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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了，沒用。」

顯然他也在思索江游的身份。

「想美事呢，真這麼簡單就好了。能暫時磨滅神明的本源，難不成你還能磨滅『規則』，只要規則存在，就會有新的神明誕生。」

孤零零的身影，在雪地中繼續前行，就像許多年前，許多年後，仍然有無數人會像這般，風雪夾雜中走出一條道路。

「我不到啊。」

「行吧，遇見個二虎蛋子。」塵先生嘀嘀咕咕，隨後又問道，「你現在的世界，神明滅亡了嗎？」

可不知怎的，現在倒是格外想和塵先生多聊幾句。

「好好，奧聖主。」

「塵先生，我會在我的時代見到您嗎？」江游緊接著問道。

江游愣了一瞬。

「不知道啊，我溜達。」塵開口道，「這雪山多好，溜達溜達就能增強意志力，哪有往哪走這麼一說。」

在徹底脫離之前，他拼盡全力，睜開雙眼。

「呃呃呃……」

他不確定猜測著。

塵先生也站定腳步，側過頭打量著江游，「要離開了？」

「就是年ｈｔｔｐs://m•ｈｅｔｕbｏoｋ.ｃoｍ.ｃom代啊，虛空歷多少年？」

塵先生搖搖頭，「時間會修正這些。」

「嚯，現在這年輕人，二十多歲都敢進荒蕪雪山了。」

「所以少年啊，今後遇見神明，不要猶豫，往死里打，最好打的祂形體崩塌，本源崩散。」塵拍拍他肩膀。

「為什麼？」江游不解。

「您呢，前輩多大了？」

雪地之上，跨越時空的交談就此結束。

「啊，那看來我們的計劃尚未成功，神明依舊沒有死。」

「什麼話，我奧聖主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單名一個奧，乃是如今的人族聖主。」江游把胸脯拍的砰砰作響。

「我比你大一些吧，我也不記得我年歲了，事情太多，壓力比較大，只記得到處滅傻鳥種族，尋求一線生機。」

江游的身體開始模糊，腦海泛起針刺似的疼痛。

塵的笑容有些悵然若失。

普通生物進入其中，思維感官都會受到影響，喪失自我，與雪山相融。

任何一個「規則」，和_圖_書都涉及到生活中的方方面面，豈是能說沒就沒的。

江游無奈搖頭。

或許，眼前這個即便不是至高，也是什麼人族大能？

他腦海中浮現荒蕪雪山的相關信息：

「你這個年紀已經很厲害了……應該說，極其厲害。」

頓了頓，他繼續講解道，「我們先輩最開始也想過和平發展，不過這種事情，單方面意願是無效的，那群神明是規則掌控者，祂們不會容忍出現能夠威脅自己地位的生靈。」

二人並肩而行，一時間再沒人說話。

塵輕笑一聲，倒沒繼續追問。

會不會這位塵先生和自己一樣，都是通過某種外物，意識進入到了這雪山當中，在錯亂時空亂流幫助下，雙方碰面。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神明不死……

江游正想著，塵先生主動問道。

「你想和祂談和，商量，祂惦記你體內規則力量，惦記你掌控的領地資源。換句話說，一群稍微有點智慧，會拎起木棍砸玻璃的大猩猩，它們要求和人類平分資源，平分領地和*圖*書，你作為人類願意嗎？」

「祂們從規則中誕生，試圖掌控更多規則，這就相當於刻在生物基因深處的本能，阻止不了。」

「你想說什麼？」塵先生似乎笑了笑。

「好吧，我只是魂靈體，也無法攜帶物資，看樣子沒辦法幫上前輩您了。」

「少年，今年多大了？」塵先生忽而問道。

「不會的，你時空肯定在我之後。」

「這怎麼可能，神明多了去。」江游搖搖頭。

劇烈疼痛席捲全身，江游靈魂體開始時斷時續，宛如信號不良。

塵先生輕笑幾聲，沒有解釋意思。

若是平時，他早就不做抵抗，任由意識消散回歸本體了。

「塵哥，咱們接下來往哪走？」江游問道。

「沒事，能和你聊聊天，我已經很開心了。」

「前輩辛苦了。」

「前輩，說不定你我二人處於同一個時空呢。」

塵輕斜了他一眼。

他其實也說不清楚為什麼。

江游站定腳步，思索道，「對了，既然我們來自不同時空，那我若是把我這個時空的超凡體系，提前m.hetubook.com.com分享給你，是不是……」

「不出意外，不會的。」

「等等……前輩，本源崩散的話，神明是不是就死了？」江游問道。

其次這裡是時間與空間混亂節點，哪怕最外圍，都混亂無比，但凡正常點的生物都不會一頭鑽進來。

若塵先生所言非虛，那他還真想不到有什麼方法能夠「殺死」神明，「殺死」規則。

如此前進著，不知過去多久，江游終是忍不住，開口道，「前輩，我們人族計劃就是覆滅神明嗎，大家各玩各的可行否？」

對方身高和自己差不多，而且全身籠罩在兜帽外衣下，氣勢分辨不出來強弱，可江游就是有一種真打起來，自己會被按在地上錘的感覺。

「後代歷史都缺失的這麼嚴重了嗎。」

他的眼前變得模糊，對於雪山的溫度感知也不再那麼敏銳。

他終究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隱隱約約之間，看到那張兜帽下，一雙燦若星辰的瞳孔。

江游微微吸氣。

塵打量了一番江游，「噢，你可能還沒到接觸隱秘歷史的階段，到時hetubook.com.com候莫老會跟你嘮嘮的，他老人家年紀大了，最喜歡嘮嘮人族過去的輝煌。」

「什麼什麼年代？」江游愣了一瞬。

「呃……感謝塵先生的付出。」江游咧了咧嘴。

江游沒有繼續詢問。

「二十多，二十五左右吧，進入虛空后時間混亂，我也不知道自己多大了。」

別說是常規天體宇宙了，虛空宇宙沒引力這也得崩啊。

「你那裡是什麼年代了？」

「但是你會見到，會聽到：我向神明宣戰，世界為我鑄造的鳴響。」

「用假名是吧？」

「是啊，這般看來，我實力遠不及前輩。」江游苦笑一聲。

「不用，一切為了自由的生靈。」

我願意個鎚子。

塵先生開始傾訴苦水，「生活艱難啊，整天除了逃竄就是逃竄，我進這雪山也有很多次了，怪物沒少遇見，遭遇人類的次數真不多，今天還真是稀奇。」

比如殺死「引力」，難不成把引力這一概念抹除掉？

這是把荒蕪雪山當做刷意志力的地點了？

「再見。」塵注視著他。

「嗯……我是不是應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