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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不去試？」梅麗莎反問道。

「這個限制既然以數字形式呈現，數字……是否意味著，可增可減？」

其存在意義是什麼？

「顏值至上……」櫻疑惑道：「可剛才，有本土居民當杠精，反駁了陳教授的理論。」

他輕微嘆氣道：「真愛之城存在不少異常，但我也僅僅只是注意到、推測到了罷了，並不清楚其中的原委。」

哪怕擁有這種能力，在這個副本里應該也使用不了才對，這裏的居民可都免疫精神上的手段——這句話他沒有現在就說出來。

「審美上應該沒差別，」馬爾福搖頭：「我後來按照這裏的帥哥標準，給富二代又換了一張臉，結果還是一樣，不少人很驚訝，但並不驚艷。」

「真正的異常點在於——真愛之城裡的居民容貌被改變后，吸引力不會得到任何提升，這一現象很不正常！同時，它還剛好和陳教授的主張對應上了……你們不覺得，這有點太巧合了么？」

「什麼！？」

當然，也不能排除對方是一位影帝的可能性。

「事實上我並不是供養者，」范肖咧嘴笑道：「有不少非常美麗的女性，主動對我示好過，這個要怎麼解釋呢？」

「那……不說城主了，說說米切爾·辛德森吧。」范肖問道：「陳教授覺得，想獲得米切爾·辛德森的青睞，獲得他們的愛心之戒，得具備什麼樣的條件？」

「呵呵，你跟我玩這個？」范肖笑道：「你別看我身體是男性，其實我心理層面……」

陳教授搖搖頭：「既然知道我能看穿謊言，為何要故意說謊呢？」

「……好吧。」

他們知道錢很重要了。

范肖又問道：「整容有沒有用？」

「他們不缺錢，不缺社會地位，對物質可以說沒有要求了，所以供養者從來不會入他們的眼，哪怕是大供養者。」

陳教授繼續道：「你是異能者吧？或者按你們異能者的說法來，所謂的……玩家？」

梅麗莎最先回應了范肖的問題。

看表情和眼神……說的應該是真話。

「等等！雖然陳教授給出的這個解決方案，跟獲得愛心之戒沒關係，但……或許跟完成第三個副本任務有關係？」

范肖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我確實是玩家，不知道陳教授接下來有沒有……」

「嗯，我承認這是一種有利的變化。」范肖點點頭：「但它並沒有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梅麗莎緊隨其後。

「這現象之前在學校里也發生了一次，那麼多師生看見了我們的戰鬥，事後卻沒一人因為濃厚的興趣主動接觸我們。」

范肖和櫻逆著會堂的人流，朝陳教授所在的宣講台走了過去。

還有一種可能——對方認知中的「美女」，其實並不美，說不定還很醜。

我去！這傢伙膽子這麼大的嗎……梅麗莎心情有些緊張起來，像是完全沒預料到范肖會站起來當杠精。

「非基因提供者們，想要戀愛、結婚，那就只能主動成為供養者——這裏的關鍵在於主動，事情是由自己把控的，起碼主導權在自己手裡。」

「除此之外呢？」

一道熟悉的喊聲響起。

「是有點巧合了……」

梅麗莎若有所思，有點想不明白原理。

梅麗莎提問道：「陳教授，你知道怎麼獲得愛心之戒嗎？」

一般來說，玩家若能在副本里先人一步，有所發現……不是得藏著掖著嗎？

——會是這個副本的通關方案嗎？

「哼，誰需要你來教！」

范肖繼續問道：「精神干涉能力我們也有，但對這座城市的居民根本無效，為什麼你的就可以了？」

「它讓很多人想清楚了以前困惑的情感問題，更清晰地知曉了自己的定位，以及以後該去怎麼做。」

這個副本背景介紹里的內容，和陳教授創作的書籍里的內容，能夠對應上。再加上顏值數字、金錢認知干涉、副本居民對顏值的過激反應……范肖有理由懷疑，這個副本，或許就是按照陳教授在書里提出的理論模型，在運作著。

范肖呵呵笑道：「你的思維還真ｈｔtｐs://ｗww.hｅtｕｂｏoｋ•ｃom•ｃｏｍ跟你的年齡一樣，有些天真啊。」

收回視線后，陳教授嘆氣道：「《基因的選擇》這本書，帶來的並非只有焦慮，它同時也讓一部分人認清了人類的本能，不再對作為奢侈品的愛情有太多的奢求。」

「……」梅麗莎：「好吧，我會去試試的。如果能成為大供養者，就算我們搞不定學校里的異性，學校外的，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我個人也認為它是有作用的。」

「任務只是要求我們獲得愛心之戒，按我們之前探聽到的情報，只要達成戀愛關係，就可以拿到戒指，並不一定非得追求真愛才行。」

「驗證這種事，不需要我親自去做。」梅麗莎說道：「我讓馬爾福帶著道具過去了。」

聞言，梅麗莎等人的視線，再度集中到了他身上。

「還是……陳教授的主張，締造出了這種現象？」

「是女性？」梅麗莎撇撇嘴：「我心理層面還是男性呢！」

是的，他在試圖從陳教授嘴裏，打探出隱藏的通關方案。

「應該有用吧？」馬爾福湊熱鬧道：「要是沒用的話，那麼多人瞎折騰幹什麼？自虐嗎？」

在框架內去完成框架所規定的高難度任務，肯定非常吃力。

而且他也確實屬於真愛之城裡最窮的那類人——這句話同樣沒說謊。

梅麗莎看向范肖的眼神，變得狐疑起來。

陳教授瞥了眼宣講台後方的大屏幕，上面依舊顯示著《基因的選擇》里的內容，還沒來得及處理好。

陳教授搖了搖頭：「或許以前有人告訴過我吧，但我應該忘記了……或者說，強制性地忘記了。」

「做玩家，想象力可得豐富點。」

陳教授盯著范肖看了看，露出了略顯意外的眼神。

范肖問道：「你不僅察覺到了自身的異常，還和玩家一樣，擁有特殊的能力……你能看穿謊言，為什麼？」

「事實上，我的理論沒有問題，對吧？」

真愛之城的居民雖已經習慣了異能者，卻不常見到，故而遇到后還是會產生些興趣的。

「並不是，」陳教授搖搖頭：「等問答環節結束后，你來找我吧，我可以回答你一些疑問。」

將這則情報大胆地延伸一下……會不會真愛之城現在的異常，就是城主的渴望造成的？

若能跳出框架，再去解決問題……是不是就變得很簡單了？

「希望如此吧。」

范肖想了想，說道：「最後一個問題……陳教授，你認為整容能夠讓供養者進行逆襲，獲得基因提供者的待遇嗎？」

「副本遊戲是設計出來的，必定遵循一些顯性或隱性的套路。所以只要大胆假設、小心求證，無疑能搶佔到很多先機，提升通關副本后的評價水準。」

陳教授回道：「換句話說，你們得有錢才行。」

在他的理論框架里，美女和醜女的心態是一樣的，都只會被顏值高的人吸引，陷入戀愛腦狀態。

「基因提供者則完全不一樣，他們不需要刻意去做什麼，他們只需要做好自己，就能無條件得到大量女性的愛慕。」

「發現了，」馬爾福說道：「不少人甚至表現出了驚訝，但……就是沒人覺得那位富二代變帥了，大家都認為他的吸引力水平還是老樣子。」

陳教授雖然沒有給出針對顏值至上主義的解決方案，但他提出的理論，切實地幫到了很多人——幫他們認清了現實，打碎了心中還存有的僥倖心理。

「不能，」陳教授搖頭道：「假的就是假的，真不了。」

「你說的是賺錢吧，」范肖說道：「那我給你提供一個思路，剛才那個提問的富二代你看見沒？你去試試用道具，改變他的容貌，把他變帥，然後向他收費，想必他出手應該會很大方。偽裝道具雖然沒辦法對自己使用了，但將其作為攻擊道具，對別人使用……管不管用得試試才知道。畢竟，不少道具的偽裝能力，只能算是附帶的，應該不會一股腦全部靜默。」

眾人朝會堂的入口方向看去，視野內映入了馬爾m•ｈeｔubook.cｏｍ•coｍ福快步走過來的身影。

「根本性的解決方案，我自己也在研究、尋找中，目前只是稍微有些眉目。」

「誰騙人誰就是狗！」范肖一臉嚴肅道。

陳教授離開后，梅麗莎輕微嘆氣道：「真是一場露骨的講座啊，難道相貌普通的人，一輩子都無法擁有戀愛嗎？」

「窮逼一個，」范肖說道：「我在這座城市裡屬於最貧窮的那類人，身上一毛錢都沒有。」

那麼，讓城主走上崇高的自我救贖之路，是不是就能解除城市的扭曲，完成第三個副本任務了？

「這個問題我也曾思考過。」

范肖一邊思索通關方案，一邊頗為惡意地腹誹起來。

「莫非是……你問陳教授的最後那個問題？」

只不過……看到范肖那張顏值3的臉，他們很快失去興趣，將視線收了回去。

范肖重新坐了下來。

「根據一些細節猜測出來的而已，算不上清楚地認知到了。」

「然而陳教授卻直接否定了這種可能性，說假的就是假的，真不了……嗯，他真的很推崇唯基因吸引論。」

范肖突然問道：「陳教授，你創作的那本書，提出了一個難題，但並未給出解決方法。」

「一個問題如何能推導出所有疑點的答案？」

「……按《基因提供者》這本書提出的理論框架，整容，應該算是一種基因詐騙。」

「是么，」陳教授問道：「冒昧問一下，你的資產狀況如何？」

不過這個可能性沒有探討的意義。

城主的三觀，成為了這座城市裡所有居民的三觀？

「哦？」范肖意外道：「你似乎知曉自身的一些異常狀況？」

陳教授嘆氣道：「真愛之城的居民，都被一層迷霧包裹著認知，會下意識地去忽略很多違反常理的東西。」

聞言，范肖四人面面相覷，均判斷不出陳教授是不是在說謊。

美和丑只能影響到自己在戀愛中的競爭力，不會影響自己的根本心態。

或許也跟她現在是個「醜八怪」有關係吧。

「只有超出他們水準的顏值，才能真正吸引到他們。或者……顏值過關就好，但你得能為他們提供足夠的情緒價值，讓他們在精神層面上獲得滿足感……嗯，這個方法還是有些困難了，像是他們那種人，大概率是不缺精神上的充實感的，能搞定他們的，大概也就只剩下基因吸引了。」

說到這裏，他輕微嘆氣道：「我構思中的解決方案，便是走崇高的自我救贖之路。」

「那……為什麼你是例外呢？」

除非心思不正，想讓別人去替自己去踩雷……這個時候，玩家大概率才會大方地共享情報。

「會不會是你的審美，跟這裏的居民不一樣？」梅麗莎問道：「你改變出來的相貌，在他們眼裡確實很一般？」

社會現象一直存在，但並非所有人都能清醒地認知到它。

「我確實不是一位求財者。」

「或許，不公平才是人類世界的本質吧。」

真愛之城得名于城主對真愛的渴望。

「陳教授，以前的玩家，應該告訴過你顏值數字的事情吧？」梅麗莎忽然問道。

「心態上的變化，或許對現實的影響依舊很小吧，但它確實在散發著影響力。」

還真有不少非常美女的女性，對他示好？

「這個嘛……」

「我將他變帥之後，他在其他人眼中的吸引力……很奇怪，他的基因吸引力並沒有提升，他大概還是一位供養者。」

她身邊只跟著愛麗榭，馬爾福確實不見了。

梅麗莎低喃道：「是這種現象，導致了陳教授的這種主張？」

「不論是兩性對立矛盾，還是你言及自己認識的大多數女生，都喜歡人品好的……你都在說謊。」

范肖說道：「把戀愛和真愛區分開，談一場戀愛還不簡單？」

陳教授說道：「你並不是第一個主動來接觸我的玩家，以往有很多玩家找過我。不過……像你這樣上來先懟我一通的，我還是第一次遇到。」

「認清自己，愛自己，放下執念，不婚……人的一生並非只有愛情，除了愛情外，我htｔps://wｗｗ.hetｕbｏoｋ•ｃｏm•coｍ們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孝敬父母、拼搏事業、研究科學、探索真理……放棄作為奢侈品的愛情，人生依舊可以活得精彩，甚至比陷在愛情里要更加精彩一些，這就是我認為的解決方案。」

莫非是一種新的認知干涉？

梅麗莎突然插話進來說道：「沒有真愛這一限制的話，我們雖當不了基因提供者，但我們可以當供養者。在陳教授的理論模型里，大供養者可是不缺乏異性的主動示好的。」

范肖偏頭看了這位公主一眼，提醒道：「你不是要賺錢嗎？那位富二代離開會堂了。」

范肖若有所思，對坐在旁邊的櫻低喃道：「這裏的人果然跟正常人有很多不同之處，他們唯顏值至上。」

「……我怎麼感覺你在忽悠我？」梅麗莎狐疑道。

聞言，范肖咧嘴笑了笑：「謝謝你的答案。」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陳教授並未給出能夠跳出框架解決問題的答案……

這個杠精……竟然沒說謊？

「如果你們想獲得複數的愛心之戒，那麼，你們就得非常有錢才行。」

「我剛才就說了，我無法回答你們在我專業領域之外的問題。」陳教授搖了搖頭：「你們現在的疑惑，大概只有你們自己能找到答案。」

「謝謝你為我們解惑。」

心跳聲也沒什麼變化。

梅麗莎：「？？？」

剛剛靠近到梅麗莎身旁，馬爾福就說道：「殿下，將偽裝道具當作攻擊道具使用，去改變別人的樣貌，這方法行得通，但……我失敗了！」

周圍匯聚的感謝者們，已經陸續離開了。

「如果這個猜測成立……城市其實是個丑逼？是位供養者？」

「陳教授還真是知道不少事情啊。」

「按理來說，哪怕是習慣了異能者，真遇到后，也不該如此無動於衷才對。他們卻在看見我的顏值后，馬上興趣歸零。」

范肖也沒在意，收回視線，看向了前方。

「有些事情總得驗證一下，」范肖笑道：「比如，看穿謊言的能力。這應該算是一種異能了吧？陳教授莫非也是玩家嗎？」

「這個問題……你相當於在問一隻貓，動作為什麼可以那般靈敏。」陳教授輕輕搖頭：「我只能告訴你，這些特殊性一直在我身上，沒有為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略微想了想，陳教授給出了自己的答案：「年輕人，你或許擁有除顏值之外的其他吸引特性，能夠對異性產生非常強烈的吸引力，與基因吸引持平。我一開始就說了，基因吸引只是共性，除了顏值外，能夠誕生真愛的其他因素，雖然不多，但並非不存在。」

「比如，這裏明明是一座孤城，為何圖書館記載的歷史，卻是一個龐大、完整的世界？」

雖然會堂里的其他杠精，都沒出什麼事，但……他們可是有著玩家身份！鬼知道待遇上會不會不太一樣。

「我知道的情報，跟其他居民是一樣的。」陳教授說道：「城主在真愛之城裡，有著超然的地位，我們從來不會靠近城市最中心的那塊區域，去打擾城主，我們甚至都不知道城主的樣貌，只知道他是一位男性。」

因為我覺得改變外形，大概率沒什麼作用，但你幫我去驗證，我肯定舉雙手贊成……范肖嘆氣道：「你是001分區的公主殿下，各種功能的道具儲備肯定不少吧？我的偽裝道具只對我自己管用，改變不了其他人的外形，你讓我去試，我也試不了啊。」

范肖沐浴著這些注視說道：「你們覺得整容是什麼？」

陳教授打量了下范肖四人，語氣混雜著感慨說道：「看來你們都是玩家無疑了，玩家的顏值，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呵呵，辣眼睛呢。」

「這座城市裡出現的玩家，顏值都低於平均水準，我和不少玩家接觸過，猜測過他們的狀況。」

也就是說，這裡是一座處在「二極體」狀態中的城市。

她當即給了愛麗榭和馬爾福一個眼神，提醒他們做好戰鬥準備。

陳教授語氣有些複雜道：「供養者思維，跟基因不一樣，並非是天生的，而和圖書是被後天的經歷給逼出來的。」

陳教授忽然笑道：「雖然兩位米切爾·辛德森，都可以被視作顏值上的標杆，但獲得他們的青睞，其實並不難……或者說，就難度而言，跟獲取有錢普女、普男的青睞是一樣的。」

「縱使如此，他一個人能交往的對象數量，始終是有限的。剩下的大部分女性，雖然很不甘，但若不想放棄體驗戀愛的話，那就只能降低標準，和普男談戀愛了。」

「玩家進入一個副本后的初期階段，很難獲悉到比較全面的情報，從而洞悉到副本的真相。」

范肖輕微皺眉：「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的任務可能有點難搞。」

梅麗莎推測道。

范肖若有所思：「崇高的自我救贖之路……」

知道自己扯不過范肖后，梅麗莎乾脆轉移話題道：「你剛才不應該那麼快結束交談的，我其實還有不少問題，想問問陳教授。」

「我用道具改變了那個富二代的樣貌……嗯，我先徵求了他的同意才做的，沒有違法。」

這個時候，他們的思維就會開始轉變。

「什麼意思？」梅麗莎頗感興趣地問道。

「亦或者。」

這個陰險的傢伙，會有這麼好心，願意共享通關方案？

「兩者的區別就是，若能和白馬王子談戀愛，她們大概率會進入戀愛腦狀態，不計利益地為對方付出，討對方歡心；若是跟普男談戀愛……嗯，懂的都懂。」

梅麗莎輕哼了一聲，似乎有點不服氣。

「所以，多數時候，我們只能根據一些細節去大胆猜測背後的套路……嗯，套路。」

范肖笑道：「或許不少人可以從這種海克斯科技臉上，看出一些動刀子的痕迹，但總有一些整得比較成功的臉，是看不出痕迹的。」

「他們從小到大，獲得的愛都是過剩的，他們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根本就不用思忖該怎麼去找對象，因為戀愛對他們來說如吃飯喝水一般簡單，所以，他們永遠不會陷入到供養者思維里。」

某些人會本能迴避，某些人會欺騙自己……陳教授發表出的看似極端的言論，對他們來說，反而猶如一記當頭棒喝，將他們打醒了。

「我們先弄清楚一個概念——並非顏值不高的人，都是供養者；只有顏值不高，卻渴望愛情的人，才會成為供養者。」

不服氣的同時，她默默提升了警惕心。

畢竟從學校畢業進入社會之後，很多人被社會毒打一頓，就會認清現實，知道光靠臉是不能吃飯的。

「那就……提前謝謝陳教授了。」

會堂內，不少人朝他這邊投來了好奇的視線。

……

「我知道你的意圖。」

「拿男性舉例吧，比如有一位白馬王子，被很多女性喜歡，但最後能夠從競爭中脫穎而出的，只有一位女性……或者，這位白馬王子是位時間管理大師，會同時挑選好幾位對象出來，腳踩多條船。」

「那……你看穿謊言的能力，是怎麼實現的？通過精神干涉？」

「又比如，墓園記載的死亡日期，停止在了50年前，這座城市已經有50年沒有出現過死者了，但沒有任何一個人注意、留意到這一點。」

……

「你為什麼也老用男性舉例，」梅麗莎說道：「你是不是歧視女性？」

范肖突然甩出一個重磅炸彈道：「我對三個副本任務該如何通過，都有猜測了，剩下的無非就是驗證一些細節，看猜測能否對應得上，繼續薅陳教授的羊毛，沒什麼意義了。」

「……」

很快，他們四人來到了陳教授眼前。

最後一個問題——整容能否逆天改命。

「……」

「然而諷刺的是，基因提供者因為從小到大一直享受著過剩的愛，反而比缺愛的供養者，更容易放下對愛情的執念，將注意力放在其他事情上。」

「這個問題，我同樣回答不了你。」陳教授說道：「我能回答你的，只有我專業領域內的問題。」

「殿下。」

「沒意義。以他那個只知異常卻不知異常根源的迷糊狀態，是回答不了我們真正的疑問的。而且……」

「那就說說專業領域內的事情吧www.hetubook.com.com。」

范肖想到了第三個副本任務——讓扭曲的城市回歸正常。

櫻和愛麗榭，也豎起耳朵，視線落在范肖臉上，集中了注意力。

停下心理活動后，范肖對陳教授說道：「對了，陳教授知道有關城主的情報么？比如，城主是位怎樣的人？」

只聽范肖回應陳教授的話道：「說謊？我哪句話說謊了？」

「只是總結現象，只是給現象命名，將其擴散出去讓大眾知曉，這樣做只能增加多餘的焦慮。」

「嗯……可能性很高，有嘗試的價值。」

問答環節一直進行到了晚上八點半，才迎來結束。

「或許，他們只是在我們的認知中顏值一般吧，實際上很有可能是反過來的。故而你的不少話語，會和我的理論產生衝突。」

陳教授盯著范肖那頂多隻能評上3分的顏值，高情商地說道：「我個人覺得，你應該是一位供養者。」

梅麗莎舉例道：「比如……顏值能否提升？我們原本的顏值都處在還不錯的水平，但因為額頭上的數字3，導致我們在你們的認知中，被強行歸類到醜八怪的範疇里了。」

「顏值數字……這就是你們都很辣眼睛的真相么？」

「沒提升……」梅麗莎蹙眉道：「是其他人沒發現他容貌改變了嗎？」

「好吧，那我說真話。」

不少參与講座的人，都熱情地對陳教授表達了感謝之意，同時臉上不乏尊敬和憧憬的神色。

梅麗莎一驚。

說到這裏，他略微感慨道：「如果你們的顏值數字，可以提升的話，你們或許真的可以獲得他們的青睞吧。」

這傢伙還真有測謊能力啊……范肖突然笑了笑：「陳教授覺得我顏值水平如何？」

不被人用正眼瞧的待遇，她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體會到。

「製造焦慮的人大多是求財，但我想，這應該不是你的本來目的吧？」

「我的意思是，他們平時會表現得像是正常人，但在實際涉及到顏值方面的事情后，就會呈現出陳教授理論模型里的樣子，連裝都不裝一下。」

陳教授回答道：「物質決定意識——顏值不高的人，從小到大，不會被異性青睞、表白，享受不到愛情的滋潤，再加上他們身邊的帥哥，總是被眾多女性圍繞著追捧，這一現象帶來的攀比、對比……眾多因素影響下，導致他們或多或少會處在缺愛的狀態，所以很渴望找到女朋友……嗯，我這裡是拿男性舉例的。」

這時，范肖突然說道：「呵呵……還真對應上了啊！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

在愛情面前，只有供養者和基因提供者，包容不下其他的東西。

「你是想問這座城市裡，存不存在什麼危險吧？」陳教授搖頭：「抱歉，這一點我同樣無法回答你。那些玩家後來如何了，我也不清楚，或許是我忘了？總之，我沒再見過他們了……不，可能後續也見過吧，只不過我大概已經不認識他們了。」

一場講座結束后，她稍微放下了心中的成見，對陳教授的理論起了不少興趣。

「因為缺乏，才會本能地去追求，但女性並不稀罕他們的基因，為了得到女性的青睞，他們只能用其他方法，比如，通過優雅的談吐、幽默的風格、貼心的照料等等，來為女性提供情緒價值，從而獲得跟女性|交往的權利——他們不這樣做，就沒辦法得到愛情，所以我才說供養者思維是被逼出來的。」

「你還是沒聽懂精髓啊。」

「這就奇怪了……」

范肖詢問陳教授的眾多問題中，除了這一個有些出乎她的預料外，其他的問題，全都是她想問的。

「當然，到這裏都還是正常的，並沒有什麼異常之處，頂多是個人觀點主張不同罷了。」

「不，我的心理性別漢堡！」范肖說道：「你憑什麼歧視漢堡？漢堡招你惹你了？呵呵，你了不起！你清高！」

范肖接著問道：「陳教授之前提到，我不是第一個來找你的玩家，以往也有不少玩家主動接觸過你……你還記得他們後來如何了嗎？」

「以你們的顏值來說，想要獲得愛心之戒，大概率只能成為供養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