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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她心裏自然不是這麼想的。

「嗯。」玉雪照輕微頷首：「在C04節點，處在這裡是連不上的。」

他的手中拿著一個球形的金屬物件，上面布滿細孔，孔洞正不斷朝外散發出微弱的白光。

「三次她都不理會的話，她就會丟失副本許可權。」

「那個……我聽說C04節點，是一個文化習俗偏古風……不，是偏仙俠風的時空節點？」

這份懷疑倒不是偽裝，她不認為滅國能做到這麼誇張的事情。

庄博士坐在原位置，像是沒感受到敵意，繼續道：「從他和沙什·森的戰鬥過程來看，他應當是持有偏向攻擊性的A級能力。再加上滅國重視他……他的A級能力來源應該是靈能，而非道具吧？」

范肖盯著一張非常普通的路人臉說道：「范肖長得那麼帥，我可不敢冒名頂替。」

庄博士將手裡的車票收了起來，說道：「我發現聖劍盟倖存的那些成員，記憶里有一名白髮少女的存在，名字叫阿爾法。我用道具鎖定了下她的位置，發現……最終落點在你身上。」

銀默默地從右腿的腿套上拔出了一把短刃。

「如此……應該能起到一定的威脅作用，畢竟B級副本的許可權，幾乎可遇不可求，放棄它……能做出這個決定的人可不多。」

「噗……」

「我想說的是……你來這邊的目的只有一個，尋找你的弟弟。」

「此外……」

庄博士偏頭朝房間的窗戶看去，看到身著長裙、戴著壓制發箍、裝扮大方得體的溫婉女性，正坐在打開的窗台上。

頓了頓，庄博士笑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片翼』收集大量靈能者的目的么？」

她的視線，往銀和路白梔身上瞥了瞥。

是顧寒歌。

「呵呵……」

一趟承載C級玩家的時空列車上。

現在和進化遊戲斷連，連儲物空間都用不了了。

顧寒歌是個不安穩分子，他自然不會將所有情報都透露給對方。

顧寒歌沒回答，一副沒心情搭理這種無聊話題的姿態。

「呵呵……變得調皮了。」顧寒歌表情不變：「要怎麼懲罰你好呢……」

畢竟，她本質上不是一位會隨意濫殺無辜的人。

副本和道具，都源自進化遊戲。

庄博士繼續說道：「卡珊德拉為了自身安全考慮，放棄副本許可權的誘惑……這種可能性也是存在的，所以光這個方案不行，我們還得展開第二個方案。」

或許應該更改下原本的計劃了。

看來以後會遇到不少有趣的東西。

范肖偏頭，朝那邊看去。

「你知曉范海辛說的是你老家那邊的語言后，應該就已經反應過來，你老家那邊被進化遊戲捲入了。」

「也有可能是S級靈能。」

庄博士陷入了沉思。

玉雪照出聲提醒了范肖等人道：「它的作用是隔開周圍空間和進化遊戲的連接，斷開副本和道具的使用許可權。」

「……這位女士，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隨後她回道：「還可以連接，但速度比之前慢了點。」

「我勸你們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

「我們相互間會起矛盾，會廝殺，只是考慮到共同的敵人在前，某種程度上會有所收斂，有所妥協，但不多。」

「女人在處理情感問題的時候，智商往往會降低……哦，我沒有歧視的意思，只是單純陳述一個事實。」

一位穿著得體長裙、有著及腰長發、面容溫和的美麗女性，正眼神灼灼地看著他。

范肖看向了坐在對面的小師妹，開口問道：「銀，『摩涅塔』還能連上嗎？」

你wｗｗ•hetｕｂｏok•com.cｏm這話說的，小心接下來馬上就能白撿一個……范肖在心裏吐槽道。

「……什麼意思？」

所以她沒有去擊殺掉聖劍盟的那些倖存成員，以此來封鎖阿爾法的身份情報。

如果她直接抹殺了聖劍盟的人，或者篡改他們的記憶……這樣反而會出現漏洞，引起庄博士的警覺。

「……」

「這份關係在物質界沒有形體，無形無質，但在概念層面卻是另一番景象。」

「道具和副本，大多是你們認知中的『仙俠』風格的，各個分區的文化，則略有不同。」

在外人開來……依舊挺搞笑的。

話說……也不知有著類似克蘇魯風格文化的時空節點，會誕生出怎樣的道具？

顧寒歌表示了懷疑。

只見她臉頰潮|紅，呼吸微灼，柔和的語氣中有著掩蓋不住的激動和侵略性：「姐姐……終於、終於找到你了。」

「哦？竟然有識貨的？」

說到這裏，他輕微嘆氣道：「看來卡珊德拉和范海辛，確實已經離開019分區了，我們的計劃得改一改了。」

「我們雖然有著崇高的目的，但無論是在道德還是在心靈境界上，我們都是不完整的，都只能算是半吊子。」

庄博士計算了下時間，加上霉運降臨之前等待的天數，他已經在019分區，呆了20天出頭了。

他本人也做了一些布置。

「你會問出這個問題，證明你心中的怨恨並未被我的讓利消除，你大概依舊在想著，怎麼才能幹掉我吧？」

不能超過G03節點！

「那是遊戲公司的新作品，具現化的遊戲許可權。」

路白梔若有所思：「G08節點的道具和副本，多是一些西幻故事風格的，嗯……和作為霸主分區的001分區的風格極為相似。看來在我們節點，有很多西幻風格的世界分區。」

只聽他回道：「結果確實是一樣的，但不能單純這麼去認知計算。」

「這樣么……」

「卡珊德拉本就是『片翼』消耗大量資源培育出的作品，沒有白白讓給滅國的道理。不同玩家組織，最終目的或許相同，競爭關係卻依舊存在。」

遠在未知節點的滅國小姐並不清楚，自己又無辜躺槍了一次，替自己的學生背了第二次黑鍋。

而且是高級成員。

顧寒歌雖然本就打算一起去，但為了不露破綻，她說道：「我對范海辛的興趣，可沒有你對卡珊德拉的那麼大哦。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這時，玉雪照開口了：「C級副本得減半，或者減少大半。」

玩家一旦和進化遊戲處於斷連狀態，自然就沒辦法再溝通這兩樣東西了。

路白梔身上凝聚著他14歲之前所有的幸運，海量的運氣已經凝固成了一種固定狀態，徹底改變了這位少女的命運。

「沒錯，通過時空軌道。時空軌道貫穿了整個節點，以其為基礎發動道具，雖無法獲得目標的精確位置，但可以得到大致方向。有了方向，我們就可以慢慢找了。我承認這樣笨拙了些，不過效果肯定是有的。」

「是能對應上，可能性還不小。或許是滅國為范海辛提供了命運的庇佑，」庄博士補充道：「比如對他產生敵意后，就會迎來厄運。」

如果讓她知道了，估計會再度去噁心范肖一下。

「所以，是後者的可能性更高，我正在受到持續的攻擊。」

卡珊德拉獲得了「摩涅塔」副本的許可權，成為了這個副本新的副本BOSS——這則情報，他是根據回影的目的，以及這些天的現m.hetubook.com.com狀等等，推測出來的。

似乎察覺到了庄博士的情緒反應，顧寒歌輕輕嘆氣道：「讓人類一直保持理智，確實是一種奢求。」

童話鎮……似乎只能輻射到G03節點了。

她只會遵循內心，殺掉讓自己不爽的人。

瑪門的理念是脫離社會、道德對自己的約束，回歸併釋放混亂的天性。

庄博士呵呵笑道：「雖然你已經退出組織了，但你應該沒忘記『片翼』的理念吧？」

「你那麼關愛你弟弟，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就去G08節點，去你老家那邊查看狀況？」

如果他繼續前往G02節點，很可能會再度失去和副本的連接。

「阿爾法確實在我手裡，不過……范海辛是我的獵物，我可不會把阿爾法交給你處理哦。」

庄博士知道，顧寒歌說的「笨蛋」，指的是卡珊德拉。

庄博士沒再說繼續這個話題，說回了正事：「走吧，該去車站了。被這兩個小傢伙吊了這麼多天，也是時候採取點主動措施……」

范肖本能地一下子站了起來，頓時吸引了其他三人的目光。

范肖當即決定了接下來的活動範圍。

「接下來，我會安排一些玩家持車票進入該副本，將卡珊德拉逼迫回來。」

這件事自然不能讓庄博士知道。

「兩個方案。」

范肖也露出沉思之色。

「師姐收到聯絡了沒？」范肖問道。

結果……卡珊德拉和范海辛這是徹底不回來了么？

和之前一樣，他沒忍住在心裏罵了聲「艹」！

顧寒歌雙眸半眯起來，釋放出了非常危險的信號。

「你對我說得這麼詳細……」顧寒歌問道：「你想讓我也一起去？」

范肖閉上眼睛，細細感應，發現自己連接童話鎮的時間，變長了一些。

「范肖，看這裏，是姐姐喔。」

庄博士：「……」

范肖接話並提議道：「姐姐，你看這樣如何，我們先聯手把庄老師給幹掉，處理掉外人後，再談我們間的私事，怎麼樣？」

庄博士半開玩笑地說道。

「那我為什麼要幫你呢？」

就在他想些不著邊際的事情的時候，一股突然起來的危機感，猛地在他心中炸裂開。

「是得改一改了，」顧寒歌沒有反駁：「我也已經等得有些不耐了。」

作為A級玩家，玉雪照參与副本的時限間隔很誇張，所以進入C級列車後會受到的懲罰，她是不怎麼在乎的。

「我要好好教育你，糾正你現在一身的壞習慣哦。」顧寒歌說道：「順便，再清理下不三不四的女人。」

「這種事情能夠做到嗎？」

似乎下一秒就會動手……

「人家也不稀罕知道呢，」顧寒歌笑道：「只是庄老師你這麼認為的而已。」

「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因為猜到這一點，就對現在的你出手。就如我說的那般，我們的目的是崇高的。」

「是么……」顧寒歌問道：「既然如此，為何又對那個笨蛋如此執著呢？無論她留在『片翼』發展，還是跟隨滅國，結果不都是一樣的么？」

「這就是『片翼』。」

實際上不是道具，而是一種靈能。

只見庄博士輕微搖頭：「我提及阿爾法，並非是要向你索要她。」

庄博士說道：「他們離我們應該不是太遠，不出意外，他們在『摩涅塔』副本隨機出入口的輻射範圍內，所以車票代表的因果關係是有效的。」

庄博士回復道：「我這些天的霉運，要麼是他們離開前施展的一種效果能持續的攻擊，要麼……這是他們離開這個分區，甚至是離開這個節點后和-圖-書，對我在持續做出攻擊。」

一股失重感傳來。

說到這裏，他嘴角輕微翹起：「有句話啊，叫關心則亂。」

熵增的終點是熱寂，宇宙走到結尾，會迎來終極的平等，即熱平衡——此乃宇宙規律，乃客觀事實，不以人的主觀意志為轉移。

庄博士看向玉雪照，臉上浮現了些許意外：「精神反應……A級玩家，看來你就是後援了。」

「還沒有動靜，」玉雪照輕微搖頭：「進化遊戲很大，雖都處在第九維度，但卻是成片的異時空，最好別抱太大期望。」

還好她提前有所準備。

「教育啊……這屬於咱們自家人的私事。」

靈能需要消耗精神力來發動，而路白梔的幸運，則是常駐的被動狀態，不需要額外消耗任何力量。

顧寒歌身上出現了高溫反應，及腰的長發飄蕩起來，一根根變成了深紅，像是在燃燒。

「范海辛……就是范肖，對吧？」

庄博士攤開手掌，一張「摩涅塔」副本的車票出現在了手裡：「卡珊德拉是副本BOSS，車票和她之間，存在一層因果關係。」

玉雪照也蹙起了秀氣的眉頭，似乎感應到了什麼。

……

「你反而對范海辛產生了興趣……為什麼？想從他嘴裏知道你老家的分區編號？獲取編號能通過很多手段，沒必要一直盯著范海辛。」

這時，車廂的另一頭出現了一道有著儒雅感的嗓音。

「原來大家都有副本嗎，」路白梔露出了羡慕的眼神：「要是我也能有一個就好了。」

突然，一束光從車窗外照射進來。

路白梔看向玉雪照，好奇地問了句。

「你覺得可能嗎？後者……跨分區，甚至是跨節點攻擊，可是S級道具的領域。」顧寒歌面露狐疑道：「S級道具數量有限，現有的就那麼多，也沒聽說最近有新的S級道具誕生呀。」

「范肖能覺醒A級靈能，證明他有這份潛力，可當初在第二校區的實驗中，他卻沒能成功覺醒靈能……痛覺刺|激的實驗方法，已經跟不上時代了，所以我一直在反對。」

庄博士給出計劃道：「首先是第一個，我收集了一些『摩涅塔』副本的車票。」

「S級道具跨越了這麼多異時空，對我產生影響，效果肯定會層層減弱的，算不上一次正式的攻擊……嗯，所有細節剛好能對應上，應該是這樣沒錯了。」

噗通——身下椅子的後邊椅腿突然斷裂，庄博士不受控制地後仰，伴隨椅子的傾斜，一屁股摔倒在了地板上。

少女姐姐已經長大了，略顯寬鬆的長裙掩蓋不住她誘人的身體曲線。

除非能提前躲開，或者中招后破壞掉圓球裝置，否則超級玩家也避免不了被封鎖諸多手段，只能依靠靈能、天賦、進化率來戰鬥。

他接著問玉雪照道：「師姐有副本嗎？」

混亂並不等同於邪惡。

「我剛好持有能追擊這份因果關係的道具。」

「是什麼？」顧寒歌問道。

「我不否認這一點，我也早就對你說過，我沒有那麼高的道德水準。」

此時車廂出了事情，倒是沒有波及到其他人。

且出入口的穩定性、籠罩範圍的大小，都削減了一大截。

顧寒歌眼帘低垂下來。

顧寒歌沒有否認，繼續保持淺淺的笑容說道：「你這邊鎖定不了范海辛的位置，我自然得親自去探查一番了。」

銀將愧疚之照貼在額頭，也久久收不到反饋。

庄博士感到血壓飆升上來了。

比起自己殺人，她更喜歡蠱惑那些受欺負的人去動手殺人。

這倒是個有趣的理論。

這一情和*圖*書報是緹娜老師告訴她的——老師之前已經遇到並體驗過了。

「或許我之情的猜測錯了，他們應當是已離開019分區了。」

「放心，我雖然對你弟弟有些好奇，但他和滅國有關係，我可不會去搶滅國的人。」

頓了頓，他用無所謂的語氣說道：「其實你怎麼想的，我並不在乎。你想殺我，隨時都能動手，不過我會反擊就是了。」

「不過。」

玉雪照的裝扮一直沒變過，仙氣飄飄的，非常吸引路人的目光。

「你已是反遊戲公司聯盟中的『尖子生』了，未來必定可以發揮重要作用，你的存在對我們來說，是有利的。」

顧寒歌是聰明人，很容易就能想到這點，所以他沒有就這點解釋什麼。

「你和我們不是一條心的，所以你退出了組織。」庄博士說道：「很可惜，你已經失去了知曉真相的機會。」

「剩下的方法，無非是主動追擊。」顧寒歌問道：「跨節點和分區追蹤，可不是件簡單的事，你有辦法？」

他再度認知到了自己的坐井觀天，和進化遊戲的廣闊程度。

「B級副本的隨機出入口，可以輻射當前時空匯聚點內，至少20個時空節點。」

范肖、路白梔、銀、玉雪照四人相對而坐。

沒辦法做到瞬時連接了。

「完整的天使象徵著美好，我們卻只有單邊羽翼，並不完整；赫爾墨斯之鳥需要吃掉翅膀，駕馭自己的心靈，我們卻只吃掉一半，留下了單邊羽翼。」

「呵……你的慾望不也在控制著你么？庄老師。」顧寒歌輕笑道。

「怪不得我這邊開啟出入口有些勉強了。」

范肖幾人朝前看去，一位臉龐削瘦，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士，出現在了視野內。

這節車廂里只有范肖四人，其餘玩家都在之前被玉雪照一個眼神瞪走了——師姐不喜歡被當做珍稀動物圍觀。

就跟門鎖只能防君子，防不住小人一般。進化遊戲對高級玩家雖做出了限制，但後者硬是不遵守規矩，不在乎懲罰，硬要進入低級列車搞大屠殺……這種事情在發生時是阻止不了的，只能事後由遊戲政府懸賞追捕罪犯玩家。

玉雪照給出了答案。

「A級副本呢？」范肖問道。

「確實有邀請你幫忙的意思，」庄博士笑道：「你的能力很特殊，等找到目標后，能夠更迅速地封鎖其逃離手段。」

「人還沒出來嗎？」

作為「混亂之潮」的學生，她自然也是瑪門的成員。

這時，車廂另一頭，一道溫柔的嗓音響起。

運氣總是在意想不到之間，將驚喜送到她面前。

回答完后，她繼續說道：「再等半個月吧。半個月後還沒動靜，你們就隨我前往C04節點。」

第幾次了……這都第幾次了！

「目的單一，可能性的範圍就縮小了，所以關於你的很多事情，其實都挺好猜的。」

顧寒歌的聲音突然響起。

庄博士語氣很平靜：「進化遊戲是機遇，但更多是危險。」

「大半個時空匯聚點，厲害的可以做到輻射全部。」

「你查得倒是蠻仔細的。」

剎那，范肖等人的視野彷彿被白色填充，被刺得睜不開眼睛。

沙什·森早已在A1基地準備好了天羅地網，等待著目標靠近。

路白梔看著顧寒歌，心裏有些發毛，有些不知所措。

「你猜到了什麼？」顧寒歌問道。

庄博士並不知曉范海辛的真實身份，就是范肖，在這個前提下，她不去刻意殺人才是正常的。

都算得上是一種靈能了……不，比一般的靈能了誇張多了。

「你就不怕他被捲入到進化遊htｔps://ｍ.hｅｔｕｂｏｏk•cｏm•ｃｏｍ戲的危機中，出事情了？」

「前者可能性很小，以我現有的防護道具，再加上S級區間的概念防護力度，哪怕被厄運詛咒類的A級道具攻擊，時間也不會持續這麼長才對。」

「只要肯花時間，來慢慢鎖定方位，找到他們想必是不成問題的。」

「算是吧。」

光的速度何等誇張，不足瞬間就填滿了整節車廂。

無序反而代表平等。

「我這些天遇到的厄運，多是一些小打小鬧，遠不到致命的程度。」

於是，她展露出認真思考的樣子，隨後提出可能性道：「你說范海辛和滅國有關係，那……會不會是滅國給他留下了某種跨時空攻擊手段？厄運……編織命運……命之輪……似乎對應得上？」

她在解放別人的天性，每個人在思維上都是平等的。

好在他反應極快，控制身體瞬間站了起來，恢復了正常姿態，避開了摔個四仰朝天的滑稽場面。

「讓人類一直保持理性，不受情感控制，大概永遠都是一種奢求……」

在她的背後，時常懸著一把銀光八面劍，別說從普通人的視角出發了，哪怕站在玩家的角度看……這都有點像是一種行為藝術。

說到這裏，他嘆了口氣：「組織研究出的第一個實驗方案，果然存在重大的缺陷。」

否則遇到意外后，連跑路都不好跑了。

庄博士笑道：「我們只知曉S級道具命之輪跟命運有關，具體可以做到哪些事情，只能猜個大概，沒辦法觸及到細節。」

「你說這些做什麼？」顧寒歌淺淺的笑容中有了些譏諷味道：「在表達你的歉意？」

「這些事物由節點本身的『大趨勢』決定，不過並非每個分區，都符合這個『大趨勢』。」

庄博士語氣感慨道：「人類是情緒生物，是非理性的集合，思維只能決定想什麼，情緒才能決定真正要做什麼。」

等到光芒平息后，隨列車前進的反饋感沒有了，這節車廂脫離了正在行駛中的時空列車，掉下了時空軌道，在軌道外混亂的時空中不斷往下墜去。

「是么……」庄博士搖搖頭：「我看不見得吧？」

G03節點。

范肖聳聳肩，將臉變回了原本的模樣，說道：「姐姐，你這態度可不像是過來和我重逢的，來者不善啊，你想幹什麼？」

「如果當時范肖跟我去了第三校區……他現在應該也是一位頂尖的A級玩家了。」

周圍的溫度驟降。

玉雪照說道：「當前時空節點的傳說、神話、故事、習俗等文化，是哪種風格的，就會出現哪種風格的道具和副本。」

不過他這番動作也只是減輕了滑稽感。

銀抬起頭，回看了范肖一眼，接著拿出愧疚之照貼在了額頭上，細細感應了下。

時空匯聚點就是以同字母開頭的所有時空節點的統稱。

「好吧，我承認，我就是范肖。」

庄博士的試探，在她的預料之中。

顧寒歌適時地發出了一聲輕笑。

「道具……又不是S級道具，頂多也就在一個分區內進行追擊吧？」顧寒歌問道：「你要如何跨分區？通過時空軌道？」

「我剛才的說法可能誇張了，不過稍微減弱一些，比如……滅國給范海辛留下了一件由S級道具製造出的副道具，可以用來鎖定某個人，讓其遭受到命之輪的詛咒，這種程度還是可以做到的。」

哪怕是S級副本和S級道具，也遵守這一根本規則。

她知曉范肖極有可能……真的掌握有未覺醒狀態的S級靈能。

范肖第一時間嘗試溝通童話鎮，妄圖轉移位置……沒能成功。

范肖的姐姐……感覺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