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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而非的熟悉感再度傳來，那雙靈動目光中似乎隱藏了某種情緒。

「？？？」

神眷詫異的看他幾眼。

江游捏著蘇小萌臉蛋。

「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江游問道。

江先驅肯定道。

「大人教訓的是。」

「你這情況，單純吸氣息我估摸著是不太夠，你得抱著啟源石啃。」

「？」

江游俯身道，「大人有所不知，我與營內其他人族關係極好，我們曾立下誓約，將來若是戰亡，生還者攜帶著亡者屍骨返回對方文明，這叫，落葉歸根。」

「多謝大人。」

神眷挑不出什麼毛病。

小手緊緊攥著他手掌，不知夢到了什麼，兩彎細眉皺在一起，俏臉上滿是緊張，就連掌心溫度也是十分冰冷。

遲疑之下，江游再度開口，「處刑者呢，就消散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蘇小萌眉頭漸漸平復。

「知道啦。」蘇小萌浮現狡黠笑容。

「大人誤會了，我並非想兌換寶物，我是想兌換資料。」江游笑道。

江游就知道他憋不出什麼好話。

「再說吧。」

稍加遲疑，祂開口道，「hｔtps://ｗww.ｈｅtｕbｏｏｋ•cｏｍ.coｍ先前給你們的簡略資料已經涵蓋六階範圍了，遇上血海骨龍只是小概率事件。算了，你想兌換就兌換吧。」

她躺在床上，面上笑容漸漸收斂。

「那你可得計劃好了，從神域到赤金域距離不近。」

江游將她提起，拎雞仔一樣拎到房間。

似是疑惑，似是迷茫。

光梭內唯一神眷疑惑看向他。

「不睡不睡，我已經清醒了。」蘇小萌掙扎著身軀。

滑嫩白皙，像是剝了殼的雞蛋。

光梭內。

江游心頭瞭然。

蘇小萌靠在身旁，睡的香甜。

二十天時間轉瞬而逝。

江游撂下一句，轉身離開，在準備關房門時，動作頓了頓，投去目光與那雙瞳孔對視上。

他還沒在虛空闖出名堂，反而把威名赫赫的「老戰士」給弄沒了。

「行了，多休息會吧，我看你精神狀態不是很好。」

「噢。」蘇小萌嘴巴一癟，被江游扔到床上。

這是嚇著了？

江游嘆息一聲，「你感覺這新位格有什麼變化嗎？」

「戰場之事，信息至關重要，哪怕和-圖-書是一些原本認為不會發生的情況……萬一真發生了呢？」

前線傳來消息了！

江游一陣無語。

「要不……真去試試？」

「你們人族倒是重情重義，但是……我不想給。」

「嗯，大概率是的。世上不會有一模一樣的位格，也許等你死了，位格被人打碎還原，機緣巧合之下，處刑者能重現天日。」

閉上雙眼，將複雜神色盡數收斂，口中呢喃。

他想了想道，「可能會有一天莫老找你上去重新記錄能力吧。」

怎麼說呢……祈禱這蒼白之焰解放后，不比處刑者弱吧。

於是他站在門口，二人就這麼沉默對視著。

「人族最愛得寸進尺，天性卑賤。允你查看血種詳細資料已是恩賜，還敢奢求其他？不要消耗我的耐心。」

「誒，不是江哥哥有話對我說嗎，我一直在等你開口啊。」蘇小萌驚奇道。

「是的大人。」江游稍稍躬身，「我在前線攢下了一批功勛點，想來看看能不能兌換些物資。」

「還有什麼事？」

「十三，血浪域情況不太對勁，我嚴重懷疑有除了血海骨龍和*圖*書和那三名教官外，有第五人在場，他很可能正在光梭之內！」

「怎麼了江哥哥？」蘇小萌躺在床上，側過頭帶著一抹淺笑看著他。

「資料？」神眷本能的警惕。

江游撓撓頭，欲言又止，頗有些不好意思。

「它們擁有什麼手段，有哪些特殊種，我們一概不知……可能教官們開始預想的是清掃血種，建立前哨站，但誰都沒想到會冒出個血龍，因此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你這一覺睡的時間可不短吶。」

「將軍？」祂問道。

「你說你想要用功勛兌換物資？」

神眷冷笑一聲，調出信息庫，把東西交給江游。

江先驅聳聳肩，「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了，我現在就是一縷弱小殘魂。」

否則他多少有點給前輩們丟臉。

江游俯下身。

「我說，你到底有沒有話要說，我等著呢。」終究是江游率先敗下陣來。

「是的大人，您也知道那血龍襲擊前哨站的事，我思來想去，覺得我們對虛空戰場，對那血種的了解還是不夠深入。」

這樣子么。

小胳膊小腿，看起來憨的沒邊。

「有ｗwｗ.ｈetuｂoｏk.ｃom.ｃｏｍ啊，變白了，威力應該也增強了不少。」

——

「沒什麼，差點以為再也見不到江哥哥了。」蘇小萌帶著淺淺笑意，看向他的目光情緒很難形容。

「這個……教官大人，我可以再兌換一份我們參戰者信息嗎？」

如此持續一天，光梭速度終於恆定，算是進入了穩定的空間通道。

他盯著那棱形晶體，幾秒后，心頭倒是越發意動。

到這一步，基本上就算徹底遠離了血浪域。

「走了，想睡覺回房間睡去。」

「嗯？」江游怔住，繼而笑道，「你身為七階，最多受傷，不會死的，突然問這個幹什麼？」

江游表情微頓，沒有說話，只是繼續躬了躬身。

「誒對了，我既然將兩個位格融合，殿堂那邊會發生什麼變化？」江游問道。

「那你要等等了，光梭內物資有限，你想兌換的東西大概率不會有存貨。」神眷打開全息屏，一番檢索后，調出可兌換列表。

「又說胡話了，座位上那會，你哈喇子蹭了我一身。」

「好問題。」江先驅愣了一瞬，「殿堂負責記錄傳承核心，萬一傳承者身亡，殿堂或是順藤摸和圖書瓜收回傳承，或者乾脆逆向還原傳承，你這直接把一個現有傳承給改變了……」

「好好好。」

「怎麼，不信？」江先驅樂呵道，「啟源石，擁有『啟源』的力量，這東西本就是六階邁向七階的至寶，擁有種種不可思議的效果。」

江游咧咧嘴，「你休息吧。」

「唔。」少女睜開雙眼，迷瞪眼神看樣子還沒有緩過神。

坐在座位上，淬鍊神源。

不知過去多久，祂身體微微晃動。

告別江先驅，江游很快返回軀體內。

一閃而逝，捉摸不定。

「我去轉轉。」

看著他離去的弱小身影，祂再度不屑輕哼。

猶豫數秒，江游終是沒將她推開，騰出一隻手來，輕輕拍打著她肩膀。

房門關閉，江游逐漸走遠。

「江……游？」

保持如此姿勢，艙內頗為安靜，偶爾有一兩聲竊竊私語，很快消退下去。

「江，我是不是本該死在那道血色光柱之下？」蘇小萌沒來由的問道。

所有人可以脫離座位，前往自己房間進行休息。

江游這一番話極有道理。

蘇小萌錯愕呆住。

江游總覺得她話裡有話，一時間又搞不懂她到底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