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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生活的很辛苦，如果能在幻象中得到慰藉，對她們來說，可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永遠都要在副本的輪迴中，面對糟糕的父母，重複被虐待的生活。

范肖再度沉默了。

「……」范肖沒回話。

顏可可嚴肅說道。

這個奇迹，也是副本通過顏可可的靈能實現的。

「嗯……」

范肖被她逗笑了：「這麼拼幹什麼？你又沒有需要解決的敵人，保持現狀也沒什麼的，我又不會因此討厭你。」

不需要她們主動說什麼。

顏可可開始解釋起老婆婆們的狀態。

慢慢地，一個十四歲左右的小女孩，於他身前逐漸被勾勒出了體型。

他開始不斷追溯自己的記憶，不斷將「無意記憶」轉換為「有意記憶」，再現了記憶深處的那道身影的所有細節。

只不過這次不是因為「對不起」而感到無語，而是……他被驚訝到了！

他哪怕製造出自己的幻象，也只能陪伴顏可可幾天時間而已，根本無法一直維持下去。

范肖暫時壓下了多餘的心思，專註起正事問道：「副本BOSS，是不是跟玩家一樣，也被進化遊戲連接著？」

終究還是沒法做到完美啊……

「我的昵稱，就是我的名字，副本等級是D，天賦和道具……我都沒有，唔……對不起。」

一直憑藉「殺戮天使」當無雙刺客的范肖，還是第一次遇到在能力等級上比自己還強的存在。

「幻象創造、精神世界、精神暗示、記憶操控、虛假意識創造……『妄想之國』都能實現，但是……」

只見她臉上浮現了悲hｔｔps://ｍ.ｈｅtubｏok•cｏm.com傷的神色：「那些老奶奶，她們……她們其實快死了，我能感覺到，她們的意識都很薄弱……」

否則還不如什麼都不做。

所以制不製造幻象都無所謂了。

「不用道歉，無論可可你是強還是弱，都不影響我喜歡你。」

范肖摸摸女孩的腦袋安慰道：「你做不到全面性的精神干涉，可能只是因為你的精神力沒達標吧。」

范肖一邊回答顏可可，一邊盯著自己的「姐姐」。

范肖嘆道：「她是我姐姐，但是不是真姐姐……說實話，我也不清楚。甚至有沒有她這麼個人，我都不是很確定。」

也就是說「妄想之國」，是強於他的「殺戮天使」的。

他鬆開了顏可可的臉頰，說道：「我們先出去吧，有些事情，只有自己才能做出選擇，與其替別人做決定，我們不妨去問問那些老奶奶自己的想法。」

副本一直將她們的精神，強行壓制在了身體里。

「我……我會努力的。」

這個問題，困擾了他九年了。

等他離開后，顏可可和其他小女孩，就會進入新的副本輪迴。

只為圖新鮮玩一玩而已，他可沒有投入全部精神力去試一試的念頭。

這種矛盾的狀態，有點超出她的理解範疇了。

「這個嘛……暫時保密。」范肖笑了笑：「我現在可以試驗下幻象製造嗎？」

BOSS面板……應該是跟玩家面板類似的存在吧。他猜測道。

不過就當他想簡單地創造一個蘋果時，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臨時改變了想法。heｔｕｂoｏk.com.com

沒有得到確切答案，她的心裏有些患得患失，很不踏實。

只聽他繼續問道：「你的靈能是什麼？有等級嗎？」

顏可可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小：「副本關閉后，你……你就要走了，對吧？」

一直找不到答案。

迎著顏可可疑惑的視線，范肖提醒她道：「不要老說對不起，對不起是真正需要道歉的時候，才能說的。平時的話，你每說一次，幸福就會流逝一份，記住了嗎？」

「……你看不出她的年齡嗎？」范肖眼角輕微一抽，解釋道：「她是我姐姐。」

顏可可滿臉愧疚地搖頭：「我……我留不住任何人精神，只能暫時邀請人進來玩。」

然後他突然反應過來……怎麼還跟一個小女孩攀比上了？

「但……范哥哥你會離開吧？」

女孩有些輕微地吃痛。

范肖突然伸出雙手，捏住顏可可的兩邊臉頰扯了扯。

范肖揉了揉她的腦袋。

你只會說對不起是吧……他壓下了吐槽慾望，畢竟不能對一個有自閉傾向的孩子太苛刻了。

范肖整理好心情，問道：「外面那些老奶奶，你沒試過去『連接』她們嗎？」

「只要你的精神力增幅上去了，你應該就能慢慢展開更全面的精神干涉了。」

這其實很正常。

一旦給了人希望，就得負責到底。

那些老人們年輕時都遭受過諸多毒打，早就落下了不少病根。

伴隨細節不斷補充，小女孩的身體不斷凝實，一身連衣裙也跟著出現。

見過之後，就回不去了。

A級靈能，肯定強過了A級天賦。

范肖繼續hetubook.com.com說道：「我們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當一些事情難以抉擇時，不妨將選擇權交給當事人自己。」

她們永遠也無法離開這裏。

范肖說道：「遊戲比你多出來的，無非是龐大的精神力量。」

「哦？那你可得好好努力了。」

畢竟他已經知曉即便創造出幻象，也無法讓顏可可等人，收穫一個可以永遠照顧她們的「范肖」。

「為什麼？」顏可可疑惑道。

顏可可忽然說道：「等我變得更強一些后，一定可以幫范哥哥你找回記憶的。」

顏可可回答道：「有昵稱、副本等級、天賦、道具、靈能等信息。」

顏可可連忙改口道。

女孩在費力地討好他，他能看出來。

「不能，」顏可可搖頭：「我做不到。」

天賦，只是靈能分割成的能力碎片。

頓了頓，她說道：「我……我做不到那麼多事情，我只能實現幻象和精神世界，以及一些簡單暗示，對不起……」

聰明的玩家只要看到她們少舌瘸腿的身體特徵，就可以直接解密出部分副本背景。

「對……呃，我、我記住了。」

「對不起……」

看來他的心態，並不是任何時候都很成熟。

范肖心裏產生了猜測。

哪怕是靠虛假的幻象，也不可能。

顏可可回答道：「A級靈能·妄想之國。遊戲是這麼命名的，靈能介紹里，有說這是精神干涉系的頂級靈能。」

「如果……如果我更強了，范哥哥你是不是就會……就會留下來了？」

顏可可的回答，讓范肖徹底確信了自己的猜測。

「有，等級是A級。」

而且這和-圖-書一次之後，她們恐怕會更加痛苦。

說到這裏，他臉上浮現了一絲苦惱。

「啊？」顏可可一愣：「她這麼小……雖然比我大，但……她真的是姐姐嗎？」

以他現在的精神力，能否做到這一點，是未知數。

竟然是A級靈能……！？

所以在身體徹底腐朽之前，她們的意識是不會死亡的。

但范肖卻在心裏嘆了口氣。

不一會兒，她徹底成了實體。

「嗯。」顏可可輕輕點頭：「我還有BOSS面板。」

但他卻不能隨意地去回應。

這些老人們被算作了副本的一部分，她們存在的意義只有一個——給玩家們提供解密真相的情報。

「不行，不行的。」

她們本應在十幾年前就死去的。

這本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的臉上，浮現了些許擔憂。

「不，不對，殺戮天使是殘缺的天賦，如果能將其拼湊齊全，也進化成更完整的靈能的話，指不定能達到S級靈能的程度。」

「我的朋友們，她們和我一樣，在精神層面成為了副本的一部分，所以才一起留在了這裏。」

「我具現的是她很久之前的模樣。」

「……」

「你做不到，但進化遊戲卻通過你的能力做到了。」

按照李建的說法，靈能可要比天賦更全面。

既然如此，創造幻象這個能力對他來說，就沒什麼價值了。

「那個……」

范肖：「……」

賦予幻象簡單的意識，相當於創造生命了。

因為副本結束后，除開固定的乾屍婆婆、鬼火、大臉妖怪，其他幻象都會消失。

「這之後，她們的精hetubook.com.com神維持不了幾分鐘，也會相繼消亡。」

顏可可點了點頭。

顏可可說道：「我要是『連接』了那些老奶奶，她們就會從副本的控制中脫離。」

「就像是這個副本，你能夠憑自己，創造出一座小鎮規模的幻境嗎？」

「這雖然是好事，但她們的精神太虛弱了，身體也很……也很糟糕，一旦精神離開了身體，她們的身體估計就會直接失去活性，死亡。」

「就先製造個……」

顏可可好奇地看向了這位長相頗具溫婉氣質的女孩，朝范肖問道：「范哥哥，她是你的女朋友嗎？」

人可以忍受黑暗，是因為不曾見過陽光。

「你留不住她們的精神么？」范肖問道：「像是對待其他小女孩那樣，如何？」

第三任務……比想象中的要簡單很多。

顏可可第一次反駁了范肖。

「這樣么……」

范肖本想隨便製造個東西，就為圖個新鮮。

又帶不出副本，只能圖個新鮮感玩一玩。

即便創造的是虛假的生命，那也是生命。

「哦？」范肖來了興趣：「面板都有介紹哪些信息？」

同時也讓他認知到，想要達成「永遠陪伴在小女孩們身旁」這件事，是不可能的。

「我懷疑，我的記憶被人干涉過，可能忘記了某些重要的東西吧。」

他一時間有些詫異。

之所以能活到現在，是因為副本暫時不希望她們死。

因為她們都已知曉了被關愛是種什麼感覺了。

是的，他使用顏可可的能力時，消耗的是自己的精神力。

顏可可雙眸中浮現期待問道。

姐姐的表情很獃滯，沒有絲毫靈動性，只是一具虛幻的軀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