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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先驅瞥了他一眼，開口道，「我那時命不久矣，又不願就這麼死去，於是耗費代價，令你能夠拿著兩枚位格替我重生。」

寬闊長廊在眼中展開，兩側偶有各類雕塑。

「我怎麼又快死了？」江游愣了愣。

聞言少年怔住。

江先驅回道。

「停。」江游嘆氣，「你還是別說話了。」

在周圍爆開的空間裂縫中，他試圖找到處刑者的「共鳴點」。

這刀過後，幾乎抽幹了他的精氣神。

江游身旁是處刑者位格熊熊燃燒，對面江先驅老神自在的坐著。

上半輩子這種稱呼聽起來……怪離譜的。

「對了阿江。」江游想到個問題，「你最強時期，距離成為殿堂留名境還差多遠？」

於是，江游抓住機會，終於勉強捕捉到了「共鳴」之感，虛空中斬出璀璨無比的一刀。

「莫老！」江游連忙轉身，稍稍鞠躬。

江先驅仔細的講解著。

「……」江游心累。

高大立柱一如記憶中的模樣，彷彿不和*圖*書會沾染灰塵與歲月的侵襲。

「那看我現在這般境地，你還不信？」江游反問。

「這次喊你過來，知道為什麼嗎？」

「倆位格都六階了，也沒機會去感受區別。」

「我恨！！」

意識從飄忽轉為穩定，暖暖的光源透過眼皮，隱約看出金黃光芒。

入目，是輝煌的殿堂入口。

「大周好不容易穩定下來，我沒機會享受。」

「我還說我要成為留名境強者，看樣子，這也沒希望了。」江游搖頭嘆息。

「我信了。」江先驅很實誠，「比我想象中被折磨的還要慘。」

「但不出意外，你身體已經被空間亂流割裂到千瘡百孔，除非你掉落到一片暗影濃郁的區域，或者影系位格有七階，能夠救一命，如果都沒有，基本就可以選擇放棄掙扎了。」

突然，方哥交給他的那枚「心火種子」開始顫動，並且莫名奇妙引動了整個處刑者！

「先想想留言什麼內容吧。」江先驅開hetubook.com.com口道。

「不知道。」江游搖搖頭。

至高殿堂！？

他能感受到意識開始抽離，向上飄忽，被抽離。

少年長嘆，躺在地面上，望著黑漆漆上空。

他左右打量一圈，沒有見到莫老。

這種交待怎麼「留」遺言，不管怎麼看，都有種奇怪既視感。

他與方向陽在空間亂流面前節節敗退，眼看著就要支撐不住。

等到意識清醒后，江游就發現自己出現在了這片漆黑的空間 。

他腦海中逐漸回憶起昏迷之前發生的事：

古樹榦擾非常奏效，整個過程艱難無比。

江游苦笑。

「沒差多少了。」江先驅嘆道，「因為意外死了一次，處刑者生命流逝速度瞬間十倍百倍的提高，加之後來又受了傷，把影種滅盡……哪有功夫去殿堂留名。」

「我死沒死？」

「你還有剩餘的壽命，復活次數還沒用，一會撐不住了，意識大概會被直接拉出去。」

「我其實能尋找下一個繼承位格的人hetubook.com.com，只是很難尋找能同時融合兩個位格的人。並且我相信，由『我』親自來，能夠做的更好。」

那這麼說，阿江其實還挺牛逼的。

江游嘆氣。

和上次相比，這次沒有出現新人名。

但古樹狀態已經極差，江游一刀下去，它血量直線下降。

「不至於，應該還死不了。」莫老開口，「我是看你在一片安全的虛空區域才把你拉進來的。」

後面發生了什麼，更是完全不記得。

江游愣住，繼而面露驚喜。

「你快死了，我怎麼幫。」江先驅撇嘴。

「不知道，應該還沒。」

江游閉上雙眼，嘴上不停。

「你仔細想想發生了什麼？」

「這段時間不見，階位倒是又提高不少。」莫老點頭，「雙位格都六階了，夠快的。」

「你六階了，可以在殿堂內留下些自己對位格的感悟，能力，在殿堂見證下，將傳承刻印。」

「說當然是能說。」江先驅聳聳肩，「比如，你現在很安全，肯定能活下來和圖書；不要急，一切會好起來的；不就是流落虛空，有什麼大不了……」

「你能不能說點好的。」江游額頭青筋跳動。

江先驅繼續開口，「興許兩個位格一陰一陽，融合起來，能夠提高處刑者上限，到時候你自然可以解決這因果，還能將處刑者的不足補全。」

「害，回去就死。」江游無奈。

「流落虛空，死後連個墳墓都沒有。」

「應該是到點了，我該死了。」

他再擠不出一滴力氣，直挺挺暈了過去。

正準備開口呼喊時，肩膀上被輕輕拍動。

「小子。」莫老頭目光上下打量著他。

「不是，你怎麼又冒出來了？」

「我只是不甘心，階位才剛起步，就要中道崩殂。」江游向後仰去，躺在漆黑的地面上，「你先前說，什麼因果，什麼運氣？」

「我又觸發處刑者的留言機制？」江游問道。

「差不多。」江先驅點頭，「能出現在這，說明你已經到了瀕死邊緣。而且現在流落虛空，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和*圖*書的，估計是不太可能再出現奇迹了。」

莫老問道。

「六階能夠凌渡虛空，指不定將來我七八階能夠在虛空隨便竄，感受其他文明，都沒機會了。」

「你六階了，能夠吸收處刑者的傳承記憶，也就是由我來幫你沉澱沉澱。」他回答道。

他連忙向前，穿過長廊，來到充滿迷霧的傳承光團前。

「代價便是承擔著看不見摸不著的巨大因果。」

「別這麼想，處刑者會傳承下去，你的名字不會被遺忘。」

「因果這東西……太玄乎了，咱沒必要信哈。」

「那你倒是幫啊？」江游滿腦子問號。

「別看的太重，留名不留名又能怎樣，留名者也有不少身亡的。」

「總之先不用擔心，死亡而已，不可怕。」莫老沒有解釋的意思，「和你上半輩子見過面了？」

「到時候等身體第二次死去，就可以開始留言過程了。」

江游問道。

「算是吧。」

那一刀效果肯定是比不過江先驅。

「沒啥用，離死不遠了。」

江游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