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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則情報的超級玩家，確實很少，人數加起來，恐怕不超過二十個。」緹娜說道：「片翼的目的是解救『神』，推崇全能的『神』所引導的世界，這一點想必你已經清楚了吧？」

緹娜繼續說道：「而質疑『神』行事風格的這位片翼的超級玩家，認為『神』和人類的道德觀並不統一。」

若非年齡還太小，緹娜說不定會成為進化遊戲里最為博學的玩家。

啪——他的手掌覆蓋在了緹娜的頭頂，輕微摸了摸她的頭。

這件「封界」裝置，該不會就是緹娜從可憐蟲們手裡搶過來的吧？

像他這種擁有偉大人格和高尚品德的人，竟然會被質疑這一點……真是賊喊捉賊！倒打一耙！沒有天理了！

關於庄博士的「換神計劃」，緹娜知道的並不比范肖多多少。

「老師誤會我了，」范肖咧嘴笑道：「我就是好奇神格玩家的實力而已。一道沒有和本體連接的分體意識，到底具備多少實力呢……老師，要不要過幾招試試？」

聞言，緹娜嘴角輕微勾起：「很高程度的認可……呵呵，是不是想從我這裏套話，試探出我們的實力差距有多少？」

只見小天使們舞動起來，猩紅的斬擊切碎了所有維度的「大撕裂」現象……以緹娜目前的出力，256位小天使締造出的防禦網，足夠抵消其能力效果了，不需要再增加更多的數量。

「呵呵，你的臉皮倒是越來越厚了。」緹娜輕笑道：「看在你逗笑我的份上，還有什麼問題，一遍問了吧，我的這道分割意識，快要消失了。」

「大夢仙尊？很有C04節點風格的名號啊。」范肖好奇道：「是誰？」

緹娜盯著范肖手裡的光團，說道：「『次神』雖不及真正的『神』，但應該也具備部分『神』的特性。」

「庄博士只對我提到了『換神計劃』，細節我不清楚。」

嗯……就算不是那次，以緹娜的身份和實力，想要入手一件「封界」裝置也沒有太大的難度。

「不想加入了，你就發展你的鯨落。」

「嗯……」

緹娜見狀，輕輕點頭，問道：「庄博士的同位體在副本里，應該告訴了你不少詛咒知識吧？」

「等你成為超級玩家后，你的『鯨落』若是發展程度足夠的話……或許能在法庭的基礎上，誕生出與你自身比較符合的……第二種神性。」

「而真正的『神』……按照大部分資深超級玩家的猜測，祂除了誕生自集群意識這個特性外，很可能還有另外一個非常關鍵的特性，比如……跟S級靈能相關，或者『神』就是所謂的S級靈能者。」

這「封界」該不會是那個時候就拿到手了吧？

想到這裏，范肖對緹娜說道：「緹娜老師，我其實還有個題外問題。您的道具『命之輪』此刻沒連接這裏，也就是說……現在的您，只是一道單純的意識么？」

緹娜糾正道：「雖然和真正的『神』，存在天壤之別，比喻的話……你經歷過有模擬、複製類規則的副本，應該很清楚本體和模擬物的區別吧？」

「有，但不多。」

范肖：「……」

比如……都做到這種程度了，竟然只是想要摸下她的頭？

之後他又發動了「虛無之風」的破極，反覆隱去了這段歷史里跟他相關的信息。

好在他早有準備——他早已通過幸運稍微鎖定了幾秒鐘不受傷的未來，然後通過「真理魔眼」，看到了於物質界、精神維度和概念領域，同時出現的大撕裂現象。

她繼續剛才的話題道：「在幫你幹掉那位S級同位體后，我又替你跑了幾趟，針對片翼的現狀進行了深入調查，然後……發現了件有趣的事情。」

范肖笑了笑，不再有猶豫。

「遊戲公司的那件道具，雖然很強，但它不是專攻攻擊領域的S級道具，所以它的跨節點打擊，超級玩家哪怕沒有針對性的應對手段，基本也都可以以自身的硬實力扛下來——S級道具基本都附帶些庇護功能，S級副本的和_圖_書『兩界之門』也是一種防護手段，再加上100％進化率帶來的概念體強度……哪怕是弱一點的超級玩家，最多也就受些傷，調養一下就能恢復。」

「小庄創造的『次神』，可以歸類為近似的產物。」

一位是拜火教的教主候選人之一。

關於S級靈能，她知曉的也不多。

聽到這句問話的緹娜，雙眸半眯，似乎有點不滿了：「你的實力越強，反而越畏首畏尾了。過度謹慎，是一種心理疾病。」

范肖沒怎麼猶豫就把庄博士給賣了。

緹娜的視線看向了范肖手裡的那個光團，說道：「這個東西，按照理論而言，應該被稱之為『次神之心』。有關它的詳細信息，涉及到了詛咒知識，你若是想聽的話……」

緹娜也懶得去計較范肖的說法了，繼續這個話題道：「至於生命法庭……你可以自己去了解，屆時你是否認同它的理念，真正地加入進去，看你自己。」

「清楚了。」范肖點頭。

「所謂的小追殺，就是派些不知真相的可憐蟲，帶著遊戲公司研發出的最新武器，找到對應目標，搞一搞武器實驗，收集數據。」

相關知識，似乎受到了複數的S級道具的庇佑，「命之輪」無法突破這層封鎖探知到細節。

聞言，范肖搖頭道：「如果老師您是在擔心，我中了小庄的挑撥離間，那我只能說……您想多了。」

她只能按照正常路徑給范肖安排，至於其他的……只能看以後了。

「沒有的事！」范肖義正詞嚴道：「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尊師重道的道理，老師和實力是兩碼事，怎麼能混為一談？」

緹娜一出手就是大殺招——她沒有動用命運權能，因為命運有點被范肖的靈能所克制，她動用的是「零與無限」的權能。

「呵呵，傲嬌就是傲嬌，被摸一下頭，就害羞得跑掉了。」

「嗯，」范肖感動道：「我就知道，老師您對我最好了。」

「現在的你不用擔心這個，不過……說一說也無妨。」

「一道分割出來的精神意識，確實教訓不了現在的你。」緹娜嘴角上揚：「知道了這點后，我的好徒弟，你要做什麼呢？」

兩人都沒有說話。

不過這種少年心性也不可能一直維持。

也不知道是被摸頭後有些不適應，還是……單純在輕視范肖的膽量。

整理了下語言后，她繼續說道：「在道具的隔空打擊沒能殺死目標之後，遊戲公司會安排一次強硬的追殺，被派遣過來的殺手，基本上都是厲害人物。若是這次強硬的追殺也殺不死目標，之後……就是一些不痛不癢的小追殺了。」

「不過……人的思想，不應該被恩情裹挾住。特別是能在重大決策中投出關鍵性一票的人類之代表，更不應該被所謂的恩情束縛，在決策里融入偏袒的私人情緒。更何況……這份恩情是我的因果，不是你的。」

她似乎真的很期待似的，眼神中蘊含有看戲的意味。

但她臉頰又有些微紅，像是正在為某件事害羞。

范肖將「次神之心」重新收入戒指空間后，這才關閉了封號球，用「斗轉星移」開啟了一道空間門，帶著諾莉一起跨入了其中。

封號球的開啟時間可不能持續太久了，否則會被遊戲公司定位到。

「哦？」

緹娜稍微等了會兒，等他差不多整理完腦內的情報后，這才說道：「『神』是從集群意識里誕生出的生命——這是片翼的首領經過很多年的調查和實驗，所得出的結論。」

只見她放下手中的茶杯，說起了其他的話題：「在你被庄博士的A級同位體算計的時候，我幫你攔下了一位他的S級同位體。」

畢竟S級靈能背後是宇宙支柱概念，能容納支柱概念的神性……在歷史里同樣找不到任何一例先例。

緹娜知道自己這位學生是個老騙子了，自然不會信這種鬼話。

范肖嘴角瘋狂上揚。

緹娜給出了令范肖意外的說法：「你現在算是加入了我的派系，和_圖_書性質上比較自由，雖有著以刺殺改變世界的理念，但行事上頗為無拘無束，沒那麼極端的對世界的控制欲。」

「我有事情要做，暫時不想和遊戲公司糾纏上。」范肖解釋道。

聞言，范肖倒是沒感到有多麼意外。

如果加入「次神之心」能將概率提升到百分百，他還是很樂見其成的。

緹娜回答道：「一開始，S級道具會先標記你，並進行一次跨節點的精神打擊。」

「哦？」范肖好奇道：「什麼有趣的事情？」

「你先解除吧。」緹娜說道.

「遊戲公司在這裏定位到我的精神氣息后，自然不會再派人來奪回『封界』。」

因為不到超級玩家的，基本上都得死。

「哦，是他啊。」

「緹娜姐姐……」

諾莉頓時不害怕了。

「我個人並不看好。不過……」緹娜沒有把話說死：「涉及到『神』，就涉及到遊戲公司的核心秘密，未知的部分太多了，能否成功……沒有先例，就沒有判斷依據。」

於是，這份歷史就這麼被埋葬進了虛無之中。

緹娜目光平靜地看了范肖一眼。

「所以你即便不選法庭，我也支持你的決定，只要你不去為禍眾生就行了。」

如果換他來應對……

「好久不見啊，諾莉。」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這算是傳統的升級路線。至於你到底遵不遵守傳統……」

否決許可權的力量輻射出去，臨時性讓周圍的空間，從進化遊戲的覆蓋下脫離了出來——並非時空換位了，而是臨時讓進化遊戲的力量不要蔓延過來。

「不過……非超級玩家被打到，活下來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如此雙重封鎖之後，他佩戴上單片眼鏡，詢問小真道：「小真，還能探查到這裏的過去信息嗎？」

反正他對於這些個超級組織的計劃，一個都不感興趣。

做完這一切后，范肖感覺自己的手有點抖——哦不，是手下的小腦袋在抖，帶著他的手一起在抖。

下一秒，他手中圓球上的白光，開始大量綻放。

「作為一名……嗯，合格的老師，這方面我得跟你解釋清楚。」

另一位是名叫威廉的青年騙子。

緹娜補充道：「騙子不僅能成為超級組織的首領，還能成為S級靈能潛力者呢。」

竟然這種隱秘情報都能獲取到。

范肖看著手裡噴吐著白光的封號球，若有所思。

對於崇拜緹娜的她來說，被緹娜上身完全是她的榮幸，是屬於她的榮耀。

就是小天使也趁機不經他同意湊上去摸了摸、揉了揉，分走了一部分他的第一次……讓他稍微有點遺憾。

「確實很像這麼回事。」

「但集群意識，和『神』並不等同，『神』是從集群意識里誕生出的高維生命，這個誕生過程，按照常理而言，是不可能人為進行復刻的，否則這麼多年下來，遊戲公司早就掌控『神』了，而不是只能對其進行封印。」

「剛好還有最後一個。」

「大夢教的教主，一個主張要練真成假、練假成真的究極唯心論的傢伙，也確實來自C04節點。她創建的大夢教，勉強……算是進入超級組織的行列了吧。」

這時，緹娜一句話結束了這個話題，並開啟了新的話題：「好了，有關『次神之心』和小庄的事，就到這裏吧。」

「它將會成為你走登神路的基石。」

緹娜雙眸半眯，眼神變得有些危險起來：「我的好徒弟，聽你這話的意思……這是不打算裝了？」

范肖想了想，覺得確實可以試試。

對於范肖的問題，緹娜沒有馬上回答。

當初討伐小庄，他總共搖來了兩位頂尖A級玩家助陣。

她輕輕搖頭：「一群被遊戲公司克隆出來，灌輸了霸權思想的消耗品，他們的死活，沒人在乎。」

一個由複數超級玩家組成的龐大團體。

頓了頓，她提醒道：「你先把我給你的『封界』展開吧。」

緹娜給出了建議：「你可以試著將它融入進去，以次神的力量牽引真神的力量，應該可以大hｔｔｐs://ｍ.heｔｕｂｏｏk•com.cｏm幅度提升副本規則的強度，或許……真的可以一舉融出S級副本吧。」

「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緹娜竟然如此篤定地說我不用擔心……看來是沒少偷窺我了。」

范肖對她懷有不軌之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緹娜解釋道：「至於可憐蟲的死活問題……」

「拿超級玩家做實驗么……」

沒想到這威廉背後組織的老大，竟然是生命法庭庭主的女兒……這消息夠勁爆的！

緹娜輕笑著說道：「『神』在久遠到已不可探查的歲月里，肯定是作為生命集群的引導者而存在的。不過進化遊戲的現狀卻是，『神』被封印了，遊戲公司高舉引導人類的名義，實行著究極的霸權統治……聽上去，是不是很像純潔的『神』敗給了複雜的人性？」

緹娜的回答，非常符合她剛才說的話，充滿了無拘無束：「法庭是工作，不是人生。當初……我也算是被大道理忽悠進去的，到了現在這個位置，有部分底線立場已經丟不掉了。」

喜悅的心情下，她都不怎麼在乎周圍莫名其妙的狀況了。

感慨完后，他直接發動了殺戮天使的半破極，在周圍足足斬出四次小範圍的「虛空」之後，才讓小天使們收手。

范肖低頭看去，看到了正瑟瑟發抖的諾莉。

似乎是被剛才的「虛空」黑洞之境給嚇呆了。

若是一次不成功，他後續就得花費很多時間在副本升級上了。

「我讓你自建分部，不施任何約束，某種程度上，算是讓你另起門牆了。」

還有……「命之輪」不愧是終極秘密探測器！

范肖沒有否認。

緹娜簡單解釋道：「『封界』斷開的是道具的實時影響，不會否定已經發生的現象。等要說的話說完后，我會自動消散的……明白了么？」

聽到這句話，緹娜深深看了范肖一眼，沒有絲毫顧忌，直言道：「生命法庭的庭主跟你一樣，老騙子了。坊間傳聞說大夢仙尊是他的女兒，這其實並非傳聞，那個小騙子就是他女兒。」

「不過……想發展超級組織，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首先得過去遊戲公司那一關，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你不是要融合副本么？」

另一邊。

范肖盯著手裡的「次神之心」沉思了一會兒，隨後嘆氣道：「這東西對我來說，似乎沒什麼意義？小庄說將成果讓給我了，卻沒提及用途……」

「這個小姑娘體內的我，此刻已沒有實時連接到真正的我了。」

「跟我猜的差不多。」

「神」跟S級靈能關係密切這件事，他老早就知道了。

范肖好奇的是另一件事：「小庄是怎麼創造出『次神』的？」

但知道歸知道，理解歸理解……他這剛封印完，馬上就解封……怎麼感覺如此兒戲！？

這種故事套路，其實很常見。

「換神……以次神換掉真神的意識么？不得不說，真是個既瘋狂又異想天開的計劃。」

他將視野共享給了增加到256位之數的小天使，然後就沒管防禦的問題了，直接朝著因為時空膨脹現象，從而消失在自己視野里的緹娜靠近了過去。

「小追殺？」范肖問道：「強硬的不行，小的有什麼用？」

隨著不斷的成長，人的理性思維會逐漸加深，也就是所謂的……變得更加成熟了。

也就是說成不成功，是個未知數。

「對了，」范肖岔開這個話題，問道：「老師您當初……是怎麼被忽悠進法庭的？」

至於「次神」是如何誕生的，「換神計劃」的細節等等，緹娜也不知道。

范肖從玩家儲物空間里拿出了噴吐著白色光輝的圓球裝置。

「老師知道庄博士的目的是什麼嗎？」范肖試探問道。

范肖語氣頗為感慨地說道。

「調虎離山之計，」范肖趁機吹捧道：「老師您肯定是不會中招這種低級計謀的，看來……我的實力，已經獲得老師很高程度的認可了。」

范肖想起來了。

范肖很快沒有再思索這個問題，而是琢磨起ｍ.heｔuｂoｏk•cｏm.cｏｍ了自己能否扛得住遊戲公司那件S級道具「強者鑒定術」……是的，以遊戲公司的追殺模式來說，S級道具的先行打擊，確實算得上是強者鑒定術了。

他在緹娜眼中究竟是個什麼形象？

「整個進化遊戲的生命集群意識，都在『神』的統合之下，想要接觸『神』之外的集群意識，只能前往遊戲之外。」

范肖感到自己的身體、精神……甚至是概念體，都在快速膨脹著。

范肖也趁勢，重新封鎖了自己和「詛咒知識」相關的記憶——時間依舊是兩個月。

「走吧，我送你回王城。」

隨後，緹娜的意識消散，眼神恍惚了下后，諾莉的意識重新上線了。

「不清楚，不過……應該跟片翼這些年來，一直在進行的『靈能收集』有關吧。」

緹娜繼續說道：「法庭於我有一份培育的恩情在，如果你能選擇法庭的理念，我自然是樂於看見的。」

只見范肖的眼神恍惚了下，很快又恢復正常。

雖然他一直說要融出S級副本，但能否一次性成功，他心裏其實沒多少底氣……他現階段能掌控的幸運，可鎖定不了百分百的成功率。

「這顆『次神之心』便是『次神』的造物，它收集了你的精神力后，大概率能成為模擬S級靈能的藍本、基石，至於其他作用……估計只有小庄本人才知道了。」

下一秒，兩人同時出手了。

畢竟「次神」的存在意義就是替換「真神」，擁有這方面的特性……應該很合理吧？

算了，解就解吧。

這點她很清楚。

說起來，緹娜在G08節點，確實有遭到過遊戲公司的追殺。負責調查相關戰場的人還是奧慫……哦不，是奧從。

「……老師，您以前不是這樣的。」范肖提醒道：「您以前從來不會這麼誤會我的。」

緹娜說道：「你之前在G06節點，討伐小庄的S級同位體時，搖人搖來的那個叫威廉的A級玩家，就是大夢教的人。這小騙子的S級道具，也跟『騙』的概念有關。」

S級靈能者需不需走登神路，說實話，她根本無法確定。

想當初，她也是有一腔熱血的。

「呵……這些情報，我本來打算等你成為S級玩家后，再對你透露的。不過……如今來看，你很可能沒有S級這個等級階段了。」

「他沒告訴你？」緹娜嘴角微微翹起：「我的好徒弟，我現在已經很難看穿你的心思了。更別提此刻的我，只是一段分割出來的精神意識。」

「接下來是第二件事，有關超級組織的事。」

「小真也不知道。」小真很誠實地回道。

只見兩人之間的白色圓桌，瞬間裂解為基本粒子。

「你有把握不被『命之輪』探查到嗎？」范肖問道。

如今「次神」的事情一告知，兩人知曉的情報量，大體上是差不多的。

「……」

若現在的他對「詛咒知識」沒有任何概念，很可能有關「次神之心」的信息，就得從頭開始講了——也就是緹娜得先給零基礎的他補習一下功課，做一回真正的老師該做的事情。

甚至「次神之心」的特性，說不定還能給副本帶來一些新的變化。比如……變相降低一部分「神」對副本的掌控力度。

「很久以前，有一位片翼的超級玩家，曾提出過一個問題——『神』的行事風格，是否符合人類的道德觀？」

范肖感慨出聲道。

不過他沒有馬上發動，而是看了眼緹娜現在的身體，委婉地提醒道：「老師，您應該是用S級道具臨時降臨過來的吧？」

「真是個傲嬌！喜歡我不可以直說嗎？老玩偷窺，真是個羞澀girl。」

說到這裏，她再度瞥了眼范肖手裡的光團，略微感慨地說道：「如果不是知曉了這個東西的存在，我或許會如此認為吧。莊嚴，倒也算是個人才了。」

「挑撥離間……他倒也算不上挑撥離間，無論是片翼還是生命法庭，內部都很複雜。」

「在片翼里，他屬於異類。他為了實現某種目的，展開了對『神』深入ｗww.ｈｅtubook.ｃｏｍ.cｏｍ的研究，為此，他曾多次前往過進化遊戲之外。」

「真理魔眼負責看穿攻擊，柒柒負責斬滅……確實能無傷扛下來。」

「然而……小庄做到了，你手裡的這份『次神之心』便是證明。」

范肖再度問道。

附近的時空也都受到波及，彷彿在以超越光的速度膨脹。

「這個人……便是庄博士。」

剎那，周圍的時空開始膨脹起來，彷彿宇宙終景降臨。

聽到這些話的范肖，露出了略微詫異的眼神：「緹娜老師，您對生命法庭，似乎沒什麼歸屬感？」

「老師您的意思是……小庄創造了第二位『神』？」范肖驚訝道。

「老師覺得，這個計劃能成功嗎？」范肖問道。

緹娜繼續說道：「雖然我不清楚庄博士……還是叫他小庄好了。雖然我不清楚小庄在進化遊戲之外，到底做了些什麼實驗，但……根據他曾經的行為，以及你手裡的這份成果進行推測，我猜……他大概是在遊戲之外，接觸了沒有被『神』所統合的集群意識。」

就這？

范肖開始對腦內的封鎖動手。

「小庄大概是想將它用在自己的『換神計劃』里吧。」

「伯爵……？」諾莉終於是止住了顫抖的身體，小心翼翼地詢問道：「我……吾這是……這是在哪啊？」

心情大好的范肖，揉了揉諾莉的腦袋，隨後將手收了回來，笑著和小姑娘打了個招呼。

范肖抓住機會問道：「遊戲公司對於知曉『詛咒知識』之人的處理，具體是怎麼進行的？」

「生命法庭里還有一個派系，行事比較激進，我沒介紹你去總部，也是因為有這層考量在。擁有極端控制欲的群體，可不一定能接受一個，未來肯定無法掌控的人。」

緹娜不咸不淡地說了句。

怪物的本體是人類，人類因醜惡的慾望而破壞了美好的世界，讓一切變得糟糕什麼的，作為故事套路都快被用爛了。

雖然此刻的緹娜，只是一道沒和本體連接上的分體意識，但用自殺式的方式秒殺S級玩家，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范肖以「量子永生」鎖定了一秒鐘時空的結構穩定，並趁著這一秒發動了「物質界」的瞬移能力，外加鎖定了隨機傳送到緹娜身邊的概率——他一步跨出，傳送完成，剎那間來到了緹娜的身前。

「嗯，離開副本前已經封印了。」范肖回道。

「又是詛咒知識啊……」

認真思索之後，范肖決定採納這個提議。

「正確來說，應該是創造出了『神』的模擬產物，我將其稱之為『次神』。」

她也好奇這個逆徒到底想對她做什麼。

她搖了搖頭，沒有說下去。

「竟然連以『騙』為主張的人，都能成為超級組織的首領，宣揚自己的理念……進化遊戲的包容性還真是強啊。」

「放心，我會帶你回去的。」范肖說道：「剛才你緹娜姐姐，稍微佔用了下你的身體。」

「是啊，很像。但究竟是不是，沒人能確定。」

「我記得……庄博士說過，這算是片翼掌握的秘密情報。」范肖吐槽道。

此刻，他就一個感覺——爽！！

「老師的話，大概要說多久？」

他知道緹娜是什麼意思。

這也從側面證明……庄博士並非一個人在戰鬥，其背後是一個團體。

「……」小真：「主人，從過去層面是無法探查到了，但小真一直跟著主人，自動記錄下了這份數據。主人，需要刪除嗎？」

「為禍眾生……」范肖眼角抽了下：「老師，不至於。」

穿越節點軌道的時候，「神」還經常下場勾引他來著……明顯是對S級靈能極為看重。

這封印雖是他自己下的，但解起來還是挺麻煩的……足足過去了好幾分鐘，他才在由幸運不斷轉化出的願望的沖刷下，解開封印。

「時到如今，或許是研究失敗了吧，庄博士似乎已經放棄了原有的看法，他不再是片翼里的異類了，行為和其他改革派的片翼成員，區別不大，同樣……推崇由全能的『神』來引導世界。」

范肖說道：「那就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