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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帶飯了，我剛醒。」

消耗如此之多，造出來這麼個走兩步就散架的玩意兒？

緩了幾秒，這近似幻象的東西終於消失。

「超凡武科，超凡技專業。行了別廢話，趕緊道歉，然後把地上那一灘東西收拾了。」

楚瑩瑩真是覺得自己遇見了一個大沙比！

「咄咄逼人，這話從何說起。」

「你這學生，撞了我女朋友，放了個悶屁走了，剩下這一地狼藉，給誰收拾？」

陸遙遙神色有些疲憊。

跟在她後面的男生倒是多停留了些。「同學你真是，端著飯走路看些點道。」

「姑娘吃什麼？」大媽問道。

「這個土豆，菠菜，還有炒肉……謝謝您。」

這下，不是全身包裹著暗影外衣，而是暗影以半附著狀態呈現。

胳膊肘撞動，餐盤向旁邊傾倒而去。

「阿這……」男生面色一板，「沒有吧，你剛才擋住了她過去的路，所以不小心碰到了。大家都有錯，這樣，你記下我手機號，回來我把飯錢補給你。」

黑霧營養液的副作用，還真是有些影響精神狀態。

扭了扭胳膊，把能力散去。

和_圖_書楚瑩瑩能感覺到不斷有目光在自己身上掃過，刺的她臉色越發難堪。

一套王八拳，想想就搞笑。

「你誰？」女生被迫停下腳步。

【還沒回消息，睡著了？我這邊還沒忙完，一會我直接就去食堂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道什麼歉。」這女生反而越發懷疑，「你是助教？你哪個班的，冒充助教是要進保衛處的。」

輕彈響指，一道暗影彈起，將女生手腕束縛住，隨後在江游牽扯下向「案發地點」走去。

他拍了拍對方肩膀，語重心長。

隨後叮叮噹噹聲響中，飯菜摔落一地。

叮咚！

「喊爹。」

「兄弟，不是不給你面子，我是在教學生做人。」

很可惜她做不到。

一連十條消息，三體都不敢這麼科幻。

然而個頭大有什麼用，把它派出去殺異種，影子總不能一拳下去，拳頭從對方腦門穿過吧？

「現在在我這道個歉就算了，你要非不服氣，咱們可以調監控查查。」

他能清楚察覺到體內影點消耗了三成。

「助教了不起啊，上來不分青紅皂白逼著我道歉，欺和*圖*書負人是不是？」

待前方學員打完飯，她上前走向窗口。

【三食堂的菜挺好吃，你要吃什麼，我給你帶回去。】

「老師，咱不至於吧。」

「犯了錯，就要改，還從沒聽說過倒打一耙的道理。」

「都是學生，能有什麼原委。給我個面子吧。」

「同學，是你女朋友撞到了我。」陸遙遙開口。

二人個頭相仿，視線平齊。

踏出房門，寬敞的走廊中亮起感應燈。

江游不說話，它就擱那不停地揮手，然後手掌穿過桌椅，然後再揮手，再穿過桌椅。

或許，這能力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廢物。

陸遙遙站在原地，端著一個空空蕩蕩的飯盤，顯得有幾分手足無措。

「別叫，有話好好說。」

滿滿一盤子，吃不完不要緊，反正江游這傢伙每次都搶著幫她吃。

從身後，將江游半邊身子包裹住。

就在她猶豫不決時，一道熟悉身影靠近。

「拜託走路長長眼睛。」撞到她的女學員停留了一瞬，看了眼她，隨後繼續向前。

影子迅速化作一道流光，來到他身後。

【我下午應該就回去hetubook.com.com了，要我給你帶什麼嗎？】

「兄弟，我不是副院長，更不是你爹。」

人家保潔阿姨都過來了，還逮著我不放？

江游打字道。

然後，男生就看見一個身著休閑服的少年出現，拍了拍自己女神肩膀。

有你這麼多管閑事的助教？

他抬起手。

「要我給你面子也行。」

端著餐盤向座位上走去，忽然，一道人影閃過，把她胳膊撞動了一下。

「你沒開玩笑吧哥？」

「你是助教，我也是助教，你沒教學生怎麼做人，我得教教。」

又好氣又好笑，江游朝他招了招手。

「給個面子？」江游上前半步。

黑霧當中，似有陰影掠過，猙獰可怖。

聲音一頓，因本來想說些什麼，目光落在陸遙遙那張臉上后，聲音又卡在了喉嚨里。

江游再向前兩步，二人已不過半米距離。

江游集中精神，盡量摒棄雜念，向外走去。

「啥情況？」

那舔狗男生支支吾吾。

「助教？」喬烏河看向江游，上下打量，「兄弟，瑩瑩是我學生，應當不是成心的。她們互相道個歉算了，這食堂人多，沒必要和_圖_書繼續鬧，你說呢。」

事實證明，即便北都學府，依舊有沙口存在。

他微微眯起眼，「撞到人一走了之，你哪個班的？」

「面子？」

這個智障影子。

——

【……】

江游都不用去瞅面板。

「別在那犯傻了。」

手臂正面，隱隱有黑影浮現。

得到指令，影子停下動作，瞬間出現在他身邊。

手機提示音將他思緒拉回。

「鬆開！有你這種助教嗎，你鬆開。」

「你們小情侶吵架去別地方吵，別影響別人。」江游再彈響指，解開束縛，「道不道歉先放一邊，你自己撞到的人，自己把這地方清理乾淨，這要求不過分吧。」

是遙遙。

【剛才我在忙，沒看到消息（哭）】

看清來者后，楚瑩瑩頓時如蒙大赦，求助般開口，「喬助教！」

女生抓著黑色絲線，試圖將之掰斷。

「這邊在鬧什麼？」

【下午睡一覺吧，出任務辛苦了，聽說這一趟下來很累。】

「助教。」江游看了看地上的狼藉，又看了看陸遙遙身上。

食堂中眾人因飯碗摔落的叮噹聲而投來目光，本來都移視線了，瑩瑩這一嗓子又和-圖-書重新將眾人注意力吸引來。

一小碗米飯，三個菜，再拿一碗湯，加起來十塊錢。

江游若有所思。

說罷，他擺擺手，匆匆向那名女生走去，「瑩瑩你等等我。」

「兄弟，你要不先弄清事情原委？」

從身高上來說，影子比起江游要稍微大一圈。

「爹教你怎麼做人。」

不知道這個叫瑩瑩的女生哪根筋抽了，音調直接拔高几度。

很快，幾步路功夫，江游帶著她回到了陸遙遙面前。

「瑩瑩你消消氣，別走那麼快。」

「瑩瑩，怎麼回事？」喬烏河掃視一圈。

「我和這女的不小心撞了，然後這個助教，逼著我道歉掃地。」楚瑩瑩面露委屈，三言兩語把事情講述完。

他這一開門，迎面就有黑霧撲來。

「道歉吧，我剛才大老遠的，就看見你撞到人家了。」江游平靜說道。

「行了，回來。」

「好像撞到人了。」

打量著它，它也打量著江游。

「咄咄逼人是么。」喬助教神色平靜，與之對視。

說著，他朝人群揮了揮手，「阿姨您先不用管，我正在教育學生。」

江游微微後仰。

忽然，江游心念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