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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出生起，就一直在幻海里？」江游反問。

「直接含在嘴裏就可以。」

她不是第一個受害者。

江游把她拉了上來。

江式畫大餅。

啪。

難怪先前那海妖士兵叮囑：不要欺負公主。

目送著江游遠離，莫拉怔怔出神。

「好吃！」

蘿莉公主有些遲疑，半晌，緩緩開口，「我在想，我們被困在這裏已經好久。」

「假如你是奧科維居民，你會怨恨這阻擋了自由的囚籠嗎？或者說，你會想要試圖打破規矩嗎。」

這話說的真好。

「當然。」江游點頭。

一雙晶瑩瞳孔中秋水流轉，不知到底藏著些什麼愁緒。

月色照耀，粉潤唇峰輕啟。

就這麼輕聲唱著，撫平整座城市海妖們的情緒。

莫拉有樣學樣，兩隻小腿更加歡快的擺動起來，眼睛也開新的眯成一條縫。

糖果出乎意料的好用。

「不用了。」莫拉抬起頭，微笑著拒絕，「我已經嘗到了，非常甜，謝謝你江。」

「歌聲吵到江了嗎，抱歉。」莫拉這姑娘就是喜歡道歉，「我一時間有些傷感。」ｗｗw.hetｕｂoｏk•cｏm•ｃｏｍ

「公主殿下有吃過糖果嗎？」

「是城裡出現什麼問題了嗎？」

「傷感？」江游看了她一眼，「方便講講嗎？」

江游險些笑出聲，「給你紙。」

莫拉搖搖頭，沒有解釋答案，轉口道，「江，我也好想出去看看啊，離開幻海，看看外面的世界。」

少女瞬間炸毛。

「別看了……」莫拉縮縮身體。

「這些話題我總覺得和你哥哥，或者力克王交談比較合適，公主殿下更應該自由自在的進行歌唱。」

很多清新味道都讓人眼前一亮。

「啊咧？」莫拉一愣。

「真的嗎！」莫拉驚喜。

她指著遠處屏障，「父王說，我們曾經的家園在那個方向。」

江游沒再打趣，開口問道，「公主剛才歌聲……感覺不如白天歡快。」

江游在腦海中思索了一圈，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少女嘴角勾勒起一抹微笑，終是收回目光。

「試圖通過這種方法，來規避動亂，避免侵襲。」

一隻手掌輕輕拍在她肩上。

看得出少女有心事——嘴和-圖-書上唱著歌，表情像是魂飛天外。

「我這還有很多糖果，公主你……」

可能年歲不大的姑娘，思維確實跳躍，能夠很快從悲傷中脫離出來。

「這樣以後長大了容易宮寒。」

「可是深淵太危險了，因一場意外，我們離開祖地，龜縮在幻海。」

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

兩綹頭髮直接炸立起來，身子一軟，要不是手掌及時抓住她衣領，少女整個人就從房頂栽了下去。

起碼能夠離開奧科維一定範圍內活動。

「那大概得看具體身份。」

「江你好討厭。」莫拉抹了抹眼角，隨後站穩，「我是和歌里的情感共鳴而傷感，才不是因為嚇哭了！」

「我們曾是人類，擁有發達文明，後來被深淵侵略，世界被拖入深淵。」

「我也睡不著。」

文明的延續。

少女一下子顯得有些興奮，卻又倏地一下卸去力氣。

小手交叉在一起，雙目眺望著這座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城市。

「不過現在的確時候不早了，那麼可愛的莫拉殿下，請晚安吧。」

江遊了然，「戰勝深淵難和-圖-書以做到，或許對大部分種族來說，只想令自身文明得到延續。」

刺啦刺啦聲中，江游撕開糖紙，「給。」

「哼……嗯~」

字面意義上的那種。

「江……你你你，不要這麼嚇人好不好。」

江游將她表情看在眼裡，笑了笑，站起身伸出手在其頭頂揉搓。

雙方距離越拉越長，飄搖的海水阻隔之間，她身影看起來頗有幾分虛幻。

哼唱著的歌聲向著遠方飄揚，穿透屏障，又隨著波濤起伏。

「那要不我帶你出去瞧瞧？」

「江，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在此之前，我們也曾有過輝煌的文明，可惜都已經化作了泡影……」

「好好。」江游忍住笑聲，坐到她旁邊，「公主殿下沒去休息嗎？」

「我帶你走，力克王也不會同意，他知道怕是得宰了我。」江游聳聳肩。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大半夜的跑出來，總感覺心裏壓了塊石頭。」

如果是皇室成員，血脈優越，所謂屏障也不過如此。

江游目光下移。

！！！

但如果換成普通民眾……誰知道呢。和*圖*書

莫拉伸出舌尖，小心翼翼的舔舐。

總不會是半夜十二點網抑雲吧。

「照亮歸家的人，和無助的魂靈……」

「公主你太客氣了。」江游搖搖頭。

「怎麼還嚇哭了呢。」

或許是注意到了江游視線，小巧的腳掌向里合攏縮起，卻不知可愛軟萌的動作更加讓人移不開眼。

「公主殿下，你為什麼不|穿鞋子？」江游突兀問道。

「送你根棒棒糖就算好了？」江游笑道。

纖細的指骨以及彎曲的足弓，都訴說著少女的青澀。

歌聲下，整座奧科維都好似隨著聲線頻率輕微搖晃。

不過比例卻完美到驚人。

江游又拿出來一根，進行示範。

「我們就是在那邊成為海妖一族，成為了一個新的文明。」

莫拉身高一米六不到，兩枚腳丫也是他見過最小的。

「恩恩，就是這樣。」莫拉目光一亮。

莫拉眼角湧現淚花。

莫拉舔舐著糖果，抿住嘴角。

「睡不著。」莫拉重新坐下，雙手撐在身側，小腿晃啊晃，「你呢？」

這小腦袋瓜確實容易讓人欺負。

晶瑩粉紅色圓球棒棒糖，味道和_圖_書比路邊賣的強的有限，不過勝在不長蛀牙。

「？？？」

「是啊。」莫拉點點頭，「已經很久了。」

莫拉目光一亮，「這是什麼？」

「哇？」

「咳，我說著玩的。」

「江是個騙子！」莫拉腮幫子鼓起，氣呼呼說道。

不過海妖一族食物其實並不差。

「月光啊，請您指引著前路吧。」

「江你真好。」莫拉含含糊糊說道。

「好吧。」莫拉撅起小嘴，她悄悄看過江游側臉，「那江離開后，還會再來這裏看我嗎？」

「謝謝江。」莫拉接到手中。

「恩，會的。」江游想了想，反手掏出來一枚棒棒糖。

虛幻與現實交接的朦朧感，如同披上層輕紗，看上去便更如霧裡看花。

「我幫你打開。」

江游主要沒太搞懂對方為什麼會問自己這些。

十根腳趾晶瑩似玉石珍珠，碧玉無瑕，泛著微微的粉紅。

輕聲呢喃，如清泉流響，淌過心間。

「海妖之祖帶領著我們與其他異種進行廝殺，我們發展領地，發展文明……」

只是第一口，舌尖上傳來的味道便令她目光一亮。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