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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絲毫沒開顏色玩笑的念頭，小姑娘你這都能理解錯……看來跟著姐姐學壞了。

范肖笑道：「放心吧，我相信你，你也對自己有信心一點，我們之前的經驗擺在那，不會出問題的。」

「高級版可以開傳送門，在瑪門的平台上訂貨后，秒到。」

但支撐猜測的拼圖還不夠，得看這次事件的調查結果。

是的，她想要的報酬，是和范肖約會。

范肖識趣地沒有糾結這個問題，繼續問道：「老師認識『混亂之潮』嗎？」

沒想到范肖今天會主動邀約她出去玩。

范肖笑了笑，另起話題道：「對了，你和姐姐出來大概半個月了，家裡那邊，沒問題吧？」

哪怕離開了小姑娘身邊一會兒，范肖也沒遇到什麼「天災」型倒霉事件。

緹娜看著范肖，直言道：「你的擔心是多餘的，我不會懷疑被公正徽章認可的人。」

「老師，我可是您的學生。」范肖提醒她道：「您這麼懷疑自己的學生，不合適吧？」

本來打算拖個幾天，等鼓足勇氣后再說的。

「那……那就去這裏吧。」

「瑪門是一個散亂的組織……或許不應該稱作組織，算是混亂陣營的一個縮影吧。」

范肖盯著小姑娘看了幾秒，忽然說道：「或許我們很小的時候，就是好朋友了。」

他知道這對小姑娘來說完全算不上安慰。

路白梔想了想，說道：「會不會不太方便？范肖你一用那個霉運道具，就會開始倒霉，我們……我們還是呆在莊園里吧，減少活動範圍，應該能避開很多麻煩。」

「今天有點晚了，我們明天一早出發吧。」范肖說道：「難得來一次G08節點最熱鬧的分區，可得玩好才行。」

路白梔支支吾吾了幾聲后，把鍋甩給了不在這裏的路奚寧。

「高級版？」和-圖-書范肖若有所思道：「您的意思是，我手裡的是低級版？這兩者的區別在哪？」

「那老師您先看書，我就不打擾您了。」

「因為那張卡認可我了。」

「懂了，」范肖點點頭：「不過，既然您宣揚生命法庭的理念，為何我從沒見您進行過刺殺……」

「人的本性解放出來，基本都偏向混亂……你為什麼如此糾結於好壞？」緹娜反問道。

路白梔點點頭。

「范肖……吊人胃口是不對的。」

「哦……我知道了。」

「老師您說笑了，我這人表裡如一，從不會演人的。」

「比喻的話……瑪門之鑰檢測的大概是偏執狂的程度吧。」

「我們要出去嗎？」

反正范肖都……都吻過她了，她提一些「過分」的要求，也不過分吧？

他真服了！

路白梔鬆了口氣。

「是嗎……」范肖笑道：「那你姐姐可真貪玩。」

頓了頓，她以一句話總結道：「不瘋魔，不成活。」

「『混亂之潮』的理念並不是單純的做混蛋，她提倡無政府主義，提倡做人應該接受自己混亂的本能，釋放自己的天性，不要被任何東西束縛。」

不過她沒有將情緒展露出來。

姐姐……對不起了！

緹娜語氣淡淡說道：「玩家或多或少都有這種心理，只不過瑪門的人更加瘋狂罷了。」

「隔壁還有間客房，距離這麼近，分開睡也沒關係。」

「你之前不是說，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感覺很熟悉嗎？」

「準備得挺充分啊，」范肖說道：「看來你挺想出去玩的。」

「嗯……離開太久了，哪怕有報平安，他們的擔憂恐怕也不會減少。這樣吧，等10天之後，你和奚寧可以先回去一趟，不用等我。」

「那……你一個人一定要小心一些m.hetubook.com.com。」

緹娜手指一彈，將卡片收了起來：「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吧？」

緹娜將書放下，輕微品了口茶水后，說道：「瑪門只是一群單純的惡人，帶來的是單純的破壞，你可以出於自身的好惡去殺死他們，但他們卻算不上是我們的主要目標。」

她聽懂了范肖的潛藏意思——她有可能會成為拖油瓶。

好傢夥！

「你不好奇我是怎麼知道這點的嗎？」緹娜忽然說道。

范肖木著臉問道。

我想說你的這雙眼睛是不是盯得有點遠了，不在羅曼城，都能知道我遭遇了什麼是吧……范肖笑道：「我就是單純地想問問，老師您玩的開心嗎？」

這表情是幾個意思？是他想的那種嗎？

范肖很有眼力見，從座位上起身，離開了花園。

「瑪門之鑰判定的是這方面的性格傾向，只要程度達標，就能合格。但達標，並不意味著沒底線，人是複雜的。」

范肖賣了個關子。

「你不要以單純的好壞來定性我們這個組織，你覺得，刺客是什麼好職業么？」

「麻煩來的時候，可不會分地點，一般都會以你意想不到的方式降臨。」

「真的嗎？」

「總之，有你的好運庇佑，出去逛一逛也不會出事的。」范肖重複之前的問題道：「有想去的地方沒？」

范肖：「……」

繼續堅持的話，反而會讓對方產生厭煩心理——姐姐說過，要有進有退。

你覺得我會信你這種鬼話嗎……范肖很想冷嘲熱諷一句。

……

比如喝水突然被嗆到，說話說急了一下咬到舌頭，走路一不注意踩到不該踩的東西……等等。

「你是想說我看著很閑吧？呵呵……用不著這麼委婉。」

范肖替自己辯解了一句后，繼續問道：「瑪門是個不安分的組織www.hetubook.com.com，裏面的人，應該能被直接歸類為生命法庭的刺殺對象吧？加入瑪門沒關係？」

「當然，你可是我的幸運女神，我從不懷疑這一點。」

「被判定為偏執狂、混蛋，我能受這委屈嗎？」

范肖：「……」

「等結果了再告訴你吧。」

聽到緹娜的話后，范肖眼角抽了下，說道：「老師，我聽說您這兩天離開羅曼城，去其他地方玩了？」

「見過，不熟。」

「公正徽章……判定道具啊。」范肖說道：「這東西，也不是百分百準確吧？」

莫名的熟悉感……總得有個原因吧？

沒辦法，總不能直接睡一張床吧？

緊接著心裏又湧現了遺憾和沮喪的情緒。

范肖聳聳肩道：「這是在否定我偉大的人格和高尚的品質。」

聞言，緹娜深深看了范肖一眼，隨後說道：「幾年前，我在A03節點，獲得過一張高級版的瑪門之鑰。」

范肖安慰道。

「……老師，你是不是每時每刻都在盯著我看？」

「那個……我不怕被捲入麻煩的。」路白梔爭取道：「我應該可以幫到你很多忙。」

等等，他為什麼要說「也」？

路白梔抿了抿嘴唇，眼神有些幽怨感。

范肖提醒道：「我大概還要在這邊忙一個多月左右，才會返回。」

路白梔眼中浮現了驚訝。

「我們之前的經驗……」

她其實一直都在疑惑這個問題。

緹娜嘴角翹了翹：「我很喜歡識時務的人，通過表演所展現出來的心口不一的輕微反差感，嗯……就跟看電影一樣，很有趣。」

路白梔拿出之前購買的手機，打開旅遊攻略，指出了幾個景點和商場。

緹娜嘴角的弧度更明顯了：「怎麼，被瑪門之鑰認可，就這麼讓你難以接受嗎？」

「是啊，見不得光，所以我們平時需要外層身m.ｈetｕｂoｏｋ•coｍ•ｃoｍ份作為偽裝。」

「見不得光的職業。」范肖說道。

「嗯。」

其實這都是她前晚和昨晚挑選出來的約會地點。

「刺殺只是手段，我們的目的在於帶來怎樣的社會影響。」

關係還沒到那個地步。

她朝范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我的好徒弟，我從來沒懷疑過你是否正常這一點喔，是你自己完全沒有自覺啊。」

只不過這種要求……她不太好意思說出來。

緹娜手指豎起，一張深紅色的卡片，不知何時被她夾在了指間。

范肖語氣有些神神秘秘的：「這應該不是錯覺，我最近找到了一些線索，等徹底調查清楚后，或許可以解答這個問題。」

接著，她看了一圈窗外的天色，有點緊張地問道：「范肖，我們……我們晚上怎麼睡啊？」

「它就是百分百準確。」

關於路白梔「異常幸運」的由來……他有一個大胆的猜測。

她指了指不遠處：「只有一張床……」

看來「滅國」這稱號不是亂取的。

而且身在萊斯莊園，他難道還能放棄節操「現場直播」不成？

「而且這一個多月內，我都不能跟熟人呆在一起，原因……你懂的。」

「我只在需要的時候看一看，」緹娜將手中茶杯放下，說道：「這是出於考察你成績的硬性需求。」

緹娜這傢伙……某些時候可能也是一個混蛋！

緹娜輕笑了一下：「偏執到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接受外界的評判。」

或許是攢運才剛剛開始一兩天，以及路白梔就在萊斯莊園里，正在默默為他祈福的緣故吧。

路白梔，你好像有點心機唉……小姑娘在心裏批評了下自己。

「老師您說，」范肖非常配合：「我挺好奇的。」

路白梔扯開嘴角勉強笑了笑。

瞥了范肖一眼后，她重新將有著精裝封皮的書拿了起www.hetubook.com.com來：「我現在正處於度假期間。」

不過，考慮到要照顧好緹娜脆弱的內心和敏感的情緒，他出於善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什麼諷刺話語，只是嘆氣道：「瑪門是一群精神有問題的人，被瑪門之鑰認可，可不是什麼好事情。這不是間接說明我也是個混蛋嗎？」

路白梔一愣，面露疑惑道。

緹娜打斷了他，說道：「很久之前我就明白了一件事，想要根除問題，就得從核心層面出手，站在邊緣重複清理旁枝末節，起不到決定性作用。而且……」

「……什麼？」

范肖先笑了笑，隨後口吻嚴肅了幾分：「不過……這次你得乖乖聽我的話，接下來的事情，你和奚寧都不適合參与進來。」

那……她的報酬是不是又可以攢下來了？

「呵呵，你這不就挺偏執的么？」

「挺開心的，跟你聊天更開心了。」

「放心吧，我們出發前就跟家裡說好了。」路白梔回道：「而且特事局的人回去后，也會替我跟姐姐報平安的。」

「瑪門，生命法庭，您到底是哪邊的人？」

「偏執……好壞都行？」范肖問道。

「嗯，你想說什麼？」

等重新回到路白梔身邊后，范肖出於被幫忙的感激，主動說道：「梔子，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隨後驚訝轉變成了驚喜，她問道：「什麼線索？」

緹娜舉例回答道。

見范肖不鬆口，路白梔只能放棄了。

緹娜語調慵懶道。

「還……還好吧。」

「你若是普通人，是正常人，我們是不會相遇相識的，明白了么？」

「不是……這是……是姐姐想去玩的地方，對！是姐姐。」

原來不是瑪門之鑰垃圾，而是我獲得的這張瑪門之鑰垃圾嗎……范肖想起自己訂貨后隔了兩三天才到的經歷，對比之下，他心裏有點略微不平衡了。

路白梔臉頰有點紅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