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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

聖女的步伐很優雅，似乎經過專門的禮儀訓練，看起來讓人賞心悅目。

在聖女的要求下，范肖沒有去駕駛觀光車。

「這就是第二個原因了。」

「作為候選勢力之一，我需要得到很多人的支持，才能達成自己的目的。」

「這套理論，被不少人套入了社會模型里，發展成了一個社會學流派。」

「去掉聖女這層身份后，我只是一位普通的女性哦。」

一個讓人很想「踏踏開」的名字。

除了緹娜外，她還看到未來的自己，似乎多出了一位老公……呵呵，真有趣。

聖女糾正了句，隨後解釋道：「雖然我也是候選人，不過……我本人是沒有任職教皇的念頭的，我們這一支勢力的候選者，另有其人。」

「我也有過類似的猜測，不過這件事不重要。」

「如果邱小姐願意說的話。」

邱月作為聖職者，心裏應該是存有信仰的。

兩人乘坐來時的轎車，往著聖羅曼教堂的方向駛離而去。

總是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我們是信仰神的，教皇擁有在神之下的最高地位。」

范肖說道：「比起疏遠、血脈薄弱的遠房親戚聯繫，我更認同現在的師生關係，它要更真實一些。」

「接觸老師的人，無非是想著接觸其背後的王室。」

聖女輕笑著搖頭：「你就當我是一時起了興趣吧。至於克里斯蒂伯爵……」

「成為教皇，就意味著掌控教會。不過……」

范肖裝作沒聽懂聖女的暗示，回道：「一切以邱小姐的時間為準。」

聞言，櫻只能放棄，不再追問。

聖女反問道。

「我看不出自己有這種價值，也難以理解一名D級玩家，為何能讓上邱小姐如此欣賞。」

范肖點點頭。

「沒想到你來自010分區……這個排名的分區，按理說捲入進化遊戲已經很久了，但從你們的表現來看，明顯是……嗯，一群萌新。」

「應該的。」

「怎麼會？我可是聖職者。」

見范肖回來后，她將茶杯放下，問道：「他們走了？」

在范肖的目送下，聖女和櫻離開了萊斯莊園。和-圖-書

聖女做的決策很少出錯。

范肖起身，和聖女一起朝著貴賓室的門口走去。

「只是各取所需哦，肖。」

聖女右手撫摸了下左手上佩戴的三枚戒指中的一枚，偏頭看著窗外的街景，看著往來的行人，心裏生出了些對未來的期待感。

她態度認真了幾分：「伯爵說不定是一位超乎想象的大人物哦，櫻，你以後提及人家時，可不要有什麼輕慢的態度。」

范肖說道：「我記得勞倫·羅曼是教會的創始人，以他的後代為對手……看來邱小姐你的阻力，相當大啊。」

「看來我的直覺沒錯，」聖女笑道：「以伯爵小姐的年齡，能讓你尊敬地喊她一聲老師，很不簡單啊……」

她搖搖頭，答案不言而喻。

他已經猜到答案了。

緹娜和王室是有關係的。

我能說到你心花怒放！

聽到范肖的問題，聖女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說起了貌似無關的話題：「在001分區有一個著名的生物進化理論——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也就是所謂的弱肉強食。」

聖女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范肖，笑道：「一位普通女性渴望走入婚姻的殿堂，這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對吧？」

轎車自動規劃好路線，很快駛離了萊斯莊園所在的街區。

「第二個呢？」范肖配合問道。

三人以步行的方式，慢慢穿過庭院，朝著莊園的門口走去。

范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端起茶杯，說道：「這次多謝邱小姐的幫助了。」

范肖猜測，緹娜估摸著是以「滅國」的身份威脅嚇唬了一番王室，然後要來了這麼一個身份來玩耍。

古代皇帝之位多尊貴？

「大人物……」櫻問道：「小姐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老師？」聖女問道：「你和伯爵小姐的關係，還真是奇特。又是親戚又是老師么……」

知天命——S級道具「十戒」中其中一戒的名字。

「這個嘛……」聖女用略顯敷衍的語氣回了句：「你就當是我的直覺吧。」

聖女回答的同時，詢問道：「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在天正教里無論是修和*圖*書女還是聖女，都不是終身制這件事吧？」

聖女偏頭看著范肖的側臉，說道：「當然，雖然我希望和伯爵小姐建立友好關係，但……這和我接近你沒關係哦，肖。」

范肖能說什麼？

聖女若有所思道：「你們應該不是第一個『010分區』，之前的那個，或許因為某些原因被取締了編號，你們繼承了這個編號。」

與杜若四人分開后，范肖回到了貴賓室。

「作為天正教的聖女，你需要和王室拉攏關係？」

「人的價值可不止是玩家等級，這麼妄自菲薄可不好，肖。」

不過代價很大。

這誰不會？

「緹娜老師每天都會去不同的地方，忙不同的事。」范肖回道：「這會兒大概還在忙碌吧。」

回答這個問題的不是聖女，而是錯開半步落在後方的櫻。

兩人都沉默下來。

但皇帝可不是坐上去就能穩下來的。

聖女笑了笑，不置可否。

櫻一語不發，緊隨其後。

拉攏緹娜，就能拉攏王室——范肖之前認為這就是聖女的目的。

「出賣色相，噗……」

「綜上所述，這就是我想拉攏伯爵小姐的原因了。」

「好吧，我就當所謂的『一見鍾情』真的存在吧。」

「當然，你要是很急的話，我也可以調整時間，提前……滿足你火熱的渴求。」

「社會達爾文主義，」范肖說道：「在我們那邊是這麼叫的，簡稱『社達』。」

聖女語氣輕柔道：「而且原因，我之前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么？讓我再說一遍……你有點壞哦。」

聖女在胸前畫了個十字，說道：「踐行主的教義，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聖女看著范肖，說道：「教會的情況，不能用單純的社達模式去套。」

或者，她行事要更低調一些，沒有直接威脅，而是給了王室某些好處——可能是物質好處，也能是什麼隱秘情報，從而換來了伯爵身份，作為在001分區的偽裝。

「我們的對手只有一位。」

其效用是讓人看到與自己有一定關係的未來畫面。

「為了完成一個約定，以及……」

她露出和*圖*書笑容道：「對於沒有信仰的人來說，這種狀況確實不太好理解。」

摻雜了信仰因素后，很多事情就不能以尋常的邏輯去推斷，下結論了。

這個問題算是一個試探。

畫面下緹娜·克里斯蒂手握一把陽傘，站在在像是碎裂的玻璃一般密布裂紋的空中，露出一個冷冷的笑容，說不出是嘲諷還是輕蔑。

「哪有什麼一見鍾情，不過都是見色起意。」

「設定么……挺應景的。」

所以范肖也沒全盤否認聖女的說法。

「這兩者並不矛盾。」

「你見色起意了？」

「集中，則是指教皇，當教皇出現的時候，教會就會變成其支配下的一言堂。」

「艾倫……」

「呵呵，到時間了，我得離開了。」

不管是哪種情況，都說明緹娜和王室的關係非常淺薄。

雖然被緹娜否定過了，但天正教描繪的那位虛假之神，和真正的「神」還是存在一些聯繫的。

緹娜老師真是太辛苦了——范肖不由「心疼」起來了。

「……確實挺合理的。」

但和聖女接觸了幾番后，他越發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

聖女繼續說道：「上任教皇已回歸了主的懷抱，教會的幾位候選人，正在爭奪教皇之位。」

聖女輕微嘆氣道：「教會發展到如今，已是一個龐大的集團，權力很分散，但又很集中。」

「我能問問為什麼嗎？」

要是水平不夠，實力不強，那下面就是一幫亂臣賊子，皇帝的話還沒有大臣的好使。

「第二個原因偏向私人，也和你有關。」

除非她看出了緹娜的不平凡，所以想要結交——是結交緹娜，而不是結交王室。

聖女依舊等在那裡，優雅地品著茶水。

「肖，你會有這種疑問，是因為不了解目前教會的局勢。」

「是嗎……」

聞言，范肖腳步頓了下，隨後很快又恢復過來，繼續和聖女並肩走著。

忙著看書。

聖女露出了略微促狹的表情，輕微撩了下耳畔的髮絲，說道：「你已經答應過和我約會了，這就是報酬。」

范肖也跟隨停下，附和著說了句。

「那……邱小姐現在的當ｗｗｗ.ｈｅｔｕboｏk•cｏm.ｃoｍ選率如何？」范肖好奇道。

「不過你記得溫柔一點哦，我的身體從小就很虛弱。」

……

「我懂，我懂。」范肖一邊點頭一邊說道：「我從來沒懷疑過此事，也從來沒誤會過邱小姐。」

「有兩個原因吧。」

范肖放棄套話了，問道：「邱小姐想什麼時候約會？我可得提前好好準備一番才行。」

「當然。」

聖女站起身來，對范肖說道：「不介意送送我吧？」

這個回答有些抽象。

她選擇了信任。

「比起精心設計的約會，我更喜歡自然的、隨性的、單純一點的。」

「我不急。」

果不其然的，只聽聖女說道：「作為教會的聖女，得保持自身的純潔……嗯，身體方面的純潔。不過聖女職位，是可以退休的。」

范肖藉著這個機會，問出了一直以來的疑惑：「老師作為新晉伯爵，在羅曼城沒有什麼根基，也無法代表貴族階層，要說關係的話……大概和王室能牽扯上一些關係。」

車上，櫻拿出了一件隔音道具展開，隨後朝聖女問道：「小姐，你拉攏克里斯蒂伯爵，真的是為了獲得王室的支持？」

「社達……你應該是不信神的吧？」

「跟你平時的風格不太像，」櫻直言道：「拉攏王室有很多方法，你已經在伯爵那裡碰壁四次了，卻一直沒放棄，現在還出賣色相……不太正常。」

「確實不理解，」范肖說道：「不過……可以當成是一個設定來接受。」

「我不理解，」櫻問道：「有什麼理由嗎？難道你真的一見鍾情了？」

緹娜有說過你們信的那個神，是個冒牌貨，是初代羅曼對真正的「神」的自我曲解——范肖在心裏吐槽了句。

所以在外人看來，「空降」的伯爵小姐，和王室絕對是穿一條褲子的。

「為什麼要懷疑這點？」

范肖適時表露出疑惑。

只能點頭了。

聖女在道具的延伸中，看到了天空被撕碎的畫面。

「今日怎麼不見伯爵小姐？」

或者說，代價相對於等級沒到S級的玩家來說，很大。

隨後她從范肖臉上收回視線，看向前方，低喃了和圖書句莫名的話：「沒關係，未來還很長。」

當然，這種話他肯定是不會明說出來的。

不就是說話好嗎？

關係親密到能隨手給封個伯爵爵位。

「真體貼啊，肖。」

畢竟克里斯蒂伯爵之位，是王室給封的。

「一個教皇的職位，真的能起到這麼大的作用？」

再加上她聖女的身份，應該不至於對緹娜如此在意……或者說如此低姿態才對。

「不是我的阻力哦，是我們這方候選勢力的阻力很大。」

聖女突然駐足下來，看著范肖，輕微笑了笑：「你真的想聽？」

「聽邱小姐的意思，似乎對教會沒什麼留戀？」范肖跟了上去，問道：「那為何還參与進教皇爭奪的漩渦里？」

范肖開始貶低自己，以此來套話道：「不知邱小姐能否為我解惑？」

「邱小姐為何對老師如此在意？我聽聞你曾多次到訪萊斯莊園。」

「王室，貴族，財團，教會，四者作為001分區的背後掌權勢力，在很多方面是緊密聯繫著的，某種程度上可以互相干預。」

不過范肖沒有繼續追問。

聖女掩嘴笑了笑：「從你的角度來看，是這樣么……嗯，你當成是這樣也行，沒什麼區別。」

但這件事除了雙方當事人外，其他人是不知道的。

聖女繼續抬步朝前走去。

聖女回道：「第一個，教皇是權力，也是義務，當聖女已經很累了，再任職教皇……」

「這種說法並不矛盾，分散是指教會內部的結構複雜，有很多不同方面的大大小小的掌權者。」

「嗯，走了。」

之後可能還要忙著觀光，忙著享受美食，忙著體驗異國他鄉的有趣習俗。

聖女解釋道：「我不僅需要教會內部的支持，教會外的支持，也不能放棄，輸掉局部，就有可能輸掉全局。」

聖女輕微笑道：「這件事不用那麼急，我們的交易，不是剛完成一半么？不妨等到貨物送達之後再說。」

只聽她說道：「勞倫·羅曼的後代，羅曼家族的第四代家主，艾倫·羅曼，只有他是威脅。」

「王室的支持也需要？」范肖問道：「王室可以對教會內部進行干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