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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在腦海中一轉，畢竟沒根據的事，他總不能跟許霖說：我懷疑林墨哥的屍體不太對勁，能不能掀開棺材板驗一下？

「祭奠一下。」江游開口，隨即站起。

陸遙遙氣的胸膛起伏。

茶几，沙發，電視等基本器物，再旁邊是小陽台。

「林墨……」

「我想透了……我想通了。今晚來我家，彌補一下遺憾吧。」

陸遙遙一下子意識到。

「你們兩人天賦都很高，遇事務必冷靜思考。」她猶豫了一下，露出一個勉強微笑，「不丟人。很多時候，做不了英雄，真的不丟人。」

「噗……什麼人家送給我的，要有人送我這個，你覺得我今天會回家？」

黃的、白的，大多都是不知道品種的菊花。

啪的一聲被拍開。

「也不知道許霖姐什麼時候能走出來。」

「我們同住一個樓層，得知他出了意外，所以每天過來送束花。」

「住在一棟樓，偶爾碰見就聊了幾句。」江游笑了笑，「有次我被混混盯上，還是林墨哥幫我教訓的他們，事後穿著巡夜人的衣服，還找我要煙抽。」

是用來祭奠和-圖-書的。

電梯內，陸遙遙出聲問道。

祭奠？

「送花。」

「嗯。」陸遙遙應上一聲。

這樣么。

「這……」陸遙遙下意識回望一眼已經合閉的大門。

「姐，林墨哥是……怎麼了？我記得他還和我說過，什麼北都學府，什麼超凡文科。」

「已經下葬了，臨近過年，先入土為安吧。」

「這人啊，有時候就是衝動，一著急，就做出了不明智之舉。」

「最後的結果你可以想象。」許霖雙目出神，抿著嘴角，「天賦決定一切，他自然沒能打破無數先輩總結而出的鐵律。」

「我想，他當年的銳氣應該消散的差不多了吧。」

出了門，江游嘆息一聲。

「呃，認識談不太上，我甚至不知道他叫什麼。」江游撓了撓頭，「之前遇到了些麻煩……林墨哥幫了我一把。」

「他不相信，他總說，既然是意志力檢測，意志力是會變強的，人也可以。於是不顧勸阻，大一時非要加入到戰鬥系。」

她沉默片刻，再開口，語氣帶上了一絲追憶，「我們兩個是高中同學，後來一起進了https://m.hetubook.com.com北都學府的不同專業。」

只得深吸一口氣，問道，「許霖姐，林墨哥的屍骨……什麼時候下葬？」

叮！

「人生真是充滿遺憾啊，是吧。」

他目光停留在陸遙遙身後。

「男生。」江游無奈，瞥她一眼，「而且，你管這麼寬做什麼？」

「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把你迷的都送花了。」陸遙遙緊隨其後。

「他本就不是什麼武職，又一頭扎進陰影層與異種對戰，應該說是必死無疑。」

「後來，他轉到了超凡文科。還未畢業，就進入了巡夜司實習，更是以出色的表現成功轉正。」

左手邊，一間不算大的客廳。

「前不久，林墨為救兩名孩童，進入陰影層，與異種搏殺，吞服化合物后慷慨赴死。說來倒巧，與他搏殺的那隻異種，正和那日商場中的游靈屬於同一種類。」

回到房間，打開電腦，她開始敲敲點點起來。

三人走到客廳的沙發上，許霖率先坐下。

兩間卧室，對門打開，江游沒再進去看。

她輕聲呢喃，終於坐立不住。

現在黑ｍ.ｈｅtubｏoｋ•ｃｏｍ•ｃoｍ著臉，提著小書包看表情像是想砸死自己。

「你按10層樓幹什麼？」

「他連這個都跟你講過？」許霖訝然。

「換成我，相處多年的老同學去世了，估計也會難受很久。」陸遙遙點頭。

「這是他能幹出來的事。」

江游眼前中再次浮現那隻身上充滿怪異紋路，實力頗強的失明阿飄。

「謝謝許霖姐。」

陸遙遙就跟打了霜的茄子，自進門后就蔫了吧唧沒敢插嘴。

許霖起身。

在得知這花不是特意買給自己的之後。

興許……是自己弄錯了？

「瞧我這記性，光顧著說話，也沒給你們倒杯水。」

大門推開，屋內陳設十分簡單，白色的瓷磚地板刻有雲霧紋理，旁邊擺放著一個空擋立櫃。

只見走廊最里的房門前，擺放著一捧捧鮮花。

許霖卻是已經將水倒好，放到他們二人身前。

「嗯……」陸遙遙驚覺，表情驚愕，「你說什麼？！」

「不客氣。」許霖看著他們二人，不知想到了些什麼，眸中多出些神采，而後又漸漸黯淡。

於是側面開口道，「異種是真的可恨。商場那htｔｐs://m.hetuboｏｋ•com.ｃoｍ天，我見著一個渾身長著黑色，像是蚯蚓蝌蚪紋路，雙目似乎失明的游靈在陰影層大殺四方，尋常人遇見，當真難以活命。」

「我管的寬？？」陸遙遙驚愕，怒火越發高漲，「江游，好啊，真好啊你。」

「你這是？」

「不用不用，許霖姐沒必要。」江游連聲道。

「他這個人吧，特別要強，教科書上寫著『意志力天賦，自檢測起便是固定的』，就像有人A型血，有人B型血，註定的東西，無法改變。」

江游問道。

樓層到了，電梯打開，江游率先走出。

只可惜笑容沒有浮現幾秒，畢竟故事的主人公已經不在了。

「你看林墨這傢伙，是當了回英雄，那以後呢……已經沒有以後了。」

許霖沒繃住，露出淺淺笑意。

她看向門前那束花朵，頓時稍感意外，「你認識林墨？」

江游伸出手本想在她頭頂揉搓一番。

氣憤情緒早就消散的無影無蹤。

江游腳步不停，上前，彎腰將花放下。

「別問我不回家去哪，酒店就是我的家……嘶，疼疼疼！」

而後又聊了幾句，將江游二人送出去，她回和圖書到屋子裡，眉頭越皺越深。

「你真以為就只是老同學么。」江游瞥了她一眼，「人家無名指上戴著的是訂婚戒指。」

許霖自顧自開口，「他早些年拚命鍛煉，試圖衝破枷鎖，卻只留下一身傷。」

然而向左走，拐過拐角，她腳步卻是停頓一下。

「擦，我有毛病啊，這都快吃晚飯了，我把花拿回家？」

「下次給你買花。」

「真不是給什麼小女生買的。」

江游小抿一口杯中水，嘆息一聲，卻不知如何安慰。

許霖愣住。

江游主動解釋道，「這事兒吧，該怎麼說呢……許霖姐？」

不知聽到了哪個字眼，許霖微微一怔。

江游親眼看著陸遙遙表情從錯愕，到難以置信，再到氣憤。

「他這個人，平日很健談，開朗。偶爾會去健身房，圖書館打卡，健身，看書，大概算是他為數不多的愛好。」

「好啊。」陸遙遙被他淡定的聲音氣笑了，「我倒是要看看你送給誰。」

她上前，拿出鑰匙插入鎖芯轉動，隨後將門口的花一併帶了進屋。

祭奠誰？

「江游，陸遙遙？你們兩個怎麼在這？」

許霖瞭然，「原來如此，進來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