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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喝水一樣，又灌了一瓶酒進肚。

一進屋就看見彭智和段建輝倆人吃完午飯之後在打遊戲。

如此奇怪的裝扮，總能吸引店裡的食客有意無意地往他身上瞄。

只是在心裏想想而已。

一家川菜館里。

林馨也沒有打扮，或者說懶得收拾，直接跟了上去。

正準備主動岔開話題。

索性直接去找林馨安慰一下自己。

彭智那貨又黑又矮，長得還一般。

一個不小心板磚碰在捲簾門上，磕出一連串的嗡鳴，抖落大片灰塵。

……

呂言把林馨送回理髮店之後，自己背著一塊黑色大板磚往段建輝家趕去。

「你這人太沒趣了，你不會是個和尚吧？」

發生什麼事了？

呂言一隻手撐在桌上，托住自己的腦袋，也不辯解。

呂言眨了眨眼，問道：「你挨打了？被客人打的？」

突然聽見了林馨的下一句話。

「好嘛，那女人還挺夠意思的，給我剩了五百，夠不夠？」

理髮店還是只開著一個小和_圖_書門。

擦擦嘴，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呢？青春飯總不能吃一輩子吧。」

林馨臉上紅撲撲的，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走，陪我喝酒去，消消毒。」

呂言反手拍掉了林馨的手，沒有解釋板磚的意思，轉身道：「走吧，陪你喝酒，你請客。」

「你認不認識林馨？」

林馨不適應地擺了擺手。

呂言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石碑，無奈地攤了攤手。

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林馨整個人看起來迷迷糊糊的，聽見呂言的詢問只是搖了搖頭。

笑累了，林馨才開口問道：「怎麼著的，最近開始在大街上賣藝了么？」

呂言背著黑色大板磚，艱難地從小門口鑽進去。

房間里的光線依舊不是很好。

……

現在正好是飯店，緊挨著一座建築工地，不少建築工人直接選擇來飯店裡面吃。

終於又挑出一根肉絲，滿意地放進嘴裏。

結果發現這塊石碑還www•hetｕbooｋ•ｃom.ｃｏｍ真挺重的，用了吃奶的勁，還是紋絲不動。

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遲疑了一下，才詢問道：「你說那個男人的名字，叫彭智？」

林馨蜷縮在牆角，光滑修長的雙腿彎曲起來，用自己的雙臂環抱著。

「那年我十六歲，那個男的好像也差不多，比我大不了多少。」

「你想說原生家庭才導致你這樣的么？」

說著就上手準備把呂言身後的板磚搬下來。

「誒，呂言你上哪去了？大熱天的怎麼還背著塊板磚？」

只是笑眯眯地盯著林馨。

呂言背著大板磚走進去。

呂言慢慢咀嚼著這個話，沉默了一會才捋清楚這個關係。

還是得確認一下，不能這麼草率，畢竟彭智這個名字還是挺大眾化的。

林馨很不適應這樣的聊天氣氛，讓她連喝酒都沒味道了。

世界這麼小的嘛？

「我父母在我很早的時候就離婚了，我被判給了我那個家暴父親。」

從這一點就能看出和*圖*書來，這家店，指定便宜，而是份量還足。

這話有歧義，呂言還是能夠聽出來的。

「錢給我，我去把賬結了……」

她的臉有點腫，眼睛也是紅紅的。

再加上大熱天的背一塊大板磚，確實不像是什麼有錢人。

「那不然怎麼辦呢？」

「特么的，那些慫包哪裡敢，瑪德，算我運氣不好，陰溝裡翻船，被男朋友的女朋友抓到了。」

呂言背著黑色的大板磚，連坐在板凳上的時候都沒有放下來，也不怕把人家飯店老闆的凳子坐壞。

呂言臉上露出了微妙的神色，不動聲色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林馨撿起自己掉在地上的草莓錢包，翻了翻。

也不知道換個亮一點的燈。

呂言抿了一下嘴唇，不太合理啊？

不過他都弄出這麼大的動靜，林馨居然都還沒有出來看。

長嘆了一口氣。

門口還擺放著盒飯，看樣子不怎麼新鮮。

這個就很離譜了。

「那就去路邊攤唄。」

呂言穿的是段建輝的衣服和_圖_書，本來就是幾十塊錢的地攤貨。

給呂言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又哭又笑。

呂言說著就轉身往外走去。

「可能吧。」林馨有些頹然：「從小缺愛的孩子，長大后別人給顆糖，就以為是愛。」

怎麼可以動不動的就滅世啊，要和藹才行……

「好傢夥，看不出來啊，你還有把子力氣。」

為了防止轉賬記錄被查出來，謹慎的客人都是選擇現金交易。

林馨這才抬起頭來，看見呂言這副形象，先是噗嗤一聲。

呂言背著石碑走到彭智面前。

當然，呂言確實挺窮就是了……

「你離開過這個城市么？」

居然還是林馨的第一個男人？

呂言拿著筷子在面前這盤魚香肉絲里挑挑揀揀，筷子碰撞在盤子上，叮叮噹噹地像是在敲交響樂。

一顆鼻涕泡從一側的鼻孔里冒出來，然後爆掉，林馨當場哈哈大笑起來。

林馨一邊開酒一邊說道。

林馨腫著臉，正在端起一瓶啤酒對嘴吹呢，聽見呂言的問題，突然「噗」地一聲ｈｅｔｕbｏoｋ.ｃｏm•com噴出來。

現在正是盛夏，呂言隱約能從盒飯上聞到食物放久之後所產生的酸腐味。

呂言掏出咖啡機吸了一口。

呂言夾起一根肉絲，扔進嘴裏，細細咀嚼了一番才咽下去。

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老城區的範圍。

呂言沒有接這一茬，只是繼續用和藹地目光看著她。

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緩了好半天才說道：「我還以為你跟別的男人不一樣呢，結果還是這樣，男人的兩大愛好？」

「這才哪到哪啊，不多試試怎麼知道什麼尺寸適合自己。」

「這大白天的哪來的路邊攤！」

這種故事可有夠無聊的。

「真是奇怪，明明算上這會也才見過你兩次，怎麼感覺跟你這麼熟呢？」

「生活嘛。」

呂言微微皺起了眉頭。

「在地下停車場，哈哈哈，笑死了，那傢伙連個幾十塊錢的鐘點房都開不起。」

……

當然，呂言肯定不會因為這種事就毀滅世界。

「對啊，好像就是這個名字。」

林馨瞭然地點點頭，笑得很是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