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全面戰爭,裁決鳴響
第六十九章 我是誰
「0號那邊進展也不錯,幫我們攻克了重要難題。」
「或許接下來,我們要往延長壽命方向轉變,盡量延長實驗體壽命,否則一兩年可活,不管對戰場還是對我域,作用都太小。」
「這次不錯,醒的非常快,她叛逃那段時間沒白開發位格。」
少女感覺自己似乎陷入了一種半睡半醒的奇特狀態。
「讓……讓更多人類,接受吾神光輝照耀。」
神眷沒有理會她的嘲諷,繼續淡淡道,「其實我們應該謝謝你。」
「你們真是群畜生。」
仍然對身體沒有什麼操控能力,只能勉強聽到外界有聲音傳來。
「不知道。我的能力你們很清楚,我又沒有實力幫到他,和我沒關係。」蘇小萌不甘示弱的瞪著眼睛。
看向爬滿神紋的面孔,她漸漸顯露痛苦神色。
「我不知道。」她咬牙開口,「我們早就分離開了,我怎麼知道他會去哪,你們不是能測謊嗎,難道我說假話了?」
神息材料構築房間中,她被浸泡在一個立起和*圖*書的圓筒型裝置內。
「說話。」對方催促問道。
離開床褥,走到鏡面一樣的牆壁面前。
蘇小萌咬緊牙關。
「初步統計出來了,五個人族文明,已覆滅八百億人口,誕生眾多高階可控神眷,數量極為驚人,可惜壽命太短,不知能在戰場中發揮怎樣作用。」
「忘記自己過去吧,神明光輝照耀你身,將洗滌罪孽。」
「我……是誰。」
連續幾輪問題下來,這才放過她。
「沒有此事,就不會有滅頂之災?」蘇小萌譏諷一笑,「這簡直是我聽過最可笑的事情。」
「最後再問一遍,帶你逃走的江,身在何處。」
聽到這個問話,少女神色閃過些許掙扎,在血色光輝照耀下,神情很快平穩。
「戰士,告訴我,你的任務是什麼?」祂問道。
液體很快淹沒到胸口位置,蘇小萌冷眼看著對方。
「你和江去了哪裡。」
「畜生啊,你們這群畜生……」
等到被吵醒時,她眼睛已經和_圖_書眯開一條縫隙,朦朦朧朧,看不清身前。
「江是什麼人。」
「你是神明大人的完美造物,亦是我域出色戰士。」門口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少女側過臉看去。
「我們是不是把她弄傻了?」
模糊之際,耳邊傳來問話。
「不知道……」
不知過去多久,少女恢復了些對外界感知。
「?」
「奇特的人族,這般弱小,又這般具有天賦。」
「江有什麼特殊地方,他的能力是什麼,你對他有多少了解?」
四周頓時一靜,聲音消失不見。
「……」
「吾等,為你指明道路。」
少女心頭火焰越發洶湧,她拼儘力氣,從喉嚨中擠出幾字,艱難發聲:「瑪德……畜生。」
忽然在某一次從睡夢中清醒過來,少女睜開眼,瞳孔中隱隱有七彩流光閃過。
少女渾渾噩噩的被放到房間中。
手腳全被折斷,關鍵部位用神源刺穿,防止恢復。
「是你讓我們看到希望,看到了接下來的研究方向,並且產出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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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更加有把握進行神眷轉化,糾正更多人族,讓他們不要浪費自己天賦,保證行走在正確道路上。」時間推移,中間偶爾又有人進來將她帶出去進行實驗。
她胸膛起伏,面露茫然。
最後力氣耗盡,整個人又暈暈沉沉昏迷過去。
液體淹沒喉嚨,沒過頭頂。
幾名問話者嘀嘀咕咕,合計一番后,重新開始提問。
她嘴唇微微張動,再度試圖出聲。
視線彷彿穿透玻璃,刺到蘇小萌身上。
少女感覺自己被轉移了位置,感官被模糊,她不確定外界發生了什麼。
蘇小萌不明所以。
「姓名。」
她面上沒有絲毫懼色,甚至還帶著幾分譏諷道,「要洗去我的記憶,你們沒別的手段了?」
這智障一般的回答,令提問者一時間有些語塞。
「他……身上冒白火。燒,把東西燒成灰,很強,非常強,把敵人燒成灰。」
她嗤笑道,「又打算說什麼,幫助人類發揮天賦之類的話語?你虛偽不虛偽?」
和_圖_書「生命因子衰退較為嚴重,接下來若沒有潛力損耗,大概剩餘三個自然年壽命。」
——
「他,將會給人類帶來滅頂之災。」
眼中閃爍著紅白神息,絲絲縷縷的紋理像是血絲充斥瞳孔,神明特徵越發明顯。
神眷再無耐心與她廢話,朝身旁人員示意,隨後大量神源混合液體灌入圓柱體內,很快沒過小腿,並朝著上方蔓延。
許多聲音都在耳邊掠去,眼皮沉重,無法睜開。
神眷面無波瀾,「啟神大人悲憫眾生,不會放棄每一個智慧生靈。人類富有天資,卻很難將自己天賦發揮出來。」
「你已背離神明大人,走在了一條錯誤道路上,我們將會為你更正方向。」
「位格狀態良好,開發程度可觀,可繼續留存,激活位格潛力。」
「不知道。」
「真是有趣,如此弱小軀體,竟可承受位格之力,奇怪。」
「白星,天水星。」
蘇小萌瞳孔一點點放大,漸漸理解對方話語。
「開始吧。」
謝我?
「然後呢?」
「可以了,她已為和-圖-書我族做出諸多貢獻,物超所值。」
「看著是有點不太聰明,怎麼辦?」
意識混混沌沌,似乎不斷有記憶在消退,但她根本想不起來「忘記」了什麼。
裝置不遠處,一名純種神眷,身後跟著不同眷族冷冰冰看來。
她掙扎著思索良久,木然開口。
什麼意思……
就這麼昏昏沉沉,渾渾噩噩,意識越發下沉。
冰涼刺痛感瞬間席捲全身,連帶著意識產生模糊。
「你知道他殺的是誰嗎?」神眷再次寒聲開口。
兩邊皆殺意堆積,奈何神息刺痛雙眼,對視片刻,她不得不移開目光。
交談聲窸窣,斷斷續續,卻令少女胸膛莫名誕生出一股無名怒火。
如此循環往複不知多久。
「尋找人類文明也不能落下,兩腳獸真好用。」
少女感覺大腦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她不想回答,嘴巴卻不受控的動了起來:「不……不知道。」
蘇小萌根本掙脫不了,只能任由這些冰涼又熾熱的奇特液體侵襲。
她痛苦的發出吶喊,又發覺自己似乎發不出任何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