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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手捧書卷的海妖出聲問道。

「不過，你這麼做……值得嗎。」

懷中，電話震動。

裸|露在外的皮膚呈現出淺青色，沒有瞳孔，一片青灰色充斥眼球。

畢竟除了智慧異種種族外，還有太多可能性。

「我再問你，你可確定要使用將自身對江游使用『替死』能力？」

「正兒八經的巨頭強位格，你……」

「我已經想好了。」陸遙遙露出淺淺笑容。

漢子連連搖頭。

一命換一命這種事，外人終歸不好去評價。

「你小子，何德何能啊。」

此刻，十二道立柱支起來的寬闊空間內，除了位於大廳中央的少女和這名出聲詢問的海妖外。

一道遠超過其他呼喚的聲音傳來。

「孤魂野鬼一個。」

戰鬥中時常有此事發生。

「興許能夠綁定多人天賦，屆時你若和江游綁定，再另尋幾位天驕，你的天賦將成為大周獨一檔的存在。」

大致聊了聊，蘇見陽說出最後一句：「讓她去做。」

不是，怎麼就這樣了。

「誒，蘇先生，我在這……和-圖-書恩，遙遙她正在我旁邊……就是說呢，這丫頭真不聽勸……」

攝像頭將房間內景象清晰捕捉，只能照見床上那道身影。

「蘇先生知道吧，他那也才瞳種強位格，瞳種在整個深淵都算不上前列種。」

可這地方尋常人根本進不來，就算進來了，能打探到的信息也極為有限。

陸遙遙輕輕點頭，展露笑顏。

陸遙遙心頭微動，短暫猶豫后，她朝那個方向走去。

它們說的話並非大周語言，而是巡夜司記錄在冊的海妖之語。

巡夜司懷疑它們是某個具備智慧的異種種族。

嘴唇囁嚅，漢子還是沒再說些什麼。

「是的。」陸遙遙點頭，心驚不已。

這種不適感更加作用在腦海深處，但凡換個魂系之外的人來，可能就會因為對方几句話而頭痛欲裂。

儀器穩定的「滴滴」作響。

霍勇掏出手機，看清聯繫人，「你瞧，蘇先生回電話了，聽先生怎麼說吧。」

聽到他聲音，少女也只是不說話，凝視著床位。

我覺得他的命比我heｔｕboｏｋ•ｃoｍ.cｏｍ的重要，所以我就願意為他犧牲。

「江游天賦的確強，可雞蛋不應放在一個籃子。」

陸遙遙連忙按照提前被囑咐好的那般，進行禮敬。

「這不一樣……」

兩團雲霧團互相纏繞旋轉，片刻后，分開。

腿部是長滿著鱗片的魚尾，身上布著比鋼鐵還要堅硬的鱗片。

——

「你的表現十分出色，在本次試煉中，以外族人身份獲得前五，我允許你進入我們的秘藏之處，獲得一次感悟秘寶的機會。」

緊接著再度纏繞在一起。

巡夜司會儘力去保證江游成長，可陸遙遙的價值，在霍勇看來並不遜色江游多少。

鬍子拉碴的漢子也愣住。

「可是僅憑江游展露的天賦與實力，可稱舉世無雙，我為他多一張免死金牌不是很好。」

「你看這小子，影當年還沒成功當上第三巨頭，強位格已經誇張到了現在這樣。」

漢子臉上表情愈加惋惜，「魂系強位格啊，你知不知道是什麼概念。」

超凡道路艱難無比，誰都有可能出https://www.hetubook.com.com意外。

霍勇露出驚愕神色。

「蘇先生竟然同意了？」

「感謝您的恩賜。」

霍勇完全處於懵比狀態。

從這隻海妖身上，勉強能看出人的影子。

於是，陸遙遙緩緩上前。

但如果像陸遙遙這樣……

「你看，蘇先生都讓你……」

霍勇勸道。

類人海妖棲息之所。

「你知道你這份位格潛力有多驚人嗎。」霍勇眉頭緊鎖，「你才二階，初獲位格。若是將來五階覺醒，位格能力定會更加強大。」

霍勇面露糾結，「巡夜司絕對不會同意讓一位天驕，去為另一位天驕做出如此巨大犧牲。」

她一腳深一腳淺，盡量屏蔽這些影響，不知道走了多遠，不知道走了多久。

漆黑環境之中，周圍時不時傳來低聲呼喚。

漢子長嘆。

進來前她做足了功課。

手中捧著一卷古樸書籍。

「替死能力不是這樣子用的，你就算擔憂江游，也無需……」

「你沒開玩笑吧？」

「若是一個國家到了需要將國之希望，寄托在某一人身上時，那便是到和*圖*書了真正的危難時刻。」

「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的。」

少女強忍不適，「我叫陸遙遙。」

「我，大周深淵探索隊，先鋒隊隊員，你可以跟這小子一樣，喊我老胡。」

可如此話又說回來……

就算按照戰略意義來講，江游是第一梯隊，那也不該由陸遙遙做出犧牲。

甚至說，地塔賦予了它們智慧也不是不可能。

十二道立柱身旁，也分別有強大的海妖戰士站立。

黃金澆築的座位，坐立著海妖的王。

「是的。」陸遙遙輕輕點頭，她看著病床上身影，這已經是記不清第多少次這樣注視著。

「外來者，說出你的姓名。」

黑暗中緩慢前行，片刻，冰藍色雲霧團出現在眼中。

試圖令陸遙遙更改行進方向，朝自己而來。

他嘆息數聲，看看床上少年，又看了看少女。

漢子思索。

「進去吧，能和什麼東西產生共鳴，就看你的天賦了。」

「與其代他替死一次，不如自身擁有強大實力，你覺得呢。」

「稍等。」

少女搖搖頭。

霍勇沉默。

提前準備著，隨時準備替和圖書死，那說實話，漢子自問自己也做不到。

——

蘇先生到底是怎麼想的，竟同意了陸遙遙。

就他自己而言，也曾被兩名隊員捨身相救。

沉默良久，他徐徐開口，「既然如此，正式認識一下吧。」

兩道雲霧團間似是存在一條紐帶，不管怎樣，始終緊緊拉扯著雙方，不會完全斷開。

「喊我遙遙就可以。」

霍勇一愣，「蘇先生？」

在一陣輕微吸力拉扯下，她邁入旋渦。

少女伸出手，試探性觸摸上去，眸子在光澤照耀下，閃爍著明亮光澤。

住院樓，天台頂。

「我的話，您應該清楚了。」

他接通電話，順帶打開免提。

在海妖帶領下，她穿過一棟棟建築來到一片深藍色旋渦前。

蘇見陽沒有理會他，轉口向陸遙遙詢問道，「江游他不是個安分的主，我原本還想找個合適人選，現在看來，倒是可以省去一番功夫。」

「蘇先生可能有他自己的想法吧。」

「可惜，可惜了。」

四周海浪與吸力不斷變化。

音調高昂尖銳，聽起來像是指甲在黑板上刮，滋啦滋啦，極其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