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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人還能是什麼。

發出去五分鐘。

「這不算。」蘇見陽並沒有被嚇到，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圖書館內傳來閉館提示音。

克服社死能成為超凡嗎。

他從第一次對上阿飄時，腦子裡就只有一個念頭：揍死你個狗娘養的。

他不確定自己情況到底如何。

洗漱，入睡。

除了「教出戰將、巡使」這種話有些凡爾賽外，都挺好。

剛好來到午夜十二點。

二人緩步走著，逐漸靠近教師公寓。

這是什麼狗屁道理。

「心懷畏懼，方可破冰。」

帶著對前路的疑問，向宿舍走去。

關於位格這種東西，書里有簡單的解釋，只說一般出自「特殊種」身上。

【該條朋友圈僅小胖和陸遙遙不可見】

好懸沒給老先生整無語。，「我是問有沒有噩夢，心悸，臨睡時，感到焦躁不安？」

「生而為人，我很抱歉。」

最簡單的例子，異種面貌可憎，讓人生畏。

位格不像代價一樣，誰擊殺的異種就歸誰。

「好。」

二人走出圖書館，已是十點多的夜晚，特訓營內學生數量減少許多，不過依舊有三三兩兩的男女，男男，女女https://www.hetubook.com.com並肩而行。

「咳咳。」江游訕笑一聲，「我在巡夜司註冊了一個編外證，最近出任務。」

江游點頭。

不知不覺他已看了好幾個小時，超凡方面的知識倒是補充了許多。

「我清楚。」蘇見陽點頭，「能夠早些實戰，有利有弊。不過以你現在年齡，不必這般焦急，安心壘好基礎更為重要。」

老先生沉默。

「或許，破冰只是一個過程，真正重要的，是義無反顧堅持自己選擇的道路。」

江游有些發愁。

尬笑幾聲，江游道，「我很尊敬蘇先生您的。」

絕大多數學生都需要做好心理建設，不斷嘗試，才敢獨自面對異種並進行獵殺。

「也教過。」

強行佔有倒不是不行，但想與之完全融合，可得費一番功夫。

可江游怎麼想怎麼不對。

那天去醫院看完醫生，就和血條的能力一起出來了。

江游若有所思。

「唯有三階，力量與意志相匹配，才可被稱為真正的超凡者。」

嘶。

「那身軀有沒有出現什麼異常，比如發動能力時，某些部位產生異www.hetubook.com.com化。」蘇見陽再問。

「那倒沒有，我睡眠質量一向不錯。」

行，這下算填坑……算是解答了江游心中疑惑。

手冊可是把我屬性總結到了「人」的那一欄中。

蘇見陽開口道，「三階之前，畏懼越多越好，那是凝練勢的過程。三階之後再生畏，意志散了，胸中一口勢也就散了，想再進一步，難上加難。」

年輕人就該受這般折磨？

「可能我比較特殊吧。」江游答道。

「蘇先生。」江游遲疑片刻，開口道，「我比較好奇，上次您說的真正歷史……」

異種嗎？（笑）

「蘇老師。」想了想，江游還是選擇上前打招呼。

「不算什麼？？」江游摸不著頭腦。

「待你三階之後，自然會了解到。」蘇見陽顯然並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說，轉口道，「最近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介不介意陪我這個死板老頭兒走走？」

「江游。」蘇見陽溫和的回應道，打量著他，「最近你可是缺了節課。」

點贊多了三十多條，評論十好幾條，清一色的扣問號。

超凡專治年少輕狂是吧？

「世上只有一種英雄主義，那就和*圖*書是在認清生活的真相后，並且仍然熱愛它。」

「一時無畏，誰知是否畏懼潛藏心底未能發覺。」

照這麼說，他雖不沾染污染，可以自由突破三階。但缺少其他人那段「克服心魔」的經歷，來日遇上什麼事，散去「勢」才是最致命的。

叮咚！

「蘇先生？」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這影系能力哪冒出來的。

可能成為定時炸彈？

「嗯，我清楚。」江游輕輕點頭。

這麼來說，不光【瞳種】和【影】有仇，大部分異種怕是都和影種有仇。

萬一將來聽到什麼顛覆三觀的信息，難以接受的現實，直接全身「勢」泄掉，樂子就大了。

江游咧嘴。

「李戰將年輕時也是個很有個性的人，說來也巧，當年我似乎也教過他超凡史這門課。」

之後湊夠10【影點】開啟位格，正式覺醒。

「……」

江游罵罵咧咧，拿出手機，編輯朋友圈。

其他異種便是擔心【影】的某些位格者成長起來，滾雪球式發展，所以只要遇上影系位格者，種種原因都會驅使它們擊殺影種。

說著，江游催動影瞳，兩點墨光流轉，極為駭人。

他和陸遙遙吐槽時候的話，傳和圖書人家老頭耳朵里了？

躺在床上合眼，腦海中卻始終回蕩著蘇見陽的話。

在線等，挺急的。

緩步行走，眉頭微皺，上下打量著江游。

得，這下江游更尷尬了。

「都是雲海人，超凡史又是公共大課，你們能同一批上課，就代表資質不會差，教出些戰將、巡使，很正常的事情。」

「故此超凡者當直面恐懼，並在歷經掙扎后，坦然接受？」

不害怕也是種錯？

合上書，江游揉揉眉心。

叭叭叭叭，扣字。

「那陸叔呢？」江游問道。

江游猜測。

什麼辣雞超凡道路啊，唯心不唯心。

蘇見陽明顯有些疑惑，「我觀你大概已經過了第一階段，按理說應當該有變化，現在看來，卻是怪哉。」

江游似乎發現這老先生如果不上課，似乎還是蠻和氣，說話言語不急不緩，語調也讓人如沐春風。

他好像，有點慌了。

「……」江游語噎。

江游心頭一涼。

「還真有。」江游揉了揉肚子，「腸胃不太好，便秘。」

想了想，把所有人可見設置為小胖和陸遙遙可見。

「畢竟，不可泄勢。」

思路漸漸理清，江游卻是嘆息。

生理構造天然就和人體存www.hetubook.com.com在巨大差距。

這可咋整，他有害怕的東西，可說到畏懼，恐慌，貌似都談不上。

「回去吧，先不要想太多。」蘇見陽拍了拍他肩膀，「有疑惑，隨時可以來找我聊聊。」

這玩意兒挑人。

他覺得自己貌似想通了，但「自認為」這種東西，有時候總是良好。

嘴上的話誰都會說，內心拷問卻做不了假。

太難了。

可能，問題就是出在污染上面吧。

「哈哈。」老頭難得一笑，「拘謹什麼，我又不會拿你怎麼樣，李戰將的子侄，陸巡使的女婿。」

思索中，他返回寢室。

剛下樓，前邊老幹部慢慢悠悠的身影出現在他視線中。

「錯的不是我，而是這個世界。」

揉揉肚子，並不太餓，江游起身還書，隨後準備離開圖書館。

「二階第一個階段，異化。發動能力時，身軀產生明顯異化特徵。」

「我眼睛變化挺大的。」

他還是睡不著，再打開。

「再特殊，還能免疫污染不成？只要是人類就沒辦法做到。」蘇見陽笑了笑，「不過倒也是，聽說你意志力天賦很高，或許在一定程度上大幅度減免污染，這才導致正常二階應當具備的現象未能產生。」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