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乘風破浪會有時
第505章 片翼的最終目的
銀環顧了一圈周圍，看到一部分人臉上露出了不忍之色。
分出去的分身，突然不受控制了，有了獨立思維，並開始謀划如何殺死自己取代自己，或者謀划其他事情……這是什麼恐怖故事？
「在那場吃人玩家開啟的盛宴中，我的父母、姐妹、兄弟、叔伯……從上到下都被吃光了。」
「毋庸置疑，我們行的是惡事。不過我們『片翼』的最終目的，是創造一個所有人都能幸福的完美世界。」
銀雙眸微瞪，似是極為驚訝：「你瘋了！？分身獨立存在，都有玩家身份……你就不怕自己被分身取代了？」
銀馬上反應過來。
這種世界，以眼前這位庄博士所展露出的實力，哪怕不靠心靈上的升華，平推都能推過去了，毫無阻礙可言。
「沒有致命威脅的霉運，反而能鍛煉人的心態。」庄博士回道：「有時候換個角度去看，壞事就變成了好事。」
庄博士笑道：「卡珊德拉，你的敗因只有一個——你的經驗太過淺薄了。」
「你似乎對我的力量有誤解，」庄博士搖頭：「雖然我是S級玩家，但我的精力都在學術研究上，在戰鬥力方面並不出彩，只是擁有比A級玩家更高水準的精神力量罷了。」
等到視野重新恢復后，她發現自己正站在一條街道的邊緣。
「你想拖延時間！」
分身是怎麼獲得玩家身份、獨立行動的……銀無法理解這種事情。
如果范肖真的是，「片翼」的大業就能邁出最關鍵性的一步了。
若是不行的話……她這邊會非常被動。
銀暗地裡咬了咬牙，心中有些急躁起來，卻又不得不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一般人哪怕能夠做到這點，也不可能這麼去做才對。
019分區。
庄博士搖了搖頭：「那個經商家族由底層崛起，平日里並沒有作威作福，反而樂善好施，沒少做好事，這麼多年下來，算是幫助了不少貧困的人。」
周圍聚集了不少人，大家的視線都朝前方望了過去，臉上有不忍、冷漠、憤怒、幸災樂禍等情緒。
「果然是你！」銀眼神警戒起來：「你怎麼做到的？」
「從結果上來說，你這樣做毫無意義，回影向我稟報過『摩涅塔』副本的相關信息，『本我界』里的人，不僅不會聽從副本BOSS的命令，反而和副本BOSS處在敵對立場。」
「你看前面，」庄博士指了指宅邸：「那裡是一個經商家族所居住的宅邸，上上下下有21位家族成員，以及眾多雇傭來的僕人，他們此刻正在被屠戮，成為了吃人玩家盛宴下的一道道美食。」
「進化遊戲只能打碎重建，沒辦法從內部改變，等你知曉進化遊戲的本質后，會理解這一點的。」
「你對我的評價蠻高的，」庄博士嘆氣道：「我要真有那般實力就好了，很多事情處理起來就簡單多了。比如這一次，哪會失敗？」
銀感到有些不適：「是玩家在屠……」
持有A級道具的玩家出現在了副本里——銀承認，自己確實被驚到了。
「沒想到還能再次看到這一幕……」
「而且……本我、自我、超我，也在我的干涉領域內。」
等副本關閉后，這位庄博士，說不定就是外面那位S級庄博士的「定位裝置」。
如果玩家掌握著與副本規則和*圖*書同本質的能力，自然可以在記憶世界里，佔據很大的優勢……比如用能力撬動一些額外的力量，加持己身。
隨後，她第二次下沉意識，進入了自己的「本我界」里。
范肖則跟隨在顏可可身後走了出來。在他後面還跟著李現。
「阿爾文這個傢伙……就算真的是庄博士的分身，玩家等級也不會超過B級。超過B級的玩家不可能持車票進入這裏！」
她消耗壽命，將一切化作事實覆寫了現實。
真相到底如何，只要去了阿爾文的「本我界」，就能看個究竟了。
「然後……」
「就等她的副本關閉了，」庄博士說道：「一關閉，我就能根據事先的布置，鎖定副本的具體坐標。」
庄博士語氣平靜道：「只有蠢貨，才會在意自己于宇宙內的唯一性。」
所以她不用擔心進去之後，該怎麼安穩度過15天，然後再出來的問題——作為「外來者」，她會被世界的惡意針對，等到撐不住的時候，將世界「現實化」便好了。
顧寒歌回歸這裏后，便通過「真誠魔鏡」，找到了庄博士所在的位置——之前的那間咖啡館內。
「庄老師可真會開玩笑，」顧寒歌微笑道：「明明是頂尖的S級玩家，離晉陞超級玩家都只剩一個步驟了，卻偏要裝成是普通的S級玩家……連曾經的學生都欺騙，好過分呀。」
「你之前並沒有配合我，」庄博士問道：「為什麼要配合你呢？」
然而讓銀頗感意外的是，庄博士說完這句話后，就站在原地不動了，毫無攻擊過來的意思。
一道氣質溫和儒雅的身影，靠近到了銀身旁。
這傢伙就是個瘋子！
「呵呵。」
銀本能地覺得，阿爾文即便拿著A級道具，也表現不出剛才那般沉著應對。
將阿爾文的意識沉入「本我界」后，她便再度溝通許可權，讓眼前的A1基地變回了純白空間——純白空間是玩家能以本體活動的現實空間，現實里的A1基地消失，意味著記憶夢境里的A1基地會呈現出來。
還好，在這個副本里，她被謊言騙到的概率很小。
「人會走向極端，是環境導致的。當飯都吃不起的時候，你就不能奢望你身邊的人，會繼續崇尚並遵守美好的道德。」
不過……
A1基地。
銀瞬間反應過來，退出好幾米遠，抬頭望向了說話的人。
「你看，你見樹卻未見森林，不知全貌，就妄下了結論。」
從對方的反應中，她看不出虛實，索性揭過了這個話題，說起另外的事情道：「庄老師這麼大搖大擺地出現在外面，不怕霉運降臨了？」
銀退後了幾步，問道：「你在打什麼主意？」
玉雪照也不知曉師弟能否趕在「摩涅塔」副本結束前，趕到019分區。
如今那些綠植和花卉上，倒下了大量殘缺的屍體，鮮血流淌到地面，看著讓人極為不適。
「你說的沒錯，結果上確實沒區別。」
「你為什麼會覺得這種事是瘋狂的？」
結果……竟然是一個剛被捲入進化遊戲的世界，恐怕連C級玩家都沒幾個。
銀：「……」
這已經是她這兩天以來，第18次提供坐標了。
「如果換做顧寒歌，她肯定會在外面試探我一番，測試出我的能力后，再決定要不要將我
hetubook.com.com拖入『本我界』。」
庄博士笑道：「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外面的那個『我』，回歸019分區的速度，應該比你想象中要快一些。」
知曉庄博士有很多個以後，她就暫時熄了馬上處理掉眼前這位庄博士的念頭。
想到這裏，銀不再耽擱，閉上雙眸，溝通許可權，意識開始下沉。
出乎銀的預料，庄博士沒有隱瞞也沒有當謎語人，直接透露道：「范肖說我擁有分身的能力，這個結論對，也不對。」
「是不是在想著收拾完我之後，提前結束副本，然後提前撤離？」
「……」
顧寒歌來到了相鄰的桌位，坐下后打了聲招呼。
她快速認知到了這一點。
最終手段準備好了，銀讓自己鎮定了下來。
記憶范肖的實力可不是開玩笑的，她的銀之庭說不定會被一下子斬碎，相當危險。
「你認知中的好事，我們也沒少做。但很多時候，為了最終目的，我們沒得選擇。」
一棟不起眼的民房內，玉雪照習慣性地用精控道具暗示了房屋的女主人，配合自己撕開了黑色的人形紙片，並於腦內默念對應咒語，完成了坐標提供儀式。
「在這個記憶夢境世界，我能發揮出的力量，可比在外面要強多了。」
一件事若早已下定決心，又何須振臂疾呼來為自己加油鼓勁。
「我則因為年齡小，沒在外面露過面，附近生活的人並不知曉我的存在……因此，我躲在最隱蔽的地下室里，逃過了一劫。」
她其實並不知曉庄博士的具體實力如何，剛才只是起了興緻，順帶詐一詐。
「那……合作愉快。」
「你為何會疑惑這一點？我跟他們自然有著本質的區別。」
「我們的覺悟，可不在一個等級上。」
「災厄時期，他們也沒忘記救助這附近區域的民眾，他們將政府的職責攬下，開放自己的糧食庫，讓很多人活了下來。」
「……」
庄博士再度搖頭，情緒並不激動，平靜如深湖：「不，他們只是人類的縮影罷了。人類有劣根性，卻也有美好的一面。」
假如玩家一直遵守自己被安排的身份，不主動出手展露力量造成異常的話，前面20多天，都不會遭遇太大的危險。
「兩腳羊，易子而食……我的家鄉，只是地獄中一朵毫不起眼的浪花。」
而且副本關閉后，就會和外界徹底脫離，不管什麼分身，在這種狀況下，都會因為和本體斷開了連接，從而陷入靜默狀態……或是直接消散才對。
「庄老師，這世上可不存在完美的計劃，任何事情都有失敗的概率。」
銀表情變得嚴肅了一些。
「你到底想說什麼？」銀蹙眉問道。
「這其實是很可悲的一件事。」
突然，童話鎮的門扉洞開，顏可可出現在了玉雪照身前。
「……」銀冷聲道：「你說這是誠意……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加入你們吧？」
她正試圖收集庄博士愧疚記憶世界里的諸多信息，爭取做到知己知彼。
……
庄博士語氣平靜道：「我們想創造出屬於所有人的天堂，他們卻只看到自身的慾望，追逐著地獄本身。」
強制脫離——銀再度發動副本許可權，讓自己回歸了純白空間。
她絕不能先出手。
必須在副本里消滅掉他！
正是庄博士。
「作為邀請你加入『片翼』的誠意，我可以將這份情報告訴你。」
「你的家鄉，019分區，亦是如此。」
「只會說漂亮話罷了！」銀說道：「你怎麼不拿你自己去做實驗？摧殘下你自己？」
「過去的愧疚和悔恨，可是困不住我的。」
在「本我界」里，世界針對玩家的惡意，並不會一開始就全面降臨，而是會逐步加深。
哪怕是顧寒歌的靈能，也沒辦法完全封鎖她的能力。
「但善和惡，是對立存在的，人性也是複雜的。」
「只有凡人，才會有殺掉自己取代自己的念頭。」
019分區。
現在的她持有一次「強制脫離許可權」，搭配銀之庭，無論去誰的「本我界」，都是絕對安全的。
她當即說道：「等抓住笨蛋小姐后，庄老師可別馬上就帶走她了。人家需要她來當誘餌，把范肖引過來哦。」
「……」
「任何群體，都不會處在一種極端狀態。」
「行小善，你只能顧及自身周圍。作大惡，卻是我們成就大業的前提條件。」
接著，他又指了指周圍的人，繼續道：「你再看這些普通民眾，是不是有很多都露出了相當解氣的表情？」
「甚至還有超級玩家一怒，伏屍億萬，流血整個分區。」
「那些吃人玩家，就來自這附近。」庄博士說道：「從民眾里誕生。」
「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剝削者被清算，民眾感到解氣，有什麼好奇怪的？」銀不為所動道。
庄博士視線重新落向了宅邸，說道：「結果你也看見了，他們正在被屠戮。」
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性——阿爾文真的只是阿爾文，只不過被庄博士修改了記憶，並被贈予了至少兩件A級道具來對付她。
「這件事可怪不到人家身上哦，」顧寒歌溫和的表情不變：「若不是庄老師一直保留力量，出工不出力，他們又怎會逃掉呢？」
「你將現實中的A1基地撤銷，將其還原為記憶世界……莫非這樣做能提升危險程度？」
「我剛才就說了，任何群體都不會處在一個極端狀態。」
他沒有露出什麼驚訝神色，眼神依舊很沉穩，語氣平靜道：「你這是……將我轉移到你的『本我界』里來了？」
顧寒歌理解了庄博士話里的潛藏意思。
「既然你有改變自己家鄉的決心，何不讓你的決心範圍擴大一些，造福更多的人？」
這兩天，她除了自己的儀式外，還有督促抓來的一位聖劍盟倖存成員，時不時就展開懺悔儀式，聯繫師妹那邊——她以這種方式，監督著「摩涅塔」副本的狀態。
顧寒歌輕笑了聲。
還好，她的靈能搭配副本許可權，能夠扭轉一切不利因素。
有銀之庭庇護，她任何時候都具備先手優勢。
「……」
庄博士偏頭，看向了遠處正在被屠戮的宅邸，緩緩說道：「這裡是一個混亂的世界分區，統治階級早已腐朽，將一根根管子插在了民眾身上，不斷地吸著血。」
現在的情況，反過來將她制約住了——她若此刻出手攻擊庄博士，逼迫庄博士展露力量反https://www.hetubook.com.com擊的話，反而會先一步被這個記憶世界的惡意針對。
「玉姐姐，范哥哥回來了！」
「……」
本以為庄博士作為靠前節點的玩家，其愧疚世界的危險度肯定是拉滿了的。
「很多情況下，你們看到的我，確實是分身，受到本體的控制，一損俱損。但少部分情況下，你們看到的每一個我，其實都是我，都是本體。『我們』相互聯繫，又彼此獨立存在。」
「你無法理解，是因為思維上沒有放開，存在束縛，存在局限，只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嗯……讓我猜猜，A1基地里，有玩家掌握著能夠干涉本我、自我、超我層面的能力？」
「在這種朝不保夕的情況下，這個經商家族，為了自保，才暫停了慷慨之舉，沒有繼續對附近的民眾提供食物。」
「……」
顧寒歌說道：「萬一笨蛋小姐沒有被你派去的玩家制服，並逃了出去……想要再度抓住她，可需要人家的幫忙哦。」
銀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冷聲說道：「你已經沒機會反抗了，這裏就是你的墓地。」
因為在此刻的他心裏，試探范肖的重要性，還要排在帶走卡珊德拉這件事之前。
「至於這種事情是怎麼做到的……」
咖啡館的老闆和服務員都已被催眠，對於一直賴在館里白嫖咖啡的庄博士，早已見怪不怪。
A9基地。
畢竟……S級靈能潛力者，這可是「片翼」的終極搜尋目標！
「師姐，」范肖朝房間里的玉雪照點頭道：「準備工作做好了，我們可以提前開戰了。」
庄博士的語氣很平淡，並不激昂。
即便顧寒歌不說，他也會實施誘餌計劃的。
庄博士……真不好對付！
他面露笑容道：「若你能成為同胞，我不介意告訴你這個秘密。」
「……」
庄博士笑道：「你為何會認為……我沒有這麼做過？」
「為了達成最終目標，壞事，我們也得做。」
庄博士表情不變道：「曾經的我跟你一樣，也很排斥『片翼』的做法。」
「看來庄老師有派遣很厲害的玩家，前往笨蛋小姐的副本里。人家可完全沒聽說過有這號人物，真是喜歡藏拙呀。」
「你是指什麼？」庄博士笑著問道：「分身為什麼有玩家身份？為什麼能進入副本？」
讓這傢伙留在副本里，肯定相當危險。
銀眉頭微蹙，試探性地激將道：「怎麼，害怕我的後手將你幹掉？你既然這麼自信，現在出手和之後出手，結果有什麼區別？」
顧寒歌展露出笑顏。
「你還是別叫我老師了，」庄博士嘆氣道：「跟你合作……可真是一言難盡。此次行動的成功率明明超過80％，硬是被你的固執給扭曲沒了。」
庄博士不為所動道：「可惜，現在還不到時機。」
作為副本BOSS，她可以隨時將自己的「本我界」，重新拓印在純白空間上，讓其成為現實世界。屆時，裏面的模擬人類，都會聽從她的指令。
「我們都有著玩家身份，只是在實力和玩家等級上，略有不同罷了。」
庄博士笑道：「甚至現在出手推平這個世界，我還能趁機回歸自己的『本我界』，順帶完成下副本任務，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不過……」
自己的安危，她倒不是太過擔心。
銀沒有再回話，直接發動hetubook.com.com了銀之庭。
銀見狀，也朝前方望去——視野盡頭是一座被兩米高的圍牆圍起來的宅邸，建築物周圍配套有修剪得很美的庭院。
他看了看周圍的人群，揭過了這個話題，恢復沉穩的眼神和笑容道：「這個世界是虛假的，對吧？如同現實規則下的夢境。」
「你果然先一步回來了，庄老師。」
「別白費力氣了！」銀根本不信：「我是不可能加入你們的！」
他不急不躁地說道：「能用穩妥的方式解決事情，那就穩妥點，何必激進？」
轉移許可權很快被調動。
銀暗自提升了警戒。
「你說這話，不覺得噁心嗎！」
想到這裏，銀不再猶豫，在虛假時間里伸手觸碰到了庄博士的身體，製造出了媒介。
「那位笨蛋小姐的靈能很特殊，」顧寒歌提醒道：「她應該可以在我們尋找過去之前，轉移離開副本。」
「當遊走全時空節點，見過無數的絕望之後，我才明白一個道理，單純有做好事的覺悟，還不夠。」
「直到進化遊戲降臨，世界徹底陷入混亂，統治階層崩塌，社會進入無政府狀態，每個人每一天，都生活在恐懼之中，一時間所有地域都在暴亂。」
「我也沒指望輕易就能說服你。」
也不等銀回應什麼，他便繼續說道：「進化遊戲帶來了進化，帶來了多姿多彩廣袤無邊的世界，卻也帶來了數之不清的地獄。光鮮亮麗建立在一片一片的屍骸之上，人類變得能夠毀天滅地，這反而讓邪惡有了更加穩固的生存土壤。」
等銀之庭收縮后，庄博士的身影立馬消失在了原地，被轉移進了她的「本我界」。
她沉默了幾秒，說道：「並不是所有人都在幸災樂禍。」
「你似乎很希望我現在就出手？看來你對自己的後手很有信心。」
作為求道者，只會沉默前行，如此而已。
庄博士說道：「卡珊德拉的靈能確實很特殊。但再特殊的靈能，也得以精神為能源來發動。若是精神消耗光了，靈能自然就暫時用不了了。」
「放心，這一點我也想到了。」
只聽他語帶感慨地說道：「真是讓人既懷念、又痛恨的過去。」
范肖當初贈予她的人形紙片，都快撕扯完了。
這種推理才算正常的，合理的。
「你認為我在譴責他們？」
這一點她真沒想到。
庄博士沉默了幾秒，最終嘆氣道：「算了，就按你說的來吧，希望你這次能好好乾活兒。」
「是么……庄老師的準備做得如何了？」顧寒歌問道：「關於那位笨蛋小姐的。」
庄博士也看到了降臨過來的銀。
果然能晉陞到S級的玩家，沒一個簡單的！
「你排斥我們，是因為你還沒有看清全局，只執著于片面的事情。」
玩家在「本我界」里的實力發揮不受限，庄博士持有的A級道具，可以全功率運轉，現在又多了新力量……記憶范，能搞得定嗎？
下一秒，視野重新變得清晰起來，銀抬頭四望，在希兒公園的外圍區域，找到了庄博士的身影。
這傢伙想拖延到副本外的那位S級庄博士回歸019分區。
輕微嘆了口氣，他繼續道：「這裏就是我的家鄉，那處正在被屠戮的宅邸，就是我曾經的家。」
……
「你對我說這些做什麼？」銀眼神冰冷道：「難道是想告訴我，你們其實一直在做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