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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他成長時的照片，李洵光留了不少，早些年雙臂健在時，二人有幾張零散合照。

「我覺得你不應該將重點放在『我能不能成功』這件事上，而是『我要不要去做』。」

海報會不會增添新人，很難說。

才一直沒有當上戰將。

「咱們兩個接觸的人是一樣的，那照這麼說，我也是天煞孤星。」陸遙遙反駁道。

和高階超凡者差不多。

然而她的的確確是魂靈狀態。

看著相片中他那大大咧咧的笑容，江游又是一陣唏噓。

於是放寬了些日子。

陸遙遙主動抓起他的手，傳遞著自己的溫度。

再者就是江游。

陸遙遙躺在床上閉目。

「這不一樣。」江游嘆道。

「你說什麼呢。」陸遙遙輕拍他的手背，瞪眼道。

【影化】水平還不夠強，處刑者炎連他現在自身程度的污染都沒辦法去根，更別提李叔。

懷中溫潤，江游咧了咧嘴，將她面頰捏麵糰一樣捏成各種形狀。

「你這丫頭。」江游好氣又好笑，「等等，狐狸那一副叉著腰的動作，該不會是你和-圖-書教它的吧。」

吧唧一口，引的遙遙嫌棄擦擦臉。

…

江游感嘆。

在大會前夕，網路上便掀起了一陣討論熱潮。

方向陽二十九歲任職，如今不到三十一，算算在職時間，似乎和李洵光半斤八兩。

若真如李洵光所說，身體情況到了最後關頭，真的撐不住多長時間。

「是嗎？」江游笑笑。

「老胡還誇我來著，他說按照這個速度，也許哪天你就打不過我了。」

方向陽卸任太過突然，好多巡夜使、司主檔期都是排滿的，哪能輕易抽開身。

「嗯。」江游含笑點頭，在與她擁抱過後。

神系污染如果只是單單影響身體，那未免也太簡單了。

「和我有什麼關係。」陸遙遙目光躲閃，隨後直起身板，「而且現在說的是戰將交接。」

「新年那時，我說回顧過去一年，好像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這些日子以來，她對位格的掌控程度越發熟練。

陸遙遙鼓勵道。

「怎麼？」江游問道。

此刻列車正行駛在荒野當中，周圍寂和_圖_書靜無比。

他在想，如果李叔沒有執意融合神系物，以當時狀態，能否進入亡魂位格？

列車隆隆行駛著，傳來輕微顛簸感。

穿好合身且颯爽的特戰服，系好袖口，他站在門口。

老李頭一手摟著江游肩膀，面帶笑容的看著鏡頭。

「我去車頂坐會。」

「哦，哭鼻子的應該不是……」

「是啊。」

江游坐到她身旁，捏了捏她的臉蛋。

「沒事的，就當走個過場，提前感受一下氛圍。」

少女貼的更緊，「你如果一直頹廢下去，可就要被我超過了。」

「我陪你。」

「猶猶豫豫，怎麼這時反倒是小女人作態。」她指指點點。

「叔啊，你如果在的話，會給我怎樣的建議呢。」

後來合照數量越來越少。

戰將交接大會比預期要晚了幾天。

「你說我是不是天煞孤星。」江游開口問道。

補全后的位格效果極強。

「現在再回看這半年，感覺猶有過之。」

「怎麼了？」

相片中，李洵光與江游坐在同側，對面是方向陽。

江游思緒拉和_圖_書回。

她靜靜躺著，不管肌膚紋理，還是衣服褶皺，都同真人無異。

「恩，按照我的構想，再有幾年，魂國就能鑄造起來，到時候就能容納更多亡者的魂靈。」

這次大會結束，不知是否能甩開「戰將之下」的前綴。

他長嘆一聲，索性站起身。

方向陽身體抱恙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原本路邊海報，並立著的形象只剩江游一人。

這次幾位競選者都是實力出眾之輩，但論個人形象，比起方向陽和江游還是略有差距。

江游坐下，隨後從衣兜里掏出一張相片。

三人第一張合照，也是唯一的一張。

想了想，他又覺得好像不行。

江游凝視著照片，記憶中許多細節接連在腦海中浮現。

他年近三十，實力一直是公認的戰將下首位。

給丫頭腦袋噹啷一下，江游心情稍有緩解。

化作暗影來到車頂，江游拍拍屁股坐下。

少年身姿挺拔，朝遠方而去。

亡魂+雙生。

此次大會面向大眾，繼超凡信息公開之後，巡夜司在這些大事方面不再遮掩。

「那怎麼跟m.hetubook.com.com我沾親帶故的都出事了。」

「哪能這麼想。」陸遙遙不滿，抬起頭看著他，「這不一定的事多的去了，難道大家都覺得，沒可能輪上我，然後就放棄？」

半晌，陸遙遙再度開口。

因小時受外界刺|激，成為自主覺醒者，能力雖強，卻存在些不為外人知的缺陷。

「休息好了。」她伸了個懶腰側過臉看著桌邊少年，「我現在對睡眠需求不大，每天休息一會就能精力充沛。」

以他自身經歷而言，這種上位污染對靈魂的侵襲才是防不勝防。

這位上半年的當紅炸子雞，加上巡夜司特意豎立起的形象，諸多民眾十分好奇。

此次交接職位，不知誰人能夠成功繼承。

陸遙遙沒再堅持。

距離戰將交接大會的時間也越來越近。

少女聲音清脆，卻顯得極為認真，「如果你覺得自己有資格，就去試一試。覺得還不夠，那就再等等。」

「閉嘴。」

李洵光不喜照相，江游也對此無感。

感受到目光注視，陸瑤瑤緩緩睜開眼。

夜風呼呼拍來，吹的髮絲飛揚。

「我這和*圖*書些日子學了很多東西。」大概是為了讓江游好受些，陸遙遙主動打開話題。

感受著掌心的柔軟溫度，江游只得笑著點點頭。

乘上這座火車，等到達北都，差不多也就趕上戰將交接大會。

——

四四方方的相片。

那以現在情況而言，不管江游想什麼辦法都是徒勞。

「關於戰將交接，你有什麼打算嗎？」

「放心吧，我還沒有那麼脆弱。」

思來想去，這些不確定的事情，在如今塵埃落定的現實面前，又有什麼意義呢。

少年思緒有些發散。

背景是路邊那種隨處可見的飯菜小館。

此刻，被熱烈討論的江游早早準備完畢。

「你反倒教育起我來了。」她認真的小模樣令江游忍不住失笑。

「有什麼不一樣的。」陸遙遙索性坐起身，拍拍他手掌，「不要這麼想。」

稍加猶豫，江游搖搖頭，「不了吧。」

其中邢章呼聲頗高。

列車行駛而過，終是抵達北都。

「不知道啊。」江游摩挲著她軟若無骨的小手，淺笑著搖搖頭，「應了方哥的話，就算參加，也不一定能輪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