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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教官，那沙化力場很恐怖嗎，你四階的實力……衝進去立刻把人帶出來，能做到的吧。」

劉玉強沉默片刻，「霍教官，劉教官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不過事後肯定得跟小胖仔細聊聊。

「遙遙你放開，我越想越來氣。」江游罵罵咧咧，「這力所能及之事，有多少學員因此葬送前路。」

「可能……並不算完全度過井墜呢。」鬍子叔猜測道。

霍勇嘴唇囁嚅，隨後緩緩開口，「我……我沒能衝進去把三人帶出來。」

「學府趕緊把他辭退了最好，我想起他做的事就噁心！」

「我沒見過這麼懦弱的四階超凡。」

「可能我確實是太懦弱了，我以為……算了，我不配解釋什麼。」霍勇強打起苦笑，也只能無力的搖搖頭。

江游與霍勇對視上。

看他這個窩囊樣，本以為自己不會生氣的江游，內心噌的躥起一把火焰。

霍勇保持著原地站立的姿勢，看樣子即便江游衝上來，他也不打算閃躲。

「可和*圖*書後來沙化者數量太多，加上要盡量避免擊殺那些還留有神智的人，他們有些亂了陣腳。」

「為什麼不敢？」

它指向的位置，正是鬍子叔。

「我本想上前幫他們突圍，可突然那界碑靠近，釋放力場將三人籠罩其中。它閃現的頻率實在太快，三名學員來不及躲閃就被光芒籠罩，並且身體呈現出沙化的異化特徵。」

「當時，那三名學員正在應對四面八方衝上來的沙化者。這些由普通人轉化成的異種，實力並不強，他們處理起來也算遊刃有餘。」

「你很想當教官？」江游卻是再度問道。

鬍子叔嘀咕。

「你故意不救這些人？」

江游嘆氣著搖搖頭，「也許是我抱有幻想，畢竟我們認識的時間也不長。」

他有些意外，隨後露出帶血的笑容，「你怎麼來了。」

費力的進行喘息，血液從鼻腔湧出，他胡亂的擦拭一把。

霍勇目光看著腳下的地面，髮絲凌亂中夾雜著碎土草和_圖_書屑，活脫脫一副被學生霸凌的教官形象。

霍勇沒有解釋。依舊搖頭。

是真欠踹。

說著，他站起身，低下頭拍拍身上灰塵，再把沾染到的雜草都拿下去。

「已經很輕了。」霍勇搖了搖頭，「何況，的確是我對不起他，對不起那些學員。」

鬍子叔鑽出來，圍繞著霍勇逛了一圈，摸摸下巴，沒有說什麼。

這小子又在跟狐狸神神叨叨的。

江游最後看了眼霍胖，以及掃了眼小胖后，不再多言，拉著陸遙遙向外走去。

「你完全可以選擇成為理論課老師，而不參与實戰，你……」江游問出了自己的疑惑，想必也是眾多學員的共同疑惑。

「知人知面不知心。」鬍子叔對此看的很開，「度過井墜又不意味百分之百不出問題。」

他扭過頭，波濤起伏的身軀躺在側邊。

「霍勇，我真沒見過你這麼草淡的……」

「我看他們說你和教官打起來了。」劉玉強同樣胖乎乎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忿，和*圖*書「劉教官下手好重。」

「醬油？」一道聲音從屋內響起。

「你救不了這些人？」

他再次輕輕搖頭。

他哪怕還個手，哦不……還個嘴，形象在江游心中都能發生點改變。

霍勇似乎有把小胖收為親傳弟子的打算，他們師徒二人如何，江游不打算插手。

他目光鎖定在面前這個外表憨厚，給人種極為老實感覺的胖子身上。

「也不是……」

耳畔傳來學員們的各種唾棄，霍胖癱倒在地上，仰望著夜空。

山谷那次是地形特殊，不拚命跑不掉。

劉玉強從人群中衝出來，到他的身旁並將之攙扶著。

「鬍子叔，你說一個度過了井墜了廊橋的四階者，唯唯諾諾的像個……我都不知道怎麼形容！」

「小胖？」霍勇熟練喊起江游經常稱呼的外號。

可如果他遇到類似的事，在不涉及生命安危的前提下，不介意出手相助。

「關鍵是，我一直覺得霍勇他不像那種人，問他吧，他還跟個啞巴一樣。」

「李不hｅｔｕｂook•ｃｏｍ.cｏm開森嘛，醬油？」狐狸眨巴著大眼睛問道。

「不完全度過？」江游疑惑。

他表情不斷變化，大概有些難以接受事實。

「不是。」

一道聲音響起，二人看去。

江游開口道。

這要是沒拽著，江游怕是真衝上去一拳呼對方臉上了。

小胖再次沉默，良久。

「教官……也還好吧。」霍勇點點頭，又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小時候的經歷成為類似心魔存在，沒有完全度過井墜，是有可能存在這種情況的。」鬍子叔道。

他平躺著仰視天花板，實為不解。

江游只得接受這番說辭。

「你別管。你怎麼在我屋，我睡覺不|穿衣服，給我出去！」

——

「我……」霍胖張了張嘴，面上浮現几絲糾結與痛苦，「我不敢。」

江游今日沒有選擇抱著遙遙。

江游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好無私奉獻的好人。

「他該不會真是走後門上來的吧，而且就算是，也不至於這麼慫吧，但凡正常點，也https://m.hetubook.com.com不會像現在這樣引起眾怒。」

衣服滿是褶皺，在那與地面的多次親密接觸中，部分地方存在變形。

夜晚，房間中。

「人心惶惶，氣氛浮躁，心中更容易生出邪念，超凡者亦有百態。」

忽然，狐狸抬起爪子。

「哎哎！」陸遙遙連忙拉住他。

「走吧。」

「好吧。」

「散了吧都散了吧，他確實不配稱為超凡者。」

整體看上去又落魄又凄慘。

「霍教官！」

「你還是太年輕，現在這二十年巡夜司整治的不錯，再往前推幾十年，每隔一段時間就有聚集地被覆滅，一級聚集地同樣接連被滅。」

「三名學員長時間被力場籠罩，錯過了最佳的離開時間。就在今天，醫院給出了最後診斷結果：他們三人身體受損，今後再無法成為一名真正超凡者。」

「醬油，介鍋銀似水？」

再者，霍勇遇上的這些情況，要麼是他只要出份力就大概率能避免，要麼，真就是力所能及之事，他卻選擇了當縮頭烏龜。

霍勇目光微黯，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