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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顆長生瞳

作者:張老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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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進入皇城的機會

第四百二十七章 進入皇城的機會

身後,陸乘風夫婦聞言,臉色頓時慘白。
難道七皇子手中,同樣有游神法相?
不過這場亂子,來自天上,殃及多少池魚,跑了多少螻蟻,天上的人應該不會在意……
更重要,此人是拓跋家的人。
五皇子為籌集軍隊靈礦,派了這位劉督軍跑到河西府拓跋家地盤,督辦此事。
陸乘風心中頓時瞭然,自己夫人這是要尋找機會,只要那位高手前來,雙方陷入爭鬥,說不定自己一家,就有機會逃離。
船艙門窗忽然炸裂,好似被一股無形之力向外抽出,沒入黑夜之中,冷風飛雪頓時倒灌而入,吹得眾人頭髮亂舞。
金烏神朝有嚴格的戶籍管理制度,往來各地皆需要路引,要想無聲無息離開,只能請黃龍幫相助。
他剛離開,陸乘風就變了臉色,壓低聲音吩咐道:「姓王的有點不對,待會兒準備突圍!」
他們與府尹平級,即便觸犯神朝律法,官府也無權處置,只能上報神殿內部處理。
神像是道人模樣,頭戴衝天冠,道袍上雕刻著金烏,背後巨大的圓環法器熊熊燃燒,令其懸浮於空中,好似黑夜中出現一輪烈陽。
就在他心中殺意升起時,夜空之中再次有破空聲傳來,同時伴著一個威嚴的聲音:
張彪對這些勾心鬥角沒興趣。
陸夫人用棉被緊緊抱著陸虯,管家陸福帶著幾名忠心的家丁,將剩下的箱子死死壓住。
棉被中的陸虯,平靜看著這一切,聽到對方的話,心中頓時瞭然。
陸乘風愕然,「大人,您也……」
多嘴和好奇心,是真的會死人。
「哈哈哈……」
甲板上,一些江湖人打扮的漢子們默默調整著風帆,他們的臉龐被寒風凍得通紅,目光警惕專註,打量著四方。
而且,還是金丹高手!
說著,看了一眼陸乘風。
陸乘風連忙上前,拱手道:「多謝劉督軍相救。」
「你拓跋家妨礙皇令,想謀反嗎!」
他明白,自己是不小心捲入了上層爭鬥,這種事,連府尹都要避而遠之,更何況他。
這是在套話,對方多半已起了歹心。
就在這時,伴著破空聲和*圖*書,外面甲板上落下一人,隨後便聽到王舵主討好的聲音:「見過將軍,人就在裏面。」
王舵主拍了拍胸膛,沉聲道:「行走江湖,總有些溝溝坎坎,以陸兄與我的關係,何須說這些客套話。」
雖然心中奇怪,但他還是面無表情沉聲道:「本座與什麼皇子無關,滾遠點,饒你一命。」
半空中,火龍鏢停了下來。
這些富商的家主,大多是修鍊中人,即便資質不佳,也聘請了修士守護,救災自然各有手段。
本想偷偷潛入,怎麼搞成了這樣……
劉督軍看了看後方,「人家都敢劫殺我這朝廷命官,你留在此地,當然是死路一條,隨我走吧。」
有的人甩出符籙,寒冰凝聚……
黃龍幫的眾人更是見機不妙,直接跳入水中,在河面上踩水跳躍,沖入岸邊夜色中。
劉督軍淡淡一瞥,「告訴你也無妨,本官是奉了五皇子之命,前來督辦靈礦一事,拓跋家欲坑害五皇子,自然會從中搗鬼。」
今日這情況,看來不能善了。
陸乘風連忙高呼,「督軍大人,小人在此!」
劉督軍微微搖頭,看向黑色夜空,「莫覺得自己冤屈,本官比你好不到哪去。」
看來那施咒之人,與拓跋家有關,自己用毒咒反制,那人多半已經死亡。
「還好,遇到的是本將軍。」
張彪心中愕然。
話音剛落,空中便接連響起呼嘯聲,只見一名名身著鎧甲的修士破空而來。
有的人用出避火訣,進入救人……
他心中已萬分絕望,手中長劍一橫,死死護在妻兒身前。
這些人倒不足為懼,但一旦斬殺,就會驚動金烏神朝這龐然大物,對方有世界本源鎮壓氣運,也只能落荒而逃。
說罷,便起身推門而出。
得到李判官的警示,他沒有絲毫猶豫,當即遣散府中家丁,只收拾重要財物,弄出一場火災逃遁。
對面那絡腮胡的黑臉漢子姓王,是黃龍幫的一名舵主,和陸乘風關係不錯,往日里互相照顧生意。
陸乘風只覺口唇發乾,「拓跋將軍……」
衙門的人來了,其中一名老者伸手和圖書一按,頓時狂風大作,余火熄滅,衙役們一擁而上,在灰燼中仔細尋找……
話音剛落,夜空中便有一團火球升騰而起,卻是個身穿紫袍的方臉男子,手中取出一面令牌:「金烏令在此,本官看哪個敢動!」
他身著麒麟吞口金甲,胸甲上還有烈陽花紋,血色披風在寒夜中獵獵飛舞,紅色的眉毛下,目光冰冷,猶如寒刃。
他已經理清整件事的脈絡。
……
拓跋炎臉色不好,但身上殺意也隨之消失,冷冷道:「本座聽聞有妖人入侵永安,劉督軍莫非與妖人有關?」
任誰都看出,這把火有些問題。
陸家在城中,名聲不錯,與鄰和睦,因此周圍鄰居發現出事,紛紛派人相助。
轟隆!
說罷,那周身燃燒的火焰神像便破空而去,籠罩後面的神域也隨之消散。
想不到對方竟然認出這游神法相根腳。
他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
感受到他身上的氣息,拓跋炎絲毫不懼,眼中反倒閃過一絲精芒,「羅浮神庭的游神法相?閣下是七皇子的人?」
這劉督軍也是人精,知道此事肯定做不成,完不成任務是死,還不如拿到拓跋家把柄,成為五皇子攻擊太子的理由。
說著,將事情經過講述了一般。
「咱們如今,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陸家,怕是得罪了什麼人吧?」
「好膽,敢殺人滅口?!」
然而,陸夫人已經點燃了線香,看著外面咬牙道:「我這就叫他出來,還請將軍饒過我孩兒一命。」
拓跋炎冷冷一瞥,開口道:「幫你解咒之人在何方?說出來,本將軍讓你一家死的痛快。」
兩個時辰后,夜幕降臨。
左鄰右舍,紛紛被驚醒。
「你是此事唯一活口,教你個乖,只需喊冤,說明拓跋家的囂張就行,五皇子自然會保住咱們倆性命。」
這些事看似小,但一件件積累起來,說不定就會成為太子倒台的力量。
嗖!
每個地方的金烏神殿,幾乎都有兩套系統,一個大祭司駐紮在神廟,主管香火祭祀。而護法將軍則管理神殿軍隊,專門負責鎮壓作亂的修士和-圖-書和邪祟。
這傢伙,怕是前來報復。
「是陸員外家,快去幫一把。」
金烏神殿的人也來了,捏動法訣,招來俗神,沒有察覺到邪魔陰鬼之氣,便迅速離開……
「記住,咱們越慘,活的就越好。」
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拓跋家的人?
「到了皇城,證實此事,錄下口供,本官你一家平平安安。」
他們鎧甲背後,鑲嵌著類似風箏的法器,鎧甲之上火光升騰,好似一枚枚螢火蟲,在黑夜中飛舞。
王舵主微微搖頭,勸說道:「陸兄還是早做打算為好,我去看看外面的兄弟們。」
劉督軍看了看周圍,意味深長道:「本官的金烏令,只能驚走不願摻和此事的神殿大祭司。」
「王兄,大恩不言謝。」
陸乘風猶豫了一下,開口道:「督軍大人,在下按照您的吩咐,兢兢業業,不敢有一絲怠慢,為何會招來此災禍?」
那位督軍見狀,則鬆了口氣。
卻是張彪,不知什麼時候已消失無蹤。
大雪紛飛的黃龍河上,一艘貨船正緩緩航行,周圍一片漆黑,只能聽到水聲和船聲撞碎浮冰的聲音,船閣內昏黃燭光閃爍,更顯孤寂。
然而,陸家這火燒得有些邪性。
大火猶如惡獸,在黑夜中跳躍起舞,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吞噬了宅子每一處角落。
陸乘風也不是傻子,瞬間想明白一切,看著身後妻兒,眼中陰晴不定。
雪,仍舊在下,在火光映照中,周圍人面面相覷,眼神變得古怪。
根本來不及救援,陸家宅院便在大火中倒塌,成為一片廢墟。
說罷,便破空而起,帶著屬下迅速離開。
啪!
自己莫非是走了霉運?
他不想出賣救命恩人,而且即便透露消息,自己一家恐怕也難逃死劫。
城東,打更人的銅鑼聲急促響起。
正在府中宴客羅同知得到消息,看了看獨自飲酒的李判官,微微搖頭。
劉督軍一聲嗤笑,「當然告不倒,五皇子要的也不是這個。」
那督軍哼道:「妖人,哪裡來的妖人?」
旁邊那王舵主眼珠子一轉,嘿嘿笑道:「這位道友,您恐怕不知道,m.hetubook.com.com剛才那姓陸的可是要出賣你,幫他們做甚?」
一名男子負手而立。
「噓,禁言……」
甲板上,火把搖曳。
棉被中,張彪已放下心來。
一場大火,被定性為意外。
拓跋炎眼中凶光一閃,屈指一彈,一道火龍鏢便伴著驚人殺機飛向陸家一行人。
神域內溫度極高,帶著一股燥熱感,河面上的浮冰緩緩融化,並且有水汽升騰而起。
當然,少不了江湖上的朋友相助。
陸乘風聽罷,心中頓時拔涼,顫聲道:「這……還請督軍大人指條明路。」
拓跋炎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搖頭道:「原來是個野修,你們這些個人,得了些傳承,就不知天高地厚。」
陸承風苦笑道:「事發突然,我心中慌亂,也不知該往何處去。」
神朝千萬年統治,一個個小家族生生滅滅,百姓已積累足夠的生存智慧。
不僅如此,空中還出現一尊神像。
這片河面,瞬間被神域籠罩。
說著,眼珠子一轉,打聽道:「陸兄,你的身家基業都在河西府,這一走,準備去哪安身啊?」
拓跋炎自然不會讓其成功,但也不能明著來,只能暗中使絆子,陸家便牽扯其中。
眼前之人,名叫拓跋炎,乃是河西府金烏神殿護法將軍,位高權重,平日裡帶著大軍駐紮在永安城外軍營中。
只見張彪已將火龍鏢握住,伴著令人牙酸的聲音,這法器竟然硬生生被他捏碎。
拓跋炎瞳孔一縮,同時心中寒意升起,沉聲道:「既是誤會,那本官就不奉陪了。」
咚!
「拓跋家勢大,即便殺了我等,事後只需找個頂罪的,便能糊弄過此事,他怕的,是剛才那位高手。」
那督軍一聲怒吼,伴著火光瞬間落在船上,將金烏令高高舉起,「拓跋將軍,你是否連本官也要殺了?」
線香剛剛點燃,河面上便狂風大作。
即便隔著門窗,他也能感覺到,外面那人強大的氣息,好似一團火爐,空氣都被灼燒,傳來淡淡焦臭味。
拓跋炎一聲冷笑,眼中凶意越來越盛。
「來無影,去無蹤,道行遠超我等。」
船艙內,陸www.hetubook.com.com家的人全躲在裏面。
「哈哈,陸兄見外了。」
若非見事情有轉機,召喚出噬靈蟬,在場的人沒一個能活下來。
棉被中的陸虯閉上了眼睛,而河面上則突然出現一道火光,閃爍間,已落在陸家眾人身前,正是張彪游神法相。
陸乘風心中慌亂,「這,憑這種事,怕是告不倒拓跋家吧。」
「你能以毒咒之術斬殺蟲叟,想來也善於此道,若能俯首效力,本將軍便既往不咎。」
這一番操作,看得陸家眾人一頭霧水。
「拓跋將軍求賢若渴,您可要把握機會啊……」
「走水啦!」
「哼,老狐狸。」
陸乘風一臉苦笑,「大人誤會,小人哪有那能耐,此事只是機緣巧合……」
轟隆隆!
「陸乘風,沒看出來,你還與這等高手有交往,以對方這道行,不是無名之輩吧?」
他們手中端著古怪弓弩法器,前方箭頭紅芒閃爍,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機。
劉督軍聽罷,眉頭微皺道:「這等高手,往往不願欠下因果,你倒是好運。」
呼~
就在這時,那空中的神像中,突然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咦,拓跋將軍,沒有老夫手諭,你怎麼私自調走了神火像?」
嘭!
一路上,對方根本沒問他出了什麼事,反倒是對他去往何處,很感興趣。
黃龍幫一眾人,包括那位王舵主,全都恭敬彎腰,連頭都不敢抬。
在河西府這地界,拓跋家的力量,連皇族都要忌諱,即便是毀了半個永安城,也沒人敢說半句廢話。
「聽說礦山上出了事。」
陸乘風也換了身衣裳,頭戴裘皮帽,像是常年跑船的客商,對著一名漢子恭敬拱手。
「是哪家?」
他凝聚出古怪丹嬰,雖沒有陽神,但普通的金丹根本不是對手。
陸乘風瞳孔一縮,心中升起寒意。
漆黑夜色中,依舊大雪紛飛,街道兩側,碩大的燈籠在寒風中搖擺,靜謐的雪夜,讓永安古城更顯滄桑。
是金烏神殿的人!
他自然已經猜出怎麼回事。
他在意的是,終於有機會靠近金烏皇城……
陸乘風心中暗暗叫苦。
張彪聽罷,有些無奈地看了看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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