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妄想神國
第762章 范肖：這是要轉修仙嗎？
「不過少部分人意識和記憶可能有點模糊。」
范肖也沒去糾結這點小事，轉回頭看向了這片空間的北方——這個方向上，有能阻擋他視線的力量存在。
這回范肖倒是沒有攻擊，直接遂了他們的願，和他們融合在了一起……具體來說就是，他用「四世界之想」將這兩道魂體吸入了自己的「形成界」里，變成了自己的「帕魯」。
那山門顯露出了蒼茫厚重的古意，也不知存在了多少年了。
他臨時改變主意，是想看看這片土地上的大致危險模式，方便更快探查到副本真相。
「真理魔眼」看不|穿北方那邊的概念遮蔽，對其破壞效果很弱……想必也是這個原因。
算是他通過「幸運」許願遇到的——並非他想搞艷遇了，他許下的願望，是加快速度獲取這個副本更全面的情報。
該不會是怕了吧？
「A級靈能竟然都打不動……」
「那個……曾有不少恩人你這般異人，和奴家聊過這個話題。」柳煙說道。
搞不好「原010」和「現010」，是兩個靠得非常近的平行時空……甚至搞不好「現010」分區的地府傳說，就源自「原010」。
這片空間里，似乎有股詭異的力量，在壓制著玩家的超凡手段。
噗嗤……那雙大手像是宣紙一般被撕裂，從范肖的概念體上消失了。
……
大概是通關離開了……范肖心裏猜測道。
……竟然連走個路也能遇到危險嗎？
古代的價值觀和現在不同，他的評判沒什麼意義。
「是這樣的，恩人。」柳煙點點頭道：「到了這個位置，差不多就不能再往前靠了。現在惡人魂體是不能跨過鬼門關，踏上黃泉路的，否則孽鏡台上一照，照出你生前的罪孽……因為地獄已經滿額的緣故，你甚至連進入地獄受罰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會被陰司的人給消滅掉，失去輪迴的機會。」
剛好……還能驗證下自己的一些推測。
范肖咧嘴笑了笑，直接明目張胆地威脅道：「順帶一說，我有鑒謊的本事。」
范肖看了過去，發現自己的左側方，還真的出現了一座墳。
教坊司是什麼地方，她還是清楚的。
因為不加入的話……已經到了這個地方了，在陰司的眼皮子底下，回惡鬼領肯定是不行了。
范肖帶著有些心驚膽戰的柳煙一起百米、百米地瞬移，沒過多久，便來到了一處寬闊的廣場上。
於是乎，范肖連續拋起兩枚硬幣，看了眼結果后，抬腳走了出去。
「陽間死亡的人里，惡人的數量可是有不少的，這部分新的惡人之魂進入幽冥界后，踏不上黃泉路，過不了鬼門關，只能留在這片荒野上，久而久之……魂體吞魂體，導致無數惡鬼誕生了，大量匯聚的惡鬼們的惡意，直接扭曲了這片土地的環境和規則，讓新進入這裏的惡人之魂，很容易就墮落為惡鬼……」
頓了頓，柳煙給了范肖一個令他意外的答案：「請送奴家去輪迴吧。」
范肖回道：「我們不加入陰司，浪費時間的行為，做它幹什麼？」
「這鏡子……貌似有智能？」
范肖看著看著，敏銳地察覺到了那面鏡子反射的光，沒朝自己這邊籠罩過來。
下一秒，她看見了平時看不見的東西。
有幾個膽子大的選擇了加入，流程很快走完。
同時，他的「真理魔眼」正好奇打量著上空的古鏡。
主要還是看心態。
討伐惡鬼肯定是非常危險的，若是只想保命的話，大概可以通過摸魚當混子的方式，一直混到副本結束……考慮到A級副本的難度，這一點大概率也不是那麼好做到的。
副本提示的第一條——這裏擁有完整的社會。
沒想到A級玩家裡，也這麼多好色之徒……不，考慮到柳煙是艷鬼，真敢和她睡覺，那基本等同於自殺，所以那少部分A級玩家……不會是什麼舔狗吧？嘖嘖，他真是羞與這些人為同一等級！
范肖拋起一枚硬幣確認了下……猜測正確。
「而且哪怕是在這裏，一個不小心，也是有被大惡鬼吞掉的可能性的。」
說到這裏，她略顯奇怪地看了范肖一眼。
「鬼力」或許也是徹底消滅掉副本BOSS，也就是消滅掉議長的關鍵？
「奴家的父母，都沒做過壞事，大概壽終之後，都被列入善人之魂，輪迴去了吧。」
黑衣中年男人的聲音擴散開。
這個副本，還是相當危險的！
但「真理魔眼」的360度全景視野之下，他于概念層面看到了身後怪物的真實樣貌——是一個披散著頭髮的女人……或者說女鬼。
而是這個世界本身。
雖說A級玩家概念體已經升過級了，但也經不住這麼反覆地揉捏……換B級玩家進來，若沒有厲害點的靈能手段，怕是遇到一顆飛天人頭就得跪了。
范肖有點意外。
「所以現在，我正式通告一遍——這裡是鬼門關，過了鬼門關，就正式踏上了黃泉路，徹底跨過陰陽分界，入我幽冥陰司。」
另一邊。
這一現象，不由讓范肖想到了副本提示里的第三條——要用魔法打敗魔法。
大部分記憶沒問題的人，或絕望或無助或可惜地嘆息著。
小天使很配合地實體化了身體，讓范肖的靈能力量作用在了自己身上。
現在，他得以殺死議長為主。
畢竟是以曾經的010分區為基礎，所形成的副本。
范肖心裏猜測道。
甚至具體該怎麼贖罪，他也驗證出來了——清理作亂的鬼物就好。
「……是我膚hetubook.com.com淺了。」范肖嘆道。
其他的生命，比如其他動物，數量也沒多少。
范肖倒是沒去評判什麼。
「否則成了孤魂野鬼，可沒人會專門回來接引你，到時候連輪迴的機會都沒有！」
「別這麼悲觀。」
這個世界既然地府傳說接近，肯定不會放任這麼多惡鬼胡來。
或者說……看人。
然而連續處理了三隻鬼物后，他並沒有感受到什麼變化。
他不再糾結這件事，繼續對一眾魂體們說道：「既已踏足鬼門關，生前種種，就不要再留戀了。」
讓范肖很感興趣……嗯，他最感興趣的一點，是這個副本……貌似是精神屬性的副本？
一步一百米，移速也不算慢了。
「那個……恩人你真有辦法，將奴家這位惡鬼偽裝成正常魂體，騙過陰司嗎？雖然奴家自己就有偽裝能力，但……黃泉路的第一站，孽鏡台之下，什麼欺騙能力可都不管用呀。」
她坐在范肖的肩膀上，開始哼起了歌。
不過……想到不少分區有很多神話故事都是神似的，他便斂去了詫異感。
「他怎麼回事？」黑衣中年男人望向旁邊的下屬：「善人牽引的規則法陣，又出錯漏了？」
「哼，若是不想引發戰爭，血染千里，就速速送朕完好無損地回去！」
「有的，而且有不少。」
她開始介紹起了自己的身世。
「……」
柳煙搖了搖頭：「奴家現在，每天的清醒時間越來越少了，且時時刻刻都被吞噬魂體的本能飢餓感折磨著。」
應該是這個副本世界獨有力量體系。
「我看你狀態還挺好的，」范肖好奇道：「當惡鬼不好嗎？」
柳煙雖然糾結，但見他不像是那種會去送死的傻子，便……選擇賭一把。
……
「恩人，你還沒回答奴家的問題呢。」柳煙催促了句。
「通俗點來說，你們……已經死了！魂歸幽冥，入輪迴。」
畢竟小天使，不太可能被限制住。
通俗點說就是……這裏並不是為了給玩家闖關而設計的，玩家頂多就是過來參与下這個世界的劇情而已。
「還有呢？」范肖追問。
但做過惡事的，則會被照出了陰暗。
這便是他剛才拋的那兩枚硬幣的結果。
「滿口胡言！造謠生事！」
「這應該是由副本規則凝聚出來的特殊物品。」
至於貿然攻擊的不好後果……反正他偽無敵了，區區A級副本里不可能有能夠威脅他的力量。
不過他沒有把對方當「帕魯」給吸收了，只是簡單威逼利誘了一番，獲得了對方的臣服。
熊孩子就是難應付！
「惡鬼領？」范肖問道：「這麼多鬼物在外面隨意遊盪，幽冥界不管的嗎？」
這是……被壓制了？
他繼續問道：「那些來惡鬼領剿滅大惡鬼的陰司之人里……有沒有我這種類型的人？就是可以使用一些奇奇怪怪力量的人。」
「暫時還不能確定。」下屬也無法確定。
柳煙不得不再度大篇幅講述起來。
明明是正常的行進速度，四周的光景卻在飛快的倒退，似乎有某種時空力量在運作。
通過「洞察魔眼」加「概念魔眼」，他看出了這股力量里存在非常複雜的屬性元素，有時空，有精神，有能量，還有一層層散發著奇特顏色光暈的遮蓋物——他猜測，這些遮蓋物應該是施加於概念上的層層封印、隔斷屏障。
不過……若是不說得嚴重一些，總有一些有貓餅的人，喜歡拿玩笑態度挑戰輪迴路的威嚴。
柳煙所說的，應該就是所謂的「輪迴路上的歷史遺留問題」了。
「……」
安慰好小天使后，他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說到這裏，她輕輕嘆氣道：「這片荒野上的惡鬼越來越多了，有的大惡鬼吞掉的魂體越來越多，變得越來越強了，最近奴家都只敢在這種邊緣區域活動了。」
「四世界之想」的空間轉移雖只能算是附帶能力，並不專精，故而被壓制得很厲害，但……若是以「量子永生」干涉未來去提升靈能的效果，讓其恢復到原有水準，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A級副本，就這啊……」
做完這一切后，小天使抱著范肖的頭，很開心地分享道：「范肖，范肖，柒柒看到了好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還有……殺鬼似乎不洗罪孽？
只是多看了幾眼，就已有人伏地跪下，大汗淋漓，為自己生前所做的種種大小違心之事悔恨不已，痛哭流涕。
「後來他去了黃泉路那邊，等回到惡鬼領時，他已是陰司的一員了，還修得了一身龐大的鬼力，奴家見了他都得小心翼翼地繞著走了。」
嫵媚女人朝范肖投來了略帶幽怨的目光，那小眼神……真是勾人心魂。
「你別管這些，這輪迴路你走定了。」
范肖又試了試其他靈能，很快發現效果都降低了——B級靈能降得多，A級降得少。
原因……要麼是殺錯鬼了；要麼是……得用魔法打敗魔法——也就是要用這個世界的力量體系去處理鬼怪，才算數。
他一巴掌閃過去，恐怖的特殊能量波動，直接當場將皇帝打得魂飛魄散。
范肖低頭看了眼，發現自己的腳後跟下，不知何時墊了一雙穿著繡花鞋的腳——只有腳，沒有身體。
他說得如此輕巧，是因為現階段的他已站在了很高的位置。
眼前這個人，被大地上如此龐大的惡意包圍，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知道的挺多的啊，」范肖說道：「這些信息，陽間難道都有流傳
和-圖-書？」范肖直接無視，彷彿一個沒有感情的提問機器一般，繼續問道：「傳聞？都有哪些傳聞？」
「恩人你有所不知，別看奴家這樣，其實……算上生前的歲月，奴家已經活了快七十年了，已經……很累了。」
沒有成為惡鬼卻擁有特殊能力的魂體，她也不是第一次遇見了，這類人的精神，或多或少都有出現扭曲跡象——在這裏呆的時間越久，扭曲越深，直至成為新的惡鬼。
這時，黑衣中年男人大喊道：「魂登孽鏡現原形，陰律無私實判斷……登台！」
「蒲柳之姿還想以身相許？你想得還挺美的。」
小天使則朝前方的人頭看了過去，雙眼很清晰地看見了人頭的概念體——概念層面里，這隻怪物並非只有一顆頭，而是完整的人形，有軀幹和四肢……哦不，現在只剩下兩肢了。
柳煙再度嘆氣道：「純凈的鬼力和惡鬼的鬼力不同，不會扭曲魂體的精神。奴家若是一開始就按照陰司的方法修鍊，說不定就避免惡鬼化了，如今……除了踏上黃泉路去輪迴，奴家已經無法再回頭了。」
大概於他們的價值觀而言，這算是一種美好的事情吧。
柳煙輕輕搖頭道：「具體的事情，奴家也不太清楚。」
這片大地上似乎徘徊了很多鬼物，他只是走了這麼一段路，就接連遭到三次襲擊了……而且這裏的鬼物發動的還都是概念層面的攻擊，一般的A級玩家，還真不一定有辦法應付。
要是放C04節點，大概能毫無阻礙地融入進去。
不愧是超過頂尖水準的A級靈能。
他的聲音如雷霆般炸響，在某種奇特力量的作用下，一下子擴散出去，鎮住了廣場上的上萬魂體。
說到這裏，她露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
「後來，奴家聽說他帶隊前往了惡鬼領的中心地帶，消滅了在骷髏湖地帶稱霸的鬼王——鬼骨王，威風得不像話。」
「這麼說，那五隻小鬼是你的傀……」
「……」
小天使聽到范肖的話后，立馬趁機提出了條件。
而是一隻鬼。
「恩人不知道嗎？」柳煙做出以手掩嘴的小動作，驚訝道：「這裏確實是人死後魂歸之處，名為幽冥界。奴家……奴家本是官家子女，在一場意外中……」
范肖想到了自己在陽間……也就是在那座議會宮殿里的時候，所看見的陽間的狀況——人特別少！於一個星球世界來說，人類的數量少得可憐。
「只要……只要那個了，你……你會成為奴家的傀儡……」柳煙小心翼翼地說道：「然後……然後奴家就能慢慢把你的魂體享用掉了。」
小天使頓時開心了，不再追究范肖不給她玩玩魔眼的大罪。
柳煙輕輕嘆道：「而且，奴家雖不後悔生前做過的事情，但終究是苦了奴家的父母，讓他們白髮人送了黑髮人……這份愧疚，奴家背負了五十年，著實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范肖安撫了一句。
玩家被賦予了這個世界的身份，所以也能修鍊。
范肖瞥了眼坐在自己肩膀上，好奇張望四周的小天使，覺得修鍊鬼力什麼的，等他將這個副本融……等他以後有空閑時間了，可以試一試。
無論哪個任務，加入陰司都是基礎，都是必要的。
這隻鬼攔在范肖前行的路上，玩了一出「落難求救」的戲碼——也就是表演了被五隻小鬼追殺，然後「偶遇」范肖，大聲呼救。
柳煙給了范肖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而且，古人對於輪迴轉生的接受度，遠超他想象中的程度。
她搖頭道：「或許是陰司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處理輪迴路的堵塞問題上吧，來惡鬼領剿滅惡鬼的行動，並不頻繁，最近……間隔時間更是越來越久了。」
「你這傳聞，有點詳細啊。」范肖說道。
有小天使在，倒是不用如此麻煩。
思考到這裏，范肖拋起了硬幣……猜測驗證成功，都是對的。
遇到些厲害的A級副本規則，打不動也正常。
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已經到了百米之外。
而少部分人，則是歇斯底里起來，大喊著不可能這不可能！
范肖聽完后，頗為意外道：「官家子女，大家閨秀……嘖嘖，我看你倒像是教坊司的頭牌。」
「雖然很危險，但好處很多，比如可以積累功德削減罪孽，如此當恩人你想走輪迴路的時候，就不用受地獄刑罰之苦了。」
所有人都在這話音牽引之下，不由自主地登上了孽鏡台。
善人靈性光明，在孽鏡台前，只有空明一切。只因心中無陰影存在，所以看不清楚其原形。
至於第三副本任務——解決輪迴路上的歷史遺留問題，這估計需要玩家一邊混陰司，一邊去打探相關情報，找出解決方法。
范肖：「……」
這類副本倒是蠻少見的。
這個猜測他已經用幸運驗證過正確性了。
此番舉動，算是驗證了他之前的設計出的「組合防禦技能」是可行的。
這句話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
「而惡人的魂體……聽說因為輪迴路堵塞的問題，各大刑罰地獄已經快被惡人的魂體填滿了，那些受刑滿期后的魂體，無法去輪迴，被強制關押在了地獄里，也因為這個原因，地獄現在不接收新的惡人魂體了。」
這幽冥界的世界觀，有點類似於……不，不是類似，它完全就是中式神話傳說里的陰曹地府的復刻版。
「朕若有閃失，汝等這些賤命可賠不起！」
伴隨這衝動的增強，他身上的衣服逐ｈｔtps://m•ｈeｔubook.ｃｏｍ.coｍ漸變得老舊起來，部分地方已經顯現出了粗糙的深色布條狀態，彷彿很快就要變得和哭墳的男人一樣。
范肖倒是一直很平靜。
入場的玩家，與其說是來闖關的，倒不如是來客串這個世界的一份子幫忙的——幫陰司處理惡鬼領的惡鬼，幫陰司解決輪迴路的堵塞問題。
也就是「我叫范肖……我犯了十惡不赦之屠殺罪……」這段介紹。
范肖試了試遠程發動「毀滅之視」——也就是「煉獄魔眼」和「破滅魔眼」，一個能燒，一個能粉碎，這兩種魔眼和「概念魔眼」、「洞察魔眼」一起施展，就能實現超遠距離概念打擊，直接從概念層面燒死、粉碎目標。
接下來就是主動參与陰司的招攬，加入討伐惡鬼的陰軍里，修鍊陰司提供的功法，修出一身鬼力，然後去伐鬼，懲惡揚善，積攢功德洗去自身罪孽——這就算是完成了第二個副本任務。
他氣勢逼人，龍行虎步，一舉一動似乎都有著掌控成千上萬人生殺大權的威勢。
「概念魔眼」視角下，概念層面的現象會呈現出不同的顏色出來。
一隻……嗯，艷鬼。
「是么……如果恩人你說的是真的，那……」
下一秒，范肖重新將「物質界」重疊在此方空間上，展開了瞬移。
對方若是不說，他還真沒注意到這片土地上有精神扭曲負面Buff……「四世界之想」賦予他的精神抗性，還真夠變態的。
那字如同有魔力一般，頓時影響了在場的很多人。
對於這個A級副本，范肖心裏生出了以往不曾有的興趣。
廣場邊緣位置。
女人身穿暴露度很高的古典衣裙，外表年齡看上去二十多歲左右，卻有著彷彿「熟透了」一般的「華麗」身姿，一舉一動都非常有誘惑性，挑動著男人的心神。
聽到這哭聲后，范肖心中也生出了一種想哭出聲的衝動。
這次他加快了速度。
想到這裏，范肖尊重了柳煙的選擇。
差點就死掉的柳煙，對范肖投去了驚恐的眼神，不敢再用小手段行勾引之事了。
她似乎不準備回去了。
「此去黃泉路，你們緊跟著我，不要掉隊了。」
當然，這個問題無關緊要，范肖沒有過度去探究。
天空中，一面龐大到彷彿能遮雲蔽日的古鏡，正對著東方浮空懸挂。
「那柒柒要摸摸聖女姐姐。」
前往輪迴的隊伍繼續前行，正式踏上了黃泉路。
「范肖，壞死了！搶柒柒的東西。」
兩隻鬼，同時于概念層面上對他發動了侵佔。
范肖望向北方，繼續趕起了路。
不多時，一位身著黑衣面容一絲不苟的中年男人，來到了廣場前方的高台上，迎著廣場上所有魂體的注視，大聲說道：「肅靜！」
瞬息間，包括范肖在內的人，目光皆被那三個字奪去，心神莫名有些震撼。
其實倒也沒這麼嚴重。
范肖想到了副本提示的第二條和第三條。
好一個孽鏡！
當所有罪孽記錄都呈現完后……
那是概念領域層面里，撲朔迷離的光景。
「不過……自那之後，奴家就再也沒看見過他了。」
不一會兒，陰司的人如柳煙提及的那般，開始了公開招攬——陰司的人也沒坑人，利弊都講清楚了，甚至把弊處著重講了講。
「陰司和我們惡鬼不同，我們惡鬼是通過吞噬其他魂體來變強的，而陰司的人，有一套完整的修鍊方法，可以修出純凈的鬼力。」
「管還是在管的，只不過……」
做完這一切后，他搖搖頭，地難道：「萬兩黃金帶不來，一生惟有孽隨身。真是自作自受。」
想到這裏，范肖乾脆撤去了「虛無之風」對自己的籠罩，小小試探了一下。
「……」柳煙忍住罵娘的衝動，嬌滴滴地問道：「恩人這是要去走輪迴路嗎？能否帶上奴家一起？關於幽冥界，奴家還活著時，有聽過一些非常危險的傳聞，奴家一個人，怕是……」
這就是……鬼力？
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了，若是錯過了這次，她不知道還得等到什麼時候。
不一會兒，隊伍停了下來，來到了另一處寬闊到無法形容的廣場上。
也就是說要通關第三副本任務，大概得解決這件事才行。
飛在空中的黑衣中年男人，突然朝之前的那位「皇帝」投去了視線。
看到這一幕，柳煙心臟都快被嚇得吐出來了……雖然她沒有心臟。
范肖拍了拍她的肩膀，非常大方地說道：「看你在這麼聽話，給我提供了這麼情報的份上，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我送你踏上黃泉路，去輪迴；二……你有沒有興趣，轉生到另一個世界生活？我可以讓你保留現在的記憶再活一世，當然，要付出代價的，代價便是你的精神力量，會隨時被我拿來使用。」
頓時，漂浮在前方的飛天人頭，發出了無比凄厲的尖嚎聲。
「……你確定是輪迴？」范肖頗為好奇道：「輪迴的話，這一世的記憶會清空吧？這不是相當於死了么？」
只見靠近廣場台階的區域，一位中年男子，一臉憤怒的擠開人群站了出來。
此時此刻，人頭就處在范肖10米範圍之內。
第二條——這裡是一個懲惡揚善的世界。
「邊緣區域？」范肖問道：「北邊就是黃泉路的方向吧？靠近北邊是邊緣區域，這麼說……惡鬼領的繁華區域，在遠離黃泉路的方向？」
「走吧。」
魔眼之下，他看穿了其本質——像是精神混合這個副本里的特有能量后，所形成的一種
ｈｅtｕbｏｏk.ｃｏm•coｍ新的力量。
周圍的鬼力，在以某種規律性的模式運轉著。
首先是第一個任務活下去——這沒什麼好說的，只要能通過惡鬼領，抵達鬼門關廣場，就算有了活下去的基礎。
「你剛才說幽冥界的高層，有在管理惡鬼領的事？」范肖繼續問道。
「恩人你這類有……呃，有奇特能力的異人，一般都會選擇加入陰司，修鍊鬼力，討伐惡鬼。」
什麼？幹掉議長需要先修鍊出鬼力？
看來長生並不是于每個人而言，都算一種幸福。
「虛無之風」的破極玩家「量子永生」的未來鎖定——雙管齊下，他隱去了自己和柳煙的信息與氣息。
結果……沒打動。
范肖沒理會這隻蘿莉的抱怨，只是提醒道：「以後遇到比較難應付的攻擊了，你就實體化，我會把我的特殊視野分享給你，你直接從概念層面斬掉降臨到我身上的異常現象。」
「閉嘴。」
他彷彿成了隱形人。
「是的，幽冥界的高層組建了陰司體系。」柳煙說道：「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陰司派遣的陰軍小隊，出來剿滅作惡多端的大惡鬼。偶爾還會有陰帥出動，前往陽間鎮壓停留在陽間作祟的鬼怪。不過……」
稍微莽一點，把危險提前引爆，反而能幫助他更快了解這個副本的真相。
他簡單和對方聊了幾句陌生人之間的開場白，知曉其名字叫柳煙后，便問起了問題：「這裡是死後的世界嗎？」
她能明顯感應到，范肖並不是惡鬼，且沒有絲毫墮落的跡象……這讓她感到匪夷所思。
「不！不是這樣的！這不是朕！朕沒罪！誰敢定朕的罪！」
陰暗中罪孽記錄，以快速閃過的畫面呈現出來。
「你安一百個心吧。」范肖說道。
因為不願受辱，她找了個機會，直接自殺了。
她有些無力地說道：「如今輪迴路堵塞，奴家哪怕願意接受地獄殘酷的刑罰，也等不到輪迴的機會了……再過不久，奴家的意識大概就會徹底消散，徹底成為只會無差別攻擊的惡鬼，然後……被別的惡鬼吞噬，魂飛魄散吧。」
這大概也是輪迴路的堵塞問題造成的。
「恩人！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奴家願以身相許，還望恩人不要嫌棄奴家蒲柳之姿……」
范肖再度瞬移了一次，依舊只是移動了百米。
柳煙再度小聲提醒范肖道：「恩人，待會兒陰司的人，就會在我們這些人里，公開招攬願意入司之人了。」
「依你，都依你。」范肖哄她道。
頓時，皇帝的嘴巴像是被封印了一般，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他心裏頓時感慨……這個副本的畫風，有點偏仙俠啊！
在沒有「守護天使」的現下，這應該算是他最強的靈能防禦手段了……更強的「未來鎖定」得分情況，有時候不一定能鎖定出來。
喧鬧聲在魂體們之間如潮水般爆發。
「這個……奴家遇到過不少恩人你這類人，還……還和不少陰司的人說過話，都是他們告訴奴家的。」柳煙恭恭敬敬地回答范肖道。
小天使延長鐮刀斬了過去，一下子將對方的概念體撕得粉碎，導致其在物質界的實體，直接灰飛煙滅了。
這個副本的主角並不是玩家。
這麼說……他其實被發現了？
「玩家啊……他們不攻擊你？」范肖問道。
范肖臨時更改了計劃。
「朕乃天下共主！當今皇帝！汝等是何人？將朕擒拿到此為何意？」
時間拉回到現在。
這條提示，對幽冥界也管用——他用幸運確認過了。
甚至還有人站出來鬧事……
於是范肖和其友好地交流了一番……
他肩膀上的小天使，也好奇地盯著古鏡，似乎想去摘下來玩一玩。
「如果奴家也能輪迴……希望來生的奴家，能再遇到他們，替奴家好好盡一盡孝道吧。」
小天使可愛地哼了一聲，表達著對范肖的不滿。
然而對於上過聖女的范肖來說，這種誘惑連一陣微風都算不上。
按照正常黃泉路流程，他們遲早會經過孽鏡台，然後就會現原形，被陰司的人當場打死……
而第三條提示——要用魔法打敗魔法，這裏的「魔法」，指的大概就是所謂的「鬼力」了。
小天使收起了具現出來的血鐮，發出了不滿的聲音。
范肖聽完后，不由有些詫異。
范肖抓住她的小腳捏了捏，安慰道：「這些都是小玩具，你平時還沒玩膩？待會兒給你玩大玩具。」
他直接幹掉議長，幹掉這位副本BOSS，照樣能結束一切。
血銹般的寬廣橫匾上，鐫著駭人的三個大字——鬼門關！
順帶還得送柳煙去輪迴。
情報還是太少了。
難道說，玩家得在這個副本里，獲取另一種力量處理危險？
正是這些一層層不同的顏色，遮蔽了他「洞察魔眼」的透視能力。
當看到范肖的概念體，正被一雙打手握住后，她下意識一鐮刀砍了過去……一下就砍中了！
「又看不見了……哼。」
不待范肖多想，女鬼便開始上他的身，開始佔據他的一切。
說話間，她用鐮刀割了幾下下方略帶厚重氛圍感的黃色光暈……轟隆！范肖腳下，頓時出現了一個直徑超過20米的深坑。
即「真理魔眼」加小天使的「憤怒之鐮」，從概念層面斬掉無形無質的詭異攻擊。
「算了，先用物理方式趕過去，一路上看看狀況吧。」
同一時間，不遠處傳來了連續不斷地啜泣聲，像是有人在哭墳一般。
你就是這麼照人罪孽的？
「奴家只聽過傳聞，說是幽冥界的輪迴路出現了問hetubook.com.com題，被大量的怨氣堵住了。幽冥界的高層全都忙於疏通輪迴路去了，不過效果似乎……不怎麼理想，只能讓一部分魂體去輪迴。輪迴名額有限的情況下，能順利踏上黃泉路的，就只有那些善人的魂體了。」
結果……那面古鏡里，依舊沒照出他的身影。
「現在的惡鬼領，大惡鬼越來越多了，奴家哪裡還敢出去大範圍地覓食？也就只能在這種邊緣地帶活動下了。」
范肖輕輕搖頭。
知曉幽冥界的世界觀和地府傳說非常接近后，范肖便懶得再演下去了，直接出手就把柳煙給鎮壓了。
換句話說，幽冥界並不是單純的鬼怪聚集之地。
「真理魔眼」畢竟只是一般的A級靈能，專攻領域還是視力，而非攻擊。
大概十幾分鐘后，范肖的身邊多了一道婀娜嫵媚的女人身影。
范肖：「……」
「……」柳煙只能老實回答道：「奴家生前，有些……有些水性楊花，勾搭了不少俊朗的男人，然後……然後被浸豬籠淹死了。」
簡單來說就是，她是一位官二代，某一天她那位當官的老爹出事了，直接被皇帝給斬了，她的家被抄了，她也被人抓起來，送到了教坊司。
不過很快又斂去了意外。
這時，站定在廣場邊緣區域的柳煙，忽然小聲對范肖說道：「這裡是接引廣場，陰司的人，會在這裏接引亡者的魂體，有序地踏上黃泉路。不過現在這裏只會接引善人的靈魂，那個……我們擅自闖過來，真的不會被當場打死嗎？」
有黃泉路、望鄉台、忘川河、奈何橋……
一個蓬頭垢面、穿著粗布麻衣服侍的男人，正跪在地上，嘴裏嗚嗚咽咽不斷發出哭聲。
黑衣中年男人望了皇帝一眼。
不出意外的話，消滅大惡鬼，就是洗掉自己身上罪孽之力的方法了……不，或許還得先加入陰司，獲得一層官方身份才行。
這個副本和常見的闖關型副本不一樣，它本身就是一個完整的世界。
范肖直接問道：「說說吧，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
「是么……」
可惜她不是人。
只見皇帝的身上陰影密布，罪惡滔天。
范肖也好奇地看了過去，看到了很多畫面，有無端殺戮、濫用皇權、淫人|妻女……簡直是罪不可恕。
范肖透過「真理魔眼」，看穿了這是來自鬼力的干涉。
它忽地撒下億萬道光輝，將每個人的魂體照得通透。
范肖連忙將「分享魔眼」關掉了。
「算了，」黑衣中年男人搖頭道：「是善是惡，孽鏡台前會出結果的。」
「這個……」柳煙臉紅道：「奴家是一隻艷鬼，見恩人你長得帥，所以想……想那個……」
……
這個副本的第二任務——洗盡自己身上的罪孽，對應的是副本背景介紹里提到的罪孽。
皇帝驚恐的大喊，然而毫無卵用。
另一邊，范肖看到柳煙打量的視線后，就知道她心裏在想些什麼了。
「你應該也算是惡鬼吧？」范肖問道：「生前犯了什麼罪孽？」
沒走出幾步，突然……他感覺自己的腳後跟踩在了某種物體上，致使他的腳尖點了起來。
「呃……」柳煙愣神道：「可是孽鏡台……」
除非直接上破極，突破現有極限。
黑衣中年男人冷哼道：「地獄已滿，幽冥已容不下你……上路吧！」
柳煙回答道：「或者說，他們才是剿滅大惡鬼的主力軍。奴家曾遇到過一位和恩人你類似的人，他和奴家起過衝突，打了個平手，沒恩人你這麼厲害。」
腳下的地面是玉質的，好似沒有邊緣一般地延伸了出去。
「你要是不說出來，或者不說實話，你所害怕的事情就一定會發生。」
到這裏，范肖差不多搞懂這個副本的通關邏輯了。
上空，巨大的古境有動靜了。
范肖和柳煙，終於跟上浩蕩的隊伍，來到了一道空闊如宇的漆黑山門前。
古鏡上橫七個字：孽鏡台前無好人。
「大部分會攻擊奴家，但有少部分……」
「這個……奴家說出來后，恩人應該不會對奴家……怎麼樣吧？」柳煙試探問道。
這種世界信息交互現象，他在副本「四世界之想」里就遇到過……或許這並不是單純的副本設計，而是有實例存在的。
「……你別亂摸亂碰的。」
「他們跟奴家沒關係！」柳煙回答道：「奴家偽裝成的正常魂體，一般是無法被看穿的，那五隻小鬼算是這片惡鬼領里最低級的鬼物，他們是真的將奴家當做正常魂體在追擊，也就恩人你能……能一眼看穿奴家的偽裝。」
范肖從概念層面看出了她有問題，不過……他看這鬼靈智程度跟人類沒什麼兩樣，便斂去了將其當「帕魯」處理的念頭，用拋硬幣的方式確認了下對方是不是自己的「情報加速獲取器」——結果是正面朝上。
只聽黑衣中年男人繼續道：「你們裏面的很多人，記憶都沒出問題，知道自己出現在這裏的理由。」
死後，她的魂體渾渾噩噩地飄蕩進了幽冥界，當意識清醒后，發現有五隻小鬼在追自己，然後在奔逃呼救之中，遇到了范肖。
剛才讓小天使出來殺鬼殺得太順，他倒是沒太能察覺到這一點。
以他現在的實力，沒必要用這種費時又費力正常方法去通關。
倒不是他缺乏破局手段。
范肖朝柳煙問道：「鬼力……？什麼東西？」
連管理地府之人的職位稱呼都沒變，比如五方鬼帝、十殿閻羅什麼的。
消滅大惡鬼，肯定算是懲惡揚善了，能抵消副本賦予玩家的罪孽……邏輯上剛好說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