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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媽媽沙條愛歌

作者:角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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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我的姐姐兩儀式》

第121章 《我的姐姐兩儀式》

「從以前我就在想啊,就算【直死的魔眼】再怎麼厲害,只要砍不到人的話不是就沒有意義嗎?」
「式,難道說你的那雙眼睛……?」
羅德托著下巴,沉默不語。
羅德點點頭,對她的話表示贊同,然後和她扯起了家常。
並不是憑藉力量,而是依靠技術投出的短刀其速度竟如同子彈一般。
她不在意地擦去因肋骨斷裂而從喉中流出的鮮血。
失去了自我[織]的這條生命,找不到活下去的勇氣。
「今後請多指教,お姉ちゃん……」
羅德將其命名為,空手入白刃Mini版。
式的喉嚨顫抖著,發出哽咽的聲音。
全然不顧她火辣辣的目光,羅德保持著笑容。
兩儀式赤腳踩著菱角分明的木屐,木屐的黑漆匠色與紅鞋帶襯托得那雙白皙的裸足越發醒目。
「、。」
「是嗎?我覺得雪很快就會停了,正月倒是還有很久。」
他是BeastVI。
少女輕描淡寫地說著。
不愧是自幼習武的退魔一族之女,從死角攻來的這一刀不論是力道還是軌道都無可挑剔。
少女反芻著羅德的話,漂亮的眉毛也因情緒而微微彎曲。
兩儀式盯著他,啞然。
凌亂的黑色劉海。
哈哈,織君真是跟小丑一樣呢。啊對了……
「想要殺人,所以就在魔術師的身邊幫忙了。父親似乎也沒什麼意見,真是可笑。」
「既然這樣,我就給你一個殺害我的理由吧。」
「我沒有殺掉織。」
強抑住內心的怒火,式凝視著將3000年神秘幻想種輕易擊潰的少年。
保持著疑問,她踏出了一步。
我就這麼不值一提嗎?
羅德彎下腰,將她摟住。
羅德像是見到了十幾年的老朋友,對她自然地招手。
想殺你想到快要瘋掉。
少女從剛才的動作中感受到的痛楚,如今轉換成了壓倒性的喜悅。
她全神貫注地凝視,視線盯著羅德不放。
「!!!」
兩儀式向握緊小刀的雙手灌注力量,對準他的胸口
羅德下意識地避開。
少女用手撫摸著眼眶,垂下了憂鬱的目光。
不殺死眼前這個人不行,她產生了這樣的確信。
嗡的一聲,兩儀式大腦中的什麼東西斷掉了。hetubook.com.com
「這雙眼睛是他留給我的最後的重要的東西。算了,就算和你這麼說也不明白的吧。」
「是你殺了織嗎?羅德。」
速度已經遠遠不如最初,她猶如飛蛾撲火般沖向羅德的近懷。
「式,你是來回收貝奧的嗎?不,似乎不是這樣呢……你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能讓山裡的野狗都止不住地發抖。」
即使這樣,兩儀式從他的身上也看不到任何東西。
「織君真的很美味呢。」
明明胸口幾乎要被殺人衝動碾碎,式依然淡定地提出無聊的質問。
至今為止的任何人與任何物,她都無一例外地看到了死亡。
少女想起了同行的狼人少年。
事實上,尚未羽化、處於幼體的羅德並不比第三魔法更高級,也不像他的母親那樣沒有死亡的概念。
明明之前在與貝奧對戰時,少女僅僅通過橙子的遠視魔術都能感受到他的殺意。
大拇指、食指以及中指。
如同被絞至極限的弓弦所放射出的箭一般迅捷,動作伴隨著如閃電般的速度與烈火般的殺意。
式問道,那天晚上的黑霧是你嗎?
當然還有,他最重要的、想要守護某人的這份心情」
僅僅一瞬就縮短了全部的距離,即使是羅德也始料未及。
沒有了往日冰山美人的冷靜凜然,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那樣大哭著。
「你根本就看不到我的死?」
僅僅一瞬便抵達了他的身前,式揮刀刺向羅德脖頸。
紅藍相間的影子筆直地撲向羅德。
至此為止,她終於理解到羅德所謂的『我把兩儀織吃掉了』是什麼意思。
以及面對無法壓抑的殺人衝動時的絕望心情。
兩儀式愣住了。
她跪倒在地上,反抓住羅德的手腕,失聲問道。
說的也是,羅德問道。
「羅德,你是「誰」?」
刀變鈍了。
……
直到如此靠近,羅德才察覺到她的氣息。
羅德抓住式的手臂輕輕一扯,她的身體就像沒有重量似的在空中兜轉了一圈。
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就算你不是殺害了織的兇手,我也
「我只是想要知道自己接下來殺的究竟是什麼。」
直到眼球與腦髓開始發熱,意識漸漸和圖書變得恍惚,她都死死地盯著。
畢竟不論多麼強大而完美的魔術,在最高位的虹色魔眼面前也充滿了破綻。
「兩儀織,他啊……被我吃掉了。」
對於式的回答,羅德不以為然。
靈活地從地面彈起的同時,一腳踩在羅德胸口,藉助反作用力從少年的身邊逃離。
停留在漫天白雪中的少年,妖艷地舔舐著自己的手指。
式憑直覺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
那張中性的端正臉龐上,顯現出野獸才會有的猙獰笑容
「織……他現在還活在你的體內嗎?」
……
在宗教與神話逐漸娛樂化的現代,啟示錄之獸的名字總是與毀滅、末日等概念劃上等號。
羅德自然沒有錯過這個機會,他穿過紅色皮夾克,無情的一掌拍在少女的胸口上。
就連式也不知道的那些、只屬於織的記憶。
結果光是這一擊,就讓兩儀式的身體像龍捲風那般不斷迴旋,然後誇張地飛了出去。
行動比思考更快一步,兩儀式向著羅德一躍過去。
少女天衣無縫的動作中有了瑕疵。
羅德說得沒錯
在系住和服的帶子中,還有備用的武器。
為世界召來終末的災禍之獸,可謂是【直死之魔眼】最大的天敵。
身體性能的差距大到肉眼無法看穿,就連武藝也不遜色于自己。
「式,你為什麼會在橙子的手下?」羅德問道。
祖父曾經說過,人的一生只能夠殺死一個人。
「給我、住口!!!!!!」
但是……這心中的煩躁感又是怎麼回事?
雪已經停了。
現在全部都被羅德繼承、成為他的一部分。
一連串的行動明明十分迅速,卻自然流暢得宛如慢動作播放的影像。
羅德的話讓兩儀式全神貫注的神經鬆懈
人們也總是喜歡用《啟示錄》、《默示錄》等字眼作為作品的名字,一般被加上這種名字的作品,大多都會死很多人。
所以哪怕羅德的靈基規模尚且幼小,兩儀式依然無法理解他的死亡[終結]。
式用極其強烈的,至今為止從未有過的毅力去凝視那個少年。
就在刀尖即將貫入少年身體的前一秒,羅德開口了。
被揭穿了謊言的兩儀式沒有再說什麼。
他沒有和_圖_書像對付貝奧那樣抽出邪劍,只是用手輕輕地擋下了少女的短刀。
我看不到。
看到在雪原中折射冷艷光芒的刀鋒,羅德的臉色微微一沉。
所以他
「!?」
她的語氣就像是JK在說「只要在這種地方打工,就能夠很輕鬆地賺到買香奈兒包包的錢」一樣。
羅德面對她的視線,微微歪頭想了想。
充滿了陽光的、普通男孩子的笑容。
……
「……啊……啊、啊。」
以及,他死前想要守護「式」的願望
用力握緊手中的短刀,纖細的身體微微顫抖。
但是,羅德卻不存在那樣的東西。
式無視他所說的話,開始縮短距離。
橙子說過,不論是人類還是物體,都有著只要去劃過便能夠將之停止的線。
「真危險啊,拿出這種東西。」
那是萬物的破綻,還是分子結合點間最弱的部分,式並不知道。
貝奧的死線也非常、非常、非常的稀薄,但依然是能夠看得到的。
脫兔般的少女身體,就這麼被強行停止了下來。
把手臂放在從和服露出的白皙後頸上,少年為少女遮擋住了飛舞滿天的雪片。
織被侮辱的事實讓少女以憤怒驅動自己的身體,達成了超越人類的速度。
對於相互對峙在狹窄山道上的羅德與式來說,再並沒有可以迴旋的道路。
重新拉開架勢,半蹲在雪地里的兩儀式目不轉睛地盯著敵人的同時,將手伸向背後。
短刀擦著他的臉頰消失在山間小道的盡頭,呼嘯而過的寒意幾乎能將人的皮膚切開。
不,不對。
「」
「這場雪下完正月也該差不多結束了。」
那是沒有死線的凶暴對手。
畢竟就算羅德想要致敬自己的老媽、用手指抵擋利器,那結果恐怕也只是手指頭被削飛而已。
羅德必須由自己殺死在見到他的瞬間,式有了這樣的預感。
式終於明白今天見到羅德時自己那強烈的殺人衝動的源頭了
……
用擋下這個詞語或許並不恰當。
「因為在她那裡幫忙的話,就能夠得到殺人的機會。」
即使自己取出了刀,羅德的身上毫無殺氣,這一點讓兩儀式感到惱怒。
但現在,她抱著羅德的腿一邊軟綿無力地捶打,一邊帶雨梨花和-圖-書地暴哭了起來。
轉瞬之間,少年少女的距離已然不足三米。
因為羅德是吃掉了織、侮辱了織的人。
而羅德面對這種情況,只是隨意地伸出了手。
「兩儀家的武術,還是真是不錯呢。被自己的動作打敗的感覺如何?」
「笨蛋羅德……嗚嗚……笨蛋織……嗚嗚……你們兩個白痴,都去死吧!」
她原本就不像羅德那樣能言善辯。
現在的她已經接受了這雙不詳的魔眼。
少女咬緊了嘴唇。
……
被困在兩儀式這個容器里整整15年的思念。
……
少年露出了不帶有任何善意的表情。
「能不能讓我通過?我想要和蒼崎橙子聊聊。」
然而,羅德卻完全沒有那樣的東西。
繼續向山腰攀爬的少年突然停下了腳步。
「又見面了,羅德。自新年以來呢,呵……今年的正月還真是有夠長的。」
從背後的帶子中拉出兩支短刀,式順勢向其中一支少年投了出去。
明亮的黑色眼珠。
「……哼。」
「不論是兩人一體時的重要回憶,還是使用女人身體的細膩感觸。
她果斷鬆開了被拿捏住的那柄短刀。
……
羅德這麼說著,但他臉上露出的表情讓人感覺這謊言連自己都騙不了。
「難道說……」
在投出短刀的一瞬間,兩儀式彎曲到極限的雙膝也動了。
要麼殺死他、要麼被他殺死。
羅德扔掉奪來的刃物。
風聲凌冽。
勝算顯然無限趨近於零,即使這樣她也沒有動搖。
兩儀式點點頭。
就算不想看也會被強加的這雙直視「死亡」的眼中,沒有羅德的死。
帶來終末海嘯的繁榮之獸。
「式啊,如果我沒有殺織的話,你就沒有殺我的理由了嗎?」
那與其說是合氣道或者柔道的技術,不如說就像魔法一樣。
「原來如此,所謂命運的收束大抵就是這麼回事吧。」
完全沒有考慮防禦,絕對專註的利落一刺。
「橙子她不想見你。」
就像是被布置在那裡的守關Boss,身穿淺藍色和服與紅色皮夾克的少女在一塵不染的雪地上等待著他。
在倒地的瞬間算是勉強完成了地面衝擊的卸力,兩儀式重新站在地面上。
兩儀式的背脊上走過一絲寒意。
和_圖_書「」
那麼,我這輩子要殺的人就只有他。
那副笑容和式在鏡子里見到過的「織的笑容」一模一樣。
「喲,式。」
……
「開什麼玩笑……」
就像是附和他的話一樣,兩儀式從和服的腰間取出了短刀。
「……原來是這樣。」
只是能夠看到而已。
兩儀式得到了直死的魔眼,所以橙子才能那麼輕易地在一夜之間破壞三咲市的支點嗎?
閑聊到此為止。
羅德沒有鬆開式的手腕,就這麼俯視著她。
自幼習武的她不可能不明白自己和對方的差距有多大。
「……咳咳、咳咳。」
「你在說謊吧,我無法想象像她那樣成熟的大人會躲在小鬼的後面。」
兩儀式凝視著他。
羅德說的那些話並不是對織的侮辱,而是他真的繼承了織的一切。
而在那之前,羅德迅速地抬起了手。
所以即使失去織的那個晚上,她也沒有哭泣那還不是時候。
……
「畜生,別開玩笑了……!」
式之所以看不到羅德的死
純粹是因為羅德的性質。
「嗯,我會代替織君活下去,當初就是這麼和他約定好了的。」
兩儀式被重重地砸在地上。
羅德凝視著她泛著藍光的瞳孔,提出下一個質問。
他有著比貝奧更加高級的生命存在方式嗎?
他用三根手指捏住了式的短刀。
帶著像是日本武士時常謳歌的向死而生的精神,兩儀式沖了過來。
如同蛛絲一般纖細的黑線,那就是抵達了生命最高境界[靈魂物質化]的金狼的「死亡」。
「啊,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裡聽來的,但是我得到了一雙特別的眼睛。」
「不行。」少女秒答。
當她對自己這麼訴說的瞬間,式驚訝地發現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讓兩儀式目瞪口呆。
就像是困獸之鬥,兩儀式再度出鞘。
但是,這隻是佯攻
啟示錄之獸,其存在本身就等同於終結[死亡]。
佇立在林間小道的和服少女就連呼吸也和自然融為了一體,美得讓人觸目驚心。
式曾經決定一生只哭一次。
她像武術達人一般維持著的平穩呼吸一瞬間崩潰、變得凌亂不已。
體內已經不存在了的織正在對著她微笑。
「不要了嗎?」
所以必須由我來殺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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