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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以美好的未來，來擺脫沉重的過去。

「嗯……不痛了……」

否則……心裏若是積累了太多的壓力，他的偉大人格和高尚品德，可能會出現些問題。

露西婭紅著臉，將精心準備好的賀卡禮物，送給了班長。

奧柏大聲呵斥道：「別提你那個短命媽了，要不是她早早就過勞死了，我也不用這麼辛苦……滾回你自己房間去！」

故而得到「知天命」后，她便用這件道具一直注視著自己的未來，永遠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人生走向。

范肖的目光，投向了正在欺負露西婭的奧柏。

「嗯。」

一旦違反了，「全能之主」就會解封于安息日攻擊玩家的許可權。

比如……

奧柏、貝蒂以及貝蒂的朋友——抹除這三人的人格和意識，算是范肖出自個人喜好的舉動。

也因為這個原因，母親在露西婭很小的時候就過勞死了。

她本能地記住了班長的聲音。

奧柏的心情有些差，見到露西婭還站在原地，頓時有了個發泄口，上去扇了她一巴掌。

……

……

她似乎真的將班長當做了朋友，她人生里的第一個朋友。

「哇……你看她在笑欸。」朋友伸手指了指教室最後面的露西婭，隨後打趣班長道：「貝蒂，你說她……該不會把你想象成朋友了吧？」

奧柏瞥了眼腳邊的吉他，隨後用手機拍了張照，熟練地將其掛在了二手交易平台上。

雖然他觀察的時間很短，只有兩三個小時，但……露西婭在學校里的生活，並不是以正常的時間流逝速度呈現出來的。

他也差不多推理出了，該怎麼通關第二個副本任務了。

同時還見到了奧柏帶回家中的一位穿著暴露的女人。

「你直接說她長得丑也沒事，她隨她那個短命的媽。」奧柏無所謂道：「寶貝，不提他了，我們進房間吧。」

范肖的視角，很快跟隨露西婭的步伐離開了公園。

一切的起因都在過去。

頓了頓，他補充道：「大家要有愛心，講故事的活動，剛好也能照顧到這位同學。」

講台上的老師及時出面制止了混亂，並站在道德制高點嚴厲批評了聲音最大的那幾個。

「哼，我最看不起這種沒本事還享受優待的傢伙。」班長語氣不屑道：「瞎子就該老老實實呆在家裡，來學校享受特權算什麼？對我們根本不公平！」

過分地追求正確的事物，反而帶來了不正確的現象……范肖腦海里不由浮現了對露西婭學校生活的觀察記錄。

儘管電影鏡頭固定在了學校範圍內沒有移動，相關的人生畫面，卻是沒有重複地時不時就跳轉一下。

舟本身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彼岸。

只見她露出笑容，手指撥弄吉他，彈奏著兒歌般簡單的旋律。

路過一對情侶身旁時，情侶里的女方盯著手機說道：「哇！這件衣服好好看！」

班長的溫柔，讓她心裏有些感動，「朋友」這個詞，從她腦海里蹦了出來。

母親死後，露西婭的生活狀態就變得越來越差，長期營養不良導致她的身體越來越瘦弱。

女人的視線從手機上挪開，看向露西婭，下意識皺了皺眉。

奧柏警告道：「要不是擔心有人投訴，我早把你趕出去了！你以後別再給我惹事。」

「不用謝啦，我們不是朋友嗎？」

四世界之想——精神暗示。

將心靈上的完美境界比作彼岸，把露西婭所處的環境比作苦海，那麼……現在這份藉由超凡力量干涉帶來的虛假之愛，便是露西婭度過苦海的舟。

……

下課時間。

露西婭的嘴角溢出了鮮血。

班長見狀，又安慰了她幾句，並和她說了一會兒話。

此刻，露西婭身邊正要變化的場景，像是卡住了一般，光影不斷閃爍起來——原本來轉場降臨的新劇情，正在慢慢消失著。m.heｔｕｂｏok.com.ｃom

另一邊，回到自己座位上的班長，小聲詢問自己的朋友道：「剛才的，都拍下來了嗎？」

「我們班不需要瞎子同學……」

做出一番警告之後，他才離開了教室。

出現了混亂。

時間來到放學后。

「怎麼又是這樣！」有學生不滿出聲：「她就是個瞎子，課都聽不懂，純粹就是來混日子的，為什麼非要照顧這種人啊？」

一條新的歷史線——聖女擁有完美過去的歷史線，正在誕生。

已得到第二副本任務關鍵信息的范肖，沒有再去理會，按照自己的思路展開了行動。

「你的聲音也不小啊……喂喂！吉爾你別離得太近用手指她啊……等等，你手指碰到她的頭髮了，呃……真噁心，吉爾你離我遠點……」

不，某種程度上也算有關係。

露西婭顫抖著身體，害怕地退了出去。

那張賀卡，很快出現在了班級的垃圾桶里。

班長半眯眼睛回道：「誰讓她真把我當朋友看待了，禮物都送上了……別噁心我了。」

……

班長溫柔地說道：「來，我幫你穿上吧。記得快到家之前脫掉，藏進書包里哦，不然你爸爸又要以亂花錢為由，狠狠教訓你了。」

「嗯！都拍到了。」朋友回道。

所謂虛假的情感也能讓人產生真實的蛻變……便是這個道理。

牙齒被拔了下來。

露西婭在原地又站了一會兒，沒聽到新的動靜后，這才鬆了口氣，開始收拾起自己的晚餐。

「別來煩我！」

而普通的B級玩家，光是想找到露西婭，都得藉助「全能之主」的力量，更別說干涉整個世界的居民了。

正處於露西婭家中的范肖，感受到了外面發生的變化。

他的想法一直沒變——神若敢阻攔他，他就順手滅掉。

露西婭等所有人都離開后，用沒有骨折的右手，拿起導盲拐杖走出了教室。

露西婭嚇了一跳。

「你就不能晚點回來嗎！真是礙事。」

是讓聖女擺脫「過去沮喪」的良藥。

在她的床頭旁邊位置，放著一把吉他。

學校、家裡——少女露西婭能呆的地方就這兩個。

看著眼前表情完全變樣的兩人，范肖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

范肖如同在過遊戲劇情一般。

有的在小聲嘀咕，有的直接大胆地喊了出來。

「嗯。那個……謝謝你，貝蒂。」露西婭聲音沙啞，藏不住感動。

而她那位長相很不錯的父親，完全是一個酒鬼加懶漢，喜歡在外面花天酒地，基本沒怎麼管過她，也因為她視力殘疾的緣故，從小就不太喜歡她。

「那是媽媽為我編曲的，不是破……」

兩人很快離開了學校，來到了經常見面的公園一角。

班長拿過手機觀看起來，一邊看一邊小聲說道：「嘖！她怎麼看上去還挺開心的……真噁心！倒是我……真是又漂亮又有愛心呢，呵呵，我有預感，這個視頻發出去后，播放量肯定不低。」

一時之間，彷彿每一寸空氣里，都充斥著「深愛露西婭」的氣息。

她需要被愛。

下一秒，范肖通過和現實疊加的「物質界」，瞬移到了屋外的高空，望向了聖教第一大教堂的方向。

通過露西婭現在身處的環境，以及聖女在外界的狀態，范肖差不多能猜出之後的露西婭，會經歷什麼——比如，某一天突然被進化遊戲選為了進化者，覺醒了跟「完美」這個概念有關的高級靈能，雙眼也伴隨進化率的提升而自愈了，從此開啟了新的生活……不出意外的話，大概就是這樣了。

此刻的露西婭，左手臂上的石膏和繃帶已經沒有了，骨折的傷勢痊癒了。

「不會呀，」班長笑道：「我昨天誇讚她的頭髮毛茸茸的，超級可愛，然後以朋友的身份，問她能不能把頭髮分給我一點……嘻嘻和圖書，她答應了，我一剪刀給她剪掉了一大半，她還沒理由責怪我，好好笑……不，說不定她還認為我是因為太喜歡她的頭髮了，所以不小心剪多了，心裏高興著呢。」

直到班長離開后，她的心情都還有些飄飄然的。

「可是，吉他……」

就跟他猜測並確認的一樣——這個副本里有兩條主線。

比喻的話，就跟把一個人的一生剪輯成了電影一樣——只保留一些關鍵畫面，刪除了無意義的日常。

「第六顆么，好的。你張開嘴，我看看，1，2，3……6。」

「都怪露西婭。」

……

原本的羅沙家庭是很幸福的——因為露西婭的母親，撐起了這個家。

班長將露西婭保護在了身後。

此刻的她笑得非常自然，似乎正沉浸在某種美好的情緒中。

班長輕微拍了拍露西婭的肩膀。

「老師，講什麼故事啊，還是放電影吧！」有學生提議：「上次隔壁班老師沒來，那節課他們看了電影。我們也看電影吧。」

「你以後給我安分點！」

就好像這所學校是存在於聖女的記憶里的——那些她特別深刻的記憶情節，被副本世界模擬補全后，在范肖眼前不斷上演著。

「……」

除B級玩家之外的所有生命，均被迅速篡改了思想。

三種力量齊聚之下，奧柏的原意識直接被殺死了。

「全能之主」通過精神干涉，和范肖搶奪起了對副本全體居民的精神支配權。

而副本開啟時的時間，剛好是「第七天」——這算是遊戲為了平衡性，給玩家提供的一種庇護，讓玩家有時間去做初步的調查，並推理分析出通關方案，獲得一定的優勢，不至於上來就被迫無準備打大決戰。

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

「你還好嗎？他們沒嚇著你吧？」

范肖沒有留手，直接發動三種靈能，瞬間殺死了兩人的意識，給她們換上了新的人格——原本的兩人相當於死亡了。

「哈哈，邁爾，你的聲音太大了，她只是瞎，又不是聾，都聽見了。」

嗯，他從來不會委屈自己。

他是通過幸運逐步鎖定位置，找到露西婭的，相當於在副本里明目張胆地作了弊。

女人拒絕了奧柏，和其溫存一會兒后，離開了這裏。

奧柏瞥了眼她傷疤猙獰的手臂，更加憤怒了，直接一腳將其踹倒，怒罵道：「上過學也不安分！你知道為了給你治手，我花了多少錢嗎！」

所以接下來的劇情，范肖差不多已經能猜到了……沒有繼續看下去的必要了。

這時，漂亮的班長站了出來，制止了眾人：「都住口！散開！別再欺負她了！」

「我……我知道了……」

這匯聚起來的龐大的愛，就是治愈露西婭的良藥。

下一秒，范肖感受到了副本的變化。

「嘿！」

班長和幾位女生在自己的座位上，譏諷地看著正被圍觀的露西婭，像是在看一個笑話。

量子永生——幸運鎖定記憶更改的未來。

范肖將精力先集中在了處理「過去」之上。

「呃……會不會太過火了？」朋友擔心道：「被老師知道了會很不妙的。」

「讓男生去做，」班長無所謂道：「到時候統一口徑，說她是自己摔倒的就好了。反正她是個瞎子，說不定自己都會認為是不小心摔倒的。」

露西婭從地上爬了起來，變現得唯唯諾諾。

「殘疾人就不該來學校！」

反正他已用幸運確認過硬莽行為的勝率了。

「不是那……」

跳過「全能之主」直接完成任務……這是掛壁才能做到的事情。

剎那，整個副本世界的大地上，開始瘋狂湧出血液，所有的地方都變得一片猩紅。

她的身體在輕微顫抖，大概很羞愧又很害怕吧。

所以她既活在過去，又活在未來，唯獨……沒有活在現在。

「怎麼樣，拔下和_圖_書來是不是就不痛了？」貝蒂問道。

「別噁心我了！」班長偏頭看了眼，露出了嫌惡的眼神：「明天把她推下樓梯！」

「愛雖是虛假的，卻能帶來真實的心靈升華，完善心靈狀態……就從這個家開始吧。」

她曾經吃過這方面的虧——本來應該空曠的過道，突然出現了很多不知道是什麼的障礙，導致她摔過不少次，臉上時常摔出傷痕和淤青。

……

殺死副本居民有可能會觸發某種危機——這條隱性規則，在玩家世界里算是一種常識。

「你敢嫌棄我，看我抓你臉……」

「好像是個乞丐，臟死了，別理她。」男人拉著女人快步離開了。

「呼……舒服了。」

她身上散發的藥味惹來了其他同學的嫌棄。

完成「全能之主線」，是開啟「聖女線」的前置條件——因為只有完成了前者，才有可能找到露西婭……嗯，掛壁除外。

露西婭的臉頰略微紅潤起來。

「聖女線」的完成方法跟「全能之主線」無關——這一點是針對他而言的。

……

露西婭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捂著被扇的臉頰，有些不知所措。

「爸爸，媽媽留下來的吉他不見……」

這個副本里的兩條主線，「全能之主線」和「聖女線」——兩者之間的因果關係很明確了。

所以……現在的這般現象倒是挺合理的。

「倒是來得巧了……既然如此，那就不跳你那條線了。」

一邊操作手機，他一邊嘀咕道：「愛心會的人，最近怎麼都不寄東西過來了，該不會發現我在轉賣了吧？」

「哇……光是聽一聽就感覺噁心了。」朋友調侃道：「你碰了她的頭髮，今天不準靠近我。」

露西婭裙下纖瘦的雙腿緊緊併攏，雙手捏住裙擺，一言不發。

真是奇特的副本規則。

……

「露西婭，今天也去老地方吧。」班長靠近過來說道：「小心點，拉著我的衣袖，我帶你下樓。」

露西婭輕輕回應了聲，心裏很感動。

前去上廁所的露西婭，在樓梯口位置被一位男生推下了樓梯，摔斷了左手。

下一秒，范肖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來到了班長……也就是貝蒂的家裡。

同時也從側面證明了一件事——露西婭確實是年幼階段的聖女。

只要能登上彼岸，舟無論是真是假，都無所謂。

被人噁心到了，那自然得訴諸暴力宣洩出去。

跟隨天畸之海一同擴散出去的，還有「四世界之想」的物質界。

接著，全愛之力、言靈蠱惑這兩種力量降臨了。

「謝謝你，貝蒂……是右邊的第六顆。」

至於「未來焦慮」的處理方法……「過去」還沒結束，暫時還不好判斷。

畫面變化。

他的臉上並無意外之色，眼中的情緒也沒什麼起伏波動。

畢竟玩家的第一個副本任務是存活七天——存活時長一般等同於副本每次開啟后的運轉時長。

到家了。

還有人轉過頭瞪了露西婭幾眼。

再出現時，他已經重新回到了露西婭的家裡。

受到B級副本的難度、危險度限制，「全能之主」也遵守著這條誡律。

「滾啊！」

很快，他從奧柏的嘴裏，了解到了露西婭的詳細家庭情報。

出現了成片的尖叫哀嚎。

「這份超凡力量，大概率是神死亡后，才會顯現出來的力量，神的第一誡律對應的就是全愛之力，剛好也符合這一點。」

「……」

他們毫無遮掩的評判議論聲，落入了露西婭耳里。

他就這麼成為了一位標準到不能再標準的模範好父親。

一個新的意識，在他的身體里重生。

而這種「搶奪全信徒」的行為，也徹底激怒了「全能之主」。

范肖分散出去的血肉分身，將這座城市的很多位置都探查了一番，可沒在其他的副本居民身上，發現這種狀況。

而他之所以出和-圖-書手，是因為他不在乎「全能之主」。

從此刻開始，「歷史」發生了變化。

想要讓聖女的心態變得完美，那就得……補足露西婭缺失的東西，讓她先變得完美。

「想讓所有人都愛上一個人，從正常邏輯出發，是不可能的。所以……得引入超凡力量。」

所有接觸到血海的人，肉體都被控制住了，大腦內被植入了命令。

他的身影一下子從高空中消失。

看到這裏，范肖沒再繼續觀察下去了。

然而……開啟了新的生活，並不意味著心態也變新了。

「不過……由我出手，倒是不用這麼麻煩，只要強行干涉整座城市的人思想、意識，給他們植入愛上露西婭的命令便好了。」

因為不在乎，所以他完全憑心情做事。

在聖女線……也就是在露西婭身邊，范肖看到不少副本居民做出了違反神之誡律的事情，卻沒出什麼問題。

這套流程要走完，最起碼也得三天時間。

……

露西婭需要的是被愛，而且大概率是數量龐大的愛——換句話說，玩家很可能得在全能之主死亡后，讓露西婭取代其位置，成為副本里所有居民付出「全愛」的對象。

奧柏有些煩她，直接說道：「晚餐跟以前一樣，你自己做，我還有事，先走了。」

仔細想想……范肖倒也不是特別意外。

班長一邊笑著，一邊將寫有「我是賤人」的外套，披在了露西婭身上。

歷史……在變化。

下一秒全都回歸了平靜。

范肖跟隨著露西婭，見到了她的父親——奧柏·羅沙。

只七天時間，怎麼可能看完聖女的整個過去？

說罷，他離開了屋子。

下午的第二節課，老師臨時有事來不了，由其他老師過來進行了通知。

於是乎，「全能之主」降臨了。

露西婭不經常說話，所以不太敢回復，只是靜靜地聽著。

破極——天畸之海。

他自然不至於蠢到會忽略這麼重要的規則。

連天空都被血色的反光染紅了，一幅地獄降臨了一般的末日景象。

隨後，他瞬移到了屋外的高空中，視線俯瞰向了下方的城市。

城市內出現了驚恐。

聖女線。

彷彿一場血之海嘯吞沒了大地。

血肉始祖——大腦改造。

雖然從教室到教學樓出口這段路，她已經很熟悉了，但她還是不斷用拐杖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前方有沒有遮擋物。

「她的衣服也好臟，又臟又亂的，跟個乞丐一樣……怪不得都叫她小乞丐。」

女人和奧柏深吻了半分鐘后，整理好衣服，瞥了眼露西婭，驚訝道：「這就是你那個女兒？長得……一點也不像你啊。」

下一秒，奧柏的動作停了下來，眼中的煩躁情緒迅速消失了，眼神變得柔和下來。

等三天後，若真有玩家擊敗全能之主，並找過來了，便會如同他一般，在露西婭身上了解到聖女的「過去記憶」。

伴隨從整個世界匯聚而來的愛，降臨到露西婭身上，舊的歷史正在逐漸消散，化作虛無。

聖女，被過去困住了。

這種庇護，有個前提條件——玩家不能殺死副本居民。

「……情況就是這樣，」講台上的老師說道：「這節課就展開個故事會活動好了，大家都可以上講台來分享，既能鍛煉演講能力，又能鍛煉口才能力。範圍不局限於故事，講講自己有趣的經歷也行。」

大量的抱怨聲響起。

畫面一轉，用繃帶和石膏固定著左手的露西婭，出現在了教室里。

露西婭聽到了這句話，下意識地回應道：「那個……這是我的好朋友送給我的，謝謝你的稱讚。」

「吵死了！我都說讓你別提她了。趕緊滾！」

「貝蒂，你昨天放學后是不是又整她了？她的頭髮怎麼有一邊缺了很多？」朋友問班長道。

是的，范肖的解決方案，便是跳過討伐全能之主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過程，由他本人來干涉整個副本世界所有居民的思想。

只是讓副本居民愛上露西婭，其實不需要做到這種程度。

然而這所學校里的人類，給他的感覺又跟真人沒什麼區別，甚至能被他精神干涉。

「嗯？你誰呀？突然說什麼莫名其妙的？」

「一把破吉他，丟了就丟了。」

范肖發動的不止是「血肉始祖」。

全能之主線。

露西婭便是在這樣的家庭里長大的。

……

此刻的貝蒂，正在和朋友討論著時下流行的好看衣裙。

摸到其他后，露西婭一顆心徹底放鬆下來。

班長讓露西婭坐在長椅上，隨後說道：「生日快樂，露西婭，我用攢下來的零花錢幫你買了件外套，最近天氣變涼了，記得要穿厚一點哦。」

……

「不行！」老師語氣嚴肅道：「班裡有視力殘疾的學生，沒辦法看電影，所以只能進行全班都能參与的活動。」

換句話說……這期間露西婭的不幸會變著花樣一直持續「播放」下去。

「呃……你女兒在，算了吧，我可沒心情。」

范肖殺死三位副本居民意識的行為，正好踩中了這個雷區。

這讓范肖針對副本居民的干涉，逐漸被停了下來。

公園的一角，出現了和學校一樣的劇情輪替狀況。

也就是不能違反第六誡律「不可殺人」。

下課後。

上一段畫面消失了，便會無縫銜接地進入下一段畫面。

都在露西婭身上。

只見范肖走上前去，靠近了奧柏·羅沙，並趁著家裡的場景變換之前，展開了「四世界之想」附帶的精神干涉能力。

畫面再度轉換，新的「記憶劇情」出現。

奧柏不耐煩道：「而且你不知道你彈得很難聽嗎？來來回回就那麼一段破調子……丟了好！省得你整天彈來彈去的。」

站在原地的露西婭沉默了一會兒，隨後握緊導盲拐杖繼續朝前走去。

第四誡律——第七日為安息日，當放下一切工作。

下一秒，與第四誡律對應的停止之力出現，籠罩了城市。

哪怕代價是重新回歸目盲的狀態，她也不曾停下……並非她不再懼怕目盲，而是她的心態，她對過去的恐懼，導致了她停不下來，半被迫性質地將一切堵在了未來。

「可你這樣……之前演的戲，不就都露餡了嗎？」朋友問道。

「露西婭，我帶鉗子來了。」班長笑眯眯說道：「你不是說最近換牙，一直不掉嗎？我幫你拔掉吧，換牙這種事，長痛不如短痛哦。」

……

其他的玩家，不可能如他這邊剛進副本就找到目標人物，肯定得走正常流程——也就是先擊敗全能之主，然後再看看副本會不會給出尋找目標的方法提示……方法，大概率是利用全能之主死亡後分散出來的「知天命」的力量，去看聖女的未來，然後反推她的過去，找到露西婭。

不過沒有持續太久。

然後……

而這兩個地方都沒有希望。

七八名學生圍在了露西婭的課桌周圍。

「哇……她的頭髮真的好亂啊！亂糟糟的，跟一堆雜草一樣。話說她有洗過頭髮嗎？感覺好臟啊。」

露西婭默默用手背擦掉了血跡。

用簡單的食物稍微填飽肚子后，她回到自己的房間。

「對……對不起，爸爸……」

而「聖女線」的完成方法，則跟「全能之主線」無關。

整個物質界範圍內，海量的精神暗示正在瘋狂運轉。

下一秒，家裡場景變化了。

「貝蒂你可真壞！」朋友調侃道：「早上小乞丐上廁所的時候，從隔間外面潑她水的提議，可是你提出來的，到了下午你又利用她……嘖嘖，你還真是討厭她啊。」

這兩條主線雖存在因果關係，但相互之間又獨立存在，並不影響彼此……暫時是這樣。

而露西婭缺少的……或者說她所渴求的事物，如無意外的話，便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