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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幫手。」

庄博士說完后，將沙什·森扔到了空中。

轟隆——！！

沙什·森看向了坐在對面座位的男人，面帶笑臉，語帶客氣地說道：「看到你來了，我總算是放心了。」

……

變得像是山嶽，像是大海。

對於這一點，銀並不感到意外。

這說明「摩涅塔」副本已經關閉，重新和外界連通了。

銀聽見了一道道嬉笑聲。

庄博士強制自己冷靜了下來，瞬息間身體分裂，化身為了21道精神分身。

如此強大的力量……竟然被防禦下來了？

「還真是美妙的力量，可惜，假的終歸是假的。」

「放心，」艾希伯保證道：「你曾經幫過我不少忙，現在你有困難，我自不會無視。」

「我要讓剩下的人知道，違抗我的命令，會有什麼下場！」

下個瞬間，她的意識回歸到了自己的身體里，出現在了現實空間版的A1基地中。

……

不知不覺間，她已站在死亡邊緣蹦了回迪。

只聽她諷刺般說道：「你出手了，展露力量了，你完蛋了。」

穩定好情緒后，銀從儲物空間取出一張黑色人形紙片，並具現出了不再有威脅的模擬范，讓其一只手捏在了紙片的另一邊。

「呼……終於結束了。」

李現眼中浮現了一股熱情：「給我一個小時，我幫你搞定，我會盡量爭取在戰鬥來臨前，將其投入實用。」

「記住，『片翼』不是你的敵……」

沙什·森冷笑道：「給我盯著他們的基地，一旦人回來了，第一時間將消息彙報給我，我會收拾他們的。」

另一邊，銀靜靜地看著庄博士裝逼，毫無懼怕和緊張之色。

只見靜止狀態下的記憶范肖，正以冰冷的視線看向了她。

「范肖是把雙刃劍……」

意識鎮壓像是觸及了彈簧，被彈了回來；

范肖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回道：「『程序意志』匯聚控制的血肉越多，能源消耗速度就越快，相當於血肉生物的壽命在加倍損耗。」

他就這麼站在原位置，任由漆黑月牙不斷轟擊到身上，站姿紋絲不動，沒受到絲毫影響和傷害。

「就待會兒吧。」沙什·森問道：「那六個傢伙有消息了沒？」

坦然面對死亡后，他的思維從一切恐懼中脫離，反而變得更加理性，更加活躍。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是這麼回事。」

危機總算是過……突然！銀之庭展開了。

記憶范已經消失不見了。

血肉太多了！

他現在能賦予的「程序意志」的上限，跟他的精神上限直接挂鉤。

「怎麼大部分生物，都回歸到無生命的血肉狀態了？」

考慮到隱蔽、快速行動的需要，范肖讓展開匯聚行動的血肉生物們，紛紛長出翅膀，飛向了天空，從星球的另一個方向，往A9基地飛了過來。

結果這個節骨眼上，發生了意外狀態……

「哼……膽子不小！」

在她的視線盡頭，一男一女兩名玩家正在戰鬥，蒼白的火焰在空中咆哮，男方佔據劣勢，女方佔據壓倒性優勢。

庄博士笑道：「你就這麼有信心，你準備的後手能對付得了我？」

等重新恢復后，他們發現，眼前已然是A1基地。

副本里發生了意外？

「清算……你不會在害怕吧？A級玩家哪有那麼好晉陞，019分區沒人能威脅到你的地位。」

見狀，范肖和李現紛紛跟上。

下個瞬間，他感到自己的攻擊……消失了。

卡珊德拉不應該有殺死另一個他的實力才對。

她們覆蓋大和圖書地，遮蔽天空，數量多到令人頭皮發麻。

艾希伯嘆息道：「看來你已經失去曾經的玩家心態了，竟然會對B級玩家感到恐懼。」

你特么……這也太快了！

那兩個傢伙終於按捺不住了！

「配合程序交給我來好了。」

這時，敲門聲響起。

庄博士感應到了生死危機！

沙什·森語氣譏諷道：「跑的倒是挺快，大概是察覺到我想在事後清算B級玩家的意圖了。」

「手和腳各有各的想法時，可是很難配合行動的。」范肖搖頭道：「除非能編出一套完美的配合程序。」

他很快便想通了眼前所見之事物，其背後究竟代表著怎樣的意義。

「若是他們忍了下來呢？」艾希伯問道。

只是說話的功夫，正在不斷進攻的神靈巨人便猶如被控制住了精神一般，直接停下了動作，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了。

「這麼快？」范肖連忙提醒道：「師姐能將下方這些血肉，一併帶過去么？」

范肖看著城牆下的怪形生物海洋，提議道：「要不要提前給最終成品取個名字？」

他的精神干涉，龐大到連沙什·森的「傷害轉移」都能覆蓋——換句話說，他可以一瞬間干涉整座A1基地的人，所以沙什·森在面對他時，成了待宰的羔羊。

019分區。

「順帶，給我派人去將他們的家人、親屬都抓過來。」

怎麼可能！？

站在遠處的銀看到這一幕後，稍微鬆了口氣。

很好。

「你準備怎麼處理這些血肉？」李現接著問道。

范肖將這一缺陷告知了李現。

……

一口氣超過了他！

「A1基地那邊有動靜了，」玉雪照語速極快說道：「我們現在就過去。定點傳送道具，我已經準備好了。」

「這隻老烏龜！也太有耐心了，直接等了一個月才動手。」

同時，她的視野開始顛倒搖晃起來。

「實力不俗的外來玩家？」

面對能鎖定概念、撕裂星辰的一擊，他的任何反擊手段都失去了意義，直接就被從概念層面抹消。

范肖：「……」

沒有屏障，沒有彈簧，沒有無限體力，沒有虛無的肉身，沒有概念層面的火焰……一切事項消失，只剩下了虛無。

如今已過去了兩天，「摩涅塔」副本快結束了，他的計劃馬上就能成功。

呵呵，若非擊殺我無法繼承道具，我哪敢請你幫忙……沙什·森心裏冷笑，表面則維持著討好態度，裝模作樣地感激了幾句。

「什麼……？」

從概念層面進行的封印，則像是覆蓋在了一層火海之上，直接就被燒沒了……

其他的攻擊，也被各種各樣的詭異能力抵擋住了。

「拉近距離去看……」

伴隨「本我界」展露出的惡意越發深厚，危機事件一件接著一件降臨，兩人都有些疲於應對。

「如果是A級道具的話，我拱手相讓。」沙什·森表露出誠意：「我已經失去了玩家身份，再多的A級道具，對我來說都沒用。」

「呵呵……」

一位現役A級玩家。

「是！」

李現想了想，說道：「製造究極個體的想法還是可行的，無法控制整體，那就分散控制各個部位，像是機甲合體一般，來構成整體。」

范肖真可靠！

不知何時，記憶世界里的范肖，出現在了銀前方。

范肖一邊思索一邊說道：「也可用來……嗯，融合到一起，造出無比強大的個體，將力量集中到一起運用，釋放毀天滅地的攻擊。不過……」

李現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喝和*圖*書下一瓶精神恢復藥劑后，對范肖說道：「構建完成了，你記錄一下。」

這時，玉雪照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了城牆上。

突如其來的變化，頓時吸引了室內兩人的注意力。

他感應到了另一個自己的死亡。

彷彿在無止境增幅。

「計劃失敗了，我派去『摩涅塔』副本里的玩家，被殺掉了。」庄博士若有所思道：「按理說，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才對……算了，我們先去外面看……」

這傢伙肯來幫助他，完全是出於利益考量，而非曾經的交情。

說罷，她雙手合十，拍了兩下。

庄博士不信邪，全功率運轉起精神力量，妄圖以力破巧，強行鎮壓范肖。

「程序意志」一誕生，其能控制的血肉多寡、規模就被鎖死上限了。

庄博士輕微瞪大了雙眼。

銀半蹲下來，額頭和鬢角都冒出了細密的冷汗。

整間貴賓室都搖晃了起來，似乎隨時都會垮塌。

這……是不是有點太巧合了？

他們在幹什麼？

「……沒什麼，」范肖高情商地說道：「這裡是019分區，這名字……還挺應景的。」

寬敞奢華的貴賓室內，暖色調的燈光灑下，地磚被打磨得猶如明鏡。

看不見的力量，開始擠壓眼神獃滯的沙什·森……嘭，一捧血花爆開，沙什·森被擠壓成了一攤肉泥，毫無反抗能力地死去了。

任何攻擊打到范肖身上，都只反饋回來了一種虛無感。

「能源就那麼點，控制的質量上去了，功耗自然就大了。」

單從威力上而言，相當於21種A級領域的攻擊，同時打在了范肖身上。

庄博士有些意外。

「嘻嘻……」

庄博士和顧寒歌，直接暴露在了天空之下。

黑色城牆上。

你怎麼不喊，我要代表月亮消滅你……他於心中吐槽道。

艾希伯——這就是坐在他對面的這個男人的名字。

剛才，她若是慢了一點，現在恐怕……

「怎麼了？」顧寒歌問道。

突然！

如今所有車票玩家都死完了，她可以隨時結束副本，然後通過紙片遊戲儀式，連接童話鎮，和范肖、大師姐等人匯合。

一位位粉雕玉琢的黑髮小女孩，出現在了周圍，將庄博士團團圍住。

看著從天而降的大量漆黑月牙，都朝著庄博士碾壓過去，銀像是找到了一個宣洩煩悶情緒的口子般，直接辱罵道：「我看你接下來還怎麼縮！烏龜！」

意識到這一點后，庄博士輕微嘆了口氣，掐斷了心中逃離的念頭。

沙什·森心裏有點急不可耐。

沙什·森搖了搖頭，對於這個話題的談性不高。

A1基地。

怎麼會……

就是……這動靜似乎有點大？

「范肖？」

將額外獲得的強大精神力量作為能源，他發動了21種能力，全數作用在了范肖身上——對精神的暗示和削弱，對意識的鎮壓，對體力的剝奪，對肉身的禁錮，從概念層面進行的封印……所有能力都在超規格的精神力量支撐下，迎來了效果上的巨大升華。

「嘻嘻……」

玉雪照怎麼會說出這種與自身性格不符的話？

沙什·森對外喊了聲。

「！？」

避無可避。

記憶范直接無視了銀，冰冷的視線落在了庄博士身上。

直到當天下午，它們才匯聚完畢。

庄博士突然無視風度，肆意地大笑了起來：「我等所尋之物，看似遠在天邊，實則一直近在眼前……呵呵，連我也被戲耍了么？」

直到今天，艾希伯終於回應了他的求助，趕來了0ｍ•ｈｅtｕｂoｏk•ｃｏm•ｃｏｍ19分區。

「名字？」李現接受了這個提議道：「可以。提前取個名字，還蠻有儀式感的。」

下一秒，范肖知曉了答案。

突然，玉雪照抬頭看向了西南方向，臉上罕見地浮現了驚訝之色。

將死在這裏。

差點一下跌入了深淵。

你的AI技術劃時代了吧！？

玉雪照開始往高空飛去。

范肖順著這個方向看了過去，視線盡頭是一間規模不小的咖啡館。

咖啡館內，正在看書的庄博士抬起了頭，朝落地窗外望去，眼神中多了份嚴肅感。

咔嚓、咔嚓……銀聽見了如同死亡倒計時一般的龜裂聲。

畢竟時間上其實沒過去多久。

這顆星球上的血肉，肯定沒有被剝奪乾淨。

「你會求到我這裏來，說實話，挺讓我驚訝的。」

他不再廢話，直接對準范肖發動了精神干涉。

「境況不同了，心態有所變化，很正常。」

「兩個幫手……庄老師是說，他們正在演戲么？」顧寒歌輕微蹙眉道：「看著可不像在演呀。」

自己……似乎被鎖定了。

但饒恕如此，眼前的數量也很誇張了。

玉雪照嘴角輕微翹了翹，再度看向了庄博士和顧寒歌藏身的咖啡館方向。

啪，啪——這聲音擴散到空氣中，呈漣漪輻射出去，快速扭曲了周圍的光景。

那名女玩家有著一頭非常亮眼的金髮，璀璨如同正午時的太陽，刺得人有些不敢直視。

沙什·森的身影從炸開的神靈巨人中顯化出來，被一股力量牽扯，飛到了庄博士的身前，被後者一把掐著脖頸，如同拎小雞一般舉了起來。

那個瞬間，銀感到驚嚇，感到如墜冰窖。

「進來。」

「還是沒有任何音訊，」情報頭領搖頭：「不出意外，他們應該是使用車票離開基地了。」

琉婪公館。

有了現役A級玩家相助，他對拿下那兩個危險傢伙這件事，更有信心了。

「技術都是由你負責的，我只提供了原材料和各種跑程序的硬體設施。」范肖說道：「這次的命名機會就讓給你吧。」

她的低喝聲在同一時間，傳遍了整座A1基地：「『片翼』的邪魔歪道！你等為一己之私，展開人造靈能者試驗，虐殺了無數無辜孩童，所犯之罪罄竹難書！」

銀微微一愣，看向前方。

咖啡館的屋頂突然被數道銀色輝光掀飛了。

精神的暗示和削弱被看不見的屏障擋住了；

他輕微嘆氣道：「這麼多的血肉，若是融合到了一起……想要一次性控制住，造出究極個體，恐怕耗盡我全部的精神力轉換成一道『程序意志』，也做不到這點……」

後續追加投入精神力，也只是能增加血肉生物的活動時間罷了。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另一個我應該已經抵達了019分區，遊戲該結束了，正是出手的時候。」

空氣在嗡嗡震動作響，溫度比之剛才，提升了好幾度。

似乎有某種力量的餘波，擴散到了大氣中。

恍惚間，庄博士看見了一位發色銀白的小女孩，出現在了范肖身邊。

「摩涅塔」副本內。

范肖：「……」

……

他剛想放棄繼續攻擊范肖，操控二十一道分身朝著四面八方逃離時，突然感到一陣心驚膽戰。

她連忙在虛假時間里溝通副本許可權，開始將記憶夢境中「本我界」，往現實中的純白空間上套。

庄博士繼續說道：「看，我說過了，在『本我界』這種記憶夢境世界里，以我的能力特性，可以額外獲得更強大的力量。wｗｗ•hｅｔuｂooｋ•ｃoｍ.cｏｍ」

還好及時蹦了回來。

他瞥了眼化身神靈巨人的沙什·森，隨後又收回視線，對銀說道：「你該不會指望這個小丑能對付得了我吧？外界的他都不行，副本里的他被限制在B級，就更不行了。」

銀眼神堅定地說道：「我對他有信心！」

他承認，他的膽子確實變小了。

他預感到了，自己即將迎來末路。

這麼多血肉融合成一個整體，得多龐大的「程序意志」才能將其控制住，讓其動起來？

下一秒，銀之庭轟然破碎。

地面傳來了震動感。

似乎無論逃出去多遠，都會被攻擊到。

「之前沒有，現在有了。」

這種幼稚的辱罵，對他來說連一陣清風都算不上。

「范肖，我們初始分區再見，我會幫助你覺醒，一同粉碎遊戲公司的計劃。」

「行。那就交給你了。」

庄博士眼神很平靜。

「你個縮頭烏龜！」

「我對自己沒信心，但……」

只要成功了，記憶范就會變成模擬范，受到她的命令控制，對她不再有威脅。

他其實並不是特別信任艾希伯。

「……你確定？」范肖詫異道。

面對這份異常，庄博士沒有固執己見去輕視，反而警惕起來。

范肖接過後，迅速閱讀了一遍，隨後將一道道新的指令，注入到了城牆下的血肉海洋中。

「今天下午，我會在東門城牆上親自處決他們，一天凌遲一個。」

玉雪照收回視線，看向了范肖，表情有些怪異。

大概一周前，他派遣了玩家前往001分區，將一封信送到了艾希伯的住所。

方才感受到的恐懼，彷彿烙印在了她的精神深處，讓此刻的她，依舊感到背脊一陣發涼。

庄博士頗感意外。

一聲聲可愛的嬌笑響起。

無數道血色的光芒忽地一閃而逝。

沙什·森笑道：「經過這些天的努力，我的部下終於將A1基地內的聖劍盟成員，全部揪了出來。」

陽光照在她臉上，彷彿聖光在閃耀。

「哦？」艾希伯笑道：「看來我們的目標主動送上門來了。」

這聲音一口氣擴散，她感到精神紊亂，腦袋一陣刺痛。

隨後，她溝通許可權關閉了副本，于第一時間進行了紙片遊戲。

轟隆——神靈炸裂開來，一簇簇實質般的精神力像是利箭一樣四射飛濺，散落開來。

他心裏本能地做出了一個判斷——接下來無論他做什麼，都無法突破范肖的防禦，觸及到對方了。

這是他以自己能干涉本我、自我、超我的靈能為基礎，強行撬動副本規則，所獲得的力量。

庄博士話還沒說完，便消融在了「本我界」。

彙報工作做完后，情報頭領恭恭敬敬地離開了。

庄博士思索幾秒后，回道：「小心一些，這兩人有可能是范肖從『生命法庭』叫來的幫手。」

顧寒歌不知從哪裡突然瞬移到了館里，出聲提醒道：「出意外了，有兩位實力不俗的外來玩家，突然出現在了A1基地，他們正在戰鬥，沙什·森布置的空間屏障被他們撕裂了。」

對面，頭髮三七偏分的中年男人笑道：「驚訝的同時，還有好奇，還有探索慾望。A級能力者相當罕見，所以……我更偏向於你的那兩位敵人，持有A級道具，他們的能力並非天賦，或是靈能，而是道具效果。」

看著烏泱泱一片，仿若「怪形海洋」的血肉生物們，無論是范肖還是李現，眼中都浮現了驚嘆、震撼的情緒。

A9基地。

「兩天前，從其他基地趕過來的B級玩家裡的其中六人，和-圖-書不見了蹤影。」

只見玉雪照露出了莊嚴肅穆的表情。

禁錮肉身……彷彿作用在了空氣上，根本沒捕捉到目標。

直到今天，記憶世界里的沙什·森，突然展開了行動，率先對庄博士發動了攻擊——沙什·森的攻擊時間到了。

他將平板遞給了范肖。

「對了，」艾希伯問道：「你可有引誘他們前來A1基地的手段？我們總不能一直等下去吧？」

像是被某種看不見的東西吞食掉了。

艾希伯朝沙什·森問道：「什麼情況？手下不聽話？」

剝奪體力……對方的體力好似無窮無盡；

「那就叫『血肉大力神019號』吧。」李現回道。

「嗯？這動靜……」

「嗯？」庄博士感到了意外。

「確定。技術上是能夠觸類旁通的。」李現說道：「你的靈能，和我的靈能很像，雖然我偏向機械，你偏向血肉，但在本質上，一些理論是共通的。」

「出去看看。」

李現盯著城牆下的怪形海洋，發現了怪異的地方，朝范肖問了句。

這種對敵手段，還是暫時封印好了。

庄博士和銀，已經相互僵持快一個月的時間了。

情報部門的頭領開門走入貴賓室，低頭彙報道：「森大人，東門城牆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引誘計劃什麼時候開始？」

「那我們可就被動了，」沙什·森嘆氣道：「他們若真忍了，我會離開A1基地，以自身作餌，再度引他們出手。到時候……我的安全就交給你了，艾希伯。」

她的語氣嚴肅又嚴厲道：「今日，我要代表正義，審判你們的罪行！」

「庄博士和顧寒歌在那邊。」

有可能獲得A級道具——這個誘惑，對幾乎所有的A級玩家來說，都是不可抵擋的。

玉雪照手持銀光八面劍，指向了A1基地的東南方向。

結果……他發現范肖的精神反應變得越來越渾厚，越來越沉重。

銀擦去額頭和鬢角的冷汗，輕微嘆了口氣。

「怎麼了？」李現問道。

范肖和李現均感到視野開始劇烈搖晃起來。

容易翻車，得慎用！

庄博士話還沒說完，突然從座位上站起身來，面露驚訝之色。

逃無可逃。

彷彿在說「你怎麼把她給招惹來了」。

下一秒，數道銀輝從她劍尖綻放，迸射出去，穿透空間，瞬間抵達了咖啡館的上方，撕裂了屋頂，讓庄博士和顧寒歌的身影顯露了出來。

意外的不是范肖會來，而是卡珊德拉將希望寄托在了范肖身上——她既然有這個信心，為何要將「本我界」從現實空間撤去？直接讓外面的范肖對付他不就好了？為何要多此一舉？

「那兩個傢伙除非背叛自己的理念，否則，他們不會對同胞被虐殺這件事，坐視不管。」

意外……今天好多的意外！

咔嚓。

剎那，他感受到的所有攻擊反饋，都消失了。

雖然她和庄博士都是「外來者」，但她作為副本BOSS，享有一定的優勢——只要她不主動搞事情，「本我界」的惡意就會率先針對玩家，等消滅了玩家之後，才會輪到她這裏。

聞言，玉雪照瞥了眼城牆下的血肉海洋，估算了下範圍，輕微點頭道：「可以。你們都做好戰鬥準備。」

「可以用來製造群體，開血海，釋放畸變的海洋，展開群攻。」

而且……范肖擔心自己肆意的行為，會破壞019分區海洋的生態，所以放棄了對大海下重手，針對的目標大部分都是陸地上的那些基因墮落怪物。

「它們帶回來了這麼多血肉，能源消耗完了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