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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范肖和阿爾醬相互對視了一眼，雙雙沉默了一會兒。

「未來已被我們抓在了手中！」

現在基本可以確定，眼前這位突然變換樣貌的「平平無奇」的少女，就是小師妹本人了。

雖然她自忖實力強大，不怕別人對自己使詐，但這和透露計劃是兩碼事。

而范肖……小師妹的話真的讓他心中陷入了沉默。

「有時候她說的話或許聽著很冒犯，但其實她沒有冒犯你的意思。她……單純就是一個笨蛋罷了。」

阿爾醬是接收到了范肖的指令，按照指令做出反應，裝一裝沉默思考的樣子。

師妹露出厭惡的表情道：「如今A9基地內復興的奴隸制度，就是他弄出來的。站在奴隸商會背後的人，也是他。」

范肖毫無異樣地與其對視，輕微嘆氣道：「這位阿爾塞內爾小姐，你就別跟她一般見識了，她性格就這樣，直來直去的。」

范肖繼續說道：「至於我們的關係……你就當她是我的女兒吧。」

范肖輕微搖頭：「你這邀請得也太隨便了，想讓我們加入聖劍盟，起碼得讓我們見見你們的負責人吧？還是說……你就是負責人之一？」

「……」

「他們目前沒做壞事，不是因為高尚，而是因為暫時沒有做壞事的機會。」

頓了頓，她搖頭道：「從A級玩家那裡刺探情報，難度太高了，這次倒是個好機會，可以試著抓住A9基地的統治者，拷問個清楚。」

「我算是負責人之一，有直接邀請並批准你們入盟的許可權。」

這個傢伙果然好討厭……她有些不甘地想到。

少女輕微點頭：「當然，保險起見，我得帶你們去見見我的老師，也就是聖劍盟的總負責人，相當於盟主的存在。」

反正比貧瘠的緹娜強。

小師妹沒有鬆口。

「那能為我們介紹下A9基地么？」

「這種傢伙一旦得勢，曾經壓抑的那些慾望，會集中釋放出來，比任何人都要狂暴。」

不，你這話反倒讓我擔心起來了，我可是個騙子啊……范肖隱藏住心情，說道：「是么……有這種能力，倒是位挺讓人放心的組織負責人。我們什麼時候過去？」

阿爾醬重重點頭應道。

她目光投向范海辛，語氣冷淡地回道：「你太多疑了。放心吧，老師有特殊的審驗方法，在老師面前，沒人可以說謊。」

「這不是女僕裝，」阿爾醬回道：「范海辛大人說，這是改版后的女僕裝。」

「最後一人，是從低級公民里逐漸爬上來的，叫馬倫，是五人中行事最囂張www.hetubook.com.com也最肆無忌憚的一個。」

「創建之初，確實只有3名B級玩家。」

「快了。」

她完全不知道身為人工生命體的白髮少女，認知中根本沒有所謂的「情商」成分，基本是有什麼就說什麼。

只聽阿爾醬繼續說道：「改版的女僕裝，有時也用於情趣遊戲中，可以極大提升一些制服控的生理慾望。」

「我們聖劍盟的宗旨，是讓019分區回歸大災厄之前的文明社會。」

就算她的眼光真的出了問題，看錯了人，以她的實力也能強行鎮壓回來。

見狀，師妹這下不懷疑什麼了，並收斂了心中有些失禮的猜測。

「信，」范肖聳聳肩：「一件子道具，對我們來說沒什麼危險。」

「你可以懷疑我的交際能力，因為我不是做情報工作的，但老師的審驗能力，你完全可以放心。」

「嗯嗯，阿爾法是范海辛大人的女兒。」

師妹點點頭道：「其中的2名，後來都死在了副本里……或者這兩人只是單純地離開019分區了，總之，某次下副本后，他們再也沒有回歸019分區。」

「確實有這個念頭。聖劍盟內部，也有不少成員是從外區歸來的，跟你們有著相似的經歷。」

「……」范肖輕微嘆氣道：「你們這個組織……真的靠譜嗎？」

「看來老師說得對，實力和智慧，往往無法並存。擁有強大力量的人，習慣用力量直接解決問題，腦子不常動用，人就會變笨……也不是笨，只是習慣了用強大的實力平推后，就懶得去深究一些細節，並做出相應的謹慎應對了。」

嗯，不能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

阿爾醬趁機遵循自己的指令設定，朝師妹問起了問題：「阿爾塞內爾小姐，為什麼你這麼笨，還可以當組織的高層啊？」

「放心，我能找到你們。」

她似乎非常認可這個說法。

范肖老實地道出自己的名字后，又指了指身旁的白髮少女，說道：「她的話……你可以叫她阿爾法。」

老師……！？

這太不科學了！

你到底是哪來的自信說出這種話的……范肖心中很是無語。

下次一定！

阿爾塞內爾——范肖記得，這是小師妹的遊戲昵稱。

「早知道就拿手機錄下來了，以後應該會成為不錯的嘲諷素材。」

「……」小師妹蹙眉道：「笨的是你！」

「她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師妹嚴謹地措辭問了句。

若非知曉真實情況，他肯定會把這句話，當做是小師妹在反向嘲和*圖*書諷她自己。

「哦，不對，這麼想有點太霸道了，應該是緹娜要去挖別人的牆角了。」

他輕微搖頭，說回正題道：「有些扯遠了。查爾斯、米延、拉爾夫、比頓、馬倫……五名B級玩家，你們這邊能應付得了的么？」

小師妹說罷，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原地。

「女僕裝是給從事僕人的女性穿的，而改版女僕裝，則是可愛風格的裝束，是一種潮流裝扮。」阿爾醬語氣非常正經地回道：「連這都不懂，你真是個過時的笨蛋。」

不過從她沒有馬上離開的態度來看，應該還有一會兒。

范肖不置可否，繼續問道：「你知道A9基地是怎麼建立起來的么……我是指，建造這座安全區的幻想物質，是怎麼來的？」

「後來新出現的4名B級玩家，一位是外區來的，名叫米延，剩下三人是從這個基地內成長起來的。」

「阿爾法……」小師妹盯著面無表情的白髮少女看了眼，好奇問道：「你們是什麼關係？她怎麼穿著女僕裝？」

他露出狐疑的表情道：「所以，你們真的靠譜嗎？」

「初始的3名B級玩家，只有查爾斯這個傢伙留了下來，他也是A9基地里實力最強的玩家。」

「甚至包括最開始的A1基地是怎麼建立起來的，至今為止也是個謎。」

「這算是考驗，相互信任的第一步。」

他表面看似迫不及待地想要見人，心中實則已經戒備起來。

「A1基地出現的時候，我們分區內連B級玩家都沒有，而各大融合分區的幻想物質，一直賣得是天價……」

「面對我們這種身份來歷不明的陌生人，沒有審驗環節，你就直接自暴身份招人……」

另一邊，小師妹回答他的問題道：「等這次行動結束后，我就帶你們去見老師。在這之前……」

算了，這次用都用了，下次吧。

讓人無法說謊的能力……精神干涉系的么？

這種傢伙……為什麼會那麼聰明？

師妹譏諷道：「在這傢伙眼裡，低級公民可不是什麼同胞。」

「……」

「我剛才就說了，聖劍盟早就不是之前的小組織了。」小師妹再度提醒道：「我們的最終目標，是讓這個世界重回前文明那般的秩序，可不會止步在小小的A9基地。」

「是么……」

這個傢伙是怎麼回事？腦子有問題嗎……小師妹心中狐疑。

范肖改口問道：「我和阿爾法剛到這裏，對這座基地的了解，僅限於從民眾口裡打聽到的基礎部分。」

范肖開始在心裏制定起了應對www.hetubook.com.com策略。

阿爾醬有樣學樣，將筆別在了軟軟的胸口處——范肖沒有吝嗇，在創造女兒時，給其捏了一對與其外表年齡相符合的兔子。

「……我還有事，先走了。」

頓了頓，她繼續介紹道：「這三人中，有兩人是基地高層的財團培養出來的，一個叫拉爾夫，一個叫比頓。」

范肖接過兩支筆，放在掌間觀察了一會兒，問道：「子道具？你想監控我們？」

說到這裏，她語氣里多出了幾分豪邁自信的味道：「混亂與秩序是對立的，大量的罪惡壓迫下，真正的正義就會孕育而生。」

「聽你剛才的話……你們似乎打算在這個基地里搞什麼大動作？」

「真正高尚的人，永遠只是少數，大部分人，都是環境裹挾下的從眾者罷了，一旦有釋放本性的機會，他們就是新的財團。」

「你們的行動什麼時候開始？」范肖問道。

「我現在真的有點擔心，答應和你一起去見你的老師，是不是個正確選擇了。」

「范海辛。」

「這其實很正常。」

「我離開的時候，019分區還比較……嗯，落後，而要建造安全區，需要的幻想物質數量可不少，這可是筆超巨大的花銷，3名B級玩家，怎麼湊出來這筆錢的？」

師妹語氣平靜道：「如果你們連第一步都完成不了，我是不會帶你們去見老師的。」

范肖一邊接話，一邊教育自己的女兒道：「不少人恨得其實不是財團，而是恨財團為什麼不是自己。」

「什麼意思？」師妹問道。

「不要對笨蛋有過多的期待了。」

范肖沒有拆穿她的偽裝，非常上道地說道：「聖劍盟……？沒聽說過的組織。」

「你剛才說……這座基地有5名B級玩家？」

「你不用想太多，阿爾塞內爾小姐，阿爾法只是單純地問問題而已。」

人工智慧阿爾法狗……聽著像是罵人的，只能稍微修改下了。

少女似乎看出了范肖表情暗含的意思，不過沒有在意。

「哦，對了，下面是補充部分。」

「A級靈能……倒是有點拖累我了。不行，以後應該減少靈能的使用次數，先試著以有限的實力，挑戰無限的麻煩，想必這樣才能積累出足夠的經驗。」

「我聽人說，這座基地是由3名B級玩家創建的。」

這個傢伙……怎麼感覺有點討厭？

「為什麼不回答我？」阿爾醬歪了歪頭：「是因為破防了，感到自己被冒犯到了嗎？」

「你看，我只是稍微把話題往這方面引導了一下，你就透露出你們和_圖_書要對A9基地的統治者出手的計劃了。」

「緹娜這傢伙，真夠無恥的，連人家的學生都搶。」

說罷，他將一支筆別在了心口位置的口袋，並將另一支筆遞給了阿爾醬。

聞言，小師妹雙眸中罕見的出現了疑色：「這個問題許多人都在疑惑，但一直找不到答案。」

在虛假的時間里移動了幾步后，她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好像做出了「限制反覆使用靈能」的決定，這……

「為什麼從低級公民里爬上來的那個人，行事最囂張？」

「或許，只有A1基地的那名統治者，那名A級玩家，才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吧。」

她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

「為什麼這麼問？」少女蹙眉道。

那個變態也擁有A級能力，正面戰鬥力比她還強，而且是強很多，一般的副本想必他平推過去，完全不是問題。

范肖忽然嘆了口氣。

「所以我等聖劍盟，只用了幾年時間，就從一個小組織，發展到了可以和任何一座基地對抗的程度。」

她差點以為這個高大男人不是什麼正經人……

相貌平平無奇的少女提醒道：「你們是從外區回來的，想必離開019分區已經好幾年了吧？沒聽說過很正常。」

「為此，我們一直在和各大混亂基地作戰。」

「……」小師妹：「胡說八道！你們愛信不信！」

這麼自然的套話……把這個男人招攬進來，情報部門倒是可以活絡起來了。

「有傳聞他以前行事是挺謹慎的，自從成為基地內實力最強的五人之一后，他就變得肆無忌憚起來。」

「或許陰險狡詐就是他的本性，或者說本能……嗯，應該是這樣沒錯了。說他是變態，還真沒冤枉他！」

少女語氣溫和道：「不過我們不會強迫別人加入，這得看你們自身的意願。」

「所以，你們的答案是什麼？」少女問道。

范肖搖搖頭，說起正事道：「如今我們的身份也介紹了，不介意透露下你們這邊，接下來打算做什麼吧？」

「阿爾法本來就是笨蛋呀。」阿爾醬面無表情道：「我現在在問你問題，你應該回答我。」

小師妹快速停下無關的思考，將大變態的身影迅速排除腦海。

師妹將狐疑的目光投向了范肖。

「到時候，我會過來帶你們去見老師的。」

阿爾醬朝小師妹問道：「他不應該是最謹慎的那個嗎？」

范肖露出懷疑的眼神道：「我現在很懷疑你的業務能力，你真的是聖劍盟的高層，有直接招人的許可權？」

小師妹沒有回答具體時間。

范肖是她的和-圖-書創造主，某種意義上確實是她的父親。

范肖開始了欲擒故縱的反套路：「我們是初次見面吧？而且是在街道上偶遇的。」

聞言，阿爾醬雙手叉腰，姿態驕傲道：「范海辛大人說的沒錯，我是一個笨蛋。」

「這要是遇到的是敵對組織的人，你這豈不是直接玩完了？」

在心裏腹誹了自己的「老師」一句后，范肖裝出有所妥協的樣子說道：「你的誠意不錯，我們可以跟你去見你的老師，至於加不加入聖劍盟……得等見過面談過之後再說。」

范肖狐疑道：「你確定不是因為你暴露了身份，害怕我們影響到你們計劃的執行，所以……你做出了補救行為，要在行動結束前，監視並確定我們不會鬧出亂子？」

「這真的是入盟的考驗么？」

「同胞？你想多了！」

他這邊只是稍微行騙，就把小師妹給騙過去了……就這，也有臉說自己看人很准？

少女提醒道：「我們接下來會有所行動，所以希望你們暫時不要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驚擾了這個基地里的B級玩家。對了，你們怎麼稱呼？」

「玩家也是人，也在人類社會中，面對已經席捲開來的正義浪潮，他們中的不少人，均主動投身於其中，就如同此時的你們，心中也在渴求美好社會的降臨。」

好傢夥！誰膽子這麼大？竟然敢挖緹娜的牆角？

只見她從玩家儲物空間取出了兩支筆形狀的物件，遞給了范肖和阿爾醬，提醒道：「你們先將這兩支筆分別別在心口位置，要一直別著，直到行動結束。」

「……」

不過……她確實有些粗心大意了，竟然不知不覺就被人套了話。

「聽你這意思……」范肖確認道：「你是想邀請我們入夥？」

這個傢伙好沒禮貌……師妹輕微蹙眉。

小師妹：「……」

如果可可還在身邊就好了，完全不用擔心什麼。

「這方面可不能透露給你們，你們暫時還不算是聖劍盟的成員。」

甚至比父親還要更親密。

「他不是從底層爬上來的嗎？」阿爾醬繼續問道：「為什麼對底層的同胞這麼狠？」

「可以，這件事不急。」

「放心吧，我看人很準的。」

「聖劍盟是近幾年才出現的組織。」

「……有區別嗎？」師妹問道。

「能從最糟糕的環境里爬上來的人，大多是憑著一股狠勁兒，自然不會有什麼偉光正的心態。」

少女語氣冷靜地回道。

范肖在心裏吐槽道。

想到這裏，她腦海里忽然浮現了一道身影——在上個副本里遇到的那個大變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