。
刀刃有六寸長,與其說是刀更像柄只由白刃構成的兇器。
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施暴對象了。
像是散架了一樣的身體喚回了式的全部記憶。
「我剛才檢查過你的身體了,似乎並沒有什麼大礙,真虧你能面對那種強敵活下來呢,我不是讓你不要去招惹的嗎?」
他們理應是無敵的,在這樣一個窮鄉僻壤怎麼可能會遇到這麼強大的存在。
但如果是完全相反的雙重人格,就可以像多線程電腦程式一般執行工作,在不同方面達到最高的境界。
橙子的右手指間夾著一支香煙,正在吞雲吐霧。
「啊……說起來,過完正月我就16歲了呢。」
凌駕於世間萬物的這個【騎乘EX】,正是蒼白騎士從生命誕生之初便支配著世界的原理。
「你是橙子。」式說道。
「那麼,爺爺呢?」
「……爺爺你很痛苦嗎?」
「織不見了……織死掉了。」
所以別為這種事煩惱、總之先好好休息吧,她悄聲補充一句。
她很了解兩儀家以及式的狀況。
末班電車早已開走,還算繁華的街頭到了下半夜之後變得鴉雀無聲。
hetubook•com.com本來還以為今晚全軍覆沒了,所以來看看……原來你還活著啊,式。」
當看清前方的黑色煙霧時,他覺察到了自己的白色死亡。
但為了讓「兩儀式」能勉強融入名為社會的牢籠中,她一直壓抑著殺人衝動。
「人一輩子只能殺一個人。」
在和蒼白騎士戰鬥之後,式變得能夠看見「死亡」了。
「才不要呢。」
她該不會失憶了吧?
走出家門時,兩儀式在淺藍色和服外面披了件紅色皮夾克。
他沒有口鼻、沒有耳目,不需要轉身就能觀察後方。
作為人工創造出的多重人格,式無法填補失去一個人格留下的空白。
式從夢中醒來,並睜開了雙眼。
「織消失了為什麼?」
「本來還以為橙子的敵人會是多麼了不起的傢伙。嘁,原來是個膽小鬼啊。」
現在的她,不要說是自我認知了,恐怕連活著的實感都沒有吧。
到底是什麼,到底……
被關在地牢里將近二十年的失智老人,在死前突然變得清醒。
「死」「死」「死」
祖父跟式一樣是異常之人,他的體內也擁有不同的人格。
對他來說,「殺害」這念頭是對所有事物第一個冒出的情感。
森林的戰鬥剛一打響便落荒而逃的另一名裂口男,此刻正在月光下疾走。
「!?」
只要一個分神,所有的一切,包含沒有燈光的住家與有燈光的便利商店,彷彿都會在一陣猛咳之後崩塌。
「吾乃帶來死亡者」「吾乃演奏死亡者」
同時她還發現,這些線和剛才的敵人持有著同一種概念
兩儀式這是她的名字。
少女是敵人。
少女的話讓黑色巨人蠕動起來。
「」
式驚慌失措地私下張望起來。
稚嫩的手中握有一柄小刀。
在醒來的瞬間,發現體內的織不見了。
「你是什麼?」
就算在嚴冬穿得如此單薄,她還是沒有感到一絲寒冷。
能夠做自己想做的事hetubook•com•com,對殺人也沒什麼罪惡感。
年齡看上去只有二十多歲,卻有著不符合其美貌的壓迫感。
我已經,被殺掉了啊……
雖然無貌亦無形,但蒼白騎士卻擁有著確實的意志。
打個比方就是細菌並非如印象中那樣全部有害,與人類和諧共處的有益菌反而是大多數。
創造出全知全能之人,也即「抵達根源」。
少女死死地咬住了下唇,從齒間發出不甘的哼聲。
帶著悄無聲息而又壓抑至極的氣息,黑霧乘風而來。
……
察覺到白色死神打算乘風而遁的兩儀式說道。
凌晨一點半的正月空氣有如刺骨尖刀般浸入肌膚,但對她來說卻是稀疏平常的體驗。
「來,讓我們廝殺吧死神。」
無法以任何神秘規則來解釋,就連回憶那場戰鬥也讓人毛骨悚然,彷彿黑霧壓根不屬於這個世界。
……
就像互相呼應般,式將右手從口袋裡抽出。
「……?」
除此之外,束縛著她的還有祖父的遺言。
在一族特有的秘術下誕生的式,便是兩儀所創造出的完美作品。
咂了咂嘴,式從地上坐起來,轉頭看向橙子。
「還是說全部都是?」
「橙子……你脖子上的是什麼?」
「?」
意識到這一點后,蒼白騎士、黑色巨人凝聚起了敵意與殺意。
「呃?怎麼了,還記得我是誰嗎?」
啪嗒、啪嗒、啪嗒
「……爺爺?
橙子眨了眨眼,不解地看著長大了嘴巴的少女。
在凌晨街頭凝聚的【死亡】映照出了終末的啟示。
他將孫女喊過去,留下了遺言。
……
啊啊……對了,我剛才是
橙子沒說出事實,繼續往下談。
察覺到她聲音不對勁的橙子問道。
她並非出生在平凡人家。
死的氣息已經退散,少女躺在冷冰的水泥地上。
「喔,變得有幹勁了呢。」
個體的力量是有限的,無論多麼努力一生中就只能窮極幾項事物。
以此為設想,兩儀家代https://www•hetubook•com•com代都在嘗試將多個人格塞入一個身體中。
兩儀式邁著平穩的腳步走近。
與血液、肌肉、酸素、熱量等等擁有不同法則的敵人。
「哼,要逃走嗎?」
式沒有理睬他,只是怔怔地注視著夜空。
在林中沒有任何生物能追上他,就連野狼也只能勉強咬在他身後。
薔薇不論怎麼種,還是會長出薔薇。即使孕育的土壤與水份改變,也不會長成其他花朵。」
式用孤獨的聲音說道。
終於找到可以讓自己殺害的對象了。
式本身並不討厭殺人行為。
在漫長的人生中祖父因為痛苦而不斷地破壞自己、不斷地否定自己,最後喪失了心智。
式又問道:「只能殺一次嗎?」
「怎麼了,式?」
喂,爺爺」
記錄對手並記述事件,那是他賦予自己的使命。
織是男性的人格,是「陽」,是「否定」。
……
紮起鮮紅長發並露出頸項的模樣,看上去很像大公司的社長秘書。
雖然被目擊了殺人現場,但是蒼白騎士並不打算大開殺戒,而是選擇放過目擊者。
老人的聲音十分虛弱,但非常堅定。
「啊……真的很強。看上去被敵人放了一馬。」
「織他……在我被敵人殺掉的時候,代替我去死了。」式咬著牙關說道。
……
「!」
身為退魔一族的兩儀家一直以來都有著類似於魔術師的悲願
兩儀式做了一個很令人懷念的夢。
「為了自己?」
「爺爺已經不行了,我已經殺了好多人。我因為承受殺害他們的死亡,所以已經無法承受自己的死亡了。爺爺的死,會在沒有任何人承受的情況下,前往空虛的地方,那可是件非常寂寞的事。」
「」
或者說,「殺人」這件事對式來說同樣是難以抗拒的誘惑。
並不是因為語氣中的嘲諷,而是對方話語中暗示了自己的陣營。
出現意外之際一人留下對敵,另一人撤退並向僱主彙報,這就是他們的戰術。
和-圖-書失去了織以後,式感到無比迷惘。
爺爺,你怎麼了。為什麼要帶著那麼寂寞的表情死去呢?
「什麼嘛,原來還記得啊,嚇了我一跳。」橙子鬆了一口氣。
然而……
正處於含苞待放年紀的人類女性,竟然用毫不膽怯的眼神凝視著自己[死亡]。
連毀掉自己的究竟是什麼都沒有弄明白,裂口男便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
……
式是女性的人格,是「陰」,是「肯定」。
籠罩全身的劇痛已經漸漸消退,式的鼻子嗅到了熟悉的煙草味。
瘟疫正是天啟四騎士中最溫和的那個,這也是他當初會被Beast召來的原因之一。
「嗯,我已經走到盡頭了。再見了,ShiKi。如果你能迎接一個平穩的死就好。」
在這片景色中,蒼白的月光活靈活現地刻劃出少女的凜然身姿。
「正是。人一輩子只能承受一人份的人生價值,所以大家才會為了原諒那些無法走到盡頭的人生,用尊重的態度去看待死亡,因為生命等價,就算是自己的生命,也不是自己所擁有的東西。」
裂口男的身體被黑霧追上、包裹,被無情地撕得粉碎。
橙子觀察著少女空洞的表情,心中咯噔一下。
「」
兩儀式的胸口是空虛的,直到
「我們回珈藍之堂吧。還是說要我背你?」
「你是惡鬼嗎,野獸嗎,怪異嗎,死神嗎。」
隨後
身穿樸素的淺藍色和服,少女悠然前行在三咲市的街頭。
黑色巨人沒有理會她的搭訕,巨體下方的風颳起了塵土。
比起敗給黑色巨人的肉體痛楚,胸口空空蕩蕩的感覺還要更加強烈。
最高時速70公里,裂口男以超越二足行走生物極限的速度飛奔在林中。
「是的。因為這最後會殺死自己,所以我們只擁有殺人一次的權利。」
「那個混賬敵人在殺死我之後發現我還活著,就這麼直接走掉了。」
她遇見那個漆黑的巨人為止。
後方傳來一個少女嘲笑似的呢喃。https://m.hetubook.com.com
「是這樣嗎?」少女反問道。
和服的衣袖塞在外套里,烘暖身體。
我是誰?我真的是式嗎?說不定我其實才是織?
浸染寒氣的路面被鮮血染成殷虹,消滅了敵人的蒼白騎士正要離去。
從出生開始,她就是特別的存在。
在她體內,還有另一個名為「織」的人格。
兩儀式的臉上浮現微笑,洋溢著自出生以來都不曾有過得快樂。
黑線,附著在橙子白皙的肌膚上。
唯有逃跑能力得到特化的裂口男儘管身陷恐懼,卻堅信自己必將獲勝。
「吾乃死」「吾乃死」
「是嗎,不過即使織死了,你依然是兩儀式。或許你現在對自己還缺乏自覺但你仍舊是兩儀式。
「怎麼了,式。他對你做了什麼嗎?」
……
這令蒼白騎士感到十分困惑。
總是一個人、被周圍孤立,這是理所當然的。
就這樣連續奔跑了幾公里后,回到街道上的他確認了自己的安全。
那究竟是什麼怪物!
人類的女性。
疫病,疾患,病態。
少女的身旁站著一位女性。
就像一座寂靜、寒冷、荒廢殆盡的陌生死城。
橙子將抽完的煙蒂隨手一扔,向躺在地上的式伸出手。
乘風、乘水、乘鳥、乘人
「嗯,能殺人的次數只有一次,在那之後就不帶任何意義了。僅僅只有一次的死相當重要。如果你殺害了他人而用掉自己的死,將永遠沒辦法殺死自己,也無法作為一個人而死去。」
魔術師風格的長袍遮不住姣好的身材,從緊身包臀裙中露出的修長雙腿踩著高跟皮靴。
「但是被放了一馬的,就只有「我」。」
在式看來,她心中那個充滿殺人衝動的「織」是邪惡的。
裂口男悲鳴著想要再度逃跑,但身體卻動彈不得。
帶著猙獰的笑容,陰陽的少女撲向蒼白的死亡。
沒有行人也沒有暖意的光景宛如照片般散發出人工氣息,令人聯想到病症。
甚至,抵達根源。
「吾乃劍」「吾乃獸」「吾乃乾渴」「吾乃飢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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