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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陸遙遙泄氣。

陸遙遙莞爾，在狐狸腦門上揉了揉，站起身走向廚房。

斟上酒水，二人站在桌前。

她很少去抱怨些什麼，往往把情緒藏在心底。

噗嗤！

奪奪奪……

「我希望，你會開心。」

江游開口。

「啊？」

狐狸唧唧叫著，一會蹲在她腳邊，一會跑到客廳再看看包餃子小品。

火焰包裹住她白|嫩小手。

她也很少有所索求，惦念他人勝過關心自己。

【人呢？】

少女咬住嘴唇。

「江游？？」陸遙遙茫然看向四周。

「再不回來，有人就要搬到學校去了。」

「那你呢，有什麼新年願望？」少女反問。

「鞭炮有什麼可看的。」江游擦擦嘴巴。

她站在了北都某棟極高的大廈頂部！

陸遙遙未見過自己的爺爺奶奶，這兩副碗筷，便代表著陸南風和她早已亡故的母親。

「唧……」狐狸連連點頭，順帶小爪子指了指廚房的菜。

這傻姑娘。

江游舉起杯，一點點低度數清酒，二人叮噹碰杯，並排而坐。

不過暫時還未到正式開飯。

「帶你去別的地方玩。」

「本來就是啊，這麼大房子兩個人住，你不回來只有我和狐狐，和鬼屋都差不多。」陸遙遙瞪眼，「手給我拿開。」

「前面？」

「該買的年貨都買好了。」陸遙遙輕聲道，「你平安回來就好。」

陸遙遙看了眼手邊洗凈切好的食材，抿了抿唇角，「沒有，我猜到你回不來，還沒開始準備。」

江游還想說些什麼，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這裏？」她有些不解。

在這剎那之和-圖-書間，四面八方升騰而起的明亮照亮眾多建築！

不開心時，也只會把自己鎖起來一個人生悶氣。

「這個死江游……呸呸，不吉利。」陸遙遙拿起旁邊玩偶，掐住它像是掐住江游，咬著一口小銀牙，「混蛋啊，大過年的撂下句話就跑掉，混蛋，太混蛋了。」

少女盯了七八分鐘，也不知道裏面在講什麼，索性打開手機。

江游孤家寡人一個，沒有先人。

指尖輕輕點在空中，倏地，像是引燃某根引線，明亮火光瞬間向前方以及四周涌去！

「正在做，別煩我。」

陸遙遙一聲嘆息，眉宇間喜色也漸漸熄滅下去。

「遙遙生氣了？」江游問道。

「這裏……」

站在她的原位，也磕了三個頭。

「又是一年除夕。」

「放心，我很惜命的。」江游開口道。

她主動向江游問道。

「再後來幾年，除夕夜時陸叔經常有事，通常都是咱們兩個人過。」

陸遙遙也笑了，小飲幾口酒水，令她整個人顯得有幾分嬌憨可愛，「可我只想大家都平平安安的。」

「生氣了啊。」

沒等她轉身，一張臉湊到耳邊，腰間被只手臂攬住。

奔跑大概幾分鐘，終於停下。

陸遙遙離他近了些，下一秒她發出聲驚呼。

這下雙方都陷入沉默。

絢爛光澤映入少女晶瑩晃動的瞳孔。

她上前，跪在張軟墊上，輕輕磕了三個頭，起身猶豫半秒，正要上前收起碗筷換上二人真正晚餐，江游順勢上前。

她總是太過懂事。

少女思索。

江游望向空中。

陸遙遙撇撇嘴。

陸遙ｈetuｂooｋ.cｏm•ｃoｍ遙疑惑。

「才沒有。」陸遙遙搖了搖頭，儘管對方看不到，「巡夜司的事為主，有任務很正常，你先去忙吧。」

「平平安安的就不用說了，你每次許願，除了這個就沒有別的。」江游笑道。

江游嘬了一口，「餓死了，還有多久能吃飯。」

「狐狐餓了嗎？」

桌上整齊擺放好兩副碗筷，一條燒好大魚放在中間，還有其他幾個分量不多的簡單小菜。

江游以公主抱的姿勢抱住她，踩在建築頂部，不斷向遠方飛躍。

陸遙遙怔怔望去，雙目微微睜大。

「恩。」少女眸中露出絲絲回憶，「當時巡夜司禁放煙花爆竹，你為了哄我開心，偷偷買了兩箱點燃，還被我爸教育了一頓。」

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撥通了江游電話。

「後來初中，你又寫了篇作文，是看煙花。過年平平安安，團團圓圓，煙花中照映出人們的歡聲笑語。」江游淺笑。

「怎麼，想跑路了？」江游笑道。

有一搭沒一搭聊著。

你們兩隻兩腳獸是不是太過分了！

「唧——」

菜刀上下翻飛，發出整齊聲音。

狐狸聲音拉長。

「你看前面。」

二人再聊了兩句，隨後掛斷電話。

一道聲音在身後響起。

「跟我走。」

「嘟嘟……」

陸遙遙拿過來手機，猶豫半秒，沒有立刻掛斷。

匆匆穿上鞋，推開別墅大門，少女跟上江游步伐，哪知下一秒，視線突然變暗！

菜肴豐盛，燈光明亮而柔和。

「是啊，可是我看不清周圍。」

「雲津確實出了些情況，聽說有和*圖*書一群染著黃毛的社會青年開著大船撞進城裡……一群五階已經趕過去了，還不至於派我上場。」

速度之快，呼嘯的風聲都快壓過她自身聲音。

「陰影層，第一次來吧。」

「你再沒說過看煙花，只是祈求歲歲平安。」

江游也沒回消息，大概正在忙。

陸遙遙也沒了做飯心思，坐回到沙發上，將電視打開。

寫完日記沒過多長時間，帶她放煙花的母親因意外去世。

不在服務區了？

「這一年過得真快。」少女小抿一口。

江游跑的是不是太快了些。

「吃飽了嗎。」江游反問一句。

好在身旁聲音給了她幾分安全感。

雙腳落在堅實的……樓頂？？

陸遙遙看過去。

整個人被攔腰抱起，耳畔呼呼的掠過風聲！

幾句話下來，陸遙遙微微嘆息，「屋子是挺大，但現在反而感覺空空蕩蕩的，他常年不回，我一個人哪用得著住這麼大。狐狐，你說我回學校住怎麼樣？」

教材中記錄著的幾次海邊異常，也都不算嚴重。

十點多鍾，節目正是精彩時候。

然後向空中涌去！

從東側閃耀到西側，再從南側閃耀到北側。

「我在。」

周圍一切蒙上了層暗影外殼，車聲、鞭炮聲、電視聲音全然消失不見。

「誒誒，這麼著急嗎？」

正常年夜飯五六點吃，二人原本決定江游參加完晚會再一起吃。

聽說他現在聯絡器是戰將特供，信號極廣，只要人在北方，大部分情況下都能聯繫上。

「改天再做吧，吃不吃麵包，省事。」

江游揉揉她腦袋。

短短的一瞬，整個陰和_圖_書影層明亮起來！

一切歸於寂靜。

陸遙遙給他轟出去。

【在忙嗎？】

陸遙遙下意識閉上眼，在極速移動下，心臟怦怦直跳。

「我覺得不行。」

誰知道他拖著拖著，到了這麼晚。

少女握著他的手，用力了些。

少女抬起右手。

「他正忙呢，不要給他打電話。」

「去哪？」

江游輕咳，掃了眼桌面，「還沒做好嗎。」

「好吧……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我給你帶回來。」江游再問。

「狐狐，給你做一份拌沙拉好不好？」

少女神色一怔，接著露出幾分驚喜。

那邊能發生什麼事情？

一個給狐狸出期末考試卷子；一個老公不在，給狐狸喂麵包敷衍了事。

雲津臨海，海中有特殊異種和異象，不過絕大多數情況下不會侵犯陸地。

「你不是去雲津了嗎。」陸遙遙強忍住驚喜，板著臉，「幹什麼又回來。」

二人都未說話，一直做完這一切，重新端上飯菜。

「我啊……先吃飯吧。」

「這場煙花，為你一人盛開。」

周圍提前放了幾盞昏黃小燈，少女勉強看清環境。

請先人先食，庇佑子孫後代。

「把手給我。」

「半個小時吧，外面等著去。」

「這就去做飯。」

江游拉起她的手。

陸遙遙一怔，接著浮現出笑意，「我當然記得，我寫『放煙花』，你寫『撿煙花殼子賣錢，一晚上賣了八百元』，我是優秀作文，你是反面教材。」

「雲津聚集地？」

誒？

陸遙遙搜索了一下，沒能搜出來什麼東西。

「是……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一邊心不在焉的看著電ｗｗw•ｈｅｔuｂook.ｃｏｍ.cｏｍ視，一邊搜索，少女癟癟嘴。

聲音傳入耳中。

他這又去出什麼任務了。

「你問我新年願望的話。」

可惜回她話的僅僅是只狐狸。

蠢狐狸揮動著小爪子，在手機屏幕上點點點。

直至四面八方。

電話僅僅響了兩聲。

「誰會生你氣，和你不熟。」陸遙遙嘀咕道，「你說的出任務，到底是真是假。」

在這場盛大的驚鴻中，心動不止是一個人的心事。

「你記得不記得，你小學二年級時候寫過一篇日記，叫放煙花。」

被光芒包裹之際，江游輕輕開口。

「唧！」

「好，平安是好事。」

屋外，已經開始有人點起鞭炮，少女心頭一動，「我們一會去看放鞭炮怎麼樣？」

「想吃肉啊？」

一朵白金色焰火自江游掌心亮起，他握住少女手腕。

「飽了。」

【雲津那邊發生什麼了呀？】

一張紙巾遞到嘴邊，然後輕輕擦了擦唇角。

「我逗逗你的，大過年怎麼可能不回來。」

「唧？？」

「你在幹什麼呢，是不是準備了一桌子菜？」

「是呢。」江游點點頭，給她夾了一筷子肉，「新的一年，有沒有什麼願望？」

陸遙遙一陣索然無味。

閑聊之中，很快一桌子菜消滅乾淨。

那裡，濃郁暗影堆積著。

「您好，您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唧唧？」狐狸站在門口，疑惑望著她。

吃吃吃，要麼逗人玩找樂子，要麼就知道吃。

嘭嘭嘭！

很快，在十一點前，豐盛年夜飯準備完畢。

等待幾分鐘，沒有回復。

「不用做卷子了，他今天可能都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