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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范肖來說……比較雞肋。

看來S級道具重要的不是功能效果，而是……那份進化遊戲賦予的超然位格。

狗耳青年這時說道：「這個副本的難度……主要是神的實力，你們也見到了，不是道具許可權被封印的B級玩家可以對付的。」

場景的變化，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早上。

范肖正要出手將它們都攔下來時，突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此時的他，已經散去了C級吃人玩家的偽裝命格，恢復了自身的本來命格——在處在開啟狀態的副本里，沒必要遮掩什麼，因為除了「神」之外，不可能有人能夠侵入開啟狀態的副本，探知到什麼情報。

班上的同學每天都會熱情地跟她打招呼，在方方面面照顧著視力殘疾的她。

這些光點匯聚到一起，形成一道流光，朝著前方飛去。

不知是靈能影響的緣故，還是美好的心性所致，她的聲音悅耳到不像話，彷彿天籟之音。

「治愈不了的，」聖女輕聲解釋道：「『知天命』剝奪的是概念層面的視力。」

「『知天命』用多了，就成這樣了。」

彷彿在引人墮落一般，莫名的有些……嗯，色氣。

「離城市這麼遠了，接下來該不會再出什麼幺蛾子了吧？」

奧柏將露西婭的吉他重新買了回來，親自接送她上學，每天準時準點給她準備早餐和晚餐，每天變著花樣逗她開心，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帶著她出去旅遊，每年生日都送她最想要的禮物……奧柏努力將父愛展現到了幾乎變態的地步。

第二戒·蠱惑。

理解到這一點后，范肖暫停了出手，饒有興緻地看了起來。

所有玩家都看到了這一幕。

現在這個狀況下，還敢去拿戒指的……這不是煞筆么？

十戒中的七戒，于這場動亂里，因為佩戒玩家的死亡，而被進化遊戲回收了。

通過接觸，他的靈能「血肉始祖」發動，檢查起了聖女的身體狀況……主要是眼睛的狀況。

司維娜維持感慨的語氣說道：「羅曼城的男人，基本都痴迷於天正教的那顆明珠，甚至女人里也有不少鍾情于聖女的……你們兩個，連舔狗都算不上，感到心裏酸完全是沒認清自己的純路人地位。」

「怎麼不繼續裝睡了？」范肖問道。

「可以治愈嗎？」

頂著本來的命格，聖女已聽出了他的聲音，明白了他的身份。

很快，「混亂之潮」的身影消失了。

「呼……」

范肖從她的臉上，看出了些許聖女那完美之貌的影子。

劍人兄長長地吐出口氣，緊繃的身體總算是放鬆了一些：「終於有歸屬了。拿走了也好，拿走了也好……」

「呵呵，」司維娜：「不客氣。」

這位少女，正是現任「瑪門之王」，是三大超級蘿莉里最神秘的一位，是掌管著S級副本「無回城」和S級道具「門之鑰」的資深超級玩家。

因為他第一時間就用幸運確認了其身份。

好在露西婭的「新wｗｗ.hetｕbｏｏk.ｃｏｍ.ｃｏm經歷」，洗刷了一遍她心中積累的壓抑，算是為她做了一次徹頭徹尾的心理治療，讓她忍耐住了本能退開的衝動。

同時又不失華麗的貴氣。

在一場場戰鬥中，很多玩家死去。

「視力恢復了，靈能還很強，你的玩家開局起點可謂是非常高了，按理來說你接下來的路途會很順，不至於活得戰戰兢兢的……」

范肖看到露西婭的父親奧柏·羅沙戒掉了所有的不良習慣，外出打了好幾份工，沒日沒夜地干苦力掙錢，並將掙來的大部分錢財，都花費在了露西婭身上……或者說，花費了對露西婭展露父愛這件事上。

這便是范肖獲得的三枚戒指——三件副本專屬道具，只能在副本里使用的那種。

不再加速。

強大的A級玩家們也漸漸對此失去了興趣。

過剩的愛，填補了她心靈里所有的空缺，讓她有生以來第二次感到了充實和幸福——第一次源自她已過世的母親。

「若沒有那一位出手，接下來七天里，我們能活下來幾個，可就不好說了，死亡率……肯定不會低！」

她的裝扮，也偏向純粹的黑暗哥特憂鬱風，略顯繁瑣的衣裙上，設計了許多鳶尾花、百合花等花紋進行點綴，還很個性地配上了玫瑰、荊棘組合出的圖騰。

「你只要不蹬鼻子上臉，又菜又浪，我也可以是個溫和的人。」范肖繼續問道：「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而十戒是有意識的，否則也不會選擇聖女成為新的主人。

如今「全能之主」已死，露西婭的過去也在逐漸改變，真正的聖女……大概快出現了。

司維娜六人離開之前的位置后，便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這個地方。

每節課前來上課的老師，都會親和地詢問露西婭聽懂了沒有，沒懂的話，就專門留出時間為她一個人講解。

「司隊，聖女跟那一位……還不確定是那種關係吧？」白毛說道。

剩下的三道流光——三枚戒指，靜靜懸浮在了聖堂尖塔的上空。

只要獲得它們，就能很大程度上提升副本評價。

她拍拍兩位屬下的肩膀，安慰道：「調整好心態吧，這裏就不要自作多情了，可別煞筆到對大佬生出什麼敵意。」

聖女輕微自嘲道：「我本來想獨自離開調整一下狀態的，沒想到……突然就有副本誕生了。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范肖慢慢走了過來，來到了聖女身邊蹲下，稍微觀察了一番其狀況。

只見少女低下頭，看了眼匯聚在手中的十戒，隨後輕微搖了下頭。

「達令你已經……看過我的過去了，還不知道原因么？」聖女輕輕搖頭：「我也想停下來，但……我無法停下來。某種程度上，這也算是自作自受吧。」

那層次感明顯的裙裝，並未掩蓋住她姣好的身材。

空間的最中央位置，開滿了七色堇，形成了一小片圓形的花海。

在死亡率這麼高的行業里，他ｈtｔｐs://wwｗ.heｔuｂｏｏｋ.ｃom•cｏｍ根本不需要搞什麼奮鬥主義。

覺醒的那個瞬間，她的進化率提高了一截，這也讓她雙眼的殘疾自愈了，重新恢復了光明。

唯一有點意思的知天命之戒，因為是副本模擬出來的道具的緣故，只能看到一些副本里的情報，沒什麼意義。

因為沒人會傷害她。

這番自我嘲諷般的話，倒是讓大姐頭的心裏得到了幾分安慰。

「全能之主」的名聲，也伴隨爭奪的落幕，被掩埋在了歷史的塵埃里，不再有任何人關注。

露西婭的穿著得體，舉止也變得大方起來，儘管還是看不見，她本人卻不怎麼在乎這件事了……她已不在對黑暗的世界感到恐懼。

「完美的女人配神秘的強者……嗯，很般配。這種情況下，我們若跟過去湊熱鬧，萬一打擾到了大佬的心情……」

第九戒·知天命。

這一刻，似乎有某種副本規則降臨，讓她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范肖思索幾秒后，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遠離城市的邊郊區域。

聖女像是睡著了一般，沒有任何反應。

甚至會令人感到窒息。

只留下來了三枚戒指，成為了「十誡試煉」曾存在於世的唯一證明。

這一次，並非是回放記憶場景，也並非是一段段出現的欺凌畫面，而是……整個副本世界彷彿被加速了一般，時間開始快速的流逝，新的歷史線，像是被加速的視頻，顯現在了范肖這位觀察者的眼前。

她有多渴望被愛，她就有多滿意現在的狀況。

僻靜老舊的街巷一角。

能在B級副本里見到「混亂之潮」的形象，確實挺讓范肖意外的。

「……」

湊齊十戒，大概最多只能合出一件比較厲害的超A道具。

S級道具「十誡試煉」破碎后的產物。

「達令，我都這樣了，你……你就不能對我溫柔一點嗎？」聖女輕輕嘆氣道。

……

這時，三枚戒指的旁邊，出現了一道身影。

他只需要慫一點，苟一點，活得久一點，未來的成就，就能自然而然超過90％的人了。

愛充盈、滿溢到了完全過剩的地步。

全愛之戒和蠱惑之戒，則可以干涉整個副本所有居民的精神意識，讓他們的愛匯聚到露西婭身上。

也照亮了露西婭的臉龐。

不是因為無語了，而是……被說中心思，有點破防了。

白毛咬牙切齒道：「司隊，我真是……謝謝你啊！」

但……沒人敢動！

此時的露西婭，已經徹底取代了「全能之主」在這個副本里的位置，成為了被所有副本居民愛的對象。

露西婭並沒有這方面的煩惱。

一個人若是從小被大量的愛環繞著長大，那麼，他就肯定不缺自信的心態和瀟洒的生活方式，不會感到沮喪也不會感到焦慮，不會陷入什麼精神內耗。

從露西婭的經歷出發判斷，聖女展現出來的行為，是非常矛盾的。

她搖搖頭：「我反正是不會去的。我建議你們，ｈｔｔps://m.ｈeｔuｂｏoｋ.ｃｏm•coｍ也別去作死。」

白毛沉默。

「你覺醒的靈能等級，應該不低吧？」

黑眼影的妝容，在哥特風衣裙的襯托下，讓少女看上去如同一位從黑暗中走出的精靈。

不過……

「只要你別搞事，就沒什麼幺蛾子了。」司維娜說道：「接下來我們就在這裏，一直等到副本關閉吧。」

「別傻了，第二任務明顯跟天正教的聖女有關，而那位……大佬，進入這個副本的目的，也跟聖女有關。」

這……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完成第二副本任務的關鍵物品了。

伴隨時間推移，關注十戒的玩家越來越少了。

就跟他之前推測的一樣，完成「全能之主線」，是開啟「聖女線」的前提。

其他玩家是不確定。

露西婭，正在逐漸朝著這個完美的狀態轉變。

出手的玩家，等級最低也是A級。

因為時間已快進了兩年。

而范肖則是篤定。

視覺層面上，給人一種很強的……叛逆感。

班長貝蒂將露西婭當做了最好的朋友，一下課就找她玩，隔段時間就送她一件小禮物，與她討論時下的流行音樂、衣服裝扮等等……甚至連上廁所，貝蒂都要和露西婭一起上。

她的瞳孔不再灰白，清晰倒映出了范肖的身影。

那身影抬手一抓，便將戒指全部抓在了手裡，隨後消失在原地。

流光下一秒落在了聖女的眉心處，融入了進去。

只見聖堂尖塔上的光景，正在不斷扭曲、卡頓、閃爍，這是……跟露西婭身邊場景變化差不多。

范肖心裏想道。

「既然知道會失明，你還不知節制地使用？」范肖嘆氣道：「你就這麼焦慮未來的事情嗎？」

「……」

「……」狗耳青年沒說話。

不過她和緹娜存在明顯的區別——她的發色是純黑色的，雙瞳也是黑色的，及腰的秀髮被微風揚起后，看上去像是流動的黑暗本身。

露西婭周圍的場景，再度開始了不斷地變化。

她的靈能，覺醒了。

范肖一邊詢問，一邊用手指觸碰到了聖女的額頭。

這位少女的裝扮，和緹娜也有些相似，都是哥特式風格的。

莫名散發出一種……蠱惑人心般的引誘感。

「混亂之潮」只是很少在人前露面，並非主動用什麼能力遮掩了自己的信息，所以獲取和她相貌、身形相關的情報時，並不會受到阻礙。

「如今能無傷保通關，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了，還要求那麼多的話……可有點不識抬舉了。」

大姐頭不再多想，朝司維娜點點頭道：「接下來就聽你的吧，就在這裏呆到副本結束。」

……

此時的露西婭，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完全看不出任何營養不良的狀態，早已不是當初的那位「小乞丐」了。

甚至連雜音都不敢發出一丁點。

聖女的肩膀抖了一下。

范肖嘆了口氣：「看來，要結束了。」

下一秒，她放開了對十戒的束縛，任由其朝著四面八方飛射了出去。

不愧是富蘿莉https://m.hetubook.com.com，十件成套裝的A級道具，竟然說不要就不要了……真是壕無人性！

露西婭的美好生活還在繼續進行著，直到……某一天，她突然被進化遊戲選中，成為了一位進化者。

反正比緹娜好多了。

范肖看到了圍繞十戒展開的一場場爭奪戰。

此刻，所有人腦海中都下意識產生了一個念頭——這位少女……該不會就是「混亂之潮」吧？

「這個副本的副本BOSS，不是全能之主，而是聖女……也不知道她的本體，現在到底處在什麼狀態？」

他低喃幾聲后，便不再去想戒指的事情了。

不少強大的S級玩家，也出來湊了這場熱鬧。

下一秒，她睜開了雙眼，露出了灰白色的瞳孔……和露西婭視力殘疾時的雙眸狀態一模一樣。

畫面場景再度變化。

還有一點……「混亂之潮」放任十戒離去的畫面，從側面證明了一件事——十戒確實沒有複原為S級道具的可能性了。

走在路上的露西婭，也會收到源自所有路人的善意。

這一幕，不僅范肖看到了。

因為知天命之戒，可以用來尋覓聖女……也就是露西婭的位置。

其他沾光存活下來的玩家，也看到了。

「呵，」司維娜輕笑道：「暗戀對象要被神秘的強者泡走了……心裏是不是跟吃了檸檬一樣，酸得不行？」

范肖觀察出了一條新情報。

這些數量龐大的愛，漸漸體現在了露西婭的日常生活之中。

畢竟「全能之主」就是她本人幹掉的，回收戰利品合情合理。

白毛心有餘悸道。

露西婭嘴角輕輕翹起，輕聲朝范肖道了聲謝。

「混亂之潮」認知到了十戒沒有複原的可能性，同時也感覺到了來自十戒的抗拒，所以才放任它們離去了吧……大致情況應該是這樣。

在看不見的狀態下，他人的觸碰，似乎讓她很害怕。

此時此刻，他已經徹底認同了司維娜的理念——做玩家還是慫一點好了。

離聖堂最近……或者說就處在聖堂區域里的劍人兄三人小隊，就這麼渴望地死死盯著那三枚戒指，呼吸彷彿都急促了點。

「……」狗耳青年：「司隊，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這是不健康的。

圍繞十戒的爭奪，就這麼迎來了落幕。

而在炸之前，他要先搞清楚聖女的狀況，免得波及到她了。

真貨，或者說原型，大概還是在聖女手中。

下一秒，他眼中浮現了略微驚訝的情緒。

突然，露西婭轉頭，看向了一直跟隨在自己身邊注視觀察著自己的范肖。

范肖問出了自己的疑惑：「我確實看過你的過去，但並不全。你成為進化者，覺醒靈能之後，漲幅上來的進化率，已經治愈了你的眼睛。」

為了提升自己的副本評價，他需要炸掉這個副本。

恢復視力后的她，體驗了看得見的世界的快樂之後，怎麼可能還會去使用「知天命」？

范肖思索幾秒后，很快低喃道：「看來得試試睡美人故事的套路了，聽說王m.hetubook.com.com子的深吻，可以讓公主醒過來。」

十道流光……那是十戒。

「第一個湊齊完整十戒的人，是混亂之潮么……倒也符合邏輯。」

少女的肌膚呈現出略顯病態的白，面孔美麗又精緻……或者說驚艷，有一種只要看上一眼，就會立馬將其深深刻入自己腦海里的衝擊之美。

司維娜笑了笑。

同時，她也是整個進化遊戲里最富有的女性玩家。

……

這無數人的愛匯聚過來，抵達了足以稱之為沉重的程度。

能成B級玩家的，智商自然都正常……哪怕是吃人玩家，能升到B級，腦子肯定是不缺的。

正是失蹤的聖女。

S級玩家逐漸退場。

「第二任務我們不做了？」大姐頭有點不甘心。

而後，她目光落在了狗耳青年身上，打趣道：「我聽你的語氣……怎麼有股酸溜溜的味道？」

「嚯……」司維娜看向白毛，感慨道：「又一個酸的。聖女的魅力真是誇張啊。」

一片背景基調呈現昏暗狀態的空間，看上去非常壓抑。

范肖望向花海，看見之前的那道流光，一下子飛射向了花海的中心——那裡，一道曼妙的身影正平躺在花海里。

「聰明的選擇。」

聖女輕微抖了一下。

范肖快步跟了上去，追隨著流光前行，很快便脫離了城市所在的空間，來到了另一片空間。

學校里，露西婭也成了萬人迷。

因為……她看到了一位跟緹娜差不多外表年齡的少女，伸手一招，就將迸射出去的十戒，匯聚到了自己手中。

S級道具……在主人死亡后，竟然不會被進化遊戲回收么？

第一戒·全愛。

最後，頻繁變化的場景畫面，終於停了下來。

頓了下，他又補充道：「還有一點，有著那種過去的你，在體驗過看得見的世界之後，應該對有目盲副作用的道具避如蛇蝎才對。你怎麼……還越用越起勁了？」

並非進化遊戲給予的天賦開發，而是她自我覺醒出來的靈能。

「聖女雖只是B級玩家，但美到她那個地步，玩家等級其實已經不那麼重要了，她作為女人的魅力不言而喻。」

是一位真得不能再真的富蘿莉。

露西婭和范肖對上了視線。

司維娜語氣嚴肅了幾分：「搞不好大佬和聖女的關係，很不一般。」

范肖回到了露西婭的家裡。

晨光重新照亮了城市。

「我並非是在責怪你，我是真的有些疑惑，你為何對未來如此焦慮？」

范肖馬上判斷出狀況——這個地方，正在上演過去的歷史。

話說……他們這算不算是已經保通關了？

說完這句話后，她的身影化作了光點。

時間慢了下來。

他需要前往露西婭身邊，仔細觀察一番狀況。

「第二任務還是放棄吧，反正我們也不虧。」

「謝謝……」

過馬路有人扶著她過，路過的人會跟她打招呼，小孩子會將自己的糖果分享給她……就連路上跑過去的寵物狗，都會特意湊近過來，蹭一蹭她的小腿，那毛茸茸的觸感讓她喜歡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