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鯨落
第603章 范肖：我是為了她好
「而且。」
櫻蹙眉道：「第一層的少年陳教授，可以使用放逐之力；第二層的漆黑陳教授，能夠讓人自殺；第三層的米切爾·辛德森，能夠讓人愛上她，剝奪別人的敵意……他們三個都不好對付，從模擬世界里的戰鬥表現來看，這不是B級玩家能夠完成的任務。」
「我們走吧，」范肖說道：「先去梅麗莎那邊看看，過去一晚上了，她那嘌里應該出成果了。」
否則就是自己嚇自己。
飛鳥載著兩人，快速飛過西郊，進入了真愛之城的主城區，並在學校外降落了下來。
「要去搶過來嗎？」櫻問道。
與梅麗莎呆在一起的除了愛麗榭和馬爾福外，還有艾媛和泰安。
「當然有，你以為我讓你展開模擬的目的是什麼？情報現在已經收集得差不多了。」
「你們怎麼消失了一晚上？」梅麗莎主動站出來問道：「莫非……你們調查誰持有愛心之戒去了？」
「只剩下第二個漆黑樓層了……你說很麻煩，莫非這個樓層沒有應對方案？」
「這是黃金。」范肖說道。
「黃金？」
范肖說道：「只要我們在外面搞定了她，她的樓層就沒有攻略難度了。至於怎麼搞定……等先完成第一個任務再說吧，完成第一任務，是挑戰第二任務的基礎。而且……」
雖然真范肖有情感，有道德，但構成一個人性格的部分，不全是這些，純理性同樣夾雜在其中。
「保護民眾……這裡能重啟，似乎也不需要。」櫻嘆氣道：「看來是給玩家挖的一個坑。」
「是的，」范肖點頭：「這是第三個副本任務的通關方案。」
「而愛心之戒，大概率就是抵抗放逐之力的手段。一個代表被愛，一個代表無人在意的孤獨……嗯，作為對抗手段來說，剛好能對應上。」
「愛心之戒可以抵消放逐之力，搞定第一個樓層。」
「第三層彩色，代表陳教授最渴望的多姿多彩的高顏值生活，能力表現為……基因吸引，米切爾·辛德森能夠讓別的人無條件地愛上她，以這種方式，她能剝奪目標人物的所有敵意。」
聞言，櫻反應過來，好奇問道：「有什麼取巧的通關方案嗎？」
「不用，執法隊就是個陷阱。」
范肖繼續說道：「陳教授的實力，不是B級玩家能對付得了的，故而為了遊戲的平衡性，他身上的限制應該非常嚴苛。」
「是否只被修改了一項，這種事沒有參照物，和_圖_書我們自己是無法驗證的。總之，我們必須抓緊時間完成任務，最好在今天就通關這個副本！否則……鬼知道能抗多久？」
范肖繼續道：「我只是說第二個任務的完成名額只有一個，可沒說第三個任務也是如此。」
他喵的……舔狗至少會恭維，這傢伙是連舔狗都不如嗎！
「米切爾·辛德森反而是最好搞定的一位，因為她就在塔外，不在塔內，我們不需要登塔也能找到她。」
「有沒有現在可說不準，等拿到手后驗證一番就知道了。」范肖沒有太過糾結這個問題：「若是沒有庇護作用的話，加緊通關這個副本就好。」
「那位公主殿下有點小傲慢，這種心態放在玩家身上很不可取，所以……我們其實算是去教育她的，教育她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嗯，我們這是為她好。」
「可實際上，佔據主導地位的卻是第二層黑色的陳教授……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進化遊戲為了增加副本難度，故意將主導權交給了心中滿是負面情緒的黑色陳教授。」
范肖回道：「矗立在真愛之城中央廣場區域的那座『城主塔』，其樓層的不同顏色，算是對玩家的一種暗示……初看見那座塔時，我心裏就有這個猜測了，模擬世界的情報，算是幫我提前完整了驗證。」
是她的錯覺嗎？
他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重啟的意義是什麼呢……是否跟玩家有關係？」
櫻略微思索后，說道：「你是說，搞定女版的米切爾·辛德森，不用依靠顏值，可以用取巧的方式？」
模擬世界里的那個范肖，某種程度上算是真范肖的另一面……櫻在心裏告誡了自己一句。
「所以……我們將純白陳教授送回第四層就可以了？」櫻問道：「這就是通關方案？」
「想將他送回去，可不簡單！」
「送純白陳教授回歸那座塔的第四層，一個人送可以，一群人送也可以。」
他說這些話，是在說服我，還是在強行說服他自己……櫻很想詢問這個問題，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
啊這……
櫻跟隨著跳了上去。
這種事情不能去深想！
副本里的規則機制，並不一定都跟玩家有關。
「我們掌握著第一手情報，不用擔心在任務進度上被人捷足先登。」
不少路人都朝這邊投來了視線，不過目光觸及到范肖和櫻的顏值后……他們像是感到晦氣一般，很快和_圖_書收回了視線。
怎麼回事……怎麼感覺被人可憐了？
「你這是什麼表情？」
「那你們呢？」范肖朝梅麗莎等人問道。
「不，他的理論是很正常的，包容性很廣。」范肖說道：「他在之前那場講座里提到過，他的理論解釋不了所有現象，總是有例外存在的，他自己認可這一點。至於整容無用論……」
頓了頓，他猜測道：「米切爾·辛德森雖然有兩位，但實際上……我們能搞定的估計只有其中一位，也就是女版的那一位，原因我後續會解釋。」
「……」梅麗莎蹙眉道：「你說什麼？」
「而最正常的那位陳教授，則因為種種限制，丟失了不少記憶，成為了真愛之城的一員，被困在了錯漏的記憶和認知中。」
「算是吧，」范肖點點頭，笑道：「看你們這眉飛色舞的表情……驗證成功了？」
「……應該算吧。」櫻點頭。
「貨幣？」梅麗莎說道：「沒見過的款式，你們分區的？」
果然，像是未來模擬這種手段，得配合厲害的實力，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
「你覺得……執法隊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看著明明是普通的硬幣啊？」
如果是她來主導模擬過程的話，以她的實力……執法隊那關她就過不了，後續的情報收集也就成了空談，她只能去驗證一些小細節。
「我們的還是4……對了，我們的顏值都自動提升了1個數字，但我暫時還沒找到原因。」梅麗莎問道：「你們這邊如何？」
范肖笑道：「首先是第一個任務，不出意外，通關方案就是我之前推測的那個了——改變自己的認知，以此來提升……或者說恢復顏值數字，然後花點時間談戀愛，大概就能收集到足夠的愛心之戒了。」
其他人也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應該不是演的。」
十分鐘后，范肖將從櫻那裡獲得的情報整理了一番，逐漸拼湊出了副本真相的全貌，解開了心裏很多疑惑的地方。
「你應該算是完全恢復了，」這時，泰安說道：「滿分十分的話，你這個顏值，最多也就打到7分吧。」
你之前還想殺她呢，也沒見你有什麼顧慮啊……櫻壓住了心中的吐槽慾望。
范肖直言道：「不要懷疑我的結論，先懷疑下自己的認知吧。」
好吧，她承認真范肖和模擬范，還是有不少相似之處的。
「……你怎麼會問這種問題？」范肖眼角抽了下，露出和-圖-書無語的表情道：「她是諾莉的姐姐，我們搶她保命用的東西，這像話嗎？諾莉知道了會怎麼想我們？」
「大不了事後透露點情報給她，補償補償就好了。」
「不先去陳教授……代表純白的那位陳教授那裡嗎？」櫻問道。
「第二層黑色，代表陳教授充滿欺騙和背叛的愛情時期，那黑色應該是他負面情緒的凝聚，能力表現為……自毀衝動，象徵著對看臉世界的絕望；」
櫻心中對於認知被扭曲的緊張感，減弱了不少。
「你想到什麼了？」
他露出頗感興趣的神色，低喃道：「梅麗莎有A級道具……我之前就猜測以她的身份，敢出來亂跑，敢來玩復讎遊戲，應該是有某種底氣……沒想到她還真有A級道具。」
「如果能成功，那我們就可以吸其他玩家的血了，這樣能大大地縮短通關時間。」
跟玩家沒關係，那就跟副本BOSS有關係了。
「也就是說，只要完成了第一個任務，就有資格闖過少年陳教授的樓層了。」
范肖語氣無所謂地說道：「和純白陳教授相關的是第三個任務，想挑戰第三任務的前提，是完成第一和第二任務。」
「你覺得副本評價的評判機制，會考慮哪些東西？」范肖問道：「比如……副本真相解鎖進度，算不算在評價里？」
「只要有參与度，或多或少都會計算在評價里的。」
「聖女……」
兩人停下了交談。
櫻見范肖露出沉思的表情，順勢問了句。
艾媛：「……」
櫻：「……」
「按你的描述，她可是硬頂著我的攻擊，撐住了9秒，而不是依靠什麼閃躲。即便當時的我沒有出全力，這也算是非常誇張的一件事了！」范肖語氣略顯感慨地說道：「分攤傷害……保命類型的A級道具……效果不錯啊。」
說實話……這行為很打擊人的自尊。
「……」櫻提醒道：「按你剛才的說法，第二個副本任務，完成名額只有1個，透露情報給她，可沒什麼用。」
范肖看到櫻的沉默后，略微無語道：「只是搶東西而已，又不是去殺人。」
「那第二個副本任務呢？」櫻問道：「如何搞定米切爾·辛德森的愛心之戒？」
「走吧，先去梅麗莎那裡，如果她已經解封顏值，並獲得愛心之戒了，我們就試試搶奪她的愛心之戒。」
「剩下的那位男版的……大概得你喜歡的那位聖女進來，恢復顏值后，才能搞定https://www.hetubook.com.com吧。」
范肖帶著櫻進入了校園，很快在操場邊緣位置，找到了梅麗莎。
櫻若有所思道：「米切爾·辛德森可以通過取巧的方式搞定，從而消除第三個彩色樓層的危險。」
只聽她轉移話題說道：「執法隊和城主，似乎是兩種不同的副本防衛系統，相互間沒有太大的干涉。我們這次……要不要先解決掉執法隊的人？」
再度看到梅麗莎幾人，櫻的眼中不由浮現了些許複雜的情緒……這份複雜中包含著一縷憐憫。
「第一層灰色，代表陳教授乏善可陳的學生時期，他如同灰色的背景板，是其他高顏值人群的陪襯，能力表現為……嗯，應該是放逐之力，象徵他不曾被人注意、在意過，如同處在另一個世界。」
「……」
三個任務的具體通關方案，徹底明了了。
范肖說道：「這個副本里，存在能夠讓玩家在不犯法的情況下，正常通關的手段。」
「嗯！成功了！」
想了想，他推測道：「這應該是第二層那位黑色陳教授的主張，也只有極致的負面情緒，才會誕生出這種不考慮實際情況的認知。因為他佔據著主導地位，所以他的想法，扭曲了純白陳教授的認知。」
范肖操控肩膀上的「血裝」形變成了一隻巨型飛鳥，並跳到了鳥背上。
「沒什麼作用，」櫻說道：「她只在你手上撐了9秒，就跪了。」
「然後，我的顏值數字竟然真的提升了……或者說恢復了，由3恢復到了7！」
「……」
范肖視線落在了艾媛身上：「所以……你獲得愛心之戒了沒有？」
「你是說……我們的認知被這個副本扭曲了？」梅麗莎臉色有些難看：「莫非與時間有關？每過去一晚，修改一項認知？」
艾媛上前一步，興奮地分享道：「我借用梅麗莎小姐的道具，對自己的認知做出了一些暫時性的修改……我按照梅麗莎小姐給我的那本《基因的選擇》里的理論框架，去修改的。」
畢竟模擬范和真范肖的性格不一樣，沒什麼可比較性……呃，應該沒有吧？
「一樣，也提升了。」范肖拿出了一枚金幣，問道：「這是什麼？」
「可他的認知，也有很多問題。」櫻提醒道：「他提出的理論很極端，並認為整容毫無作用，這和真實正常的世界，有很多相悖之處，某種程度上，也可以說是扭曲的思想。」
「這一次我們就盡量避免和副本居民發生戰鬥吧。」
「圖書館的那位陳教授，不太像是副本BOSS的一部分。」櫻說道：「莫非他在演我們？」
另一邊，梅麗莎因為靈能特性的緣故，察覺到了櫻眼神里的些微情緒，她頓時有些莫名其妙起來。
「換句話說，我們不需要和執法隊對抗，也是可以通關的。」
「是的，」范肖點點頭：「第一個任務和第二個任務，都不算麻煩，最麻煩的是第三個任務。」
副本某種程度上是一個單獨的世界，存在自己的「劇情」……或者說「故事」，大部分副本BOSS，都有著自己想要實現的目的。
「或許第三個副本任務『讓扭曲的城市回歸正常』，指的就是幫助純白陳教授，回歸到自己原本的樓層，讓他來佔據這個副本的主導權吧。」
「呃……怎麼回事？」
「想全力出手攻擊玩家，他可能得先滿足不少條件才行，所以……我們沒必要去正面招惹並硬幹他，還是循規蹈矩，按照正規的方法通關好了。」
「具體有沒有，我現在也不能確定。」范肖搖頭：「我們得重新和圖書館的那位陳教授接觸下，第二樓層的破局方案，大概率得從他身上找突破點。」
「以愛心之戒抵抗放逐之力……」櫻說道：「模擬開始前，我們猜測愛心之戒是用來保護我們不受認知扭曲干涉的，現在看來，它或許沒有這個作用，它的作用在別的地方。」
嘈雜的疑惑聲響起。
「倒是你提到重啟……」
「完成了第三個任務，可代表著完美通關，自然不是那麼簡單的。」范肖說道：「而且你一開始就想著硬闖過去，那自然難了。」
甚至這些目的，某些時候會作為副本任務，發布給玩家。
「至於是否完全恢復了，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我覺得應該還沒有。」
范肖搖搖頭：「從正常邏輯出發考慮，在這個副本里能夠佔據主導地位的，應該是第四層純白的陳教授才對，畢竟他的思想境界是最高的那個。」
這個副本的重啟……似乎和玩家沒什麼關係，主要針對的是真愛之城的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