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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空相視，一股難言心悸湧來。

「初入六階，想要關閉裂縫，可笑至極，果然是只有螻蟻才會做出的抉擇。」

「你們將會怎樣退去？」江游出聲發問。

嘭！

「我被我叔領著，向你們依次敬酒。」

少年抬起手，雙臂隔空發力，天空中黑幕開始顫動，而後顫動幅度越來越大！

——

他心頭一凜。

「一屋子戰將司主，我端起酒來一口悶，算是彰顯自己的『男子氣概』，當時我有些不舒服，是你遞給的我解酒藥。」

啪嗒……

江游平靜問道。

「交出位格，奉上三百萬魂靈，吞噬之後，我們將關閉裂縫自此退去。」

他一拳轟出，將對方身體打散成漫天的羽毛，而後重組。

「我們之間，見面的次數其實不算多。但我還算了解你和方哥的故事。」

深深凝望江游一眼，而後轉過身，向方向陽飛去。

響指輕彈，影系能力被完全封鎖。

方向陽來到江邊，單手抵擋住戰將級別的暗種攻勢，就連濺起的風浪都在一股強大|波動作用下，被強行抹平。

另一段，和圖書是在不斷增長緩慢形成的冰藍色血條。

代表著屬於神明體系的神息。

方向陽突然開口。

「柳戰將，記得第一次見面，還是在大會上，那時候我不知道蘇先生已經準備了平川戰役，這是許多人的最後一面。」

說罷，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大多數人都以為你們能在一起，直到方哥出了那件事，能力完全消失。」

第二步。

先把這一城的黑光滅掉再說！

一雙目光冷冷看著江游。

更加清晰的，是血條色澤。

他肌膚表面完全浮現出密集的白色紋理。

在發覺江游猶豫是否下死手時。

每邁出一步，身上的氣勢便會在現有基礎上拔高兩成。

神息化特徵完全顯露。

可惜一堵暗影凝結成的牆，攔住了她。

少年輕聲開口。

「別人說話的時候不知道別插嘴嗎。」

六階中位？

少年瞳孔中的漆黑越發濃郁。

意識到事情談崩了的「柳清月」正揮拳奔來，忽然失去目標。

「柳戰將，你還有自己的記憶嗎？」

他重新看向柳清月和圖書方向。

她或許覺得自己死亡能夠更加威脅到對方。

手臂揮動，羽毛層層凝結，形成了一柄巨大利刃，兇猛刺去。

一切人類特徵被神明力量所壓制，正常情感都無法擁有。

那江面虛空裂縫終於有了動靜——

裏面的那傢伙賊寄吧強！

一步。

一抹神息，從方向陽身上向四周擴散。

江游有些猶豫。

「它們大概率只是一小支虛空暗種，能力有限，否則也不會選擇談條件。」

「太奇妙了，很多信息生而知之，無需去思考……原來這就是屬於神明的力量么。」

「意思是，沒有三百萬魂靈，這裂縫就關不上？」江游再問。

一拳轟出，那虛空暗種被砸飛出去，在水面上打起水漂。

啪嗒。

是虛空暗種中的王者？

裂縫當中，似乎隱藏著某種驚天惡念。

片刻，他作出決定。

「你是天之驕女，強大的位格者，儘管你一再強調不介意，可方哥何其驕傲，他介意。」

血條見底，身軀被釘在牆面。

終歸是源頭區域，暗影濃度極高。

等尖銳羽和-圖-書翼刺破屏障后，目光已然沒有了方向陽的身影。

方哥一個人頂得住嗎？

「他其實一直挺念著你的，可惜一切都和最開始不一樣了。」

柳清月不含感情的聲音傳出。

已經近乎神明化的方向陽目光有了波動。

「是的……」

「方哥……你。」

燃燒著的灰白色火焰，終究有近半染上了純白神息。

勉強撕下一縷陽光照射下來，令整片廢墟都……勉強可入目。

終歸是死了。

就這麼走著，走著。

江游很難形容他身上散發的氣勢。

方向陽終於完全放開了限制，徹底不再考慮壓制神息，一步邁入六階。

六階？

十倍，十五倍……

四周已經沒有虛空暗種再圍攻上來，它們似乎察覺到裂縫那邊發生了什麼，都追了上去。

「不用聽他瞎說，能關上，進入裂縫，把它殺了，自然就關上了。」

江游飛身而起，不斷清理著黑光。

「幫我阻攔一下她吧，虛空暗種與裂縫，就交給我處理了。」

綠色代表著方向陽的善意，黑色，則是代表常規手段無法磨滅的神源力量和*圖*書。

可悲。

「那隻特殊的暗種，依舊藏匿裂縫另一端，我覺得它可能是不敢降臨。」

沒有選擇現世，江游不知原因。

這股神息彷彿從另一個位面燃燒，與灰白火焰交相輝映，呈現出一種奇特的絕美感官。

氣勢來到最初的六倍之多！！

「虛空暗種……很強，然而如今出現在這裏的，卻並沒有強到無法阻擋。」

再走五步。

於是選擇了自我消亡。

「你家室好，天賦也好，當初在學校時候和方哥一度被譽為金童玉女。」

第一次在這種情況下，有了劇烈波動。

眼角處向四周擴散開，宛如樹根狀的條紋。

只能感知到有一股情感波動，正在從方向陽身上擴散而出，可悲的是，這種情感剛剛升起，又被神系化進程所硬生生衝散。

他沒有急著進入裂縫，像是觀察著什麼，又像是等待著什麼。

她掙扎著，忽然身軀裂變成漫天羽毛，在空中重組。

「此處虛空坐標混亂，我們無法記錄，也無法大舉入侵，你可以放心，我們會徹底離去。」

沒等她反應過來，一道道暗影憑空和_圖_書出現，死死拴住她四肢，並且反著捆綁起來。

柳清月閉上雙眼，像是安靜的睡著。

而後手掌攥拳，磅礴暗影驟然合攏，將一隻湊上來的五階上位異種生生捏爆。

等到所有黑光快要處理完畢時。

原本混沌糅合，層次難分的色澤終於變得肉眼可見。

少年身體後仰，襲來的羽刃從他眼前橫掃而過。

五步之後，比起最開始，氣勢已經翻了兩倍半！

說著，方向陽回過頭與少年對視。

江游視線掠過柳清月，向前眺望。

他正面接下對方的一拳。

那是綠中帶著片片黑的血條。

「我也不一樣了。」

他已經走進了裂縫當中。

沉默著互相對視。

江游只能用這兩個字來形容此刻的方向陽。

黑暗為之退讓，地面只接觸0.1秒，便開始瘋狂消融。

柳清月目光中滿是殺意，並不在意他說了什麼。

江游聲音頓住。

「把位格交出，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否則我們將同歸於盡。」

一時間周圍反倒十分空曠。

江游擒住她手臂，反手又是一拳，將柳清月打進樓房。

柳清月陰沉著臉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