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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俠

作者:自在WA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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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集 第五章 傳說中的廢人

第二十七集

第五章 傳說中的廢人

「咚咚」幾聲,約有五、六人從樹上摔下來,看他們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的樣子,身上應該都多多少少受了點傷。
「結伴同行,互相照應本是理所當然,彼此間還需客套什麼。」
大明回神一看,入眼的是一張粗獷豪邁的笑容,大明看到來人後雖有些意外,但不禁也笑了,「王大哥,這段時日來可安好?」
「你說得對……我是個廢物沒錯,我連自己最重要的人也保護不了。」大明起先有些氣憤,但想想天帝捨命所救的侍劍,想想詩函和無痕的遭遇,也覺得自己真的很沒用。
在大明想得出神的時候,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
「天維禁地」。
大明被王重說的有些臉紅,他也不過是臨時想到,哪有什麼深意可言,不過想想,他還是接了王重的話,「那麼,重點還是看結局怎麼收尾嘍?」
「不過……這樣說有些不敬,可浮羅門的事,感覺上……仙長是有些專斷獨行了。」
既然有了線索,當下大明也不再遲疑,在碧玉花的指引下,一路向東而去。
天色漸晚,城外已經沒什麼行人,一大群人鬼鬼祟祟的,大明看了都感到好笑,不過他現在有事要辦,沒時間和這些傢伙胡攪蠻纏下去,於是身形一閃,直接消失在原地,弄得一大堆人不明所以,還以為見到鬼了。
大明右手一直握著魂玉,所以當看到地上那潔白如玉,且散發著柔和光芒的花朵時,他腦中一下子就浮現出了答案。
「你想聽,我就說,不過請先冷靜一點。」
不過,有個機靈點的,立刻換上滿臉的微笑說:「少俠誤會了,在下是清水門下,敝派掌門久仰少俠大名,特遣小的來邀請少俠前去做客,絕非鬼祟之人。」
當王重坐下后,大明才發現他身後跟著一名女子,卻是前些日子才分手的韓慧鍈。
「不,仙長做的沒錯。以浮羅門的聲勢,若他們真與邪仙有所挂鉤,說實在的,人間沒人制服得了他們,仙長以雷霆之勢降伏浮羅,已避免了大亂,此舉確實含有深意。只是那浮羅一門經此一事,不管有罪無罪,終究還是註定敗亡了。」
「嘖!果然又是因為女人啊……」那人聽大明說完后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語氣像似有些嘲笑,也有些嘆息,「那傢伙一直沒有子嗣,難得有一個女兒,難怪連命也不要了,只是……我真不相信那傢伙就這麼死了,這種死法可真不像他啊!」
「你雖與慧鍈認識,不過大概不知道,她是我師妹吧?」
「沒關係,我不忌諱這個。老哥,那你對這件事是怎看的?」浮羅門的事是大明臨時想到而做的,當時也沒考慮太多,如今看看別人的想法也好。
「我很討厭死纏爛打,還沒有自覺的人。」
也不知走了多遠,大明腳下的碧玉花越來越多了,聚集起來的光亮隱隱照明了整片黑暗的森林。
碧玉花,是種只有在雙月之夜時才會綻放的神奇花卉,一夜過後隨即凋謝,是翠綠之境的特有植物。
這下子,要參加諸國聯會的各國代表和各門各派都炸開了鍋。
大明衣袖一揚一卷,從地上抄起幾顆小石子握在手中,然後置於指間,分幾個方向彈了出去。
雙方又閑聊幾句后,王重才說明了自己這次的來意。
這傢伙,全身根本是寶貝堆起來的。
這事情的起因是在風斬石林對邪仙戰役中逃跑的那幾人,他們沒想到大明等人居然還能存活下來m.hetubook•com•com,而為了掩飾自己膽小卑鄙的行徑,他們搶先散布大明等人與妖魔勾結的消息,並且說的相當羞辱不堪。
只是這個傳說雖池元岸已二久,卻也從來沒有人發現過那片森林的所在,所以至今人們都只是把那個傳說當成鄉野奇談看待罷了。
不過,姬正軒等人師門的實力夠硬,污峽一方的人漸漸的開始居於弱勢,可就在此時,他們又丟出大明身懷無數異寶的消息,結果火一下子全都燒到了大明身上。
人人都難免開始揣測,這場聯會,是不是本身就是一個陰謀?這場戰爭,該打,還是不打?
雖然大明酒喝的不多,但淺嘗后也知道這酒必不是凡物,瓊漿玉液他沒嘗過,但與這酒一比,想來也差不多了。
「碧玉花……」
不過,大明並不知道此時城裡熱鬧到什麼程度,他只是拿出許久未用的數位相機,拍下碧玉花的諸多特寫,然後思考著怎麼把這種花給保存下來,思語應該會很喜歡的才對。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神秘變化,大明自然也好奇的走過去看了一下。
想當初,一顆造化神丹就能吸引無數高手生死相搏,現在此刻他們又誇大大明身上有著無數的寶貝。事實上,他們還真說對了,而且這條消息經姬正軒和華玉等師門內部傳出證實是真,所有人立刻都瘋狂了。
來人正是大明初入人間時所遇的第一個人——烈日王重。
大明自問不是個會亂糟蹋他人心意的人,所以越想越覺得素心要他接天帝之位實在太兒戲了,大明不認為自己背得起這麼沉重的責任。
起先,大明看到的是一點一點的亮光,就如同星星般四處散布著。
「我這廢人雖不管事已久,但也知道你這下有大麻煩了。」
與大明並肩作戰一方的姬正軒等人,當然立刻採取了反擊,指證出他們臨陣退縮的不恥行徑,雙方你爭我吵的,事情也越鬧越大。
大明嘆了一口氣,也不再反聯,倒是對方這時卻又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我是廢人,你是廢物,委實再搭配不過了。來來來,陪我喝一杯。」
只是,天帝這個位置不好坐啊!
大明點了點頭,他自己也不知道這事如何收尾,畢竟都交給夢無涯處理了,回頭再去跟她問看看她的想法吧!
在外人看,也許就單單如此罷了,但是在大明眼中,卻讓他抽了一口涼氣。
「你不是他。」對方在大明靠近時,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慢慢,大明收起了嘻笑的心情,表情漸漸地有些肅穆了起來。
「鬼鬼祟祟,不是土匪就是強盜,殺就殺了,還可還世道一個朗朗太平!」大明從剛剛就已經將對方定位為盜匪之流,所以一開始就不打算平等交流,想要直接採用高姿態來震懾對方。
本來王重極力想把大明邀回去做客,不過大明卻拒絕了。他知道王重邀他回去是有要庇護他的意思,既然王重把自己當成是朋友,那自己怎樣也不能把禍害帶去給他。
不愧是天帝的戰友,一群老不死的變態啊……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大明隨即凌空給他抽了一巴掌,打斷道:「我想,搞不清楚狀況的是你們,雖然我不喜歡殺人,但我不介意在這裏留下幾具屍體,給那些打我主意的人一個警告。」大明說著,身上一陣殺意騰起。
於是,大明將他所知的整理一下,挑重點講了出來。
https://www.hetubook•com•com看得到府院的一間茶館二樓,大明正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切。
不知不覺,雙月已經并行于天頂上,大明也講的差不多了。
「都別跑了。」大明左手掌中的骨鏈鬼魅般的竄出,直接將轉身欲逃的幾人雙腿給抽斷,「你們最好開始祈禱,這林子內不會有兇猛的野獸來把你們叼走。」
「嗯,不過天意是無法揣測的,我等凡夫俗子所見,也當不得准。」
一路上,大明發覺有人開始跟蹤了上來,而且人數還不少的樣子。
惶恐的驚叫過後,森林又再度恢復了寧靜。
他甚至可以確切地感覺到,民眾所集結起來的這股信仰之力。若只是一、兩個人,也許發現不到什麼,但當這無數人都有志一同的時候,所產生的力量就很可怕了。
若非碧玉花開不可預測,早就被當成是一項慶典,舉國歡騰了。
「小子!你想殺人啊!」當中一人站起來后滿臉怒容的對大明怒罵著,他的右肩鮮血淋漓,看來是運氣不好,被那石子給貫穿了過去。
且由於雙月的不規律出現,沒有興獺直什麼時候碧玉花會綻放,所以一直被稱做是夢幻般的花朵。距離上一次碧玉花開,已經是數百年前的事了,很多人一輩子也不見得能碰上一次花開。
大明離開后,這才有人以符化鳥,將自己的位置告知門派。
王重這句話一出口,一旁的韓慧鍈就趕緊拉了拉他,這話可不能亂說的。
見大明二話不說就要殺人,在場幾人都很有默契的轉身就跑,包括被大明打到貼在樹上的那一人,也一下子由重傷垂危的姿態變得生龍活虎起來,趕緊學人家跑路去。
這時,王重招了招手,讓韓慧鍈也坐下。
而那個日期,就在今晚。
聽對方這樣提起,大明才想到,天宮裡除了娘娘們的存在外,似乎就沒聽過有天帝後代的消息。
大明也沒有什麼反應,只是默默地等待對方冷靜下來。
只是他們沒有人想得到,他們所虔誠膜拜的三界巡查使早已不在府院中,早早就偷偷的溜到他處了。
「聽都沒聽過!而且,我跟你又不認識,別裝的一副跟我很熟的樣子。至於你們心裏打什麼主意,你明白,我也明白,不用再污辱彼此的智商了。」大明依然一貫冷言冷語的回答。
未綻放的碧玉花,外形如同雜草般讓人不易分辨出來,其數量也不算稀少,除了神秘以外,倒也說不上有多珍貴,但讓人不可否認的是,綻放后的碧玉花,是世界上最美麗的花朵之一。
雖只是一顆小小的石子,但是當大明注入氣勁后,卻變成遠比子彈還要恐怖的兇器,連那數人才能圍抱過來的參天古木也被貫穿而過,讓躲在樹后的幾人吃了不小的虧。
這一座森林,就連出自天宮的山海博物志上也沒有任何記載,不過在天帝所留下的魂玉中,卻有些許關於這座森林的消息。
良久,才有一人從土裡冒了出來,驚慌失措的往城中奔去。
如果這件事是別人說的,他們或許只是保持懷疑的態度,但是當這個指證出自天帝意志的直接代表——三界巡查使之口,根本沒有人會去懷疑他所說的話,或者說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
「王兄弟,你最近可要自己小心些,有些人正計劃要對你不利。」王重故意放低了聲音,臉上的神色也不是那麼自然了,看得出來,大明這次有一個很大的麻煩。
和*圖*書著喝著,那廢人突然又冒出一句話,讓大明口中的酒差點噴了出來。
就在湖邊,有一人正獨自賞月飲酒。
大明的目標在東,不過他出城時是將眾人往西引去,所以這下又得繞半圈回來。
不料這時,對方話題矛頭直指大明,「然而,你這個所謂的天帝傳人,還真是個徹徹底底沒用的廢物,居然連蒼冥也給人家搶了,簡直沒用到了極點,天宮出來的人何時這麼窩囊過!」
當初大明用魂玉查詢「傳說中的廢人」時,魂玉只給他提示了兩個詞。
大明沒有回應,而只是衣袖一揮,那人就憑空被打飛了出去,直到狠狠地撞上一棵古木,激烈的重擊傷及內腑,鮮血不斷的從嘴裏吐了出來。
天維森林,天之禁地,傳說之地。
「王少俠,看來你還不明白自己目前的處境……」熱臉貼上冷屁股,那人這下子也笑不起來了,一張笑臉隨即變得陰狠深沉,翻臉比翻書還快。
至於三界巡查使,沒有人去懷疑他的真假,現在人家落腳的府院外還有天兵天將把守著呢,裏面負責接待的人可是傳說中的天女,整座府院也被渾厚的仙氣所繚繞包圍著,還不時的有五彩霞光在庭院頂上飄逸著——當然,這一切都是夢無涯所布置的。
大明一邊想,一邊努力的在這壓力下挺立不動,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既然是天帝的傳人,自然不能讓天帝丟了臉面。
這時,對方激怒過後,也慢慢顯得冷靜了些,散佈於空間中的壓力也有了緩和的趨勢。
「我是粗人一個,不懂那套,也就行個禮儘儘心意了。三界巡查使已有數千年不曾行走于凡間,能遇上,還真是我的福分。」
「別躲了,都出來吧!」
浮羅門向來以維持人間正道為口號,誅殺妖魔絕不留情,可誰想得到他們背後居然有著這樣的陰謀在。
「如果……是他自己自願交出這條命呢?」
王重瞄了瞄,大明這時也注意到四周突然多了很多隻眼睛在偷看著他們。
在高大古木的重重遮掩下,大明看不到夜空,所以也不知道夜空中的變化。
「那依你看,這件事是仙長做錯嘍?不過,那浮羅門不是還未定罪,現在下結論太早了吧!」大明當時一頭髮熱,也沒多想就搞出這事來,規在聽王重這樣說,還直有點不妥。
看來,這碧玉花與那座傳說中的森林,似乎有著某種關聯存在。
然而,能讓這廢人拿出手的,果然不是普通的東西。
大明有些弄不清楚廢人的情緒變化,只好陪他喝起酒來。
「呢?那大哥去拜過了沒?」大明指向了府院那方的人山人海。
「死了。」
大明的一句話,讓對方的笑容僵住了,沉寂了好一會,才冷冷的問了一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直到此時,大明才真正了解到一點點天帝在天界所代表的真正意義。
天維森林裏面的秘密是什麼,鄉間傳說的說法不一,有人說是仙界遺留下來的遺迹,也有人說當中埋藏有一大筆寶藏,更有人說裏面有天帝遺留下來的法典、秘笈,總之各說紛紜,唯一的共通點是,這座森林裏面有著非常驚人的秘密。
只是,當大明進入天維森林的中心后,卻並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東西。
那人身下白玉鋪地,頭頂雲錦為帳,穿著也一派富貴人家的打扮,華貴卻不顯俗氣。
此時,一輪明月在東,但在天頂之處,卻又有另一輪明月漸漸地散發出柔和的光芒https://www.hetubook.com.com來,似乎亘古以前它就一直在原處,只是偶爾才照亮一下黑暗的大地,提醒一下世人它的存在。
見過敗家的,卻沒見過敗得這麼厲害的!
對方一聽,頓時哈哈大笑不止,就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
原本在這次諸國聯會中,浮羅門是主戰派里一個強而有力的支援者,其強硬的態度和作風是出了名的。可誰知突然冒出了三界巡查使,指證浮羅門是在挑起人與妖之間的衝突,背後還有邪仙操控,直接給浮羅門冠上了心懷不軌,欲亂三界的罪名。
隨著雙月的出現,漆黑的森林中也開始有了不一樣的變化。
至於雙月,則是指一種異常天象,發生時夜空中會突然憑空多出一個月亮出來,具體原因不明,且發生時間並不規律,不過雖然人間曆法算不出來,但魂玉卻能直接預測出日期給大明。
「本來我也該同慧鍈一起上路的,但臨時有事耽擱了,卻不料此行如此兇險,多虧了兄弟你救了慧鍈一命,做師兄的我先在此謝過了。」
森林的中心是一座非常大的湖,湖的四周是一片碧玉花海,大明仰頭還能看到夜空中的雙月,除了景色非常美麗之外,大明不認為有什麼驚人的地方。
傳說,在世界樹的東方,有一片誰也進不去的森林,就連仙人也是無法進入的。
太陽雖還未西沉,但森林里已顯相當昏黑,大明斥呵一聲后,森林內還是靜悄悄的一片。
只是大明身行雖快,但他還是發覺有人追了上來。
大明停下腳步,他不想讓這些人知道他要去的地方,決定早早打發走。
大明琢磨了一下,才回應說:「我不是。」
這些日子來,大明都在府院內扮他那個三界巡查使,除了出城一趟去接樂樂和夏璇外,再也沒出來過,所以也不知這些日子來的變化。
「浮羅門作風強硬,而且確實枉殺過不少妖魔沒錯,但不可否認的,他們也的確間接救過很多人,立過很多功勞。但如今仙長對浮羅門的處置,多少讓我們產生一些疑慮,不知道天意是不是偏向妖魔那一邊的,這樣以後對妖魔出手也就有了些顧忌。」
「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師門裡最寶貝的可就是這小師妹了,要是讓我師父知道我沒跟在她身邊而讓她出了意外,那我可就慘了。」王重說到這,身子突然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似乎很怕他那師父的樣子。
在魂玉的解說下,那人小至手上的戒指、玉杯,大至頭頂上的雲帳,全都是大有來頭的法寶仙器,隨便丟一樣出去,都足以讓整個仙界風起雲湧,可如今卻只是被拿來當作乘涼、賞月之物。
「看來還是有高手在啊!」
天維森林、雙月之夜。
前者,大明從魂玉那已經獲得一個大概的位置,這也是他之所以要來翠綠之境的最重要原因。
之後,大明沒回落腳的旅店,反而是向城外走去。
「王大哥好。」韓慧鍈有些靦腆的笑了笑。
眼下諸國聯會還未開始,翡翠之心的氣氛就變得詭異無比。
「禁地」二字,警告的意味相當濃厚,不過大明沒有猶豫,就這樣直接走了進去。
「這幾天里,城內可是有很多人在四處找你啊!」
說著,王重起身抱拳相拜,一旁的韓慧鍈也跟著起身隨禮,不過兩人俱被大明給扶住了。
「呢?」經王重這麼一說,大明才真感到訝異。
就在這時,大明看到了一座巨大的石碑,上面刻著四個字。
廢人當下也不管https://www.hetubook.com.com大明願不願意,手一招,大明就感覺有種看不到的力量把自己給抓了過去,而這時廢人手上的小酒杯也換成兩個大玉碗,倒滿酒後塞給大明,灌了起來。
「這個人可不好對付,實力高超且軟硬不吃,若是沒有一擊必殺的打算,以後會是個很大的麻煩。」
然而,大明這話聽在幾人耳里,那又是滿臉的不樂意了,只是大明出手太狠,太快,眾人心中難免有所顧忌。
「他怎麼了?」
王重嘴上說說,不過眼裡滿是虔誠。大明也很意外,像王重這種大老粗,居然也很看重這檔子事。
碧玉花開,讓城市裡的人陷入了一片歡騰中,加上三界巡查使的降臨,很多人都把這看成是一種吉兆,是天之臨幸。
魂玉雖然指點了他天維森林在世界樹的東方,但是距離多遠、那座森林有什麼特色,卻一點都沒有提到,搞得大明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什麼,只是一個勁地往東邊走去。
一開始,他認為這種事太瘋狂了,他知道宗教信仰對人心的影響力很大,但眼前的景象實在超乎他的想像之外。
所有前來供奉的民眾都是默默的,沒有喧囂的吵鬧,沒有彼此交談討論,只是專註于自己的心意之上。
不過此時,大明卻只能漫無目的,一人在黑暗的森林中徒步行走著。
「這段時間除了三界巡查使外,就屬兄弟你最紅火了。」王重調笑的說。
大明有點想笑,又不敢笑出來。他有點好奇,能讓這豪爽漢子都感到害怕的,不知是什麼樣的人物。
「王兄弟,真巧,我正找你呢!」
大明雖不知兩人怎會走在一起,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韓姑娘,你好。」
信仰不只帶來力量,還有責任與壓力,這可不是能一笑置之與肆意玩弄的東西。
「本來不是很好的,但是你幫了我個忙后,現在可是大大的好。」王重也不客氣,直接在大明身邊找了個位置坐下。
而浮羅門發生的這一件事,讓主戰派原本高漲的開戰情緒被澆了一頭的冷水,原先堅定的立場也開始動搖了起來。至於與浮羅門同氣連枝的各方勢力現在也不敢有所動作,個個像個縮頭烏龜似的安份無比,就唯恐被浮羅門給牽連進去。
似乎是笑得夠嗆,連眼淚都飈出來了,對方用衣袖擦了擦眼淚說,「那傢伙命可硬的很,就算三界全滅了,他也不可能死的。他可是掌控了法則的男人,如果他不願意,沒有人能殺得了他。」
他們各別來自不同門派,今日本只是來打探大明的虛實而已,還沒做好與大明硬幹的準備,尤其是看過大明的實力后,心裏更是感覺猶豫了。
不過,被大明打飛貼到樹上的那個人可不這麼看,用著憤怒與不屑的語氣說:「他就一個人而已,實力再高有個屁用,我們幾個門派加起來,玩也玩死他。」
看到這一幕,民眾的心更加虔誠了,帶著鮮花素果來膜拜的人群也越來越多,用人山人海來形容,絕不過份。
就在幾人討論要怎「料理」大明時,卻沒人注意到,四周圍的黑暗好像悄悄活了過來一樣,正慢慢地把他們包圍了起來。
森林內,碧玉花散布的很稀疏,但是大明卻注意到越往東去,碧玉花越加密集了起來。
在眾人憎恨的目光下,大明悠悠閑閑的慢步離開現場。
伴隨著這句話,一股恐怖的壓力瞬間籠罩了整個空間,連大明也差點被壓得喘不過氣來。自來到天界后,這是大明第一次遇上能對他產生威脅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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