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長夜將至，超凡不退
第五章 迎敵
那星星點點的猩紅，單體來看可能不引人注意，匯聚在一起，何其可怖！
「先等等看羽蝠群會不會自行退去。」
隨著時間推移，這黑壓壓一大片，越發靠近！
門口響起聲音。
霍勇皺著眉，「車上超凡者數量不少，應當足夠應對此次事件。」
「要不要把房間里的燈關上？」陸遙遙問道。
「睡一覺吧。」江游沒趁機繼續調戲，依舊注視著。
整輛列車原本十分安靜，就在此刻，彷彿按下了開關鍵，瞬間熱鬧了起來。
「放心吧老霍。」江游點點頭。
一名名超凡起身。
霍勇步伐停頓。
「霍指導。」列車長只是稍微掃了他一眼，便將目光放到同時趕來的姜帆身上。
這名剛才和江游嗆過火的教官，此時面容肅然，一身特戰服穿戴一絲不苟。
「來了。」
「阿這。」江游略有尷尬。
「……」江游稍加沉默，「好。」
不敢把窗帘掀開，於是就拉開一條細小縫隙，悄咪|咪往外看。
啪啪啪啪！！！
「不要隨意走動
和-圖-書，盡量留在房間中。你的傷勢還遠沒有痊癒，更加不可衝動。」
「吱——！」
「老霍，現在這個情況……」
在超凡者眼中，這不是什麼可以輕易拿捏的簡單貨色，而是會令人大量積累污染的棘手物種！
咚咚！
【請各位三階以上超凡者前往第一二車廂集合。】
「立刻回房間！」霍勇匆匆撂下一句話，然後腳步向前衝去。
尖銳叫聲此起彼伏，逐漸朝著列車靠近。
這種情況下，別說行駛了，就算現在已經停下，都讓人有種隨時會翻下去的錯覺。
只能隱隱約約看見個輪廓。
江游不置可否。
「姜指導。」列車長簡單的禮敬之後，開口道，「列車已經啟動了抗拒力場，目前看來對這群畜生影響不大。」
肅殺的氛圍逐漸蔓延開來。
「喜光源和人血，攻擊性和報復心較強，在野外如果遇到它，盡量不要招惹對方。」
上前打開門，眉宇凝重的霍勇站在門口。
一層近乎透明的力場環繞在列車一米之外
hetubook.com.com，羽蝠撞擊而來，偶爾有那麼一兩個漏網之魚穿透力場，撞到列車外壁。「越來越近了。」江游眯覷著雙眼。
「你身上有傷，不要出去了。」陸遙遙輕聲道。
「那鬼東西過來了！」
陸遙遙匆匆收回目光，回到床邊坐下。
嗡的一聲，列車顫鳴。
江游瞳孔微縮，下意識出聲。
「可我剛才看，它們似乎在朝列車奔來。」江遊說道，「並且距離越來越近。」
「應該是路過吧，多半不會真的向列車發動襲擊。」霍勇猜測道。
心頭縈繞起一層淡淡的不安，那是【敏銳直覺】在發揮作用。
或者本身它衝擊力道就很大，低估了這「鐵皮箱子」硬度，就直接把自己撞的爆開！
身後衣角被拽動，他回過頭。
「好。」
江游點頭。
簾外，一隻又一隻羽蝠撞擊向玻璃。
「列車配有驅散異種的設備，現在全趟列車都關閉了光源和動力，不會引起羽蝠群注意，我們很安全。」
「車上還有我學生，我和_圖_書去看看他們情況。」
鮮血呈現淡灰色，裏面還能看見跳動的黑色線條，猶如一個個蛆蟲，令人作嘔。
面黃肌瘦的少年也跟著人群站了起來。
「早就說不要旅遊不要旅遊，你偏不聽……嗚嗚。」
姜帆說道。
他仔細叮囑道。
車廂外的乘客迅速返回房間，面露忐忑，沒房間的……只能在座位上乾瞪眼。
江游屏氣凝神，「鋪天蓋地，得有幾十萬隻了吧。話說，這羽蝠是什麼東西，聽著有些耳熟。」
霍勇來到窗邊。
光線立刻調暗許多，陸遙遙坐在窗邊盯著江游側臉。
「情況如何？」
陸遙遙開口道，「羽種低階生物，繁殖能力極強，形態上半人半鳥，單體實力普遍較弱，也就是一階下位。」
於是一分鐘、十分鐘、三十分鐘。
霍勇來到車頭。
「這群畜生攻勢很兇猛。繼續消耗下去的話，力場最多維持四十到四十五分鐘。」
「這群東西……朝這邊飛來了。」
「巡夜人呢？！」
「諸位，我等盡量把它們趕到別處。和_圖_書」
二人距離很近，呼出的熱風拍打在側臉，耳垂，有些發癢。
「來了！」
「江游？」
「如果羽蝠真的向列車攻擊而來，該怎麼辦？」他問道。
大部分來不及撤走，被後面趕來的羽蝠撞上，於是爆開成一團血霧。
玻璃，車頂，傳來密集的拍打以及尖銳鳴聲！
別看羽蝠等階不高，數量畢竟擺在這。
這邊窗戶更大，能夠更清楚看到外面景象。
旁邊車廂、房間隨之發起尖叫。
「真發生這種情況……也只能強行迎敵了。」
「什麼？」
緊接著，沒等江游回答。
即便有力場防護，都能感覺到車身正在不斷搖晃。
「不看了。」
就這麼會功夫，離得近了，哪怕普通人都能看到遠處黑暗當中，有一片漫無邊際的黑色浪潮正在洶湧狂奔而來。
吱吱吱！！
「羽蝠，課上講過。」
窗帘拉開小縫，可惜，以她目力，無法像江游那樣看的清晰。
被江游捏了捏臉，重新按回到床上。
這裏已經聚集了許多人。
廣播一遍遍播放著，緊接著wｗｗ•hetｕｂｏｏk.ｃoｍ.ｃｏm。
陸遙遙靠近，試圖探出小腦袋瓜朝外面看去。
車身搖晃。
是么。
「好吧。」
「江游在嗎，我是霍勇。」
——
咣！
【重複，請各位三階以上超凡者前往第一二車廂……】
姜帆站起身，「不能再拖了，所有超凡者，準備迎敵！」
「這麼長時間，這群羽蝠死去數量想必有數萬，不知還剩下多少。」
【各位乘客請勿驚慌，列車全身採用特質金屬打造，防禦力出眾，即便玻璃也擁有強大抗壓能力，且即將開啟力場，進入防禦姿態抵禦進攻。】
彷彿有什麼東西展開，密集的撞擊聲一下子消減下去許多。
霍勇打了個招呼，轉身就將離開。
眾人等待下來。
「我看看什麼情況。」陸遙遙重新湊來。
一切並沒有預想中的那麼順利！
「好。」
「大燈關了吧，開小燈。」江游開口道。
「但它有一點非常特殊，如果聚集的數量足夠多，羽蝠的實力就會得到提升至一階中位上位，乃至於誕生出二階羽蝠。」
「睡吧，別亂看，容易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