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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要呢。」

羅德把眼鏡塞到發獃的藤乃手中。

「藤乃，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和我說？從剛才開始你就心不在焉的樣子。」

無論對方是無機還是有機，所有『作為物質存在的東西』都可被視為一張列印圖像，通過扭曲圖像，來無視對方的強度、規模進行扭曲與切斷。」

「我不需要忍耐嗎？」

已經習慣了像人偶一般活著的少女不敢露出任何的喜悅，只是在羅德面前表露出十分感激的樣子。

藤乃淡淡地笑了起來。

「…………」

「藤乃，你在很小的時候得了視神經脊髓炎的疾病。」

「才沒臉紅，別傻了！」

「那個……您是想要我的眼睛嗎？」藤乃小心翼翼地問道。

「而且放在你這裏也算是一種投資，萬一哪天眼睛覺醒了新的能力，那份新能力也屬於我。」

藤乃好奇地盯著眼鏡，接著羅德開始向藤乃說明她無痛症的原因。

……

……

從神之俯瞰視角將對象進行扭曲的超遠距離物理崩潰技術。

「…………三億美元！？」

淺神的血統，偶爾會生下像自己這樣的異常者

正好和無痛症的藤乃相反。

藤乃困惑地把手放在眼眶的下方。

藤乃對自家的內情並非一無所知。

式看著藤乃的表情就像是貓咪看到了和自己同住在一個屋檐下的大狗一樣。

少女身體一晃：「……父親他，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魔性……是說淺神家的血統嗎。」

「……」

「我明白了……因為我是您貴重的商品呢。」

然後她就發現羅德盯著自己，表情似乎有些不滿。

直到她露出那副純真的笑容，羅德才終於趕到一絲絲寬慰。

現在是泡沫經濟剛剛結束的90年代中期，是抄底的最好時機。

「麻煩你了，藤乃。」

繼愛因茲貝倫家之後，將淺神家也納入自己的勢力範圍吧，羅德做出了這個決定。

「我從橙子那邊回來了。」

羅德轉過臉去，不耐煩地喊道。

擁有痛覺的人無法理解她的感受，少女因此封閉了內心。

和_圖_書就說，即使我收購了土地，淺神家也可以繼續存在。」

「這個是？」

末了，羅德有些擔心藤乃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便補充道。

「嗯，不需要。」

「藤乃，你的眼睛名為【歪曲之魔眼】，可以隔空扭曲事物。

歪曲之魔眼與千里眼可謂是BeastMatch，由此她獲得超越人類的視野

還要專門準備一個培養皿太麻煩了，你就作為魔眼的容器保留著它吧。」

橙子明顯是覺得我不懂行情，想宰我一筆啊。

兩儀式喝了一口紅豆湯，回答道：「橙子說她願意出三億美元。」

羅德凝視著藤乃沉甸甸的胸部，十分不甘地咬牙切齒道。

在《空之境界/痛覺殘留》的最後，藤乃覺醒了【千里眼】。

「我……沒有問題。如果您需要這雙眼睛的話。」

「接下來你的身體就會漸漸取回痛覺的吧。」

藤乃露出有些害羞的表情，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

「就是這麼回事。」羅德滿意地點點頭。

聽著羅德的描述，藤乃腦中浮現齣電影里超能力者將湯勺扭曲的畫面。

「您想要買下的不僅僅是土地。」

「羅德，你在那裡臉紅個什麼勁啊？」

「視神經脊髓炎，又稱戴維氏症，是脊髓炎的一種。這種疾病會引發感覺麻痹，大致上的癥狀為下半身的運動、感覺麻痹，以及眼睛的視力衰退，據說甚至有失明之虞。」

少年點點頭：「姑且算是僅次於「虹」的最高位魔眼，所以相當有價值喔。式，橙子那邊怎麼說？」

被手指刺入的地方隱隱作痛，但藤乃那人偶似的美貌上卻露出了陶醉的凄美表情。

名叫式的少女說話語調就和男性一樣，使得藤乃看不出她的年齡。

「啊啊……我是活著的。」

羅德又說：「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藤乃：「絕對不要。」

秀美的容貌搭配上純粹的少女笑顏，讓羅德一陣恍惚。

羅德開門見山地跟藤乃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管怎麼看羅德都是在拿自己來舉例，心思敏銳ｈtｔｐs://ｍ•heｔuｂook.ｃoｍ.ｃoｍ的少女一下子便察覺到了。

白皙臉蛋上透著一抹緋紅，紫寶石雙瞳濕潤而妖艷，高聳的胸部激烈地上下起伏著。

「……」

「……視神經脊髓炎？」

「雖然這雙眼睛的所有權是我的了，但是我現在還沒有把它取走的打算。

對於羅德沒有摘除她眼球的決定，少女既沒有表示出歡喜也沒有表示出悲傷，只是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少年。

打個比方就像是一個人如果因為太在意旁人的視線而把負面情緒壓抑在心裏的話，說不定就會在某一天突然爆發，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

「抱歉。」

藤乃順從地戴上眼鏡，羅德開始叮囑她注意事項。

羅德收回手指，打斷了處於恍惚狀態的藤乃。

……RyohgiShiki。

聽到羅德這麼說，藤乃立即非常高興地低頭撫摸起了自己的頭髮。

「把這個拿好。」

羅德走到藤乃身邊，勾住她的肩膀一臉神秘地問道。

羅德的話語停頓了下來。

藤乃小心翼翼地將名片收好。

「別謝了！又不是免費的！你這輩子都得做我的奴隸！」

……

在型月世界中，尼祿.克勞狄烏斯的【頭痛】正是被其母小阿格里皮娜長期喂毒而留下的後遺症。

式朝羅德扔過來一個黑框眼鏡，然後在椅子上坐下。

如同羅德想象的那樣，她倆非常不對付。

「不要總是道歉。」

陳舊倉庫的大門被拉開，兩儀式走了進來。

「啊……這樣啊。」

「作為回報，我會償還淺神家的全部債務。

我和她只是無法相容而已。

致痛物質在體內生成后，刺|激掌管疼痛的神經末梢，向大腦送出「這樣下去會死」之類的疼痛訊號。

「不，之前的只有眼睛啦……」他轉過臉，「唔，你……明白就好。」

她不想面對那些擁有正常感知的人的問題。

看到少年像是驅趕蒼蠅一樣拚命擺手的樣子，藤乃突然掩嘴笑了起來。

「藤乃，你討厭式嗎？」羅德旁若無人地問道。

如果她是兩儀家的女和_圖_書兒，即使有自己專屬的紡織師傅也不足為怪。

「您覺得我戴眼鏡的樣子合適嗎？」

「不需要嗎……？」

……

「……怎麼了嗎？」

「這個是魔眼殺，它可以遏制你的異能，在你適應了那雙眼睛之前都戴著它吧。」

「藤乃，你的母親也是像你一樣的美人嗎？」

所以，就算從投資的角度來看，羅德也不會現在就取走藤乃的眼睛。

「因為你的態度就像是打發報紙推銷一樣敷衍啊。」

不過，她並不清楚自己的能力是什麼。

過去，藤乃從來沒有向任何人敞開過心扉。

「藤乃，你知道淺神家可以繼續存在的意思嗎？」

對此，少女困惑地眨了眨眼。

偶爾做好事的感覺似乎也不賴。

「哈？為什麼要摘出來？」

「……謝謝您，非常感謝您。」

藤乃仰著頭，用一種希望得到許可的語氣問道。

少女試著閉上雙眼，緊緊抓住他的手臂，搖了搖頭。

不論是誰，聽聞了父親的這種行為都會深受打擊的吧。

……

「通常，視神經脊髓炎需要在早期進行類固醇療法。但是，你的父親並沒有給予你正確的治療方式，他找來醫生讓你服下了大量的消炎藥。

羅德看出了她的不解。

「抱歉，這不是我的本意。我一定會像母親傳達的，請您相信我。

羅德把被少女之血沾滿的手指含入口中，一臉不爽地說道。

少女淡淡地說道：「而是整個淺神家，也包括……母親和我。」

按照魔眼搜集列車裡的行情，他覺得藤乃的眼睛至少值十億。

淺神藤乃默默地讀了一遍手中的名片，然後抬起頭來。

「之後把【魔眼殺】戴上就行。」

「不需要。比起這個……」

母親、父親、老師、朋友……藤乃沒有讓任何人發現她感受不到疼痛。

「嘖，這下可是大出血了。我居然不得不向那個橙子低頭……你究竟打算怎麼補償我啊！？」

藤乃不停地低頭行禮、對羅德道謝。

羅德眉峰微顰，她的樣子果然有些怪怪的。

「……久遠寺建設。」

媽媽，和圖書我喜歡這股疼痛……

少年斷言道：「藤乃，你雖然不是普通人，但也不是什麼怪物。」

式蹺起腿，帶著嘲諷的表情。

只不過，藤乃的父親多半是處出善意才對女兒做出這種事情的吧。

「……嗯。」

對於沒有生命實感的藤乃來說，再也沒有什麼事能比這份痛楚更讓她體認到自己活著的事實。

那是一種名叫吲跺美辛的藥物，可以身體的減輕疼痛。

你不怕疼嗎？人們總是輕描淡寫地將她的遭遇視作笑談。

不管是末梢性疼痛或轉移性疼痛，所謂的痛，都是對來自外部的「引起生命活動異常的刺|激」產生反應。

少女挺直了腰，果斷地說道。

藤乃半張著嘴，目瞪口呆。

而且不光是土地，羅德也對藤乃的母親……錯了，也對淺神家的秘術很感興趣。

羅德本來還以為她會很抵觸呢，看樣子藤乃似乎沒什麼意見？

「接好。」

式：「絕對不要。」

我覺得……那個，這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提案，所以會極力說服母親的。」

土地的所有權會轉移到我的名下，之後我會交由久遠寺集團代為管理。

羅德托著下巴，端詳起了身穿國中生水手服的黑長直巨|乳眼鏡娘。

他和自己過去接觸過的其他人都不一樣

「我想要收購你家在長野的土地。」

羅德說道。

若是有三億美元……不，只要1/10就可以輕鬆還清淺神家的全部債務了。

「因為你的父親想要壓制住你體內的【魔性】。」羅德說。

式也就算了，沒想到乖乖女的藤乃也這麼嚴厲地拒絕自己。

羅德撓了撓後腦，真是搞不懂少女心啊。

「」

這傢伙有著一雙能夠看到噁心黑線的眼睛，你們兩人一定會有很多共同話題的。」

至少要被身邊的人當成普通人看待，否則她一定會崩潰。

「謝謝您……謝謝您。」

明明非常高興，她卻壓抑著這種感情。

他瞪了一眼身後的式，轉移話題道：「藤乃，要不然你和式做朋友吧。

他想起了自己那位從小就被母后惡意喂下毒物，最終留下終身頑ｈｅｔuboｏk.cｏm•ｃｏｍ疾的媽媽

唯有刺入肌膚的痛覺，絕對不是錯覺。

看得出來，藤乃的表情非常動搖。

她的表現不僅沒有讓羅德體會到助人為樂之後的輕鬆，反而讓他趕到心煩意亂。

「……歪曲之魔眼。」

對此，羅德卻不以為然地嗤之以鼻。

而藤乃則直接躲在羅德身後，抓著少年的手臂對式投去敵意的眼神。

不過這個姓氏，大概是指那個兩儀？

「要不要試著換個三編麻花辮的髮型？……開玩笑的。」

「……」

藤乃在腦中咀嚼著羅德剛才為她介紹的和服少女的名字。

「……是的，您說的對。」

「嗯，沒錯。你的眼睛現在是我的了。你我平白無故，我總不可能白白救你，是吧？」

取回了痛覺的藤乃非常高興。

「請您取走這雙眼睛吧。那個……我想我應該沒問題的，能夠忍受疼痛。」

好痛……

……

羅德接著說道。

這麼一來，那身高級的捻線綢衣料也說得通了。

她抬起頭，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

藤乃終於明白了，雖然羅德說讓自己留下了這雙眼睛是從投資的角度考量，但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我明白了。」

這就是你無痛症的由來了。」

「是……」

「……我會做您的奴隸，我會用一生來回報您。」

唯有殘留體內的痛楚，能夠讓她感受到活著的快樂。

與其讓淺神家的土地流入淺上家，還不如由自己全部收下。

「知道了，回去之後我會和母親說的。」

「不過切記不要一直都戴著它，因為你的體質比較特殊，戴久了就會像藥物一樣起到反效果。

「……好了。」

他們談論的話題太過不真實，讓藤乃胸口的痛感再度襲來。

蚓跺美辛和阿司匹林，能夠抑制包含致痛物質的前列腺素，大量服用吲跺美辛就能讓疼痛幾乎消失。

藤乃微微垂下頭，整齊的公主平劉海遮住了滿盈著失望的眼瞳。

總之，藤乃你把這事跟你的母親說一下。

至於資金方面，他在冬木抄掉間桐家的巨款都一直好好地都放在久遠寺的投資基金里，所以並不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