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至高法庭，超凡永存
第五章 全城病症
魅神沒有講解的意思，她微微眯眼，打量起面前尤利婭。
「目前這種癥狀只在五階以下出現，五階暫時沒有受到影響。咳嗽階段尚且能夠控制，但只要進入到條紋階段，我們用盡一切辦法都無法治愈，最多延緩死亡時間……」
真有一圈朦朦朧朧的光暈出現在尤利婭身邊，像是矇著層白光描邊，將她輪廓拓印。
「是詛咒。」
「污染……血肉……隨機性……」
「這是什麼情況？」
可在尤利婭身上，它卻遇到了先前從未遇到過的情況。
「尤利婭這些年沒有完全按照江游給出的道路，可她明明已經是眷族了……媽呀，她再鑽研下去，不會給自己玩炸了吧？」
魅神目光徹底凝重起來。
「滾滾滾，我看是你自己體弱多病……咳咳，這才咳嗽個不停。」
十個人至少有近半咳嗽不停。
「水銀。」
很快，尤利婭帶領下，幾人來到重症區。
水銀先生一驚，待仔細看去時它很確信，這絕不是什麼幻和-圖-書覺！
他們大多兩眼上翻，咳嗽倒是不咳了，就是也不怎麼能自主呼吸，必須在醫護人員幫助下才能勉強喘息。
魅神招手，將它握住。
密密麻麻的信息在眼前展開，霎時間，它面前被海量信息所淹沒。
它有些恍惚，還有些不可置信，「我好像……看不出來這玩意兒來歷。」
她在前方帶起路來。
一種難以形容的「高貴」氣息環繞在她身側，一眼望去，她身後仿若存在某種光環，一如聖女般不可褻瀆。
歲月在她面容上沒能留下任何痕迹，唯有氣質更加成熟。
「嘶。」
什麼叫做命運痕迹？
魅神眉頭皺起，出聲問道。
最嚴重的，說上一兩個字，就得咳咳咳，咳嗽好一陣子再說下一個字。
魅神掃過場中眾人，他們階位普遍為三到四階。
如今規劃的城市都在原先基礎上擴大許多，整體看起來恢弘大氣，而且在超凡物輔助下，各種醫療設施絕對算得上是「先進」。
一眼望去，到處是面色漲紅或蒼白的病人。
水銀先生的「眼睛」和常規生物的眼睛可不一樣，它眼中，萬事萬物都有其獨特信息構成。
總的來說，一副要死的樣子。
這裏病人已經不再是咳嗽，而是從心臟處出現一縷縷黑色紋理，這縷紋理像是盤根交錯的大樹枝杈，向肢體生長，纏繞住脖頸，宛如一根根收縮的藤蔓，要將人絞死至窒息。
湛藍色瞳孔像是純凈的寶石，精緻到像是建模一樣的面孔幾乎無可挑剔。
作為曾經聖德帝國的掌權者，如今人類聯盟領導者。
「到！」
「我這些天正準備求助蒼焰域，還好魅神大人您來了。」
「您是指他成為皇者？」
魅神看著跟二傻子一樣呢喃念叨的水銀先生，實在想給它幾腳。
不光尤利婭沒聽懂，水銀先生也沒聽懂。
「過來。」
臉色一陣蒼白一陣潮|紅，絕對不正常。
我出幻覺了？？？
先咳嗽，ｈｅｔuｂｏoｋ•ｃｏm•cｏｍ命好能活，命不好，直接死。
它嘶哈一聲，仿若嗑了葯般打起精神。
「還幹什麼活啊，咳嗽的都快走不動路了……」
「幾十年前，我曾是夢魘之主選中的神眷者。」尤利婭開口道。
部分力量傳遞過去，補充進水銀體內。
「並非如此。」
尤利婭肅然講解道，「當咳嗽到達某一程度后，心口處出現這種黑色紋理，越發朝身體擴散，像一條條藤蔓將人纏繞至死，生長出血肉之花。」
按照歲數來說，她和江游一般大，卻沒有江游那麼高階位。
階位到達魅神層次，無需刻意釋放，只是站在那裡，對低階生物就存在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魅神問道。
有一萬種方法能夠悄無聲息針對到他們。
「人……死……花……」
「阿江的事你知道嗎？」她開口道。
待仔細看去時，這些白光很快又消散於無影無蹤，她除了存在些出塵氣息外，似乎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魅神略有些詫異，跟上對方和圖書。
慢慢的，它沒了什麼聲音，只剩下靜靜觀察。
白光再度閃過。
「我們立刻開展調查，發現根本就找不出來染病原因。哪怕將一個人完全與外界隔離，他都有可能突然間染病。」
水銀先生這邊頭腦風暴，尤利婭則是非常緊張。
路過街邊，一幅幅人類面孔映入眼中。
「你和夢魘之主有過聯繫？」魅神開口道。
說到此處，尤利婭面容變得嚴肅許多，「大人且隨我來。」
「嗯。」
放在原先大周，普通人都擁有這種階位，毫無疑問非常強大，但不管對於深淵還是虛空，如今二三階都不算是強者。
即便如此，龐大醫院還是險些被「擠爆」。
「目前發病原因未知，發病者初期只是感覺到喉嚨以及胸口發癢，大概十天後，這種『癢』將轉變為咳嗽，並隨著時間推移劇烈程度不斷加重。」
這種詛咒，對於低階文明而言殺傷性可謂極強。
中老年人可能稍差一點，二到三階。
「您再跟我來。」
「嘶……」htｔｐs://ｍ.hｅｔuｂｏok.coｍ•ｃｏｍ
「咳咳咳……我這身體好像也有些不對勁了，莫克利，你是不是把癆病傳染給了我？」
「哪來的？」水銀下意識問道。
「詛咒出現多久了？」
見鬼了嗎這不是。
「來源可多了去，某種強大禁物，某個特殊【規則】，又或者某些個強大異種出手，悄悄撒毒……」
魅神將氣勢收斂，尤利婭終於能夠鬆口氣。
打量數秒后，它若有所思。
「大概就是前不久，一個月時間出現的咳嗽。」尤利婭回答道。
尤利婭繼續在前帶路，終於來到醫院地界。
劇烈咳聲接連不斷，好似一出死亡的交響樂。
「喂，湯姆森，這麼早就回家，不幹活了嗎咳咳……」
魅神輕輕點頭，「吾為魅皇，如今與白皇共治一域，他正在恢復自身，不放心爾等人族。故此我親自前來探查情況，我在高空簡單巡視了一番，城內眾人精氣神普遍偏低，是因為污染緣故嗎。」
「祂倒是好眼光，你資質很強。」
就在尤利婭忐忑不安時，水銀先生終於開口。