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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之前我只是有點懷疑她，現在……我覺得她是最需要戒備的那個人。」

「處在被動狀態時，『天命』無需消耗精神也能正常運作，且會賦予我『很難被殺死』這一保障特性，相當於一種『不死性』吧。只不過這一特性不受我本人的操控，雖然它可以保證我在不知不覺間，脫離種種致命危險，一直活下去，但……這相當於是提前預支了幸運，故而與之對應的厄運，也會強行降臨到我身上。」

「目前給作品追加設定的規律還不明，能否奏效不好說。」范肖說道：「我會先用顧寒歌去試一試，如果能行，那就出第二篇番外，將所有人都復活過來。」

話鋒一轉，范肖繼續說道：「手段雖好，但要提前做的準備工作太多了。」

「有，但能否成功，我現在說不準。」

或許我的原型是個謹慎超標的人吧……如此想著的范瀟瀟，沒有去深入追究。

范瀟瀟操控輪椅後退了半米，看著范肖，眼神不僅變得狐疑起來，還有幾分警戒。

她看向范肖的雙眼：「你……該不會……」

「看不到也沒關係，」范瀟瀟說道：「只要知道目標是誰，能夠鎖定因果，就可以攻擊。」

算是在「許願讓目標即死」這個方向上，進行了大幅度的特化。

僅限在副本里，模擬能力的效果強於他這個未完全覺醒的原型，是很正常的。

「我剛才在想，你是不是已經在私底下，給自己覺醒了幾十上百種超能力了。」

比起憤怒，范瀟瀟率先表露出了疑惑：「你……好像很戒備我？為什麼？」

頓了頓，她補充說道：「正確來說，『天命』和其他超能力不同，擁有主動和被動兩個狀態。」

這種攻擊他是用不出來的。

不過范肖倒是沒去吐槽，低聲說道：「必滅審判……一堆即死未來的具現疊加……嗯，可以算作是一種強大的即死攻擊。」

甚至在詐她！

「而主動狀態，則是我說的以精神力量催動。在這一狀態下，『天命』的被動自保特性會消失，以失去這種『不死性』為代價，可以換來能力續航方面的大幅度提升。只要精神力量不枯竭，幸運和厄運就可隨意支配。」

范肖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說道：「你回憶一下，是不是這些人……」

聞言，范瀟瀟沉思了一會兒，最終回道：「仙德瑞拉是一顆定時炸彈，若不弄清楚她的目的，我這邊也很不安心。」

「怎麼說？」范肖問道。

范瀟瀟說道：「不知道什麼原因，仙德瑞拉對部分作品角色很是關注，這裏面包括了我。」

范瀟瀟再度看了范肖幾眼，這才說道：「既然都合作了，該有的信任，我還是會給的。」

不一會兒，她回過神來，朝范肖說出了一串人名。

真可怕！

范瀟瀟也不太明自己這位原型的狀況。

「你似乎已經認定她和我們有著敵對立場了？」范肖若有所思道：「我有點好奇她是個怎樣的人了。」

這裏不得不說的是，具現成現實的只有種種死亡誘因，而非直接將「死亡」固定為準確的未來。

「得看目標是誰，不能一概而論。」范瀟瀟搖頭道：「這種攻擊，說到底只是讓死亡因素降臨到對方身上，誘導出一種死亡結局，而死亡是個過程，目標在這期間是可以反抗、自救的，只有撐不過去才會真的死亡。」

「難道還有人喜歡坐輪椅嗎？」范瀟瀟疑惑道：「你看過我的作品，應該知道這是厄運締造的結果，各種意外堆疊之下，帶來的不是簡單的物理性損傷。否則，依靠幸運我也能痊癒了。你為何會懷疑這一點？」

這些死因誘導出了無限的死亡，它們是無限未來中的一部分。

范瀟瀟算是認知到原型和二創的區別了。

「我是最合適的，」范瀟瀟點點頭：「有幸運庇佑，我成功的概率很大。即便暴露了，只要『天命』還處在被動運轉狀態，她想殺我就不是一件簡單事情。」

該不會對以自己為藍本的衍生角色人物，有什麼不正經的念想吧——這句話她沒問出來。

當然，這種狀況也並非無解。

「說到底，還是沒能擺脫續航不足的m•heｔｕｂoｏk.com•ｃｏｍ問題。」

更甚至，連概念層面也有一堆能讓人死亡的意外因素。

這裏也是玩家們商量好的匯合地點。

小天使是真好用，但也是真耗神。

這個思路打開后，她馬上回想起了對面這個傢伙的幾次違和反應。

她語氣變得堅定了幾分：「這件事必須去做。就交給我吧。」

「你是我的原型，這些能力，你遲早也會覺醒出來的。」

「如此……『必滅審判』這個名字還挺符合的。」

頓了頓，他問道：「概念上的即死誘因呢？」

「不過。」

「『天命』一旦切換到主動狀態，被動狀態下的『不死性』就無法運作。」范瀟瀟說道。

他搖搖頭：「這算不上是正常的戰鬥能力。」

「你的能力還挺多的，降低存在感也是你的能力之一吧？注意到你比注意到其他人要難很多……」

追問多了，這傢伙還一副「好心當作驢肝肺」的姿態反懟她，將錯誤歸咎到了斤斤計較的她身上。

哪怕是面對複數的超級玩家圍攻，他恐怕都能活下來。

想了想，他也無法確定仙德瑞拉關注的是什麼東西。

范瀟瀟沒有在意這番評價，繼續說道：「五年之間，隨著『天命』能力逐漸顯露出本質，我已經可以通過給目標轉嫁厄運作為媒介，放大對方出事的概率，從而看到對方身上的一些即死未來了，我相當於覺醒了一種特殊視角，可以看到目標的未來了……」

有哀悼，有恐懼，也有期待。

或者說潛力極高。

「關於仙德瑞拉，你還有沒有其他的情報？」范肖問道。

本質上，這依舊是許願讓對方去死。

沒道理啊。

這一招其實很強。

「看誰誰死啊。」范肖感嘆了句。

「行，那就暫定這樣吧。」

通俗的說，就是將目標身上的潛藏死亡危機，全部給誘導出來。

他只是稍微展現點戒備氛圍，沒想到范瀟瀟就上套了。

范肖則原路返回了之前調查資料時所呆的網咖。

她搖搖頭道：「比如我拿仙德瑞拉就沒辦法。我嘗試過給她轉嫁厄運，看了看她的即死未來，發現根本沒有物理、能量層面的即死引誘，精神誘因則少的可憐，你應該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吧？」

一個比她強的人，為何要戒備她？

像是緹娜那般，一招下去把副本整個毀滅，什麼花里胡哨的模擬規則來了都不好使。

只聽她說道：「看來你雖是我的原型，但在能力能發揮出的效果上，是要弱於我的，大概和……嗯，和作品完結前的我，處在同一水準吧。」

「仙德瑞拉？她是個表現有些浮夸的人，或者說……她有點像是中二病晚期患者。」

她倒不是來跟對方炫耀的，只是對方問了她相關問題，她照常回答罷了。

「只不過越往後，想要將其錨定出來，需要的厄運和幸運便越多——也就是說，精神消耗會增加。」

范瀟瀟聲音里混雜著複雜的情緒。

這一回，他沉默了足足好幾分鐘，腦內有各種念頭湧現。

「我想調查出她的真實身份，」范肖說道：「只要知道了她的身份，我這邊在情報上，將會有極大進展，說不定能弄清楚她的目的。你有辦法沒？」

只聽他問道：「攻擊效果怎麼樣？」

「用天命覺醒……超能力？」

「幸運可不是那麼好積攢的，充電一個月，戰鬥幾秒鐘……」

她露出略微無語的表情說道：「你覺得可能嗎？我要是有這種無敵的力量，什麼事情做不到？哪還用跑到現實里來找你幫忙。」

她是真的有些疑惑。

甚至……人是由電磁力連接在一起的，有可能你什麼都沒做，只是站在原地，卻因為運氣不好，連接人體的電磁力系統出了點細微的紊亂，你就……嘭！炸裂開來。

跟薛定諤的貓一樣，既死又活。

「能夠作用的目標都有些哪些？」范肖繼續問道。

若敵人不強，自身幸運量積攢足夠，那還好說。

可能晃了下腦袋，就導致幾根關鍵的腦神經猛然斷裂造成腦死亡；

「離開現世？」范肖意外道：「你是說，她到現在都還在轉移作品角色進入現實？」

「儘管幸運ｈttｐs://ｗｗw•ｈeｔubooｋ.cｏm•ｃｏｍ消耗因為『即死視角』的緣故，大大降低了，可你我都清楚，幸運不是那麼好積攢的。」

「你似乎誤解了某些東西？」

范肖比她多了份無恥，她比范肖多了份節操。

「能讓你這麼戒備，看來這位罪魁禍首不簡單啊。」范肖警覺了幾分：「我們現在的對話呢？是否會被她探查到？」

「差不多能猜到，」范肖道：「這位策劃了作品侵入危機的罪魁禍首，沒辦法被物理手段殺死。連能傷到她的精神攻擊，都不是很多。」

只要厄運足夠多，引導出的死因足夠多，除非敵人全知全能，否則總有一種死法，能契合對方。

有這種能力在，她足不出戶，就能殺光除他之外的所有玩家，不管逃到哪裡都沒用。

范肖中肯地評價道。

范肖若有所思道：「許願，然後願望達成，中間有個過程，消耗的時間是不確定的。」

「這點我知道。我剛才的話，還沒說完。」

「也就是說，只要一個人覺醒第二種、第三種超能力的概率不為零，『天命』都可以讓其成為現實。」

「這件事具體要不要做，還是你來決定吧。」

「看來這個特性，你依舊沒有。或者說……還沒覺醒？」

「後來我發現自己可以用精神催動它后，才知曉以前是它的覺醒程度不夠……不，也不能這麼說。」

「你有什麼要求？除了復活顧寒歌，讓她失去能力外，還有什麼要改變的？」

與范肖分開后，她便操控著電動輪椅離開了河邊公園。

雖然副本不可能模擬出真正的S級靈能出來，但根據S級靈能可能存在的效果，去模擬出一個相似的強大能力，還是能夠辦到的——S級靈能最重要的不是能力效果，而是獨立成長樹、宇宙支柱概念、無上限、高位格壓制……僅僅模仿出一個擁有相似效果的能力，在奇迹程度上算不上多麼誇張。

「放心吧，我來之前用幸運許了願。」范瀟瀟說道：「這場對話，會在仙德瑞拉離開現世之後發生。」

吃魚可能剛好被魚刺卡死；

兩人接下來又詳細討論了下合作的細節——計劃內容、聯繫方式等等。

「完結前？」范肖道：「你的意思是，你的正面攻擊能力，是在作品完結后覺醒出來的？」

在垃圾桶旁邊的草地上，有幾個散落的空塑料瓶子。

「改變……」

很快，她想明白了范肖作為原型為何會疑惑能力的事情。

「你這腿是真壞了，對吧？」

只聽范瀟瀟說道：「即死誘因也是分等級的，最低級的便是物理層面的，只會導向物理傷害上的死亡結局。」

范肖雖然有點被剽竊物超越后的輕微不爽，但很快便接受了這一現象，調整好了心情。

「如果她的目的真的跟毀滅世界有關，不阻止她的話，我想復活姐姐的目的，就不可能實現。」

「不是懷疑。」

不愧是以他為藍本的二創角色。

范肖這時移開杵著下巴的右手，看向范瀟瀟的眼睛，輕微搖頭，笑道：「我可沒你猜的那些負面情緒，你也太看不起我這個原型了。我只是有些驚訝罷了。」

給目標轉嫁的厄運越多，能夠用幸運鎖定出來的即時死因便越多，疊加出來傷害數值也就越高。

死亡其實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都在發生。

他的目光落在了范瀟瀟的輪椅上——具體來說，是落在了范瀟瀟那雙被花邊長裙掩蓋的修長雙腿上。

她突然反應了過來，極為意外道：「你懷疑我在偽裝？」

范瀟瀟露出微妙的表情說道：「我懷疑她對我們說了謊，隱瞞了一些東西。想反抗命運，應該沒那麼簡單。」

這時，范瀟瀟似乎看出自己這位原型對自己更戒備了，無奈解釋道：「這能力用起來，效果可沒你想象中那麼厲害。」

她在來之前已經用運氣確認過了，范肖身上的能力，可不止一種，綜合實力是要強於她的。

范肖說道：「『天命』不是可以干涉未來嗎，未來的可能性是無限的。」

「這能力雖然沒上限，但我的力量是有上限的。」

「就這些人了……可以做到嗎？」范瀟瀟問范肖道。

范瀟瀟聽完后m.hetubook.com.com，肯定道：「我見過的那四個，均符合你說的特徵。」

「觸碰。」范肖道。

「我知道的基本都告訴你了，」范瀟瀟輕微搖頭：「仙德瑞拉和我的接觸時間不長，我對她的了解，只停留在表面，和一些猜測上。」

他趁著這個時間，在網路上詳細調查了下有關「仙德瑞拉」這個名字的情報。

「你擔心我會抓住機會對你不利？」范肖無語道：「雖然我們確實有敵對立場，但這是這個世界強行賦予我們的立場，又不是出自我們的本心。我好歹也是你的原型，你對照下自己，你會趁機做這種卑鄙的事情嗎？」

范瀟瀟一開口就是老中二病了，說出了一個槽點滿滿的招式名。

這個傢伙在試探她！

「聽起來，和平時的使用方式沒什麼不同，依舊是用運氣許願達成願望，只不過是將願望固定成讓目標去死罷了。」

這句話讓范瀟瀟陷入了回憶中。

范肖心裏有了幾分猜測。

說到這裏，她舉例道：「如果我對你有敵意，昨晚我們即便沒見面，我也是可以隔空攻擊你的。」

這兩者有根本性上的區別。

頓了下，她補充道：「你之前提供的情報，算是驗證了我的一些猜測。」

「呃……好像也不是不可能。進化遊戲的背後和神有關，而神掌握著創造權柄，副本也不是第一次以我這個現成藍本為基礎，模擬我的靈能進階效果了。」

哪怕范瀟瀟的精神消耗跟不上，無非是多花點時間恢復精神罷了，結局不會改變。

「想好了？」范肖確認道。

大概是某個沒素質的傢伙興緻來了，以垃圾桶為目標進行投射，沒投進去后就不管了，任由塑料瓶掉落到了草地上吧。

范瀟瀟說到這裏停了下來，沒有深究，只是問道：「怎麼診斷？」

「昨天她朝我拋來了橄欖枝，想邀請我跟著她一起行動。我可以試試主動接近她，看看能否從她那裡套取更多的信息。」

「……」

「不清楚，」范瀟瀟搖頭：「我沒感受到過攻擊距離上的限制，所以……應該是無論多遠都可以吧。」

通過給目標轉嫁厄運，讓對方出事的概率增大，范瀟瀟便能以此為媒介，看到目標身上的多種即死可能性未來。

「而『天命』的正面攻擊能力……怎麼說呢，未來的可能性是無限的，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那……即死誘因可以一次性鎖定多少種出來？」范肖追問道。

喝口水可能會正好嗆死；

天命……或者說量子永生，什麼時候有正面戰鬥力了？

「在這之上，還有能量、精神、概念層面的即死誘因。」

「五年的時間里，『天命』覺醒出來的可不止是『死亡視角』。」

能夠導致死亡的因素是無限多的。

他剛才思考一番后，得出了一個結論。

可能突然心臟麻痹而死；

范肖是真疑惑。

收斂想要探究的心思后，她繼續說道：「在我的世界，使用超能力需要消耗精神。」

他的「量子永生」，可是一直沒跟精神力量挂鉤過的。

「兩種狀態……」

范肖當即做出了決定：「接近仙德瑞拉這件事，必須得試一試了。」

「就隨便猜猜，」范肖咧嘴笑道：「你隨便聽聽就好。哦，對了，還有一件事。」

范瀟瀟輕微頷首，說道：「我之前也跟你說過了，我所在的時間，離作品完結已有五年了。」

「不過……我沒怎麼做過偽裝和演戲這種事，能不能成功，是個未知數。」

「能展示一下嗎？」范肖提議道。

他這個原型怎麼不知道？

「她一直沒停下來過，」范瀟瀟說道：「這對我們來說，其實算是好事。如若她突然停下來了，就證明她的目的快要達成了，真到了那時，該頭疼的就是我們了。」

因為……死因可以不斷疊加，引導出複數的死亡結局。

還好對方是可拉攏角色。

聽到這個問題，范瀟瀟沒有馬上回答，而是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她被范肖用「只是出於好意想幫忙治療」這一理由敷衍過去了。

甚至……若是出現了B級副本「摩涅塔」的那種狀況——即神的意志降臨了，搞不好以他為藍本的模擬能力，在這和_圖_書個副本里會被推到一個非常高的程度。

坐在輪椅上的她，表情顯得有些獃獃的。

副本終歸是副本，是被創造出來的小世界，無論是A級還是S級，裏面存在的規則終歸是有上限的。

范瀟瀟掃了眼那幾個塑料瓶。

「怎麼了？」范肖疑惑道。

她失去的不止是顧寒歌。

只聽他頗為好奇地朝范瀟瀟問道：「『天命』是具體怎麼展開正面攻擊的？用幸運操控因果，讓敵人倒霉死嗎？」

「……」

舉例的話……人有時候摔一跤，可能正好會摔斷脖頸當場死亡；

就跟使喚小天使一樣。

說罷，她偏頭看了眼不遠處塑膠跑道旁邊的垃圾桶。

范肖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若敵人遠強於自己，想要將其直接給定「死」，那就需要海量的幸運作為支撐，能否發動就得看幸運庫存夠不夠了。

前者算是給目標施加了會致死的種種攻擊，目標本身還是可以反抗的，只有撐不過去才會死。

「能力是會成長的，不會一成不變。」

聞言，范瀟瀟盯著范肖看了七八秒。

「我將這種攻擊能力，命名為『無限殺兡意·必滅審判』。」

「我沒看，」范瀟瀟搖頭：「要將即死未來視角延伸到概念層面，需要的厄運太多。我若在她面前肆無忌憚使用能力，精神上的快速消耗，肯定會被她察覺到，引起她的疑心。」

但她肯定范肖能從她的眼神里自行領會。

「哦，我就隨便猜猜。」

「那就……交給你了。」

其中，被動狀態應該是支柱概念在自行運轉，操控整個世界的因果幫他消災消難，保證他一直處於存活狀態——這種狀態下的靈能，上限高得不像話，或者說沒有上限，可以從任何災難里保他活下來。

「在這五年間，我雖沒怎麼使用過能力，但能力一直在自然成長。」

簡單來說，未來有無限種可能，故而一個人身上，是存在無數種即死未來結局的。

然後，她可以通過消耗幸運，干涉因果，將這些即死因素錨定，讓其成為現實。

「哪怕你許願了目標的死亡，一般來說都不會立馬奏效，這可稱不上是正面戰鬥能力，除非你再額外消耗幸運加上時間限制、加上死亡方式等等。願望的指向越精確，需要消耗的幸運量就越龐大，以這種方式殺人，還不如直接砍對方一刀來得實際。」

「仙德瑞拉關注部分角色？」

「或許是『天命』和我的融合更加緊密了的緣故吧，我已經可以用自己的精神力量去催動它了。」

按理來說是不會被發現的。

畢竟作為藍本的玩家——也就是他，此刻就在副本里，時時刻刻都在給副本提供著能力原型信息。

「所以……」

肯定是你不正經……范瀟瀟恢復了沉靜的氛圍感，說道：「只是對血肉有作用的能力，可無法幫我恢……不對！你在懷疑我？」

因為他沒有范瀟瀟的「即死未來視角」——即通過厄運媒介，看到目標在種種即死誘因下延伸出去的可能性未來。

跟他預測的一樣，挺好忽悠的。

「真可怕。」范肖評價道。

不出意外的話，他的「量子永生」，應該也存在所謂的被動和主動兩種狀態。

最終，范瀟瀟的疑惑還是沒能得到有效解答。

范瀟瀟被問得懵了一下，隨後反問道：「什麼意思？你是說『天命』還能幫我覺醒其他超能力？」

這一次，他是真的驚訝了。

下個瞬間，幾道炸裂聲響起，所有的塑料瓶都裂解開來，化作了看不見的微粒。

或許等「量子永生」的覺醒度再漲一截，他才會誕生這種特殊視角，看到未來吧。

范肖說道：「我想說的是，我有一種能干涉血肉的能力，針對血肉的操控許可權非常高。你讓我診斷下試試，我說不定可以幫你恢復。」

「以前『天命』運轉一直不需要我的精神參与，我還以為它本質就是這樣。」

她的原型該不會是個變態吧？

她的很多朋友，要麼因她而死，要麼為了守護正義，死在了超能力罪犯們的手中。

前者算是普攻。

聽到范肖的話，范瀟瀟輕微搖頭：「戰鬥續航的問題，我已經解決了。」

「嗯，看來她關注的必是與外來者對m•hｅtuｂook.com.ｃｏｍ應的角色無疑了。」范肖點點頭：「就是不知道這類角色，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唯一的特殊之處，就是與我們外來者有對應聯繫，以及……殺死我們便可以獲得自由……」

而後者，則是直接抹除了目標所有能存活的未來，粉碎了目標所有的希望和反抗，只將「死亡」這一未來給固定了，讓對方必死無疑。

「你那是什麼眼神？」范肖無語道：「我只是想幫忙而已，你能誤會成這樣……你說咱倆到底誰不正經？」

充電一個月，戰鬥幾秒鐘……這個缺陷還是沒能彌補。

「什麼……？」范肖面色一驚。

「有生命或無生命的物體都可以，」范瀟瀟回道：「甚至轉嫁的厄運足夠多的話，連無形體的概念也是可以開即死視角，去施加影響的。」

這句話讓范瀟瀟露出了古怪的表情，和看傻子一般的眼神。

……

他將自己調查到的與玩家對應的二創角色，都介紹了一遍。

「這個得看具體情況，看目標實力強弱，以及我這邊的厄運存量。」范瀟瀟道：「轉嫁的厄運越多，目標身上的即死視角就會開得越大，能夠引導出的死因自然也就越多。」

范肖說道：「給你的作品添加番外篇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

這個時候，靈能就存在上限了——上限便是他精神的上限。

范肖調整了下心情后，再度問起和攻擊能力有關的問題：「你說的這一招，攻擊距離如何？」

只不過范瀟瀟對仙德瑞拉的評價這麼高，他心裏有點沒底了。

或者……以量子理論來說，這些未來是並存的疊加態。

而且……這算是讓即死誘因直接出現在目標身體上，屬於目標自身的可能性未來之一，所以根本無法防禦，只能靠自己撐，撐不過去就死。

這方面也需要好好調查。

如若范瀟瀟有敵意，他的隊友在昨晚估計會團滅，獨留他一個人面對這個副本。

後者……算是開終極大招了，能否用出來得看敵人強不強。

說到這裏，她給出自己的猜測道：「『天命』的本質，不是單純的對幸運和厄運的操控，按照我的猜測，它最根本的力量應該是決定命運、掌控未來，讓我想要達成的事情，像是上天註定的命運一般，必定會發生，故而其名『天命』。所謂的幸運和厄運，只是『天命』完整覺醒前的副產物。」

只有主動狀態下的靈能，能被他的精神力量催動的靈能，才真正屬於他。

「過去這麼久了，一些新功能漸漸解鎖了出來……不，也算不上是新功能，更準確的說，應該是『天命』在逐漸展露出自己的本質。」

在這個副本里，二創角色的能力儘管是模擬出來的，在效果上卻要強於原版——這一點已經有兩場玩家戰鬥證實過了。

可能……

夏利小隊和馮斯曼小隊，暫時都沒有回歸。

只不過……被動狀態下的靈能，本質上是不屬於他的，帶來的幸運沒有上限，厄運同樣沒有。

可以說某種程度上，每個人都是在幸運的庇佑中，才能一直活下來的。

只不過有了「目標即死未來視角」為基礎、為錨，再用幸運將這些未來死因引導出來時，消耗上會減小很多倍，完全可以當普攻使用。

「從無限的可能性未來中，鎖定目標會死亡的未來，讓其成為既定的命數，化作現實……這就是它的正面攻擊能力。」

他身為原型竟然還落後版本了？

「不過這間諜不好當，危險得很，一旦暴露，說不定會引來這傢伙的瘋狂報復。」

是的，安慰——她以為范肖這位原型在得知她有而自己沒有的時候，心裏有些不平衡了。

等一切細節都敲定好后，范肖冷不丁地突然問道：「對了，你用『天命』覺醒出來的第一個超能力是什麼？」

即死未來是無限的，換句話說即死誘因也是無限的。

范瀟瀟見范肖一直不說話，便出聲安慰了一句。

她開始詳細講述起了自身能力進階后的效果。

「大概就是這種效果吧。」范瀟瀟說道。

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讓「虛無之風」吹拂在周圍，隱匿著痕迹。

似乎是在拿范瀟瀟的能力和自己對照，猜測著自己今後是否也會獲得此種進階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